第16章 016:急事

軟軟盯着他手中的毛筆,那只筆一筆一劃的寫在紅條上,軟軟咬着唇,她的心裏癢癢的,好像那只筆不是寫在紅紙條上,而是寫在她的心頭。

他寫完了一張紅紙條的答案,老伯便當衆宣讀謎語和謎題。

一張、兩張、三張……好多張。

“好厲害啊!”

“已經是多少張了啊?”

“一、二、三……快要一百張了吧。”

“一百張啊!那就是十二個燈籠了啊!”

周圍是男女的歡呼聲和鼓掌聲,軟軟瞧着燈籠上舞動的紅紙條,心砰砰在跳。

“好厲害啊!”軟軟聽着身後的姑娘對男子說道:“你看人家的郎君都贏得十二個燈籠了,你剛才連一個燈籠都沒有給我贏得。”

“咳咳咳,我給你燈籠可好?”

“哼哼,贏來的燈籠能和買來的燈籠一樣嗎?哼,我不理你了。”

“對的。對的。對的。”一張接一張的紅紙條從燈籠上撕下,老伯念着一張揭曉一張的謎底,他念着一個謎底,很是委屈的詢問道:“公子,就沒有你不會的謎語嗎?公子,我這是小本生意的。”老伯買燈籠也是要錢的,這謎語要猜也是要錢的,猜不對贏不得燈籠老伯便是賺錢的,但是溫钰都猜對了,老伯将燈籠都送出去,可是要賠大發了,老伯就指着中元節的這幾天好做生意。

溫钰寫完了一張謎語,沉聲跟老伯說了一句話,老伯欣喜不已,笑着說道:“公子,我這裏的謎語都是難不倒你的。我相信你一定都能猜對的。”

“咦?”軟軟不解,老伯怎麽變的這麽快啊!蘇公子對老伯說什麽了?老伯不在乎錢財,也要讓他都猜對謎語了?軟軟想了想,托腮道:“老伯怎麽變了,難道是愛惜人才?”一定是這樣。

軟軟走到了攤前,那些被溫钰寫對謎底的小紅紙條已經被老伯放在了小木盒子裏,軟軟低頭瞧着溫钰寫上的字,他寫的字真好看啊!就像他的人一樣好看!見字如見人想必就是如此。

軟軟從小盒子中拿出了一張小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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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謎語寫着:天鵝飛去鳥不歸,良字無頭雙人配;雙木非林心相連,人爾結合便是你。

有道是,雙木非林,田下有思,是為相思。

這謎語的謎底是,我很喜歡你。

小紅紙條被軟軟用一根小指頭壓在手心裏,冬日裏的風拂過她的臉頰,豔麗的紙條像是舞技高超的女子在她的掌心飛舞,軟軟的嘴角帶着笑意,她眯着眼睛,仿佛覺得在掌心跳舞的是自己,她真的好開心啊!開心的想要在他掌心轉體跳個舞!

軟軟聽着他溫潤的聲音,忍不住伸出了小手,拉了拉他的袖口。

溫钰落筆兩字,看向拉他的軟軟,柔聲問道:“小孩兒,你怎麽臉紅了?是被冷風吹的嗎?”他說着這話,便将手貼上了她的臉。“真的好涼。”她的臉頰微涼,溫钰捏了捏她的小臉,輕聲道:“小孩兒,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你要去哪裏?”軟軟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軟軟,我還沒有猜完謎語。”溫钰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小孩兒,你要站在原地,等我回來。”

“那個……你是?”軟軟咬着唇,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我是什麽?”她的話沒有表達清楚,他猜不出她後面的話是什麽?溫钰皺眉,難道她又覺得他是騙子了?會騙她,不放心嗎?

“你是……”軟軟抿着唇,溫钰心中有些悶悶的,但心她又要說他是騙子。

“人有三急嗎?”

“……”溫钰瞧着她,小孩兒竟然覺得他離開她一小會兒,是因為他要去茅房嗎?溫钰笑了笑,回了句:“是的。”

“那我等你回來。”她就知道他說離開一小會兒,是回答謎語,有些忍不住了,便想要去茅房了,她會等他回來的。

軟軟瞧着他騎上了白馬,飛奔而去。

“太帥啦!”姑娘們也瞧着溫钰離去的身影,其中一個姑娘歪着頭,瞧着那背影,疑惑道:“我怎麽覺得我見過他呢?”

一個男子在說這話的女子面前打了個響指,冷冷的說道:“你見過?”

“我覺得他好熟悉啊。像是在不久之前便見過。”

男子敲了一下女子的頭,女子瞪着他,抱怨道:“你為什麽打我啊!”

“你再說你見過他?你的眼裏,還有你的夢裏,應該見的人只有我。”

女子語氣很是嚣張,盯着他,歪着頭,道:“我就見過,你能把我怎麽樣!把你能的!”

男子将那女子抱在懷中,盯着她的眼眸,沉聲道:“記住!你是我的人!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一個人,你如果再看別人一眼,我就‘欺負’你一次,你試試!”

軟軟瞧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臉又紅了,她瞧着兩人貼近的臉,下意識的覺得要發生什麽了事情,便急匆匆的擡起了手,捂住了眼睛。軟軟聽到圍觀的男人的叫好聲,咬着唇,小聲問身邊的紅藻,“紅藻,他和她接吻了吧。”

“嗯。”紅藻小聲應了聲。

軟軟忍不住挪開了點手指,從指縫中看了一眼,然後捂緊,臉通紅。

那男子欺負着那女子,軟軟一直捂着臉,再也不敢偷看了,仿佛過了好久,好久。她聽到了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在喊她,“小孩兒,我回來了。”

溫钰騎着白馬來到了她的面前,她瞧着他手中的純白色毛皮披風,愣住了。溫钰下了馬,站在了她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披風,道了句:“小孩兒,看。”

“我看見了,你不是說你有三急嗎?怎麽帶回了一件女子披風回來?”軟軟瞧了一眼身前剛才抱在一起親的男女,垂下了頭,小聲道:“是發生了什麽嗎?”他說有三急,卻帶回來一件女子的披風來!她很失落,好傷心,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軟軟,穿上它。”溫钰繞到了她的身後,手剛搭上軟軟的肩頭,軟軟便低下了身,轉了一個圈圈,又走到了他的身後。

“小孩兒,你怎麽回事?”溫钰又轉了身,面向她,看着她低着的頭,疑惑道:“小孩兒,你臉都凍的通紅,我只是要給你穿上披風,你怎麽躲開了呢?”

軟軟咬着唇,一臉不悅,嘟着嘴,慢悠悠的說了句:“我不穿別的女子的披風。”他竟然拿了別的女子的披風!還要給她穿!他是怎麽想的!簡直太讨厭了!壞人!壞人!就是個壞人!

“別的女子的披風?”溫钰愣了愣,随即擡手揉了揉她的頭,軟軟擡頭瞪着他,一臉委屈,道:“你別碰我的頭,我很讨厭你!”

“你很讨厭我?”溫钰笑着,甩了一下披風,拉着她的胳膊,給她披上了披風,并在她的胸前系上了一個蝴蝶結。

“我很讨厭你,我不穿別的女子的披風!我要脫掉,你別拉着我的胳膊。放手!”軟軟盯着他,嘴唇微張,露出了兩瓣潔白的牙齒,她恨不得咬他。她晃動着手臂,要掙脫開他。

“小孩兒,你這小腦袋光都是裝的什麽呀!”軟軟仰着頭,瞪着溫钰,溫钰笑着,“都是漿糊嗎?也太不靈光了吧。”

她的力氣太小了,掙脫不開他的大手。“你欺負人,我讨厭你死了。”欺負人,還說她的腦袋裏都是裝的漿糊!

“你再不放開我的手!我就打你!”軟軟瞪着他,像只紅了眼,要暴躁的小白兔。

溫钰笑着瞧着她,挑眉道:“小孩兒,你的力氣這麽小,要捶打我的小胸口嗎?”

“我會打的你鼻青臉腫的!”軟軟嘟着嘴,哼唧了兩聲,她是力氣小,掙脫不開他,但是她背後有人。“你再欺負我一下,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那我松開,你可要給我吃甜果子啊!”他說着放開了她的手,卻又摸了她的頭,道:“你欠我甜果子,要記得。”

“什麽甜果子?沒有邏輯,煩死了。”軟軟擡起了手,作勢要解身上的披風。

“別弄了。”溫钰握住了她的手,軟軟皺着眉,他緩緩道:“這披風不是別的女子的,是我去前面的那家裁縫店裏買來的,我可以帶你過去問的。”

“從裁縫店裏買來的?不是你三急的時候,弄的別的女子的披風?”軟軟瞪着他,一臉的疑惑。

“我搶來的?”溫钰輕笑,這個小孩兒,她怎麽以為的?這小腦袋瓜怎麽想的啊!他在三急的時候,搶了別的女子的披風?真是太好笑了。

“……”軟軟不理他。

“軟軟,你怎麽能夠這麽想我。”溫钰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擔心他撒開手,她就會解開他系上的很漂亮的蝴蝶結。他是第一次給女子系蝴蝶結的,他不想讓這蝴蝶結這麽快的就消失掉。“我怎麽會去那裏對女子動手動腳,并搶了女子的披風呢?”

“你說你有三急的!”是他自己說的話,還不承認!

“可是我說的三急不是那個三急。”

軟軟歪着頭,哼道:“那你說,你的三急是什麽?”

“你冷的時候,我會急切的想要給你去買披風,你生氣的時候,我着急的不知道該怎麽哄你才好,你對我急眼的時候,我急躁的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幾拳。軟軟,我為你急切的去做事情,為你擔心着急,為我惹你生氣急躁,這就是我的三急。”

“什麽啊。”

“軟軟,你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必須要解決的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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