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特別篇·豔陽日
第39章 特別篇·豔陽日
天上的太陽像一只亮又熱的眼睛,目極之處盡是一片瘋狂的滾燙。遠處的場景在聲聲蟬嘶中扭曲,整個世界被悶在一個密封的蒸籠裏,既明媚又窒息。
安陸不知這是自己做的第幾個夢。
老榕樹、紅磚圍牆、鵝卵石小徑。
——這是通向十三中操場的路。
沒有多加思考,他就如前幾個夢一樣,毫無猶豫地往那條路走去了。
塑膠跑道上落滿了光的碎片,是林蔭投下的夢影。籃球場上傳來了腳步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隔着很遠的地方也能聽見。
安陸慢慢走到鐵絲網前,停下了腳步。
在夢裏,安思遠有時候和一群人打球,有時候和幾個人打,但無論何時,他周圍都不缺和他一樣荷爾蒙爆棚的年輕人。
安陸就這樣安靜地站在球場外,聽着耳邊的哨聲與笑罵聲,看着他們從下午打到日落,再一起勾肩搭背地離開學校。
然後夢就醒了。
今天操場上只有安思遠一個人。陽光照在那露出的兩截小臂上,比玉還白、比雪還亮。他就這麽一個人興致勃勃地運球投籃,不斷地重複着練習動作,好似永遠都不會疲倦似的。
熏然的暑風穿庭而過,深綠的葉在藍得純粹的天空下沙沙搖晃,就連時間的流失也變得緩慢起來。整個世界只餘籃球的拍打聲,寂靜得仿佛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安陸!?”
樹蔭底下的安陸擡起頭,見小孩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發現了他,正扒在鐵絲網上驚喜地看着他。
天上的流雲仿佛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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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專門過來看我啊?”
不知何時,那片綠蔭消失了,兩人只得站在一片炙熱的陽光下。
安思遠背靠着圍欄網,望着安陸的眼睛又清又亮,像蓄滿了一壺盈盈的泉。
他伸手拭了拭額上的汗,卻偏偏還有一滴從嫩白的脖頸滑了下來,晶瑩而透明。安陸似乎被這種近乎聖潔的誘惑給勾住了,鎮定的眼睫顫了一下。
安思遠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反應,笑着拽住了他的衣領,往自己這裏倒來。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他滾燙的額頭緊緊貼着安陸,吐出的氣魇魔般地纏在那人的臉上。
“不做點什麽嗎?”
有一瞬間,安陸覺得眼前的安思遠似乎與從前不同。但具體是哪裏不同……他又說不出來。
他只知道,安思遠方才的那口氣像某種毒藥,被陽光曬到的四肢百骸都開始失控地焚燒了起來。
“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蝴蝶一樣的指尖觸到了安陸的喉結,再往下慢慢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
“為什麽?”
安陸的眼睛像滾着兩團熾熱的火,把全身的理智都燃了個幹淨。
“因為,這是夢。”
安思遠捧住了他的臉,眼中笑意深深。
“夢裏都是假的。”
指腹在那微張的嘴唇上磨了磨,安陸怔了一瞬。
等他反應過來,安思遠似乎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一雙眼睛期冀又羞赧地盯着他。
安陸再也忍不了,将小孩兩腿扛起,後背直接壓在了鐵絲網上。
“唔……嗯……”
嘴巴被兇狠地堵着,挂在身上的隊服背心也被粗魯地撩了起來,露出兩個嫩粉色的乳頭。
安思遠的舌根被那人窒息般地纏着,仿佛整個靈魂都被人銜在口中,漂浮得不能自已。唇齒間帶來的快感令他全身上下都細細密密地顫抖起來。
安陸炙熱的掌抵在他的胸前,分出兩個手指掐住了微微凸起的乳粒,一上一下地揉搓起來。
“唔——!!!”
他的動作沒有很重,但對安思遠來說确是一場溫柔的酷刑。那兩個敏感的尖兒揉了幾下便漲變紅,像荷花苞上最嫩的菱尖,嬌氣得很。
安思遠摟着安陸的手陣陣發抖,屁股也直往下滑,索性那人另一只手還扶着他的臀,輕輕一颠便又上來了。
明亮又刺眼的光落在他們身上,讓一切情緒與欲望都無處遁形。
安陸讓安思遠夾住他的腰,手指一寸一寸地沿着股溝下移,将那礙事的運動褲給徹底脫了下來。
安思遠的內褲已經徹底濕了,安陸摸着像隔了一層淫靡而隐晦的紗,散着青澀與未經人事的氣息。于是他将這層紗褪了——
臀瓣下藏着的那個小洞只有一指寬,正随着顫動的呼吸往外分泌着液體,暗紅色的穴肉一翕一張,透明的淫水流得股間到處都是。稚嫩的肉莖高高地翹起,就連龜頭也被欲望烤得通紅。
安陸的面上看起來泛着冷意,但胯下的巨物卻淌着熱血,連猙獰的青筋都逼得露了出來。
他松開安思遠上邊的嘴,轉而低頭含住了胸前紅殷的乳首。沒等那人反應過來,便将自己的性器送入了下面的穴口。
“嗯……啊啊!!!”
甫一進入,安思遠就不受控制地尖叫出聲。只因那陽物實在粗大,還沒完全進入就将穴內撐得滿滿當當,每一處褶皺都被殘忍地撕開、撫平。
“嗚……好大……”
“太撐了……”
安思遠雙手顫抖地圈住那人的脖頸,聲音帶了一絲哭腔。安陸等他稍微緩過來後,才抱起他自下往上地頂了進去。
“嗚!!!”
後穴深處的軟肉被輕而易舉地碾到了,陌生的快感把安思遠激得落了幾滴眼淚,飽漲的前端腫得更厲害了。
“好……好深……太深了……不——!!!”
他的後背被抵着一下一下地撞在滾燙的鐵絲網上,小腹被那巨物生生頂出一個明顯的凸起,看起來淫蕩又殘忍。
安陸握住安思遠的腰,碩大的龜頭如利刃一樣在柔嫩的敏感處狠狠地磨壓,直把那浪穴逼得往外一股股地飙水,把兩人的結合處都糟蹋得一片泥濘。
“嗚……好漲……肚子要被操破了……”
“啊……嗯……!”
安思遠的嗓子要肆無忌憚地叫啞了,但雙手還是緊緊地摟着安陸不願松開。穴眼深處的每一寸都被肉棒徹底侵占了,方才羞澀含露的小口現下正被迫含着那人粗壯的莖身,穴口邊緣被囊袋撞成了爛熟的嫣紅色,看上去十分可憐。
“嗚……嗚……安陸……”
“叔——嗯!……叔叔……太深了……”
見安思遠實在叫得可憐,安陸便锢着他的腰,巨根次次深抵穴心,在小孩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中射出了第一波精水。
“嗚!”
穴中瞬間被滾燙的熱液填滿了,就連勁瘦的小腹也被射得微微鼓了起來。含不下的精液順着兩人的交合處直往下淌,流得安思遠滿屁股都是。
不知又這樣荒淫了多久,夢裏的時間仿佛被人按了暫停鍵似的,炙熱的日光永遠環繞在兩人頭頂,蟬鳴與莺啼永遠伴在他們身側。
直到這場漫長的性事結束後,安陸才驀然悟了。
這裏不是他的夢,而是安思遠的夢。
他渴望的,一生也無法觸及的——
一場光明磊落的夢。
夢醒之前,安思遠被安陸背在背上,腦袋抵在他的耳朵旁,似乎輕聲說了什麽。
安陸仿佛聽懂了,又仿佛沒聽懂,只是背着安思遠順着那條鵝卵石小徑一直走,一直往外走。
他知道,以後都不會再做這樣的夢了。
安思遠說的是: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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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将青春都還給了他,連同指尖彈出的盛夏。
心之所動,就随風去了。
————《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