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意外地收獲
意外地收獲
寧子昔的水系精神力主修複。煉制治病救人的藥最拿手，像三步倒那樣整蠱或者輔助的藥也還行，但是做标記用途的就差了些意思，時靈時不靈的，要追蹤有些辛苦。
好在觀棋不語跟在他身邊比較久了，倒也習慣了，每次有偏差都能及時拉回正途，第一美人沒有他們這種默契，只能負責看孩子，但是沒想到小娃兒都比他靠譜。
每次他們走錯路的時候，還沒等觀棋不語反應過來，娃兒就先說走錯了，那嘴比雷達都好用。
觀棋感嘆：“我原以為不語的這個名字是為了壓制她那張嘴，沒想到娃兒的嘴比她更狠。”
不語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張嘴就不饒人，但是畢竟是下人的身份，怕她得罪人，奶娘才給她改名叫不語，為了讓身邊的人放心，她已經改了很多，誰知道現在來了個更狠的。
不語倒是很高興：“以前郎君說過，一加一大于二，我和娃兒夾起來絕對能壓倒你們一片。”
第一美人不解：“一個加上一個，當然是兩個，為何會大于二？”
觀棋給他打了一個比方：“你看哈，不語小時候的嘴能氣死人，娃兒的嘴能咒死人，加一起的話……”
第一美人總結：“如果他們的目标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麽那個就是死上加死了，的确挺恐怖。”
觀棋哭笑不得：“你這個理解角度還真是……挺特別的。”
第一美人：“你就說我理解的對不對吧。”
觀棋：“對。”
山藥：“別鬧了，快過來。”
山藥撿到了寧子昔丢下的小藥瓶子，上面有他們獨特的印記，絕對認不錯。
以前在莊子裏山藥只負責幫忙尋摸好吃的，對了不了解，把藥瓶子丢給不語檢查。
不語聞了一下：“這裏面以前裝的應該是裝營養丸的，郎君把這個留給咱們是什麽意思？”
觀棋：“你還記得煉制營養丸需要的藥材嗎？說不定是郎君給咱們留下的什麽暗示呢？”
不語：“讓我想想啊……”
寧子昔在身上摸了一會兒，蹭到褚元安身邊哼哼：“藥瓶子丢了一個，心疼，花了好多錢呢。”
惡霸乙和李柔都沒當回事，馬上就要到武城了，他們說什麽悄悄話都不會影響後果，而且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錢啊錢的，心疼錢有什麽用？他們以後都不會擁有自己的錢了。
褚元安明白寧子昔的心疼，他心疼的其實不是錢，而是藥瓶子。
據說藥瓶子裝同一種藥久了，就有了藥性，所保存的藥也會更加完善，藥性流失的少，就像喜歡喝茶的人要養壺一樣，他身上的藥瓶子都是用了這些年的，丢了哪個都心疼。
當然了，賣給王隽的那種藥瓶子不算，那些都是最低價買了糊弄人的。
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心，褚元安還在裝暈中，他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拍了拍寧子昔安撫他，藥瓶子丢了以後再養就好。
其實在寧子昔以前的世界，養瓶子養個幾十年都很正常，畢竟他們壽命也長，自從他知道這裏人壽命很短之後，就有了那麽一點度年如秒的感覺，別說養了四年的瓶子，就算是剛養四個月的瓶子他都會心疼到滴血。
剛才還叭叭叭叨叨個不停地人，突然就委委屈屈的安靜了，李柔和惡霸乙還都覺得有點不習慣，實在沒忍住偷瞄了一眼，發現他已經趴在褚元安身上睡着了，一陣無語，這麽沒心沒肺的樣子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能養出來了？
寧子昔已經兩日沒曬太陽了，修複身體的進程緩慢，讓他覺得有些疲憊，褚元安的身體又太過溫暖，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反正他确定褚元安不會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惡霸乙掃了一眼李柔：“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李柔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個座位，戒備之心溢于言表。
褚元安注意到這兩個人明明是搭檔，關系看起來比不怎麽協調的樣子，說不定以後可以利用一下。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馬車慢了下來，惡霸甲：“裏面的醒了沒？要進城了？”
惡霸乙：“放心，一個還暈着，另一個睡着了。”
寧子昔暗暗吐槽，這個人是傻的嗎？一個裝暈一個似睡非睡看不出來？
武城的宗旨就是自由，城門口盤查的并不嚴格，他們順利進了城，馬車停到了一個南風館的後門。
兩個惡霸一人拎了一個，把他倆挪到了裏面，然後随意丢在了地上。
寧子昔感覺摔在地上有些疼，于是順便吐出了一口血，裝作幽幽轉醒：“這是哪裏？”
老鸨子吓了一跳：“你們倆居然弄了個病秧子過來？事先說好了，咱這兒可不收死人。”
惡霸甲連忙說：“他只是受了些傷而已，無礙的，再說了，咱們這樓裏天南海北什麽人都來，什麽樣愛好的人都有，說不定就有喜歡他這種病恹恹柔弱弱，一邊爽快一邊吐血更是帶勁兒。”
寧子昔瞪大眼睛，一臉恐懼：“你們好可怕！”
惡霸甲獰笑道：“你不是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嗎？只要把這裏的客人伺候好了，以後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麽都有。”
寧子昔：“那我想要吃太湖魚。”
老鸨子有些嫌棄：“你們這不但弄回來的病秧子，還是個傻子？”
惡霸甲有些尴尬：“倒也不算傻，就是被家裏寵壞了，有些蠢。”
寧子昔撇撇嘴，那還不如傻呢。
老鸨子一臉嫌棄：“算了算了那就留下吧，好歹臉蛋兒長得還算不錯，不過你們最近送來的人太少了，質量也不好，東家都生氣了。”
惡霸甲一臉谄媚：“我們一定努力，努力啊。”
李柔小聲抱着委屈：“非但是我們沒有上進心，實在是在蘇城呆的太久了，當地的百姓大多認識我們，有外鄉人要上鈎的時候，他們總會出來搗亂，現在能上鈎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老鸨子才不管他們有什麽難處：“沒人上鈎就想辦法啊，動動腦子，你光在我這兒抱怨也沒什麽用，到時候東家怪罪下來我也沒有辦法，到時候也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寧子昔插嘴：“你們東家是誰啊。”
老鸨子瞪了他一眼：“少多嘴，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有的呀。”寧子昔特別認真：“我以後就要在這裏做工了不是？那你們的東家就是我的東家啊，我當然要認識一下啊。”
老鸨子嗤笑一聲：“你還真當自己出來做工的了？”
寧子昔：“難道不是嗎？我跟你就是同事嘛”
老鸨子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講，好像還真的算是，他愣了一會兒突然又笑了：“是個接客的好苗子，好好幹，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李柔點燃一根香在褚元安的鼻子下面晃了幾下，褚元安知道這應該是在解除迷藥，于是慢慢睜開眼睛，好似真的剛剛醒過來。
他們這裏不是普通的秦樓楚館，接客的人要收集情報，拿到有價值的情報才能過輕松的日子，而且還有一個缥缈的希望，有朝一日，情報收集到足夠的多的時候就可以離開了。
同樣的話，老鸨子也同他們說了一遍，一樣的大餅也同他們畫了一遍。
寧子昔是一個字都不信，但是表面上裝的深信不疑：“啊？以後還要走的嗎？那我舍不得你們怎麽辦？”
老鸨子看了一眼惡霸甲：“你确定他不傻？”
惡霸甲也不确定了，這怎麽看都好傻。
老鸨子索性不再啰嗦，直接一人給了一顆藥：“吃了。”
寧子昔也幹脆，接過去就塞進嘴裏，一遍嚼一邊問：“你們家廚子哪兒請的，做的不錯，還挺甜的。”
老鸨子：“……”
以往被送來的人都是要趁着迷藥沒有完全失效的時候，強迫灌進去，這麽主動自己吃的還是頭一個，連自認見多識廣的老鸨子都懵了。
褚元安也沒猶豫，直接丢進了嘴裏，有寧子昔在，這東西他就當個糖豆。
見他們這麽痛快，老鸨子也就圖個省心，不再多少，打發人帶他們去了住處。
新來的總是要教一些東西才會放出去接客，他們得學會怎樣不動聲色的套取情報才能被放出去。
為了避免不好管教，新送來的會和已經被放出接客的分開居住，他們這裏現在只有四個人，另外兩個早他們幾天被送進去，一看就是還沒有接受命運又不知道該怎麽反抗的樣子，眼神黯淡無光，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看見他們進來跟沒看見一樣，完全沒有反應，反正都是倒黴蛋，沒有什麽好交流的。
寧子昔笑眯眯地說打招呼：“你們好呀，我叫寧大爺。”
送他們進來的人剛走到門口，聞言差點兒沒直接摔出去，誰會取名叫你大爺啊，這個人果然不正常。
寧子昔試圖和這兩個人對話，但是無論他說什麽，都沒能得到回應，無奈放棄，算了，還有時間，如果實在不能撬開這兩個人嘴的話，那就等離開的時候順便放走吧，既然他都來了，這裏的人都要解救的，不過放走的前提是确定沒有被老鸨子他們同化，确定不會對百姓造成危險，否則之後造成毒瘤有絲分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