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林淺淺洗了澡換上睡衣的時候, 才發現她随手拿的一件睡衣太不合身了。

這是件V領的睡衣,她不愛穿內衣,穿上之後随時都會有走光的風險。

就算家裏鹿吟只有鹿吟, 她也不能穿成這個鬼樣子在她面前晃悠。

衣櫃裏她的睡衣都擺得好好的,但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擾鹿吟的機會。

她穿着這套不屬于自己的睡衣就敲響了鹿吟的房門。

卧室裏看不出光亮, 鹿吟好像已經睡下了。

她耐心地敲了第二次。

“姐!”林淺淺想着自己要不要回屋拿手機給她打個電話。

正思考的同時,房間門便打開了。

她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拽進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抵在門後,唇間感受到了熱烈的吻。

“姐……”

這個吻來得奇妙又突然,她在細密緊貼的雙唇中吐出淺淡的一個字, 後面想要詢問的話全都被迫吞了回去。

鹿吟睜眼看她, 記住懷裏人此刻的眼神,朦胧中帶着水潤,腦海裏每個念頭都在讓她吻她。

唇舌貼了又貼,溫柔深刻。

她的手沒再禁锢住她的後腦,反而捧着她的臉, 細細舔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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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淺被她弄得有些癢, 咬了下嘴唇又碰到女人的牙齒,她輕呼一聲把牙齒藏回去,唇卻被咬住。

溫熱的手揉捏着她的臉頰,順勢下滑,拇指指腹摸索着她的肩, 再落至鎖骨。

林淺淺縮了下,腦袋不自覺往後倚, 輕輕磕到門, 再次往前迎。

許久,林淺淺就發現, 鹿吟只是吻她,再也沒了別的動作。

期待感一下子沖高又慢慢降低,她整個人都被肚子裏那股被撩撥起來的暗火憋得煩悶。

她撩起自己的衣服想要脫掉,卻被鹿吟按住。

林淺淺想要推開她好給自己留出些空隙脫衣服,但怎麽推也推不開。

這女人是真看不懂她的意思嗎?

還是故意讓她延遲滿足?

分別幾年之後變性/冷淡了?

三番兩次只親不做?

林淺淺一股腦冒出一堆沒有答案的問題,她性子急,問題得不到答案,欲/望又解決不了。

煩死了。

她使出一股力道往前推,鹿吟察覺到她的情緒,往後退了幾步。

林淺淺整個人都壓過去,将她推倒在床上,“鹿吟!”

鹿吟的雙手往後撐着床,看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稍稍皺了下眉。

她終于看清了林淺淺身上這套睡衣,領口早就因為親吻的動作敞開了。

春光乍洩,一兩抹紅色若隐若現。

鹿吟攏了攏她的衣服,發現這衣服對她來說實在不合身。

“你來找我做什麽?”鹿吟問她。

“換衣服。”林淺淺垂頭看着自己的領口,“不過我覺得現在不用了。”

她又傾身過去,主動吻上鹿吟的唇。

鹿吟受着她的吻,沒有躲開也沒有回應,這讓林淺淺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郁悶了。

“你什麽意思啊……”林淺淺覺得自己前幾天的話都白罵了,這女人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吻自己就不看時間不看地點,自己吻她就像個機器人一樣無動于衷。

“我難受……”林淺淺皺着臉,委屈巴巴地開口。

“哪裏難受?”鹿吟以為她的病好得不徹底,臉上又寫了擔憂。

“這裏。”林淺淺抓過她的手,往自己腿/間探。

鹿吟‘啧’了下拍掉她的手,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林淺淺從她的腿上往下滑了下,要不是被撈了一把差點就摔到地上去。

“要換套睡衣嗎?”鹿吟看她搖了搖頭,“不換就回屋吧。”

“不回。”林淺淺抱住鹿吟的腰不肯撒手。

鹿吟站起來,林淺淺便挂在她身上,雙腿夾住她的一條腿。

她走一步,她整個人身子就輕輕晃幾下,像一只樹懶。

“我晚上想跟你睡,行嗎?”林淺淺擡頭看她,“在你這裏,或者去我那兒也行。”

鹿吟拿她沒辦法,只能把她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林淺淺的臉一下子就笑成一朵花來,扯過唯一的一條被子蓋在身上,“來睡我吧。”

鹿吟習慣性地忽略她的話,在床邊躺下,被子被她大方地分了一半。

林淺淺的胳膊和腿都搭在她身上,腦袋還要湊過去,“姐,你身上好香啊,我聞聞。”

她湊得越來越近,對着女人的唇心滿意足地啄了下。

鹿吟有些頭疼,但現在舍不得打又舍不得罵,她只能認命了。

這次睡夢裏倒沒有夢魇的存在,只是察覺到一個溫熱的身體始終緊緊抱住她,怎麽也不肯松開。

林淺淺做夢都想在每天醒來之後能夠得到愛人的一個早安吻,可鹿吟顯然不會滿足她。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空了,連熱度都沒有。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每次跟鹿吟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她總像被下了迷/藥一樣,睡得格外入迷。

不過她沒時間在意這些了,今天已經是周六了,明天就要迎來她的生日。

上次跟鹿吟提起的生日禮物沒了聲響,她得再想個辦法把這茬兒提起來。

實在不行,她明天就單槍匹馬沖進辦公室,把鹿吟逮/捕走。

昨晚不美好的記憶又一次湧上腦海,她洗漱完之後啃着面包,想了個辦法。

她從自己的壓縮袋裏翻出了一件夏裝,布料很少。

又讓外賣送了些紅色的長長的繩子,在網上學了些自我捆/綁的教程。

既然她過生日的話,那她就讓鹿吟幫她拆一下禮物吧。

但這教程實在太難,林淺淺又看不見自己的後背,紅繩在胳膊上和脖子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沒研究明白不說,被勒出的痕跡倒是有點明顯了。

她想拍張照片給鹿吟訴苦,但又怕暴露自己的計劃。

晚上苦苦等待鹿吟回來準備試探一下的時候,卻發現這女人給她發了條消息說要在機構睡覺。

林淺淺忍住想要沖過去找她的沖動,草率地把這些繩子都裝起來随手放在桌子上。

這下計劃藏都不用藏了。

-

傍晚的鹿吟下了課,翻着手機上蛋糕店的樣圖看。

于苗走進來的時候,她順手指了下桌上放着的學生名單。

“還想着你得幾天才能給我,我這才剛回來,事兒就又堆過來了。”于苗撇了她屏幕,“你不是年初過生日嗎?”

“沒有 ,不是我。”鹿吟想了想,沒有說實話,“随便買來吃點。”

“家裏妹妹過?”于苗看她一眼就知道是什麽情況,“怪不得又調課,以前生病的時候課可次次沒落過的,最近可都連着調兩次了啊。”

“要緊的事兒,得調。”鹿吟也不過多解釋,給賣家發過去消息詢問了蛋糕上能不能定制圖案。

确認好時間和樣式之後,鹿吟才收了手機。

本來她今天課不多,但為了把明天的時間徹底空出來,只能今天從早到晚不帶歇的。

五節大課,全塞滿了。

她給林淺淺發過去的消息沒有得到回複,她甚至能夠想到林淺淺生悶氣的表情,嘴角又忍不住輕揚。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鹿吟就出發去往了蛋糕店。

她看了眼日歷,十二月十二號。

再過兩個星期,就是聖誕節了。

以前林淺淺就拉着她過了好幾次聖誕節,就因為她姓鹿。

林淺淺還要買套聖誕老人的紅色穿在自己身上,晚上抱着她睡,把她幻想成一只徹徹底底的馴鹿,說這樣抱着睡毛絨絨的很暖和。

抛開姓氏不談,若是林淺淺不這樣硬扯關系,她真的聯想不到自己跟鹿有什麽區別。

又是吃草,又是過聖誕,什麽不着調的話在林淺淺嘴裏都能攀上親戚。

不過也算在她的畫板上添了很多色彩。

很小的時候,鹿随帶她出入各種藝術展,得到的誇贊多數是有天賦,藝術奇才。

林淺淺開始融入她的生活之後,她身上的誇贊最先冒出來的便是生動活潑了,這也是她為何越來越擅長水彩并且專攻的原因。

但跟林淺淺的關系斷裂之後,她好像就再也找不回畫畫的感覺了,總覺得畫板別扭又沉悶,徹底沒了當初下筆的如魚得水。

她出來得急,想着早點回去,但這會兒正是早高峰,她只能跟着車流慢慢往蛋糕店開。

等紅綠燈的時候,鐘時霧發了條圖片消息,是一個深棕色的畫框,上面的花紋細致複雜。

她詢問着鹿吟的意見,如果有覺得不合适的地方可以再改,或者直接把設計師的方式推給她。

鹿吟本就沒什麽興趣,便回了都挺好的就讓鐘時霧決定了。

她把車子停在蛋糕店門口,拿了店員做好的蛋糕重新坐回了桌子上。

鐘時霧給她圈圈點點出來幾個細節,說了些改動的意見。

鹿吟看了眼時間,現在還早,林淺淺不一定醒了,便沒急着啓動車子,跟鐘時霧聊了幾句。

看來鐘時霧今天心情不錯,也沒什麽工作,不然也不會拉着她消磨時間。

鹿吟難得發過去一句調侃,鐘時霧看着便樂了。

桌角放着一杯黑咖啡和點心,還有一個計時器,迷你屏幕上寫着已經消耗掉的卡路裏。

每天的路線都是一樣的,監督明遙晨跑晚練的時間多了,她現在已經能夠按照卡路裏來判斷這會兒明遙已經跑到了哪裏。

【鐘時霧:養孩子呢,忙得很。】

鹿吟了然,也不過多叨擾,那邊的情況比她自己還要複雜,她也沒時間為那個費神。

準備開車回家的時候,手機再次傳來一聲提示音,她以為是鐘時霧,點開看的時候,又開始發愁頭疼。

林淺淺發過來一張圖片,紅色的繩子将她自己上半身捆起來,但看着很松,很明顯是在裝樣子。

【林淺:這裏有只小草被困住了!調課回家即可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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