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喂, 你好,小情嗎?”
溫溶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是小姑的女兒打來的。
【溶姐姐,你都好久沒給我打電話了。】
打來電話的人叫溫情,是溫溶小姑的女兒。溫溶父親這一輩有三個孩子,溫父是老大,繼承着家裏的老手藝,讀了設計名校出來,順理成章的走進了時尚圈。
但溫家在這條路上一直都很低調, 基本只有圈內的人知道一些。
不過溫父的小妹從小就不喜歡坐在桌前畫圖裁衣,對藝術、旗袍什麽的也毫無天賦,自己跑出去經商, 溫家畢竟也算是有淵源、有家底的大家,圈內都願意賣個面子, 小妹的商路也走得有模有樣。
而溫情更是,母親離異生下了她,從小便跟着母親輾轉在商場之中,小小年紀就說以後要接管母親的公司, 掙大錢。
溫溶的小姑便直接把她從小當繼承人培養。
不過溫情很黏溫溶,她也只比溫溶小兩歲,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 公司裏一副嚴肅高傲小副總的模樣,但在溫溶面前卻總愛撒嬌。
【溶姐姐肯定都不想我的,都想着你那小前任女友。】
溫溶無奈的笑了笑,并不想接對方調侃她的話, 兒時溫情就愛黏着她撒嬌,還不許何月月總是跟着她, 長大了還一點都沒變。
“小情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
【何月月快回國了,差不多就是你節目拍攝結束,爺爺給何月月辦了個接風宴,主要是讓大家都回去聚聚。】
溫溶聽着對方的話,卻聽出了溫情話語中有所保留,如果只是通知聚餐的事也不需要親自打電話過來。
“嗯,還有呢?”她低垂下眼眸,再問了一句。
Advertisement
耳畔手機的音響處傳來笑,女人的笑聲徐徐鑽入溫溶耳膜。
【小舅舅把你上節目的事捅到爺爺那了,添油加醋的說了你這幾年為那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溫溶聽出了對方還有調侃的意味,她這幾年跟夏薇歌都沒直接接觸過,哪來的要死要活。
不過這事被爺爺知道了,溫老爺子是個很固執傳統的大家長,不會喜歡娛樂圈裏的人。
“我知道了。”溫溶應下,“就先挂了,之後回家了再聯系吧。”
溫溶說完挂斷了電話。
直播雖然能聽到她接了電話,但電話另一端的聲音還是不收音的,所以觀衆也猜測起給她電話的是誰。
畢竟她說話語比平常更溫柔,喊對方的稱呼也十分親呢。
【難道……情敵?!】
【這這這,不可能吧!】
【情你大頭鬼,夏夏沖上去打爆你的頭!】
【要是情敵,憑溫溶剛剛那态度,夏夏知道了不得傷心成什麽樣。】
【感覺像是家裏的小輩吧,語氣雖然親呢,但沒那種暧昧感。】
【我也覺得像是家裏人,溫溶都跟夏夏這情況了,不可能還會跟別人有暧昧吧。】
【那可不一定,人心隔肚皮,何況這還是在錄節目,不然哪來的那麽多渣男渣女?】
【前面就你會抖機靈,大概你現實就是這樣的人吧。】
【都沒依據,就別急着給人下判斷了。】
【不是,溫小姐就接了一通電話就能引發成這樣了嗎?還記得不久前她拼命救夏夏導致自己受傷的事嗎?反正那件事之後溫小姐在我這裏就是滿分了,只要夏夏愛她,作為夏粉我就喜歡她。】
【前面說得對,人家就普通的接了個電話,真不至于這樣吧。】
溫溶并不知道直播間內因為這事讨論火熱,她挂斷電話後坐在客廳裏,盯着窗外發了會呆。
一直等到了林雨下樓跟她打招呼。
今天是第三次約會的時間,溫溶的第一個約會對象,就是林雨。
林雨在昨天晚上約的她,說今天想與她出去走走。
這是約會的邀請,溫溶雖然驚訝,卻并不能拒絕。
不過轉念一想,林雨想約她,也算是合乎情理。
兩人去了城市商業區的高檔咖啡廳,牆面的塗漆黑白相間,天花板吊着點綴的水晶燈,一眼望過去像是優雅的鋼琴鍵。
整個咖啡廳走進去便能聞到十分好聞的咖啡豆香味,濃郁中飄着淡淡清爽的甘苦。
林雨專門找的店,沒什麽人,很是幽靜。
兩人要了個靠窗的小包間,等服務員端上來咖啡,兩人都還未講過一句話。
溫溶今日将頭發盤了起來,只有臉頰兩側垂了幾縷發絲下來。衣着一身海天藍旗袍,奇特的流暢水紋白線紋繡于上,很是雅致。
溫溶這幅模樣更顯成熟,緊致的身材與溫雅的面容,為她更添了一分韻味。
她今早穿着這身剛出現在直播畫面裏時,不少觀衆被她美到,驚呼自己看溫溶,就像在看哪部民國劇的人。
溫溶端着咖啡,并不說話,任由林雨打量她,她甚至還有閑心望向窗外。
窗外種着觀賞用的花壇,草木都有打理過的痕跡,溫溶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幾縷陽光上,透過了樹葉的細縫,像金黃色的斑點一樣印在了褐色的樹幹上。
林雨是活潑的性子,有些受不了這樣,她憋着不說話,還以為溫溶至少會說上幾句,沒想到這會竟看到對方出神的望向了窗外。
實在忍不了了,林雨幹脆主動開口:“溫小姐,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叫我溫溶就好。”溫溶轉過頭來回望林雨,動作自然極了,從林雨說話開始便轉了過來,像是早已在等着對方開口。
林雨也注意到了這點,無語的小聲的嘀咕溫溶。
不過沒人聽到,她喊了聲“溫溶”,随後挺直了背,直視着溫溶的眼睛問道:“你還愛夏夏嗎?”
溫溶沒想到對方竟如此直白的,放下了咖啡杯,眼眸與林雨相交,并不躲閃。
她輕啓了唇,好似要說什麽,這時林雨卻又再次突然開口打斷。
“哦,你不用回答我。”
溫溶頓住。
林雨擺擺手,笑:“你到時候去跟夏夏說吧。”
溫溶聽聞也笑了笑,輕柔的點點頭。
兩人沒坐多久,也沒什麽要聊的,林雨問了溫溶與夏薇歌約會的時間,便幹脆獨自離開了,好讓溫溶可以提前去見夏薇歌。
溫溶帶夏薇歌去了海洋動物館,兩人昨晚商量了去處,夏薇歌很想去看看。
館廳附近有賣海洋動物館同款的玩偶,夏薇歌買了兩個,抱在懷中。
兩人就像是普通的情侶,買着周邊,随意開心的游玩。
她們看了企鵝表演,看了海豚戲水,認識館廳內的各種生物,夏薇歌手指扣在了溫溶指縫,感受着如蜜餞般的甜蜜。
可興奮之後,心底依舊會湧上酸楚。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今日結束之後,明天便是最終的互選環節。
夏薇歌不知道溫溶會不會選擇她,她看着兩人緊緊交纏的手指,卻依舊無法确定答案。
“姐姐,我想要海豚鑰匙扣。”夏薇歌拉住溫溶,語氣裏稍稍帶着撒嬌。
她們這會剛從海豚館出來,門口就是賣海豚周邊的小店。
“好。”溫溶笑了笑,全都滿足她。
夏薇歌要了兩個,她與溫溶一人一個,她就想留下兩人一起的回憶,留下兩人都相同擁有的東西。
好像這樣就能壓下心底的慌亂一樣。
溫溶拿着鑰匙扣給她,做成了Q版模樣的海豚很是可愛,夏薇歌接過後緊緊捏在了手心。
“走吧,先從這裏出去,下個場館應該是水母展館吧。”溫溶低頭翻看着海洋館的簡易地圖,一邊往外走,一邊不忘喊着夏薇歌。
夏薇歌跟上了幾步,又忽然停下。
溫溶的注意力一直有落在夏薇歌身上,夏薇歌一停下溫溶便有所察覺。
“怎麽了夏夏?”溫溶回身望來,輕柔的目光落在夏薇歌臉上。
夏薇歌這時已經輕抿了唇畔,見溫溶回望過來,又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
她聽着周圍的聲音,嘈雜的一切無法聚合在耳畔,她擡眼望進溫溶眼裏,在那雙清淺柔和的眸子裏找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又上前了兩步,貼近了溫溶,雙手緊緊的捏住了溫溶的手指。
她問對方:“姐姐,如果明天我等你,你會過來嗎?”
最後互選的環節是一人先到底一個地方,打電話告訴想要選擇的人自己的位置,若是對方去了那個地方,便代表對方也選擇了她。
夏薇歌太想知道溫溶的選擇了,從規則宣布開始,她便每天都活在猜測之中。
害怕溫溶不會選擇她,害怕當她們的約定到期,溫溶又會回到之前的拒絕。
她的心已快要被這些想法折磨瘋了。
因為她從來都不确定溫溶的想法。
“你會來嗎?姐姐。”
夏薇歌又問了一遍。
雙手的力道越收越緊,她急得眼角都帶上了情緒,執拗得像是一定要得到答案。
溫溶被她捏得有點疼,微微蹙了眉,于是輕輕推了推夏薇歌。
可這動作在此刻的夏薇歌看來更像是拒絕,臉色剎時就白了。
溫溶知道對方誤會,她不想夏薇歌因為小小的誤會難過,幹脆在夏薇歌的注視下往前移了半步,幾乎是貼在了夏薇歌面前。
“夏夏,放開我一點,疼。”溫溶輕聲哄着,先表示自己方才的動作并不如對方所想的那樣。
等夏薇歌放松了抓住她的力量,便伸手捧起了對方的臉頰。
她笑着,溫柔極了,眼睛凝視着夏薇歌,像是專情人眼裏唯有對方一樣。
夏薇歌被她這樣安撫着,慌張也慢慢消失,還生出了一絲不好意思。
畢竟兩人這會還被攝影機拍着。
溫溶卻不管那些,稍稍低下頭用鼻尖輕輕碰了碰夏薇歌的鼻尖,并不忌諱的做着親呢的動作。
最終,她張開了唇,輕聲笑着回答了夏薇歌的問題:
“這我得明天再回答你。”
夏薇歌聽到這話,心尖不上不下,癢癢的。
【啊啊啊啊啊,她們這動作也太——!】
【夏寶你還擔心什麽,溫小姐就差把喜歡你寫在臉上了。不喜歡誰能做出這樣親密的動作啊!】
【太會了,溫小姐真是太會釣了。】
【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吧。】
【等待明天的結果,我夏小哭包明天會不會哭?】
【哈哈哈,以前哪知道夏夏居然是個小哭包。】
【确實,夏夏以前看上去陽光堅強,沒想到在喜歡的人面前竟是這樣的,好有反差感。】
【前面一看就不是老粉,夏寶出道最初也不是陽光開朗型的。】
一天的約會結束,夏薇歌與溫溶兩人回到小屋時,看見其他先回來的人正在布置小花園。
剛剛林雨打電話通知了她們,說是在這裏的最後一晚,大家想要一起聚聚,留個紀念。
不管明天的結果如何,大家也算是相識一場的朋友了。
林雨還去買來了裝飾用的小燈,挂在了院子的枝葉上,打開電源,一點點暖黃色淺光亮起,仿若花草樹木中一個個跳躍着的夏日螢火蟲,煞是好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衆人将餐桌也搬到了小花園的空地,準備今晚就在這裏吃飯。
大家圍坐在一桌,還開了幾瓶酒,連向夢都喝了一些,沒有誰提起明天的結束,一起聊着天,一起歡笑着。
“哇,天上是不是能看見星星?!”林雨擡頭指着天讓衆人看,漆黑的天空亮起了一點。
“額,那應該不是吧。”
衆人也擡頭看去,那一點卻很快消失了,必然不是星星。
“這裏怎麽可能看得見星星,我在城市裏就從沒見過。”高炎無語的反駁林雨。
“真可惜,最後一晚要是大家一起在這裏看見星星,還挺浪漫的。”向夢也接過了話。
“現在也挺浪漫了。”
“确實,工作之後,好像再也沒有了與許多人聚在一起生活,認識這麽多人,現在還一起到花園裏吃晚飯,或許會是我最難忘的經歷。”
溫溶也喝了酒,林雨帶來的酒,味道醇香濃郁,她覺得好喝,竟也多貪了幾杯,這會已經有些微醺。
溫溶擡眼朝夏薇歌瞥去,後者其實是個小饞貓,酒量很差,卻總是貪多。
不過她做藝人被管得很嚴,幾乎不允許喝酒,能喝的時候便不知節制,基本喝一次醉一次。
溫溶這會兒看夏薇歌眼睛都迷離了,大抵是已經醉了。
可夏薇歌還不停嘴,又悄悄給自己倒了一杯,噙着杯沿小口小口的喝下。
她喝得慢,卻不怎麽間斷,大概是真覺得這酒好喝,這次比以往更加沒有節制。
在夏薇歌已經又倒上三杯酒時,溫溶終于看不下去,伸手壓在了對方拿着酒杯的手上。
“你不能再喝了。”溫溶淺淺蹙眉,阻止了夏薇歌。
夏薇歌這會已經醉得不清,滿臉緋紅,雙目迷離。
不過還認得人,遲鈍的擡起眼看到是溫溶,不滿反抗的動作瞬間便收了回去,乖乖的卸了力,任由溫溶把酒杯奪走。
可她行為乖了,嘴上卻還是不願,“要喝,姐姐,我的酒。”
她說得委屈,詞句都在嘴裏含糊着,口胡了好幾個字,聲音變得軟軟糯糯的,讓直播間只呼可愛。
但溫溶卻有些苦笑不得,以前夏薇歌喝醉了就愛折騰人,腦袋裏不知道裝的是什麽東西,想出來、做出來的事總讓那時的溫溶難以招架。
溫溶可不想夏薇歌又做出那時的行為,只能無視對方帶着酒氣的撒嬌。
“壞姐姐。”見溫溶真是一滴酒都不給她了,夏薇歌一下趴在桌子上,盯着溫溶小聲罵道。
溫溶聽到了,目光斜過去,落在了對方緋紅的眼角。
她不與夏薇歌計較,畢竟醉鬼的話從來都不講道理。
可溫溶不理人,不代表夏薇歌會放過她。
夏薇歌委屈極了,伸手打了溫溶一下,不算重,打完了又睜着濕漉漉的眼,迷離的與溫溶相視。
她自有自己的委屈。
溫溶不給她酒喝,那酒明明是擺在她面前,溫溶直接就拿走了。
今天在海洋館也不回答她的問題,讓她一直擔憂猜疑。
她越想越委屈,竟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她哭得十分小聲,一下一下的抽泣,還一直盯着溫溶,眼眸裏溢出水來,落在溫溶心上。
雖然夏薇歌的動靜不大,但依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溫溶真是哭笑不得,她就說小醉鬼是真的會折磨人。
溫溶沒法,避免夏薇歌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起身将夏薇歌拉起來,半抱着她,略帶歉意的對衆人說道:“抱歉,我先帶她進去洗個臉醒醒酒吧。”
夏薇歌畢竟是女明星,還是要注意形象的,衆人笑着點頭表示理解。
溫溶歉意的笑笑,獨自帶着夏薇歌往屋內走。
夏薇歌還在罵她,對她的不滿一字一句都不間斷。
可溫溶半抱着夏薇歌走,實際沒用什麽力,夏薇歌嘴上罵個不停,雙腿卻很聽話的乖乖跟着溫溶走。
估計腦子裏都不明白溫溶要去哪裏,只是溫溶讓她跟着,她便緊緊的跟随。
真是又乖又折磨人。
溫溶沒忍住揉了揉她的臉頰,無奈的笑笑。
兩人去了夏薇歌的房間,這會夏薇歌又安靜了下來,只是一直貼在溫溶身上,溫溶把她帶到椅子邊讓她坐下,她卻如何都不肯。
她黏着溫溶,溫溶想找毛巾幫她擦擦臉,可夏薇歌緊緊靠着溫溶,不允許對方離開半步。
溫溶掙紮了幾下,不想夏薇歌直接委屈得又哭了出來,越哭越傷心,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砸落下來。
她真是喝醉了,情緒一陣一陣的,這會抱緊了溫溶,哭得肝腸寸斷。
“姐姐不能不要我。”她一邊哭一邊說,話語夾雜在眼淚之中,說得讓人心碎。
“姐姐不要離開了,求求你了。”
溫溶從她的聲音中聽到了顫抖,她确實在顫抖,死死摟着溫溶的手臂,柔軟的身子,全都在顫動着。
溫溶在心間嘆息一聲,不再掙紮,伸出手也輕輕抱住了夏薇歌。
輕聲哄着對方,也安撫着。
夏薇歌在溫溶的妥協中終于稍稍安靜了下來。
不過醉酒的人總是沒什麽邏輯可言,腦袋裏估計一團漿糊,生出了什麽想法便要做什麽事。
夏薇歌迷蒙中嗅到了溫溶身上的香味,她着迷溫溶的一切,因為喝酒而熱起來的身體此刻就被這一點香味勾引。
她迷迷糊糊,卻又仿佛知道自己想做什麽,平時大概沒膽子做的事,此刻竟一點也不猶豫。
她微側過了頭,親吻在了溫溶的頸間。
雪白的肌膚印上了夏薇歌柔軟的唇畔,略微濕熱的觸感讓溫溶猛的全身如觸電一般。
她立即推開了夏薇歌,沒想到夏薇歌會在鏡頭前如此發昏。
可夏薇歌此時是個醉鬼,被推開了就覺得是溫溶不要她了,又開始哭起來。
溫溶看着她的眼淚,心尖都在顫,拿醉酒的夏薇歌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前也是這樣,夏薇歌見溫溶喝酒便自己也吵着要喝,趁着溫溶不在家偷偷喝了不少,她完全不自知自己的酒量,等溫溶回家後,便見到軟在沙發上,不知自我撫慰了多少次的人。
她自己動手了還不滿足,全身冒着熱氣,咬着溫溶的衣服,不停的小聲嗚咽,喊着溫溶的名字。
溫溶走過去看她,她滿含情念的眼眸便直直望了過來。
“姐姐~姐姐~”她喊着溫溶,卻沒有停下動作,語氣悠揚婉轉,其中裹着甜膩。
溫溶蹲下身,靠在沙發上低下頭吻她,她便輕咬着溫溶舌尖,将一陣陣吟哦送入了溫溶唇齒之中。
溫溶還記得那夜的瘋狂,夏薇歌像一只誘人的精靈,勾引着溫溶沉淪,溺死在她身體裏。
此時夏薇歌眼淚還沒停止,溫溶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以前,夏薇歌被做得狠了,也是這樣的哭泣。
溫溶深深吸了口氣,伸出手想替夏薇歌擦掉眼淚,卻不想對方見她伸手過來,竟直接一口咬在她指尖。
真是……
溫溶頭疼的撫了撫眉梢,眼眸垂落而下,并不與夏薇歌對視。
“夏夏,我帶你去洗洗臉。”她強行抽回了手指,并不理會夏薇歌更加強烈的委屈。
指腹被夏薇歌的牙齒剮蹭得有點疼,但溫溶已無心去管。
她動作略帶強硬的将夏薇歌帶進了浴室,這間屋子浴室與洗手池是在一個地方。
兩人走進了浴室,溫溶順手便将門關上,跟拍攝影師也不能再跟進來拍攝。
溫溶讓夏薇歌靠在洗手臺的邊沿,後者垂着眼珠,眼角泛紅,極其惹人憐愛。
她緊緊抓着溫溶衣角,又迷糊又可憐。
腰部抵在了冰冷的洗手池臺邊,身前溫溶還一手抓着她手臂,強硬的阻止她動彈。
夏薇歌不舒服極了。
心頭本就委屈,擡起眼就要控訴溫溶,卻不想對方竟先一步壓了下來。
溫溶突然壓在了她面前,離她只有一指的距離。
一手抓着她手臂,一手攬住了她的腰。
夏薇歌有些看不清對方的眼神,只覺得很熱。
她也分不清是溫溶的目光熱,還是自己的身體熱。
她吸了口氣,那股熟悉的香味又飄進了鼻腔,夏薇歌習慣性的舔唇,粉嫩的舌尖掃過了唇畔。
可此刻兩人太過貼近,夏薇歌伸出舌頭舔唇,差點舔到了溫溶的。
溫溶的眼眸再度垂下,這回直直的落到了夏薇歌唇畔,她說進來幫夏薇歌洗臉,實際一進來便将人抵在了臺沿,還伸手關了兩人身上的麥克風。
“夏夏,別發出聲音。”
溫溶低聲細語,呼吸裏帶着濕氣,只有隔得如此之近的夏薇歌才能聽清。
夏薇歌還疑惑着她發出了什麽聲音之時,下颚忽然被人擡起,她被迫仰起了頭。
雙唇處,落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