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夏薇歌沉溺其中, 她享受着被溫溶占有,也同樣誘惑着溫溶沉迷。

她看到了溫溶進入她時的神情, 那種身心甚至靈魂都溢出了對她的愛戀。

她拼命的仰着脖子,在這場歡愉裏盡情的宣洩,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暢快。

溫溶一直呼喊着她,連那副溫潤的嗓子都變得暗啞。

夏薇歌愛極了對方在無燈的黑暗中熱烈潮濕的模樣,她拼命貼合着溫溶,拼命讓對方陷入。

這種體驗讓夏薇歌嘗盡了甜蜜,在溫溶的愛意下, 她也慢慢有了變化。

她的敏感不再為了讨好別人,她的笑不再僵硬。

她終于活在了快樂裏,終于不再過分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她只要看着溫溶就好, 只要想着溫溶就好。

一到放假夏薇歌就會去溫溶住的老房區那,炎熱的夏日, 讓本就不太幹淨的老房區更加肮髒難聞,夏薇歌踩在一個濕水坑上,濺起的污水弄髒了她的褲腳。

她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并不在意。

但夏薇歌知道溫溶很愛幹淨, 等會上去要先把褲子換掉才行。

她走進了老房子陰暗的樓道,卻不想在這裏遇到了一個人。

何月月, 是溫溶的那個師妹。

夏薇歌就是在那天産生了嫉妒之心, 也是在那天,溫溶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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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想與何月月交談,路過對方時故意收斂的目光。

但何月月并不打算讓她就此離去,直接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迫使夏薇歌停下腳步。

“我是沒想過她竟然會喜歡女人。”何月月的聲音冷得異常。

夏薇歌只見過她乖巧小聲的喊着溫溶“師姐”的模樣,對于她此刻的冷然的态度有些驚訝。

但夏薇歌本就是敏感之人, 沉默着并不願與何月月交流。

“你以為她會永遠待在這裏嗎?待在這個肮髒潮濕,根本就不屬于她的地方嗎?”何月月雙眼瞥見夏薇歌褲腳方才沾染上的肮髒,嘲諷的笑了笑。

随後直視着夏薇歌,哪怕夏薇歌想要閃躲,何月月也會追尋過去,讓她無處遁逃。

“她不會屬于你這樣的人,連你的父母都不曾愛你。”

這句話讓夏薇歌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用力推開何月月,轉身向樓下跑去。

她受了刺激,心底的黑暗再一次生長出來,她跑到了大馬路上,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父母的陰霾始終糾纏着她,哪怕全身心都浸泡在甜蜜的罐子裏,也洗不掉她內心的污穢。

夏薇歌跑回了公司,一個人蹲在訓練室內,她害怕極了,害怕何月月調查她,了解她的那些往事。

害怕她未與溫溶說過的,那些醜陋的過往。

她更害怕何月月口中說出的那句,“溫溶不會永遠待在這裏。”

夏薇歌的心被這些話擊破,她望着四周,空曠寂寥的練習室裏只有她孤獨的身影。

直到一道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

“叮鈴——”

夏薇歌下意識的捏緊了手機,她知道是誰打來的,她今天跟溫溶說了會過去,可她卻跑走了,溫溶沒有等到她。

鈴聲不停,不會在她接起前停下。

夏薇歌知道,于是垂下眼簾,将電話接起。

【夏夏?怎麽還沒過來?】

對面溫溶的聲音讓夏薇歌一瞬間觸動,敏感多慮的她卻總

能在溫溶身上感受到安寧。

她哭着訴說自己的害怕,她說她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失去溫溶,她說她離開了溫溶便會無法活下去。

她那樣強烈的說着自己生命的脆弱,那樣依賴着溫溶的一切。

她的哭泣傳到到了溫溶耳中,溫溶沉默了許久。

溫溶沒有安慰夏薇歌,更沒有說出任何保證自己不會離開的話。

她聽着夏薇歌低泣,聽着心愛的女孩痛苦。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心口處傳來了陣痛,一點一點,慢慢遍布了全身。

溫溶将手機的話筒更貼近嘴唇,聲音柔如流水,帶着輕顫,也包含了堅定。

她對夏薇歌說:“夏夏,你還會得到更多的愛。”

“夏夏,你努力的去看看外面,會有很多人愛你,你的一生中不能只擁有我,這樣你會生病的。”

夏薇歌還不能完全聽懂溫溶話語裏的含義,只是下意識的沒法反駁。

她總是很聽溫溶的話,也總是能在溫溶的聲音裏安靜下來。

【你還過來嗎?】溫溶又問她,從她的狀态能猜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

夏薇歌搖搖頭:“我在公司訓練室練舞。”

溫溶沉默半晌,才接着輕聲叮囑:【也要好好注意休息。】

“嗯。”

【去吧。】

“嗯。”

夏薇歌挂斷了電話。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開始練起了舞。

……

日子就這樣過去,夏薇歌似乎沒有什麽改變,因為公司開始讓她們參加線下活動,她變得更加繁忙,但只要有時間,她還是會跑去溫溶那裏。

兩人在那個老房子裏,盡情的親吻,盡情的親昵。

但溫溶說的話,已經落在了她心中。

她看到了臺下已經有人舉起了寫着她名字的燈牌,她走了過去,站在舞臺的邊緣,背對着打下來的燈光。

“你們愛我嗎?”夏薇歌将這話問出了口。

“我們愛你啊!”

“夏夏我們愛你!”

“加油!”

“嗚嗚嗚我們愛你!”

夏薇歌看着她們大聲喊叫着,尖銳又響亮的聲音震動着她的耳膜。

她好像只能聽見她們的喊叫了,一字一句都經過了耳膜侵入了腦海。

溫溶說:夏夏,努力去看看外面,會有很多人愛你。

她看着臺下喜歡她的人熱淚盈眶,因為她的一個動作而尖叫,而快樂。

她感受到了那種直白的喜歡,那種癡迷的愛意。

夏薇歌分不清這與溫溶的愛有何不同。

她困惑着,像是走進了迷霧。

等到線下活動結束時夏薇歌遇到了一個女人。

她自稱黎姐,說自己是經紀人。

黎姐打量着夏薇歌,然後黎姐發出了邀請,希望夏薇歌去許氏娛樂。

夏薇歌知道許氏娛樂,是業內口碑很好的公司,許多新人都想簽進去。

但她這種無名小公司的無名藝人,怎麽能得到對方的注意?

“為什麽是我,唱跳更好的,我們之中還有隊長……”夏薇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黎姐眯眼端詳她,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你身上有一種吸引力,你在拼命的渴求別人的喜歡,這種渴求,會讓人不自覺的注視你,會讓人感覺被你強烈的需要着。”

夏薇歌擡起了眼,望進了黎姐眼中。

“你應該多學學笑,長得這麽乖。”黎姐說,遞給夏薇歌一張名片,然後揮揮手,“今天就先走了,想好了打電話給我。”

夏薇歌緊緊盯着黎姐,然後稍稍勾起了唇角,眉眼輕微垂下,她露出了笑,溫和又柔軟。

像極了溫溶含笑的模樣。

黎姐露出了驚豔的神情,毫不吝啬的贊揚她:“好女孩。”

但黎姐笑着又說:“不過還不夠,盡快打給我吧。”

夏薇歌看着黎姐離開,将名片裝進了口袋,輕輕拍了拍。

……之後活動結束,夏薇歌與公司的人收拾好準備回去,卻沒想到還會再遇到何月月,對方專程來找她。

夏薇歌看着何月月,這一次她沒有跑走。

何月月帶她去了溫家的展廳,溫家是做旗袍生意的,家裏世世代代都傳承着這門手藝。

不過如今時代變化太快了,小一輩裏還喜歡幹這活的人也不多了,但溫溶不一樣。

“她幾歲時便跟着老師學習,早早的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溫家的展廳擺放着溫家得到了認可之人的作品,師姐她十五歲時便被允許放一件作品進去。”

何月月帶夏薇歌走進了溫家的展廳,這裏是對外開放的,她指着一件明牌上沒有署名的旗袍,對夏薇歌訴說着。

那是溫溶年齡太小了,溫家不想她過于驕傲,折損了她的天賦,所以将旗袍放進去,卻不讓她署名,始終提醒她還不夠。

夏薇歌看不懂這些旗袍都好在哪裏,她看向何月月,心裏其實明白對方的意圖。

“你不該霸占着師姐,她不應該留在那個破爛的老房子裏。”何月月說得很厭惡,仿佛溫溶留在那裏就像被玷污了一樣。

夏薇歌面無表情的搖搖頭,反駁着:“讓她留在那裏的人不是我。”

溫溶早已住在那裏,在她們相遇之前。

何月月聽了發出恥笑,她的眼神帶着嘲諷:“那你覺得她不會回家嗎?”

夏薇歌沒有回答,她沉默着要離開,何月月便将她送回了老房子的樓下。

夏薇歌走上了樓梯,敲開了溫溶的家門。

她沒有提前說要來,溫溶露出驚訝的神情。

夏薇歌看着溫溶背後暖黃色的燈光,涼透的心終于慢慢聚起了暖意。

“姐姐。”她撲倒在溫溶懷中,軟軟的呼喊着。

溫溶抱着她,關上門後讓她輕輕靠在牆上,然後親吻她。

溫溶總是能感受到夏薇歌的情緒,也總是會盡力的安撫對方。

她一點一點的親吻,直到夏薇歌的眼角泛起豔紅。

夏薇歌凝望着對方,眼裏帶着迷離與濕潤,她拉着溫溶進屋,讓溫溶坐在了床邊。

屋內開着空調,夏日的炎熱都被吹散。

當夏薇歌脫下衣服時竟感到了一絲涼意。

但很快,她便也熱了起來。

她讓溫溶看着,她将自己全身綁住,她跪在溫溶膝前,擡起眼,要溫溶撫慰。

她輕聲叫着,不許溫溶停下。

她要溫溶用力游走于她的身體,要溫溶品嘗她所有的味道。

溫溶想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已經磨紅了她的肌膚。

可夏薇歌不肯,她拼命的揚起脖頸,乞求着溫溶給予她更多的疼痛。

溫溶無法反駁她,顫抖着,細碎的吻痕重重的落在夏薇歌身上。

兩人之間散發出的香味讓夏薇歌沉醉,汗水打濕了她額前的碎發,她弓起了身子,沉溺在這場起起伏伏歡樂之中。

連窗外何時刮起了風,下起了大雨,都不曾知曉。

“姐姐,你還會回家嗎?”

夏薇歌撐在溫溶的身體上方,額頭抵着溫溶的額頭,唇畔輕動。

溫溶的手指還在她內裏,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忽然問出的問題,只是下意識的回答:“當然會,總不能跟家裏吵一輩子吧。”

溫溶說着這話,掐着夏薇歌的腰,動作慢了下來,想想清楚對方為何突然問出這話。

夏薇歌卻低下頭來,重重咬住了她的唇。

連咬帶舔,舌頭探入了溫溶口中,強勢又霸道的侵入了溫溶,腰部随着溫溶的手指聳動,很快便奪去了溫溶的注意力。

夏日的夜雨總是突如其來,窗外的一切都掩埋在暴雨之下。

但掩不住室內的輕吟,掩不住夏薇歌的熱烈。

她像是傾盡了所有去承受溫溶的疼愛,一刻鐘也不願停下。

等她嗓子都啞了,等她低泣已不成聲調,等她全身再沒有一點力氣。

她含糊的咬着溫溶,上一秒還在抽泣,下一秒竟直接昏睡了過去。

溫溶抽回了手指,為夏薇歌清理幹淨身體,指尖輕柔的拂過對方淩亂的發絲,眼裏盡是憐惜。

在這方面,夏薇歌總是熱情的,或者說她們兩人都甘之如饴,靠近時便會忍耐不住親呢,但也不會像今晚這樣瘋狂。

溫溶想起夏薇歌方才問過的問題,當時她來不及細想,如今腦袋終于能冷靜下來。

她為夏薇歌蓋好被子,自己披上外套獨自走到了客廳的窗邊。

窗外的大雨依舊未停,溫溶擡手将窗戶推開一些,刺骨的冷風便瞬間灌了進來。

身體的餘熱也被這股寒冷沖散,飄散的雨水拂落在她身上,将她指尖打濕,溫溶只是随意的擦了擦。

從上次夏薇歌打電話跟她哭訴時溫溶便有所懷疑,她尊重夏薇歌,若是對方不願說,她也不想去深究。

但溫溶心裏也有猜測,若是有的人與夏薇歌說過什麽關于她的事,那便只有來過這裏的何月月了。

她本不願管夏薇歌的自由,只是對方這模樣讓她太過揪心。

兩人沉溺在歡樂之時,她望着夏薇歌的眼睛,竟能嘗到裏面的一絲苦澀。

溫溶嘆息着,撥通了何月月的電話。

【月月,休息了嗎?】

【沒,還沒有。】

對方很快接通,像是在等着這通電話。

冷風襲在溫溶的身上,她眺望着遠方,城市一片漆黑。

【你找過夏夏嗎?】太晚了,溫溶不想太過糾結,直接開門見山。

【……找過。】何月月的聲音很輕,像是害怕着驚擾了溫溶。

【那之後別再打擾她了。】

溫溶沒有問何月月找夏薇歌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更不會去指責何月月,只是告訴對方,別再來打擾。

何月月與溫溶一起長大,太了解對方,哪怕此刻她的語氣這般柔和,但說出如此絕對的話來,甚至不想多聽何月月解釋一句。

她生氣了。

何月月咬着手指,心中竟生出一絲可笑。

能讓溫溶這樣的人生氣,那個女孩還真是厲害。

【師姐,你又了解她多少?或許她不是你了解的那樣。】何月月知道溫溶的,不會去調查對方,若對方不願說,她也便不會問。

溫溶哪怕真要喜歡女人,也不該找那樣的人。

可手機裏忽然傳來溫溶的輕笑,何月月第一次聽到溫溶如此不悅的聲音。

【是我在跟她接觸,是我在與她相愛。】

不是你,不是別的人。

所以別來跟我說我不了解她。

別自作主張的來指責她的過往。

何月月聽出了溫溶話語裏的意思,心中震驚。

她沉默着,過了好半晌,才顫聲道歉:【對不起,師姐。】

溫溶已不想知道對方是在為指責夏薇歌道歉,還是只是因為她生氣而道歉。

她挂斷了電話,疲憊的走進卧室,倚在了夏薇歌身旁。

冰冷的身體感受了熟悉的氣息,變得溫暖起來。

溫溶垂下眼,憐愛的目光落在夏薇歌身上。

她其實并沒有外在表現看到的那樣堅定。

從夏薇歌打來的那通電話開始,溫溶便意識到了她與夏薇歌的相愛無法走到終點。

至少如今不會的。

她的夏夏,如一只活在恐慌中無法安寧的鳥兒,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義。

遇到溫溶,夏薇歌也只是從從前的禁閉,躲進了溫溶的束縛裏。

溫溶拼命的想用自己填補夏薇歌的缺失,卻突然發現,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填滿的。

一個人若是連周圍的善意,陌生人的喜愛都無法接納,當她厭倦了溫溶的愛,當溫溶無法再給予她滿心的愛意時……

或許便是如夏薇歌所說的,她已見過了陽光,便不能再接受失去,當失去溫溶的愛那刻,她便也會跟着死去。

溫溶不想她變成那樣。

溫溶輕輕垂下一滴淚,順着眼角慢慢滑落,她凝視熟睡的夏薇歌,千言萬語的苦澀都咽下喉間。

她不會将夏薇歌推開,她的女孩無法承受這樣的分離,她只能一點一點的讓夏薇歌明白,人的生命裏有比愛戀更加重要的東西。

總有一天,夏薇歌會發現自己真正需要的,那一天,當夏薇歌離去之時。

溫溶想,一定要笑着送她走。

或許,夏薇歌會回頭;或許,再不會相見。

……

溫溶從夢中醒來,思緒飄遠,她竟想起了從前。

想起了夏薇歌離開之時,明明她早已做了心理準備,卻依舊無法承受那刻的痛苦。

明明早已決定了,等到夏薇歌認識到真正要追尋的東西時,便要笑着放她走,可那時內心裏卻拼命的想要伸手挽留。

七年過去了,夏薇歌離開時心如刀割的痛苦,竟讓她産生了恐懼感。

她也變了。

變得膽小,變得猜疑。

害怕如今的夏薇歌會再一次離開她,害怕夏薇歌對于她的喜歡只不過是一種執念。

她放手時便做好了準備今生會永遠失去她的星星。

溫溶知道這些想法的荒唐。

可卻怎麽也止不住去想。

在李花花家時,她問夏薇歌得到了真正想要的認可了嗎?

不是依附于別人的喜歡。

是作為一個人,自己對于自己本身的認同。

她放手讓夏薇歌去尋找,多年過去對方變化了太多,溫溶想要知道答案,想要得到一句肯定。

可夏薇歌沒有回答。

溫溶那刻被無邊的恐懼包裹,恍如溺在大海裏,感到痛苦的窒息。

若是這次夏薇歌還沒有找到。

她該如何?

她做不到再放任夏薇歌離開,七年時間的患得患失,七年時間的默默凝望,七年時間的孤獨思念,她已經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

溫溶嘆息着。

手搭在臉上,遮住了雙眼,掩蓋着眼底的不安。

清晨的陽光從潔白的窗簾滲透而入,縷縷金色的光芒蕩漾在空中,肉眼只模糊可見。

溫溶與向夢住在一間卧室,小姑娘這會還在熟睡,溫溶有早起健身的習慣,輕手輕腳的起床洗漱,換了運動服朝着健身房走去。

剛到健身房便撞上了夏薇歌,早晨大多時間兩人都會在這裏相遇。

“姐姐,早啊。”夏薇歌笑着打招呼,立即蹭到了溫溶的身旁。

溫溶笑着點點頭,算是回應。

雖然心中對于未來不安,但在節目裏與夏薇歌的約定,确實也讓她有了放縱的理由。

一邊理智的想要暫時離夏薇歌遠些,一邊又忍不住與對方相處。

往往有的時候,夏薇歌只需要露出一個難過委屈的神情,溫溶的心間便會生出強烈的願望,想去安慰對方,不想看見對方難過。

她早已習慣了寵愛夏薇歌,有些東西哪怕過了七年,卻變為了本能。

“姐姐,我有套拉伸動作,要不要試試?”夏薇歌見溫溶剛來,還沒開始拉伸,便如此提議。

溫溶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先做給你看,你壓着我試試。”說完,夏薇歌便雙腿岔開,坐在了一旁的瑜伽墊上。

溫溶跟上來,蹲在了她身後。

因為要運動,兩人都穿了緊致的短袖運動衣來,夏薇歌此時這樣的姿勢坐下,腰部便不由自主的挺直起來。

她本意是讓溫溶壓着她的肩膀,卻不想身後的人竟雙手扶住了她的腰。

“啊!”敏感的部位被突然觸碰,使得夏薇歌忍不住叫喊出了聲音。

她叫了一聲立即死死咬住唇,回頭慌亂的朝溫溶看去。

“姐姐……”你做什麽?

後面的夏薇歌沒能問出口,因為溫溶的手指竟然直接貼上了她腰前。

“上次沒好好看,你确實練得很好了。”溫溶輕聲說着,似乎還不滿足,動手摸了摸,“有腹肌吧。”

夏薇歌臉都紅了,腦子裏搜索着溫溶口中的“上次”是什麽時候。

是那會她脫光了衣服,騎在溫溶身上,求溫溶撫摸她的那晚嗎?

夏薇歌死死咬住唇,對于溫溶這樣若無其事挑弄她的行為實在氣不過,幹脆手臂撐着地面,一擡身子朝溫溶頂去。

可她此時的姿勢擡起身,卻是臀部先撞在了溫溶身上。

溫溶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手掌因為下意識的阻止對方,竟按在了夏薇歌臀部。

手指隔着運動褲陷入了那片柔軟,夏薇歌急得整個人都紅透了,眼裏差點掐出水來。

“太過分了……”她只是輕聲呢喃,沒有讓任何人聽到。

這下她也不敢再動,保持着姿勢趴在地上,害羞得有些自暴自棄。

可溫溶還是沒放過她,若無其事的手指從臀部的軟肉掠過,驚起了夏薇歌輕顫後,又再一次移到了夏薇歌腰部。

指尖貼在夏薇歌腰腹,用上了力氣。

“腰別軟下去,撐好,好好拉伸。”

這刻溫溶這柔和的聲音讓夏薇歌簡直無地自容,她将臉深深埋進了雙手間,然後一點點的撐起了腰。

用事實證明自己不可能軟的。

可她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耳畔已紅得能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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