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夏薇歌壓住溫溶的肩膀, 像上一次一樣将人抵在更衣室的牆上。
她咬着溫溶的唇,強迫溫溶将雙唇張開。
她滑進了溫溶口中, 品嘗到溫溶口中的甘甜。
她并不溫柔,吻得又急又深,恨不得瞬間将對方全部吞掉。
這樣的親吻方式讓溫溶有些招架不住,喉嚨裏一絲輕吟就要脫口而出,但想到門外還有人在等着,她便只能拼命的克制住。
溫溶想讓夏薇歌慢一些,但口腔裏已經連空氣都被掠奪, 完全說不出話來。
溫溶受不住的腿軟,身子往下滑了一點,脖子便不得不仰起。
她用手輕輕推了推夏薇歌的腰, 對方卻以為她是想要反抗,直接拉起了她的手腕, 交叉舉到了她頭頂上方按住。
這個姿勢讓溫溶更加難以招架,夏薇歌按住的力道不大,她本是可以掙開的,可對方的吻越來越深, 帶着她在暧昧與刺激中游蕩。
讓她的思維無法聚合,只能沉浸其中。
溫溶熱得全身發軟, 眼眸裏聚起了水光。
她認命的妥協了。
被所愛之人如此親吻, 她又怎麽能保持理智反抗。
shen吟快要壓抑不住之時,夏薇歌忽然再次加重的親吻的力道,将她整個聲音都堵在了嘴中。
她發出了悶悶的“唔”聲,斷斷續續, 唯有離她如此之近的夏薇歌能夠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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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溶輕顫着阖上雙眼,任由欲望将她吞噬。
不過兩人也不能在更衣室裏待得太久, 幸好夏薇歌說很快便真的很快,激烈卻迅速。
夏薇歌從溫溶唇舌中退出,勾着幾縷銀絲,盯着溫溶媚眼如絲,不斷無聲chuan息,不同于平時的嬌豔模樣,露出了滿足的笑。
溫溶瞧着夏薇歌這副餍足的樣子,chuan着氣拿出紙巾給對方擦掉嘴上的水色。
“快換好衣服。”她微嘆着氣,聲音都有些暗啞。
她說出了口才有所察覺,抿了抿唇,幹脆緊閉上嘴。
夏薇歌也知道外面等着人,也不再耽誤,立即換好了衣服。
溫溶拿着飾品幫她穿戴好,低下眸眼的模樣讓夏薇歌能清晰看見對方被狠狠吻過的唇畔。
夏薇歌沒忍住用指尖碰了碰,立即得到溫溶不悅的擡眸,眼神提醒她不能再胡鬧下去。
溫溶很快便整理好了夏薇歌的衣服,推開門,兩人若無其事的往外面走去。
溫溶倒了杯水潤潤喉嚨,小助理沒有發現兩人的異常。
小助理也不太敢盯着兩人看,大多時候都是偷偷瞥一眼。
這套旗袍的款式加了一些清純脆弱的感覺,為了更貼合大小姐前期的形象。
夏薇歌穿上身後慶導也覺得很不錯,溫溶與何月月再敲定一下基本就沒什麽問題。
等到結束今天的拍攝,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溫溶一直在片場等着,再與夏薇歌一起回酒店。
中秋節快到了,溫溶問起夏薇歌要怎麽過節。
溫溶是知道夏薇歌家裏的情況的,她們分開了許多年,雖然沒有專門去調查,但有些事有跡可循,她也了解到了一些。
她問起夏薇歌怎麽過,并不是在問對方會不會回家團圓。
“嗯……劇組應該要放假吧那天,我得上個訪談節目,姐姐呢?是要回家嗎?”夏薇歌想了想。
她當然也知道溫溶對她家裏的一些了解,她們相遇時對方便有所察覺,從不過問是對她的尊重。
但偶爾看她的眼中帶着憐惜與心疼,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不過夏薇歌後來也沒想隐瞞。
兩人進了電梯上樓,這會電梯裏只有兩人,溫溶倚在電梯的扶手旁,笑着回答:“要回家,中秋爺爺會舉辦聚會,大概會宴請一些人。”
每年中秋溫家老宅都十分熱鬧,溫溶是她這一輩最年長的,每年都得在叔叔阿姨輩面前露臉。
她是溫老爺子捧在掌心的明珠,想要結交她的人不會少,與她同齡的人更是帶着目的接觸她。
溫溶倒不會說厭惡這些,只是應付起來有些疲憊。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笑,沒想到竟碰到了何月月。
她站在溫溶房門前,明顯是專門過來等人的。
“師姐。”何月月發現了她們,喊了一聲溫溶,卻無視了夏薇歌。
夏薇歌現在身心滿足,也不生氣,幹脆倚着溫溶手臂,也不避讓。
溫溶瞟了眼她,笑着将她扶住。
夏薇歌倒也不是做給何月月看,只是她與溫溶的親密本就自然而然。
可何月月不這麽認為,覺得夏薇歌是向她挑釁,不過就算夏薇歌是不是故意為之又有什麽區別呢?
何月月不再說話,本想與溫溶談談這會也說不出口,直接臉色難看的離去。
“她可真喜歡你。”夏薇歌還是有點吃味的。
溫溶卻是掃了眼何月月離開的背影,轉過目光來搖了搖頭,嘆息着說:“她并不喜歡我。”
溫溶這話說得十分肯定,不是為了安慰夏薇歌故意所說。
夏薇歌立即好奇極了,纏着溫溶要她說清楚。
溫溶想起她與何月月從小長大的情景,那時候兩人都跟着許奶奶和溫父學裁縫,溫溶性子柔和,知道何月月家裏的情況,所以對何月月很是照顧。
女孩總是喜歡跟着她,要一起來學裁縫開始的緣由,估計也是為了能一直待在溫溶身邊。
但許奶奶對孩子這方面的嘗試也十分嚴格,本就學起來辛苦,更是每天都經受着嚴厲的批評。
本來兩個孩子一起挨罵也就算了,但溫溶過早的展現出了讓溫家驚喜的天賦。
哪怕是嚴格的許奶奶,總是氣勢很吓人的溫爺爺,都對溫溶露出了掩蓋不住的贊揚與喜愛。
何月月不是溫家真正的女兒,她早已明白這些。
學裁縫開始只是為了溫溶,後來便成了讨好溫家的工具。
可溫溶擋在了她身前,奪走了所有的贊揚,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哪怕她拼了命也贏不過溫溶,那種天賦上的壓迫感,讓她做出過極端的事情。
她剪了溫溶做的衣服,害得溫溶被罵被罰,溫溶知道是何月月做的,她無意中撞見了。
她想不明白平時疼惜的妹妹為什麽要這樣,只是性格使然不想妹妹被罰,便自己扛下了錯誤。
溫溶隐晦的問過何月月,何月月哭着跟她說“對不起。”
溫溶得到了一句道歉,便不想再去與作為家人的何月月計較,揉着對方的頭發安慰着說沒關系。
可嫉妒的種子埋下,便不會那麽輕易就根除。
在溫溶不曾察覺的地方,對方的嫉妒已演化為偏執的占有。
只要掌控了溫溶,便不再懼怕那份心底的嫉妒增長。
溫溶是後來知道了何月月的那些想法,因為對方觸到了夏薇歌,讓她對何月月的動機關注了許多。
知道後覺得十分可笑,但失去夏薇歌後的溫溶也沒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人。
後來對方出國了,與她也不再有什麽聯系。
……
就這樣過了幾天,中秋節到來,劇組還給大家發了月餅,夏薇歌與溫溶依依不舍的告別。
雖然只分開一天,但夏薇歌這段時間一直與溫溶待在一起,突然要分別還是讓她不舍。
但毫無辦法,溫溶坐上了回家的飛機,黎姐也來接夏薇歌去參加節目。
兩人在機場分別,夏薇歌看着溫溶離去。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自己的狀态。
“就這麽舍不得?”黎姐看夏薇歌最近狀态挺不錯的,也不免替她高興。
“以後估計這樣還會更多。”夏薇歌明白的,她是明星,到處飛到處跑,現在兩人還沒複合,哪怕重新在一起後,兩人也會是聚少離多的情況。
“你可別突然說你要退圈了!”
夏薇歌無語的拍了下黎姐,推着她往前走,邊走邊說:“我沒想!我還不到30歲,我不至于!”
這期訪談節目主要還是對夏薇歌出道至今的盤點,聊聊她到了如今想走的路。
順便還會說說她與溫溶的近況。
有人拍到過她與溫溶在片場同框,許多cp粉,甚至是夏粉都挺關心她的感情問題。
“我與溫小姐目前還沒有複合。”
夏薇歌回答了主持人的問題。
主持人立馬抓住了她話語中的字眼,“哦?目前嗎?”
夏薇歌笑了笑,也不打算隐瞞什麽,順着主持人的話說:“我們有在好好的相處。”
這檔訪談節目是直播的,她正面回答的這話立即讓直播間的粉絲狂歡。
【啊啊啊啊,溫夏cp的後續!】
【前面的是夏溫!夏溫!我夏夏必須是攻!】
【夏夏那樣子,真攻不了一點。】
【夏夏說她們在好好的相處,嗚嗚嗚嗚,真好。】
【那些說之前在節目裏都是劇本的人呢?!】
【哈哈哈哈,看到溫溶出現在夏夏劇組時我就猜到了,兩個人肯定還會有聯系,只是沒想到還沒複合啊。】
【求求你們快複合吧!!!求求了!!】
【最好複合後再一起上個綜藝,那個什麽《旅行的她》,我要看她們秀恩愛!我要看貼貼!】
【前面說得對,快圈@旅行的她,交給你們了,快去請夏夏和溫小姐,我們超愛看!】
直播間的彈幕讨論着夏薇歌與溫溶的近況,大多數粉絲都是很開心的,這時候主持人在流程下打開了直播間,讓夏薇歌抽取實時的彈幕回答一兩條。
這是之前就與夏薇歌溝通過的流程,夏薇歌欣然接受。
她接過了主持人手中的平板電腦,看着直播間內刷屏的彈幕。
抽了幾條粉絲的彈幕笑着回答後,忽然卻瞟見了一條不和諧的彈幕,那條的內容更是讓她目光停頓住。
接着,直播間開始瘋狂刷着那條彈幕,一瞬間密密麻麻的湧現在夏薇歌眼前。
【夏薇歌抛棄父母,母親聲淚俱下的控訴她從小就是個惡毒的孩子!】
夏薇歌定定的看着這條消息,眸眼落下,呼吸間變得異常冰涼。
這條信息滿屏的刷新,很明顯是有人在刻意為之。
這都算得上直播事故了,主持人看到這趕緊伸手關掉了彈幕的按鈕,将平板電腦搶了回來。
主持人的專業素質很不錯,找了個其他話題把這件事掠過,夏薇歌頓了頓,也順勢接着主持人的話回答。
但這件事并沒有完,真正的腥風血雨還是在網絡上。
一條夏薇歌母親自述的視頻迅速在社交平臺流傳。
夏薇歌是節目結束後坐上了保姆車,助理找來了視頻給她看的。
視頻裏夏薇歌母親說女兒這麽多年從未回家,也從不過問他們二老。
上次關于她父母的事也被人爆出來過,當時夏薇歌去了醫院,說只是誤會。
可這回視頻裏夏薇歌母親親口所說,讓網友不由猜測上一次或許只是夏薇歌為了輿論作秀出的假象。
今天本就是中秋節,與家人團圓的日子,但夏薇歌還在參加節目,在節目上爆出這事時她也沒有任何回應。
更是坐實了視頻的可信度。
在中秋節爆出這事挺敏感的,網上一時都是罵她的聲音。
夏薇歌看着視頻不說話,黎姐坐在副駕駛,皺着眉給多家媒體打着電話。
“先去機場,別錯過了航班。”黎姐接着電話,抽空來吩咐了一句。
夏薇歌明天還得拍戲,今晚必須先回去劇組的酒店。
這時候她也不能出來說什麽,要等黎姐與公關部的安排。
而另一邊,溫溶還并不知道此時網上發生的事。
今夜的晚宴她十分忙碌,溫老爺子疼她,也真怕孫女跟他硬着來,看上去溫和極了的人,真碰到底線會比別的人更加固執。
與她奶奶一模一樣。
但明着不行,溫老爺子便暗地來。
以往中秋宴請的人都是溫家的親戚,加上一兩位溫老爺子的摯友。
今日溫溶卻發現這宴會上多了不少與她同齡的人,有男有女,都是沖着她來的。
溫溶立即明白是溫老爺子故意喊來的,無奈又疲憊的應付着。
要不是溫情過來悄悄跟她說夏薇歌出了點事,溫溶應該今天一晚上都不會知道。
這種宴會上她穿着正式的旗袍,身上也沒帶手機,溫情跟她仔細說了一番,溫溶微蹙了眉,就想去找夏薇歌。
父母的事總是能輕易的觸碰到子女心中柔軟的地方,哪怕夏薇歌早已與父母斷了聯系,可當事情發生時,依舊會本能的被牽動。
溫溶有些擔心,下意識的想往外走,想去到夏薇歌的身邊。
可她走了兩步就被溫老爺子攔住。
“你準備去哪兒?”溫老爺子不怒自威,神态嚴肅極了。
溫溶是溫家的長女,這種宴會她丢下人提前退場,是丢了溫家的面子。
溫溶吸了口氣,壓下滿身心的焦躁,垂下頭,指尖蜷縮起來,柔聲開口:“我哪兒也不去。”
她妥協的上前扶着溫老爺子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後者身旁。
她應該相信夏薇歌的,對方做了這麽多年的偶像,輿論比這會還大的時候也多了去了,夏薇歌的經紀人和公司都能解決,溫溶過去了也沒什麽用處。
溫溶如此安慰着自己。
她是關心則亂,竟全然不顧眼前。
這種宴會她确實不能走的,她可以不在意別人說她不體面,卻會讓溫家其他人落下臉面。
若是真有什麽事,夏夏應該會打給她吧。
溫溶阖了阖眼,暫時壓下心中的擔憂。
“爺爺,別再給我安排這些人了。”溫溶看着宴會廳裏的人,無奈的跟溫老爺子開口。
溫老爺子聽見了,卻不開口回她。
“我喜歡了她七年多,你知道我不是那種能輕易割舍感情的人。”她愛夏薇歌,已經愛了太多年,之後也會一直愛着對方。
她說得已經很明白,也過分堅決,讓溫老爺子再度沉默着。
過了好半晌老爺子才軟下了聲音,對她說道:“那個女明星不是懂得疼人的性格,你的性子與她在一起會總是吃虧。”
老爺子說白了就是不太能接受孫女談個戀愛得一直受着委屈,一直哄着別人。
溫溶倒是沒想到老爺子是這種想法,她輕擡起了眼,眼眸落在老人的鬓發。
唇畔微微上揚,是欣喜又愉悅的模樣,她輕聲說:“那也是我心甘情願的,被她需要着,我從未覺得委屈,我也甘之如饴。”
“爺爺,別再管我與她的感情了,若是得不到快樂與幸福,我又怎麽會想與她一生共處。”
她與夏薇歌,本就是兩個人事。
旁的人怎麽會知道她對夏薇歌的喜愛,她從第一眼見到夏薇歌時便被誘惑。
她喜歡夏薇歌的每一處,哭泣時的眼淚,歡笑時的聲音;或是指尖的顫抖,或是柔軟的腰肢。
哪怕對方侵略着她,要她做出暧昧可恥的行為時,那雙望着她的危險的眼神。
溫溶也是喜歡極了。
別人看是溫溶委屈着自己,處處對夏薇歌妥協。
可當夏薇歌看過來的目光裏,仿佛全世界都不及她一人,所有的依賴與愛戀都唯有她時,溫溶又如何不被震撼。
誰不想要這樣極致的愛意。
誰又能在對方說出失去她的愛,便也會跟随死去時,不深深觸動。
沒有人比她更加幸運,得到夏薇歌的全心全意。
溫老爺子沉默的站起身,不再反駁她什麽。
而夏薇歌這邊,黎姐太忙了,只能讓助理陪同她回了酒店。
她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捏着手機想給溫溶電話。
可溫溶走之前跟她說過,家裏中秋宴會很忙,估計不太能及時與她聯系。
夏薇歌不知道溫溶是否知道她網上的事情,她的心好冷,全身都被寒冷侵蝕。
她點開了溫溶的聯系方式,卻又始終沒有撥打出去。
分開後這些年夏薇歌一直都是一個人承受的這些,見到溫溶後她雖然想要依賴着對方,可在關于父母的問題上,她不想打給對方。
她蜷縮起身子,身體的每一寸都是冷的,童年的陰影似乎永遠都會留在她的人生之中。
她流着他們的血肉,始終逃不掉。
……
經過了一晚上的控評,視頻的輿論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但問題并沒有解決。
黎姐和公司這邊還是先打算與夏薇歌母親取得聯系,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能像上次一樣解決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管網上輿論怎麽說,只要當事人能出來配合夏薇歌澄清,之後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這事黎姐先去安排,夏薇歌該演戲演戲,一大早就到了片場,溫溶今早也給她發了短信說已經在回劇組的路上了。
今天夏薇歌與洛沁有對手戲,她換上了昨日那件戲服,白色的旗袍讓她看上去又清純又誘惑。
夏薇歌很快進入了狀态,在風月樓的痛苦與郁結全都浮現在眉眼,今天是大小姐要登臺的日子了。
——
她的腿上次被“媽媽”讓人打了,但沒真的打斷她,畢竟她還要賣錢,不會真的廢了她。
“媽媽”有的是辦法折磨她們這些人。
大小姐被折磨了好幾天,人終于也“變乖了”。
她不敢再跑,像是沒了靈魂一樣,在風月樓裏活了下來。
今日有個姑娘死了,據說是得了大病,太難治了,治好了也沒什麽用,便将那姑娘關起來等死。
今天人終于沒了氣,樓裏的護衛便來把人擡走,大小姐遠遠的看了一眼,死後的屍體猙獰恐怖,被護衛随意的裝進了馬車,據說是要拖到城外,随意找個地方埋了就行,連墓碑都不會立一個。
大小姐咬着牙痛苦的閉上眼,本來已經麻木的心此刻又傳來痛意。
她望向窗外的景色,樹枝的枝頭立着幾只鳥兒,在樹上休息,沒一會似有清風吹過,将鳥兒驚擾,鳥兒便振翅而起,飛往了天空。
大小姐望着離去的鳥,手掌不自覺的按在了窗戶的窗框上,她抓得很死,身子稍稍往外探去,目光想去追尋鳥兒的飛翔的軌跡。
她渴望着那份自由,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伸出去了許多,她有一種錯覺,自己或許真的能夠飛翔。
可身後有人拉住了她。
“你想尋死嗎?”安安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肩膀,語氣裏滿是憤怒。
大小姐回過了頭,明明已經伸出窗外的身體再度被拉了回來,她背對着了光,整個人的正面都被困在了陰影之中。
她的眼睛裏脆弱得好像一碰就要碎掉,她說:“姐,我們活在這裏,難道不是比死了更加痛苦嗎?”
安安看着她點頭:“是啊,比死了還要痛苦。”
“就像剛剛那個姑娘,在這裏早已腐爛,活着也只是行屍走肉,等到今天徹底的沒了氣。”
安安将大小姐拉進了屋子裏,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安安看着大小姐的模樣,感嘆着這人怎麽會如此羸弱。
安安說:“那我們這些人又為什麽要這樣活着?人拼命的想要活着,又需要什麽理由?”
沒勇氣去死,那便只能活着。
她勸大小姐:“你與我們不同,你可以往上爬,成為頭牌,哪怕也是這樣的命運,卻也至少會好過一些。”
大小姐痛苦的阖上雙眼,緊緊的抱住了安安,仿佛想從對方身上汲取到一絲溫暖。
可對方的身體也是冷的,她們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冷的。
——
片場中心的這一幕溫溶一直看着,她是在兩人演戲中途來的,夏薇歌倚在洛沁懷中,顫抖着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腰肢。
溫溶的指尖微微蜷縮起來,她擔心夏薇歌因為昨晚爆出的事憂心,今日一早便趕着來了劇組。
在見到夏薇歌之前溫溶的心始終都無法完全平靜下來,而此刻終于見到了。
她吸了口氣移開目光,不再去看場中緊緊相擁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