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随着慶導喊“咔”的聲音, 洛沁立馬推開了夏薇歌,快步朝外走去。

身後夏薇歌還未完全出戲, 哀傷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随着她的背影。

洛沁簡直滿頭大汗。

她的助理端着保溫杯過來迎她,洛沁伸手接了過來,猛猛的灌下了一大口。

林雨這時蹭到了她身邊,嬉笑着瞥了瞥她的神色,“真羨慕你被我偶像抱啊,我也想被夏夏抱。”

洛沁喝完水,正擰着杯蓋, 忽然聽到林雨這話,沒好氣的怼道:“真希望劇組出個規定,不允許情侶一起到片場來!”

她這話指的是誰和誰太過明顯, 主要是溫溶一來洛沁便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身上。

雖然溫溶的目光不至于有什麽情緒,但洛沁還是特別別扭, 她這部戲演得壓力拉滿了快。

以前演啥都沒這麽痛苦過!

林雨又笑,指尖戳了戳洛沁,略帶嘲諷:“你這是單身狗的嫉妒!”

洛沁一口氣立馬提了上了,但她又趕緊閉上嘴, 一個字也不往外說。

經紀人昨天狂罵了她,讓她別去招惹林雨, 人家可是大金主。

而黎姐那邊也聯系到了夏薇歌的母親, 等到夏薇歌晚間下了戲,黎姐便來接她,要一起去她母親那裏。

夏薇歌跟溫溶說了情況,卻并不與溫溶講她的情緒。

她是否難過傷心, 平時她早已跟溫溶說了,但這件事上夏薇歌卻一句都不與溫溶分享。

Advertisement

溫溶知道人的心中總是會有無法觸碰的逆鱗存在, 父母與兒時的經歷,便是夏薇歌不想被觸碰的逆鱗。

溫溶尊重她,看着夏薇歌的身影離去,沉默着并不多問。

只是夏薇歌坐車消失在遠方的時候,讓她想到了從前,有點心慌,有些悵然若失。

而夏薇歌與黎姐連夜趕到了溫父的病房,夏薇歌是女主角,白天的戲很多,并不想耽誤了劇組的進度,只能晚上加緊來解決問題。

黎姐已經提前通知了夏薇歌的母親李京钰,幾人先約在了醫院的花壇邊見面。

李母早已等候,披了件十分單薄的衣服,孤零零的站在寒風裏。

夜晚沒什麽人,她一眼就看見了夏薇歌,立即揮手走了過來。

夏薇歌上次見她還是在醫院,那會她面容憔悴,鬓發已有幾縷白絲。

此刻更是憔悴,冷得哆哆嗦嗦的,走到了夏薇歌面前。

夏薇歌看着對方的模樣,并不說話。

“夏夏,網上的事是有人故意亂剪的,我不是那樣說的。”她倒是先道了歉,皺紋堆疊在一起,卻也能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她說得好聽,可夏薇歌根本不信她,他們平時連提都不願提及夏薇歌這個女兒,怎麽會突然錄下那樣的東西?

是有人故意引導?還是有別的目的?

夏薇歌此刻冷靜極了,神情近乎冰冷。

她打量着夏母,冷漠的開口問:“是誰幫你錄的?”

夏母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只是靠近了一步,想去拉夏薇歌的手,夏薇歌看着那手落在她手腕上,眼眸瞬間縮小,好似看到了駭人的刀子落到她手上,如驚弓之鳥一般猛然躲開。

她這一下情緒太大,連一旁的黎姐都被吓了一跳。

黎姐還算反應及時,看這情況立刻皺着眉上前擋在夏薇歌前面。

夏薇歌深深的順了幾個呼吸才穩定下來,李母臉上浮現出尴尬的神情。

“以前你們究竟是如何對待夏夏的,大家心裏也清楚,我們只想不讓輿論再對夏夏不利,若是您願意配合我們澄清再好不過,上次也這樣做過了。”黎姐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李母趕緊點了點,越過黎姐去看隐在後面的夏薇歌。

她斟酌着,咬咬牙,說出了自己其他的目的:

“你爸爸病得太嚴重了,這麽多年家裏給他治病都掏空了,我們以前也沒問你要過錢,你現在是大明星,掙得這麽多……”

夏薇歌聽聞發出一聲嗤笑,眼眸落在不遠處小花壇的瓷磚上,心口異常的寒冷。

她整個人都藏在了陰暗之中,花壇旁的小路燈也因為黎姐擋在了她身前,而無法照到她。

夏薇歌沒開口,許母先急了,“夏夏你是不是怪我亂說了話?我可以說清楚的,我可以配合你們……”

她還努力解釋着,夏薇歌直接冷着聲音開口打斷。

“你該閉嘴永遠不要提及我。”

像小時候那樣,家裏只有他們與妹妹,從不曾有她的存在。

黎姐皺着眉攔了攔,讓夏薇歌別再說其他的了。

對方要錢這事才算好解決,不然對方莫名其妙搞出這事,什麽都不求,那才更讓黎姐無法安心。

“可以替你們承擔治療費用,但多的不會再給了。”黎姐做出了決定。

李母本就是這目的,連聲說好。

黎姐說夏薇歌很忙,澄清的視頻最好現在就拍,她聯系了一家合作的媒體過來,幾人一起坐上電梯到了溫父的病房。

溫父難得是醒着的,黎姐指揮着讓夏薇歌與父母同框拍點互動,之後李母再單獨拍一條澄清的視頻。

“夏夏,笑。”黎姐提醒着夏薇歌。

夏薇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但當鏡頭拍過來時她已勾起唇角,露出了合适的笑容。

她笑着,心口處卻傳來寒意,她眼睛裏溢出了溫暖的淺光,配合着眼前從未給予過她疼愛的父母。

她看着李母再一次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一次她不能躲開。

被觸碰的地方感覺好疼,是她身體本能的生理反應,手指與手腕的疼痛蔓延到了整個手臂。

可夏薇歌依舊笑着。

她這段時間努力訓練出的演技,此刻很好的用在了這裏。

黎姐提示他們再靠近一點,夏薇歌聽話的走近了兩步,配合着攝像頭。

可就是這兩步,她離夏父更近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與妹妹相似的容貌刺激到了夏父,對方突然瞪大了眼睛,抓起病床邊小桌子上的玻璃花瓶猛的朝她砸了過來。

她離得太近了,根本來不及躲閃。

伴随着狠狠砸來的花瓶,還有夏父那怨毒瘋狂的吼叫:

“你這個吸血怪物!你賠我女兒的命!你這個怪物!”

這聲音震耳欲聾,在夏薇歌耳畔無法消散。

額頭被砸到的地方流出了滾燙的鮮血,順着她眼角滑落。

像是她眼睛裏流出了血淚一般。

她還笑着,眼眸裏是頭頂白熾燈反射出的淺光,像是墜在地上的花瓶碎片,此刻已支離破碎。

她知道疼,全身疼得大腦一片空白,呼出的微弱氣息,都在發出戰栗的顫抖。

黎姐倒吸了口氣這才回過神來,立即上去将夏薇歌拉走,免得後者再被已經失控的溫父的傷害。

李母也按響了緊急呼叫器,值班醫生和護士立即就跑了過來。

夏薇歌被黎姐拉到了病房外面,還未止住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她半邊側臉,黎姐氣得全身都在抖,趕緊帶着夏薇歌去找醫生。

夏薇歌看着自己的鮮血墜到地上,濺起一圈紋路,好像她的整個世界都被染紅了一般。

吸血的怪物。

夏薇歌恍如在這片血紅色裏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醫生過來看了夏薇歌的情況,玻璃花瓶砸過來看着兇狠,但花瓶周身圓潤,實際傷得不算重。

流了這麽多血是玻璃碎裂時割出了口子。

幸好砸到了額頭上,要是砸到眼睛,後果才不可預料。

“不要沾水,過兩天來換藥。”醫生給夏薇歌包紮好傷口,簡單的吩咐了幾句。

“回你這邊的房子吧,劇組那邊我給你去請假。”黎姐安排道。

黎姐也是被這情況吓到,她已經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現在她必須做好安排,想好後續的事。

可她的聲音裏還是透露出憤怒,她拉着夏薇歌走,甚至不敢看夏薇歌的眼睛。

夏薇歌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一句話都沒說過了,黎姐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一句安慰對方的話語。

夏薇歌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讓人害怕的悲涼,黎姐不敢去看。

她将夏薇歌送到了地方,是前兩年夏薇歌買的一棟精裝房,複式樓梯,上下兩層的小別墅。

主要是當時是認識的人出手,這一帶安保很好,夏薇歌便爽快的接了手。

夏薇歌下了車,往屋內走去,她滿世界飛,房子是買了,實際卻不怎麽回。

屋內沒開燈,黑得看不清,黎姐還想進去陪她,夏薇歌站在門口,對黎姐搖了搖頭。

黎姐說不出話來,看着夏薇歌執拗的不許黎姐進入這間屋子,強硬的将大門關上,簡直毫無辦法。

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終于想起了什麽,掏出手機給溫溶打去了電話。

而走進屋內的夏薇歌,在黑暗中穿行,她走進了浴室,脫下衣物,想洗淨身上的肮髒。

被李母碰過的手腕,挨近他們時沾染上的氣息。

她全都想要洗掉。

她跨進了浴缸,蜷縮着身子坐在了裏邊。

浴缸這才開始放水,開始是冷的,冰得她不受控的打着寒顫。

然後慢慢變得溫熱。

可身體因為熱水而變暖,冰冷的心卻怎麽都感受不到熱量。

水線慢慢上升,很快到了夏薇歌下巴的位置。

夏薇歌往下沉去,整張臉都淹沒到水裏。

額頭紗布下的傷口滲進水,一點血絲染在了水中。

清水奪取了她的呼吸,擠走了她肺裏的空氣。

窒息感慢慢襲來。

然後越來越劇烈。

喉嚨裏已再沒有多餘的空氣,夏薇歌猛的雙手死死抓住浴缸的邊緣。

壓抑住自己想要求生的本能。

讓自己完全淹沒在水底。

漸漸的,肺裏的空氣被完全奪走,夏薇歌的意識掙紮起來。

終于在她完全無法承受,喉嚨裏湧進的水讓她生理上已經完全窒息之時,夏薇歌從水中猛的擡起了頭。

她劇烈的chuan息,身體本能的瘋狂攝取着空氣。

她全身抽搐的疼,卻也還不至于真的尋死。

客廳裏手機不停在響,夏薇歌從浴缸裏跨出來,全身濕透的走出去接通了電話。

【夏夏。】

來電顯示上是溫溶的備注,若是別人打來,夏薇歌此時不會接通。

“姐姐。”夏薇歌蜷縮在沙發上,眷戀的喊着溫溶。

【你在做什麽,夏夏。】溫溶想确定夏薇歌的狀況,輕聲的問着。

“在躺着。”夏薇歌聽得出對方語氣裏的擔心,“是黎姐打電話告訴你的嗎?”

【嗯。】黎姐給溫溶打去時,溫溶一直守在電話前,她擔心着夏薇歌,但始終壓抑着自己,選擇尊重對方。

黎姐告訴了她情況,聽到夏薇歌被父親砸傷之時,溫溶的心都仿佛能體會到夏薇歌那一刻的心碎與絕望。

“姐姐要來找我嗎?”夏薇歌聽到了對方背景裏車子喇叭的聲音。

【對,我要去見你。】

她的聲音是那樣柔軟,又是那樣的堅定。

夏薇歌蜷縮得更加緊,整個人如同嬰兒一般的姿勢。

溫溶那邊急着趕路,并沒有跟夏薇歌電話說多久,挂斷之後,夏薇歌起身找了件衣服穿上,又把額頭已經浸濕的紗布解了下來。

傷口剛剛碰了水,這會口子旁邊全是紅腫的痕跡。

夏薇歌家裏沒有醫用紗布,只找了酒精消毒,又吃了顆消炎藥。

她咬着疼到現在還沒消退的手指,想着等會溫溶看見她這麽折騰傷口,肯定又要心疼,又要不認同。

對方開不了口罵她,只會在眼裏流露出一點點的不悅與憐惜。

溫溶趕來時已經淩晨三四點,黎姐讓助理去接的她,直接送她到了夏薇歌家門口。

一路的焦急,溫溶平時少有這種時候,情緒總是很穩定。

哪怕是上次她替夏薇歌受了傷,但知道了對方沒事後,她便也不怎麽擔憂。

可剛剛她給夏薇歌打去的電話,後者語氣裏的情緒她完全聽不清。

她說她要來見夏薇歌,最後夏薇歌也沒有明确的回應她。

黎姐說夏薇歌将人拒絕在了門外,不允許進入,黎姐沒法才想起了要給溫溶打電話。

溫溶也怕這情況出現,若是夏薇歌也将她拒之門外該如何?

溫溶想不到,只能懷着這樣的心情,按響了夏薇歌的家門。

可視門禁的攝像頭投射出門口溫溶的身影,夏薇歌走到門邊便能在智能屏幕上看見。

她伸手按開了對講通話,卻并沒有開口。

“夏夏。”對講通話“嘟”的一聲,表示開啓,溫溶聽到了這聲音。

“我想見見你。”溫溶輕聲說着。

可她說出的話沒有得到回應。

但溫溶也不着急了,低垂着頭輕聲淺笑。

她溫和的開口,聲音平緩且安定。

她說:“你若是現在不想被人看到,也沒關系,我會等你的,夏夏。”

“是你的助理送我過來的,我讓她幫我找個地方休息,等會把地址發給你,你願意見我時就來告訴我,好嗎?”

人在痛苦的時候總是想要躲藏起來,溫溶能夠理解這樣的情緒,她不想逼迫夏薇歌這時候一定要接受別人的安慰。

她承諾了會等待對方,便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食言。

她讓助理幫她找個休息的地方,也好讓夏薇歌不用擔心她,能夠安靜的舔舐自己的傷口。

她只是要夏薇歌承諾之後會安全的過來找她,便足夠了。

溫溶的體貼與包容始終如此。

夏薇歌聽着她的聲音,思緒飄到了她們相遇的那時。

對方也是這樣,周身乘着溫和的暖陽,忽然創進了她的心裏。

現在明明是夜晚,秋風徐徐,是讓人感覺寒冷的風。

夏薇歌方才從浴室出來,只批了一件單薄的外套,身體冰冷無比。

可溫溶站在門外與她說話,那道聲音穿過了對講通話的設備,已經有些失真了。

但對方的溫暖卻依舊能讓夏薇歌感到暖意。

她怎麽會不想見到溫溶。

夏薇歌甚至希望溫溶随時随刻都能在她眼前。

只是狼狽的自己,讓夏薇歌太過卑微。

她不想溫溶離開,也不想溫溶等她。

深吸了口氣拉開了房門,溫溶清雅柔美的模樣便映入了眼簾。

“姐姐。”她看着溫溶軟軟的喊着,眉梢處還有半分未褪去的脆弱。

溫溶進了屋,見夏薇歌只披件薄外套,扣子都沒扣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不贊同的伸手幫夏薇歌扣好衣服,又在夏薇歌的示意下找了件毯子給其披上。

溫溶見到人時就注意到了夏薇歌額頭的傷口。

紅腫發炎的跡象讓傷口看上去異常猙獰。

黎姐給溫溶說過夏薇歌是在醫院包紮好了回的家。

那為什麽此刻傷口luo露,感覺更加嚴重了?

兩人往屋內走去,溫溶也很快知曉了答案。

客廳沙發旁邊的地上散落着剪刀與濕透的紗布,紗布上的血跡被清水暈開。

夏薇歌的頭發還有着明顯的潮濕,溫溶想着對方或許是洗了澡,或許是……

她沉默的丢下夏薇歌往浴室走去。

在看到浴缸裏夏薇歌還未放掉的浴缸水,臉色瞬間蒼白。

溫溶并不想聯想那些不好的事,但關心則亂,她對夏薇歌又本就是敏感極了。

若夏薇歌只是洗澡,泡澡,稍微注意下,額頭上的紗布不可能濕成那樣。

她若不是想做什麽危險的事,也不可能在腦袋受傷上了藥的情況下洗頭。

溫溶的腦海裏浮現出夏薇歌将自己完全沉入水中的情景。

整個人都害怕得顫抖了起來。

心口湧出一股怒火,但溫溶不會發洩,怒火便又轉為了悲怆。

她死死抓着浴室門的門框,指尖因太過用力而疼得鑽心,可這也遠遠不及心髒的疼。

“夏夏……”她張開唇,喊了夏薇歌一聲,後面的言語卡在了嗓子眼,她怎麽都無法問出,對方是不是想尋死,這樣的字眼。

她轉過身,呼出的氣息都變得冷,仿佛裹上了一層寒霜。

這時夏薇歌走到了她身前,把她死死扣在門框上的手指拉了下來。

“我不會的。”夏薇歌的聲音也顫抖起來,她知道溫溶聯想到了什麽。

溫溶的手指繃得很緊,又冷又僵硬,夏薇歌吻在她的指尖,恍如想用唇畔微弱的熱量溫暖對方。

“我絕不會的,姐姐。”夏薇歌盯着溫溶的眼睛,無比堅定的再說了一遍。

夏薇歌生命的幕布裏早已不是一片陰暗,她的救贖,早已在七年前就來到了她身邊。

為了那些不曾愛過她的人死去,那真是太荒唐可笑了。

夏薇歌吻着溫溶的手指,再上前一步抱住了溫溶,雙臂緊緊的摟住對方的脖子,整個人都陷入了溫溶的懷裏。

溫溶也立即回抱了她,手臂緊得像是想要将夏薇歌融入自己的血肉。

她極少這樣情緒失控,也極少這樣表達自己的悲傷。

她将臉埋在夏薇歌頸間,鼻腔裏填滿了對方身上的香味。

她終于在夏薇歌堅定的懷抱中冷靜下來。

溫溶也終于意識到,她的夏夏真的成長了,不再是七年前那個仿佛一碰就會立即破碎的女孩了。

這麽多年夏薇歌一樣獨自承受着外面的紛擾,已經可以給予溫溶心安的懷抱。

溫溶低下頭親吻了夏薇歌,雙唇很輕很輕,只讓後者感受到了一點點觸碰。

她吻得小心翼翼,溫溶對夏薇歌總是像在對待一件珍貴的易碎品一般。

吻着夏薇歌的眼睛,吻着夏薇歌的鼻尖,吻到了對方唇角。

溫溶閉上了眼睛,虔誠又渴求的吻在了夏薇歌的唇畔。

她感到滿足,兩人交融的呼吸都能将溫溶的心填滿。

方才所受到的驚吓也都煙消雲散。

手指不自覺的從夏薇歌的衣服下擺鑽了進去,撫摸着對方腹部的肌膚。

夏薇歌大概是覺得太癢了,腰間不停的打顫。

溫溶便一手摸着她,一手掐住她腰側不讓她動彈。

溫溶有些情難自禁,手指抵在夏薇歌衣擺的鈕扣上,先前她親手扣上的扣子,這會又親手把它們解開。

夏薇歌感受到了溫溶的動作,身體又抖了起來。但夏薇歌不會拒絕溫溶,反而揚起脖頸,讓溫溶更深的侵入口中。

濕熱的氣氛,黏膩的貼合。

這些都讓夏薇歌癡迷。

她被吻得難以自抑,溢出了貓兒一般的shen吟。

她顫抖着,咬着溫溶的舌尖,唇齒都承受着身體的戰栗。

溫溶揉了揉她發軟的腰,将她抵在牆上,一條腿探進她雙腿之間。

夏薇歌極力的回應着溫溶的親吻,感受到身前的衣衫被完全打開。

luo露出的肌膚光滑如白瓷一般,她感覺到了冷,夜晚的空氣帶着絲絲涼意。

溫溶的身體更加貼近,夏薇歌的思緒再一次被溫溶的親吻奪走,全身如觸電一樣,顫動不已。

她連呼吸都快忘記,全身心溺在這股強烈的眩暈之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