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向地下傳播時,遇有介質性質不同的岩層分界面,地震波将發生反射與折射,在地表或井中用檢波器接收這種地震波。收到的地震波信號與震源特性、檢波點的位置、地震波經過的地下岩層的性質和結構有關。通過對地震波記錄進行處理和解釋,可以推斷地下岩層的性質和形态。地震勘探在分層的詳細程度和勘察的精度上,都優于其他地球物理勘探方法。地震勘探的深度一般為數十米到數十千米不等。

中國從1951年開始進口這種設備,到這時已經有了一定的實際操作經驗,這種設備一般用于超深礦床的勘探,發展到現在,勘探反饋的數據的是三維的,十分牛逼,當然這些數據對于普通人來說,依舊只是一大堆極其混亂的曲線。

之後,通過“地質數據成像”演算,可以把這些曲線還原成大概可讀的黑白膠片。現在我們的勘探已經有相關軟件,可以實時生成,當時則需要人用手搖計算機來算。當然,這些都是科學家做的事情,對于我們這些基礎技術兵來說,無疑是聽天書,我們只能看懂地質成像之後的那種黑白膠片。

那次地震勘探進行了大概有五個月時間,收集的數據彙攏之後,的确有了發現,但是那個發現,卻讓人瞠目結舌。

勘探顯示,在這塊區域地下一千二百米處,出現了地震波的異常反射。在膠片上顯示的是,一塊非常突出的形狀不規則的白色影子,好像一個十字架,精度精确得吓人,是四十九米長,三十四米寬,好像是嵌入在地下一千二百米處岩殼裏的一塊金屬塊。

看到這個鏡頭的時候,我們都議論紛紛,感覺很不可思議,然而等到影片裏的技術人員把那個十字小點放大,一下子四周又全部靜了下來。

原來那個十字形的白色影子,放大二百倍之後,明顯現出了幾何的外形,所有人都一眼認出來那是什麽東西——那竟然是一架飛機!

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明白過來,這種情況也就是說,在日本人當年勘探的地方,我們發現在地下一千二百米處的地質岩殼裏,竟然鑲嵌着一架轟炸機!

四、“深山”

寫到這裏,很多人會認為我是在胡扯。

确實,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們所受的都是相當務實的教育,那個時代是标榜唯物主義的時代,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都會用非常牽強的理由硬把它說通,所以我根本沒有接受這種事情的經驗,當時我的第一反應也認為是胡扯,這是無稽之談。

不過後來回頭想想,這其實并不難解釋。因為事實上,如果一件事情既成事實了,那麽總有它成為事實的方法。

這裏插一句,這部《零號片》到了這裏就結束了,因為我當時心裏震驚,所以并沒有感覺到影片在這裏結束有什麽突兀。後來才知道,這一卷零號帶,後面還有很長的內容,當然,等我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這些被隐藏的內容也早已經失去了意義,而這些內容被隐藏的理由,我最初得知的時候很不理解,直到後來我帶隊了,才明白當時那批領導的想法。人的成熟總是需要代價的,想想這一輩子,我的每一次成熟幾乎毫無例外都伴随着犧牲和謊言,實在是無奈。

之後大校和我們進行了一些交互讨論,很多人認為這可能是巧合,下面可能有地質大災難時期形成的硫化鐵或者純鐵的凝結塊,碰巧是這個形狀。但是那大校告訴我們:根據仔細的外形分析,這應該是一架日軍的“深山”,那是一種很冷門的重型轟炸機,日本人一般用它來作運輸機,是在二戰末期投入使用的,數量很少。所以巧合的可能性非常低。

既然不是巧合,那就首先要在事實下作推斷,大校對我們解釋了當時的勘探組和很多專家建議後得出的結論,當時那些人是這樣推斷的:

首先命題是,确實他們發現了一架深埋在地下一千二百米處的日本轟炸機。他們不否認這東西存在的可能性,而是去考慮這東西是怎麽被弄下去的。

這樣的事情只有唯一的解釋,按照唯物論,如果飛機不是通過扯淡的空間扭曲出現在那裏的,那肯定就是日本人自己搬下去的。

同樣,要到達那裏,必須有一個通道,而把飛機整體開下去,也顯然不可能,所以飛機必須在解體狀态下才能搬過去。

那麽事情就可以假設得非常明白:

日本人當年在這裏,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挖了或是找了一條通往地下深處的通道,接着,日本人把一架“深山”化整為零運下去,然後在通道的盡頭,地下一千二百米處的地方把“深山”重新組裝了起來。

這看似極端離譜的推論,是他們能思索出來的唯一合理的可能性。

而要證實這樣的假設,有兩個前提,一是找到那條通往地下的通道,二是找到這裏堆砌過大量設備的痕跡。

大校說,他們在附近發現了大量防凍機油的痕跡,應該算是證明了第二條。現在這裏的工程兵,正在大範圍搜索,希望能找到第一條前提。而一旦找到通道,就要組織人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也就是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裏的原因。

會議到這裏就結束了,大校又重複了一遍保密條例,然後讓我們自由活動。他一出去,整個帳篷裏就炸開鍋了,幾乎騷動了起來。我們不是害怕,說實話要說鑽洞勘探,我們這些人都有經驗,誰也不會怕,我們當時是興奮,在枯燥的勘探工作中,這樣的事情無疑相當吸引人。

後來回帳篷後,所有人都興奮得睡不着,我們雖然都相當的累了,但還是在各個帳篷裏鑽來鑽去,發洩情緒。那個晚上,我記憶中只有老貓是在睡覺的,其他人幾乎都是徹夜未眠地沉浸在興奮裏。

不過,現在想來我有點奇怪的是,當時讨論了那麽多,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那個問題:日本人在幾十年前,如此艱苦地把一架飛機運到地下去,是為了什麽目的?

這裏的勘探記錄,特別鎖在了密碼鐵盒裏,顯然是特別的機密,可以推測出機密到連運送的人員都沒有資格看。從行業範圍來看,他們顯然最開始,是在這裏進行普通的地質勘探,而在勘探的時候,他們必然是發現了什麽,接着,才做出了這麽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為什麽呢?我猜想,當時所有人的心裏應該都有這個疑問,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問題拿出來讨論,在當時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所以,所有人選擇了選擇性的失明。

五、洞穴

接下來的時間,可以說是在焦慮與期待中度過的,工程兵全體出動,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我們提出也要幫助搜索,但是被大校堅決拒絕了,也沒有給我們什麽理由。當時我們也沒有深想拒絕背後的含義,只是天真地認為這是一種保護措施,像我們這樣身份的基層專家,在地方上确實是被寵壞了,我們只好仍舊是讨論着,等待着叢林裏的消息。

唯物主義的勝利發生在十二天後,據說一支工程兵分隊在五公裏外的山上發現了一條廢棄了很久的車道,順着車道又找出去三公裏,在一個山坳裏,又發現了一個大型的構造洞,呈現裂縫狀,寬足有三十米。洞口架着隐蔽帆布,上面全是落葉,一開始根本發現不了,有人不小心踩上去了才知道。

洞口相當大,入洞二十到三十米來看,開始段是一個垂直洞,因為沒有帶足夠的裝備,工程兵沒有深入。但是很有可能就是入口。

中午那個大校就發了通知,說八九不離十了,後天就過去,讓我們做好準備。

大部分人一下興奮到了極點,也有些人開始緊張,洞穴是世界第五極,地質勘探經常要進洞穴,危險性我們是知道的。大家馬上進入到了工作狀态,各幹各的,都沒有什麽廢話,整個營地一片井然有序的氣氛。

看着老貓就面有悻然,我這幾天越來越佩服老貓,這麽刺激的事情,在他臉上看不出一點變化來,他還是那個德行,一張老臉似笑非笑,好像對什麽都不在乎。別人準備得熱火朝天,他卻根本不動,只站在臺階上看着我們。

我看他那個樣子,心裏有點好奇,總覺得這人好像知道點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他看我們的眼神,也實在不是什麽好的眼神。

其實,每個年代都有那個年代下典型的一種人,老貓就是那個年代所特有的一類人。他們十分聰明,在解放初期的鬥争中,看過很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