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去,又燒了水給她喝,給她用火熏臉,一直搞到大半夜,她的體溫才升上來,但神志還是相當的不清醒,叫不醒。但就算這樣我們已經松了口氣,看她安然地睡去,一邊的裴青才自言自語:“她怎麽會在這裏?”

我腦子裏已經一團亂了,又想起了臨走時老貓和我說的話,越來越感覺糟糕。“這事情不對了。”我對他們道,“咱們不能往裏走了。”

“怎麽不對?”王四川問。

“我看我們不是第一批人。”我道,“這裏頭肯定有文章,那個大校沒和我們說實話。”

當時我的心裏很亂,具體的思緒也不清楚,但這事情是明擺着的。裴青立即點頭,顯然他也意識到了,眉頭皺了起來。

看袁喜樂的裝扮,顯然也是這一次地質勘探任務的編制,但是我們進來的四支隊伍中沒有她,那她顯然屬于我們不知道的第五支隊伍。

而且按照情理和地理位置來推測,這第五支隊伍,應該是在我們四支隊伍進入洞窟之前進入的。我們進來這裏才一天多的時間,如果是在我們之後,不可能這麽快趕上我們。

也就是說,在我們進入洞窟之前,應該已經有了一次勘探活動,具體的情況不明,但是這一個命題可以成立。袁喜樂是鐵證。

這事情有點亂了,一下子會衍生出很多的麻煩,比如那麽他們是在多久之前進來的呢,為什麽大校沒有對我們說這件事情?作為一個女性的勘探隊員,上頭不可能讓她單身一個人進洞,其他人呢?

副班長和幾個戰士都靜靜地坐在一邊沒有說話,我問他們,對這個事情知道多少?

副班長搖頭說,比你們還少。我們是和你們同批進來的,你們還開了會,我們連會都沒開,上頭讓我們和你們在一起,不問,不聽,不疑,只完成任務。

幾個人都沉默了,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始料未及。

王四川說:“要不等她醒了問問她?”

我搖頭,袁喜樂剛才的情況不是很妙,最令人感覺到恐懼的是她沒有手電,那就是說,這個可憐的女人應該在這個一片漆黑的洞穴裏不知道待了多少時間了。如果你想象這樣一個場景你就會發現這是多麽恐怖的事情,無邊無際的黑暗,寒冷的洞穴,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人經歷過這些事情後,精神狀态肯定會有點問題。

裴青想到的是另一個方面,但是和我殊途同歸,他道:“沒用的,即使她能醒過來,我肯定她也不會對我們透露太多,那是他們那個等級的職業操守。而且她級別比我們高,弄不好我們得聽她的。”

“這怎麽辦?”王四川想了想,就罵了聲,“奶奶的,組織上到底是怎麽想的?咱們以前沒這麽多破事兒,掏個洞就掏個洞呗,這洞裏的東西有那麽稀奇搞得那麽神道嗎?”

“你上車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了,這次的情況和咱們以往的大不相同。”裴青看也不看他,而是看向一邊我們前進的方向,我看到他眼神中竟然有一絲期待。

我說這小子的品性還真有點怪,看樣子對這種事情并不太在意。我又想起那張紙條了,不過随即一想,其實我自己都有點好奇,這地下河的盡頭到底有什麽東西?為什麽這事的味道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餓說,你們就別說咧,讓人家工程兵兄弟部隊聽到了多不好,還以為餓們懷疑組織的決定咧,被人說出去就不好咧。”陳落戶縮在一邊輕聲道,“下都下來咧,還有什麽辦法,硬着頭皮走呗。”

王四川瞪了他一眼,我就阻止他,這一次陳落戶倒沒說錯,工程兵的思維和我們不一樣,我們不應該在他們面前說太多動搖他們的話。我想了想道:“不過不管怎麽說,還是得等她醒過來問問看,能知道一些是一些。至少要給個解釋。”

十四、一個瘋子

當夜休息,各有各的心思,我們都沒碰過女人,有一個女人睡在這裏,內衣還放在那裏烘烤,很難睡着。而我确實是累了,腦子裏胡思亂想了一通,最後還是睡死了過去。

睡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被人推醒,我擡起頭一看,四周一片漆黑,火竟然滅了。我坐起來,打開手電照了一下,原來是守夜的戰士挨不住睡着了,沒人添燃料,火熄滅了。

我轉頭看是誰推我,正看到袁喜樂全身赤裸地蹲在我邊上,我吓了一跳,問她道:“你醒了?”

她不回答我,而是湊了過來,壓到了我的身上,我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人就有點暈了。袁喜樂是東北人,和大多數東北女孩子一樣,身材豐滿,身體有着非常濃烈的女性誘惑力,我想把她推開,但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抱了過去,一下那種光滑細膩的手感讓我頭皮都奓了起來。

但是我卻不敢再動了,一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不知所措呢,突然她就張開了嘴巴,我看到她慢慢地把鐵絲網從嘴巴裏面噴出來。

我大叫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眼睛一晃,一切都消失了。

我還是躺在睡袋裏,火光很亮,陳落戶、裴青和兩個戰士已經起來了,王四川在那裏打呼嚕,袁喜樂也醒了,已經穿上了衣服,在那裏狼吞虎咽地吃東西,頭發蓬亂,動作一看就知道不對。

他媽的原來是做夢,我自己都感覺有點好笑,摸了摸褲裆:哎呀,看樣子老爹讓我快點娶個媳婦是正确的。

揉了揉眼睛爬起來,我用冷水洗了把臉,打了個眼色給裴青,問袁喜樂怎麽樣。

裴青搖頭,說:“看樣子很久沒吃東西了。”

“有沒有說過什麽?”

他嘆了口氣:“你自己問問看吧。”

我本來就不是很樂觀,看裴青的表情和語氣,也知道不會有什麽驚喜,不過等我走過去試圖和她說話以後,才發現情況比我想的不樂觀還要離譜。

她縮成一團,人的神志很不清醒,整個人是一種恍惚的狀态,無論我怎麽問,她都不理我。我一說話,她就直勾勾地看着我,但是眼神是發散的,也就是不聚焦,顯然在黑暗中待了太長時間,她有點無法适應光亮了。她的臉十分的清秀,如今看來,真的不由自主讓人心裏發酸,覺得她很可憐。

我最後放棄了,王四川給我打了早飯,坐到我邊上就直嘆氣,說太可憐了,估計昨天晚上,她是循着我們的光過來的。他查過她的衣服和背包,裏面吃的東西已經全沒了,也不知道到底她在這裏困了多久,要是我們再晚點進來,她肯定保不住了。

我想對他們說,照這麽看,這後面肯定得出什麽事情,現在想想咱們對裏面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們是不是先回去?

我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是因為我們勘探隊的性質變了。一方面對于前方的情況,我們已經預見到了危險,并且發現了幸存者,另一方面又發現上頭對我們隐瞞了實情。這個時候再繼續深入就不明智了,那不是積極的工作态度而是不懂得變通。

裴青也點頭:“說實話,我很好奇裏面的情況,不過,我承認以大局考慮現在回去是正确的,只是不能這麽就回去,如果還有其他人也困在這裏,我們這一走他們死定了。我想我們幾個人輕裝往裏再走走,搜索一下,也算有個交代。”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娘的,這家夥有當領導的潛質,這讓我有點不爽。

我們暫時把這個事情定了,王四川和其他人醒來的時候,我和他們一說,他們也沒意見,副班長說反正上頭讓我們聽你們的。

先吃了早飯,吃完就說着就分配人手,袁喜樂肯定是不能帶上路的,得留人照顧她。

陳落戶馬上說他不參加了,“餓的身體忽然不舒服,餓請假。”在這裏等我們回來,衆人都沒意見。不客氣地說,他跟着基本就是個累贅。副班長怕他一個人不行,又留下一個戰士在這裏,我、王四川、裴青還有他和另兩個戰士,上了輕裝,就開始往前出發。

因為決定探索之後就回去了,所以沒有什麽資源消耗的顧慮了,我們都開了手電,一下子把洞裏照得很亮。

這裏的景色都差不多,我們也無暇去管地質構造了,沒有負重的情況下,我們走得飛快,很快就看不到後面的篝火了。

越往裏走,因為手電光夠亮的關系,我們就越感到洞穴大了起來,走起來也特別有力氣,似乎要把負重行軍時的那種郁悶頂回去。不過走着走着,我們也發現,這裏的碎石越來越小,很快就有轉回暗河的跡象。

走出去六七百米,地勢開始急速向下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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