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個東西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重複出現。現在想來也很貼切。

王四川甚至分析,說日本人會不會在地下修建什麽軍火庫,把那些來不及運走的飛機都藏在下面,準備打回來的時候再用?

我說花這麽大的精力藏這麽幾架飛機,恐怕不合算,小日本做事情雖然不靠譜,但也不是笨蛋,你別把他們當成電影裏那種,只會叫八格牙魯。

沒有去看的人聽他們說得如此新奇,也要去看,但是老唐怕有危險,嚴厲地制止了,幾個人只好湊在王四川邊上,讓他繼續說說,繼續說說。王四川最好這一口,讓他敞開說,就吹上牛了。

老唐這裏,則和老貓商量事情,他也相當的興奮,說有了電纜,估計以後的路會好走不少,你看水下竟然還有鐵軌,說明當時沒有漲水的時候,這裏的水非常淺。而有鐵軌也說明之後的洞穴沒有大範圍的坡度變化,形勢一片大好。

于是決定即時出發,不要在這裏幹耗着。大家在號令中迅速整理了各自的裝備,穿上了衣服,再次朝洞穴的盡頭開進。

事實證明老唐這老工程兵的經驗是相當牛逼的,我們順着電纜,靠着洞壁一點一點前進,不久就出現了應急燈,顯然到了這裏,洞穴的開發程度已經相當高了。這沒有平穩的交通是做不到的。

老貓顯然不想浪費時間,好路不停腳,我們一口氣再往前漂了兩三裏,出現了大量電纜在頭頂上彙集的場面。

查看之後,老唐說這裏附近肯定有一臺發電機。

果不其然,我們轉過一個轉角後,看到了一個比較大的水泥腳手架架在洞壁上,洞壁下的水裏有一個很大的落水洞,四周圍着鐵栅欄,電纜就通到那個落水洞裏。

老唐說發電機就在洞裏,這裏是一個配電中心,從裏面出來的幾條電纜,肯定有一條是通向洞穴的盡頭的。

這時候眼尖的就看到水泥腳手架上,架着哨崗、鐵絲網和探照燈,那架子下面,還有簡易的鐵梯。有個人叫了一聲,我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腳手架的下面,有兩個軍用帳篷,和我們很熟悉的睡袋和背包。這些東西一看就不是日本人留下的,而是最近才搭起來的。

老貓馬上站了起來,對老唐說:“靠過去。”

爬上水泥的地面,我感覺到一種親切感,雖然這是日本人造的,一邊的架子上刷着“×崎重工×××協作部隊076枚”的字樣。水泥架子下很幹燥,我們走過去,發現那些帳篷果然是我們解放軍的,這是一個臨時的宿營地。

果然有一支勘探隊比我們早進來了,我當時這麽想,這事我一直很肯定,不過現在有了事實的依據,我心裏就更加的踏實。

特別是那幾個帳篷。我們在入口處初步看了洞穴之後,都放棄了帳篷。這裏有帳篷,說明這支勘探隊裏有女性隊員,而且應該不止一個。袁喜樂他們進來,應該到達了這裏。

老貓讓我們在這裏停下,然後下令搜索,跟着他來的工程兵開始分散開去,搜索整個水泥架子。很快就有了發現,我們順着鐵梯爬到架子的第二層,那裏有一個用沙袋搭起的掩體,裏面有一個休息室,現在發出一股黴臭味,地上淩亂無比。我們在那裏看到了交錯的電線,床和軍綠色的寫字臺,一邊的架子上有軍用搖杆電話,甚至槍架上還有一支鏽得好像鐵棒的槍。

如果有蜘蛛的話,我相信這裏已經變成一個盤絲洞了,可惜這裏沒有,而且灰塵也不多,看着這些只是黴變的家具,我感覺非常古怪,似乎日本人只是剛剛離去。

而小兵搜索到的東西,就是那張軍綠色的寫字桌,我們看到在那桌子上,擺放着我們用的同種的飯盒和水壺,顯然老貓要找的人在這裏開過會。

其他就沒有什麽能夠讓人注意的地方了,我們找了一圈,沒有任何新發現。

我們幾個人一合計,讓工程兵以這裏為中心,開始搜索,既然生活用品都在這裏,顯然人不會走遠。

就在我們準備走出掩體的時候,讓所有人震驚的一件事情發生了。

就聽見一連串清脆的“丁零零”的聲音,好像炸雷一樣突然在掩體裏響了起來,我們全部頭皮一麻,朝後看去,原來放在架子上的那臺老式搖杆電話,竟然響了。

二十三、未知的勘探隊

我看了看王四川,王四川看了我,然後我又看了看裴青,裴青則和老貓對視了一眼,我又去看老唐。當時我很希望有一個人臉上沒有那種驚駭莫名的眼神,可惜沒有,連一向不陰不陽的老貓,都是極度面色慘白。

電話鈴一直在響,因為內部部件的腐朽,鈴聲響了幾聲後,就變成了很沉悶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打嗝,顯然是鈴錘斷了。

當時站在電話邊上的一個小戰士吓得面如土色,此時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看着我們,手就在那裏發抖,顯然條件反射下就想去接。

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該怎麽辦,大家都在那裏僵站着,顯然這種情況,超出了我們能處理的範圍。

我們一直站着,直到鈴聲停了下來,當時也不知道是電話最終壞了,還是停了,總之那詭異的聲音一停下來,我們頓時松了口氣。

幾個人又是互相看來看去,當然,此時不可能當成沒發生過,我們就這樣裝什麽都不知道地走出去。于是幾個人又走到了電話機邊上,老唐回頭,叫了一個兵過來:“小趙,你是不是當過電話兵?”

那小兵回道是的,老唐道:“看——看看這電話。”

那小兵點頭,走過剛想抓起電話,突然“丁零零”,鈴聲又響了,可把我們吓的,那老唐都往後一紮馬步然後掏槍。

這是習過武的兵的特征,我們以前遇上過和尚兵,打架是一把手,槍也打得不錯,但是一被吓着他就條件反射地甩把勢,腳下就走了馬步,上面則條件反射掏槍,特別的有趣。

不過那時候誰也笑不出來,幾個人再次看着那個電話,王四川就來狠的了,說了句誰怕誰?上去就把電話接了起來,放到了耳朵上:“喂!”

在漆黑的地下縫隙深處,日本人殘留下來的秘密廢墟中,一臺老式的電話突然響起,這種場景比當時手抄本裏的內容要驚悚得多。所以當王四川突然接起電話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抽了一下。

王四川喂了一下之後,就沒有說話,等對方的回答。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電話是從哪裏打過來的,對面是什麽東西。

我當時心裏非常希望,是我們派出去搜索的其他工程兵,發現了另一個電話,然後貪玩造成的誤會,但是王四川喂了一聲之後,我們聽到的聲音,卻不是人的回答。

當時所有人都聽到了那種奇怪的聲音。那是一連串急促的靜電音和很多無法形容的聲音組成的噪聲,好比一個人用高頻率在咳嗽。

我們一個一個把電話拿過來,聽了很久,都沒有聽出所以然來,不知道這是什麽聲音。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确實是有含義的聲音,因為,它是有規律的。

我相信看到這裏,所有的人第一反應就是摩斯電碼,這是因為大量的國外探險電影以及小說過度宣揚了這種簡單電碼的通用性。誠然,在國外,摩斯電碼是一種提高探險生存能力的技能,但是在我們的那個年代,全國上下學的都是俄文,直到我工作了兩三年後,大概是20世紀50年代末,中蘇交惡後,才開始有小班的英語教育。

所以當時不要說摩斯電碼這個概念,就是算電碼依附的abcd英文,這裏都基本上沒人認識。我們的基礎英文,還是“文革”之後再教育時在職工大學學的。而且在當時的環境下,也不太可能存在能發出這種摩斯電碼的人。

這裏雖然不是摩斯密碼,但是關于摩斯密碼卻有一條浪漫主義的趣聞:作為一種信息編碼标準,摩爾斯電碼擁有其他編碼方案無法超越的長久的生命。摩爾斯電碼在海事通信中被作為國際标準一直使用到1999年。1997年,當法國海軍停止使用摩斯電碼時,發送的最後一條消息是:“所有人注意,這是我們在永遠沉寂之前的最後一聲吶喊!”這是我最近才看到的。

電話裏的聲音持續了四十五秒之後再次消失,王四川把電話挂了回去,我們圍在電話邊上,以為它會再次響起,然而,之後的兩小時,電話并沒有響起來。

幾個人陷入了膠着狀态,老唐随即讓所有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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