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等等。”就在姜詩意展露微笑的時候, 易羨舟忽然間想起了什麽來,于是又皺起了眉頭。
“嗯?”姜詩意本來是想上床的,可易羨舟那麽一出聲, 她便只好又站住了腳, 等着易羨舟的下文。
易羨舟雙臂環着腰腹, 一只手捏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 琢磨着她話裏頭的那些個漏洞:“雲城每年冬天風都挺大的, 嚴重時候能把樹吹斷,那你那時候都是怎麽過來的?”
姜詩意下颌松了松, 腦子開始光速轉動。然後,她馬上揉搓起了懷中兔子的耳朵,撒謊不眨眼:“全靠我的Snoopy啊!”
甚至還臨時抱佛腳地給這個兔子起了個名字。
“Snoopy?”易羨舟看着她懷中那兔子, 揚高眉梢。
真有意思, 買了個兔子起名叫Snoopy。那要買的是狗,是不是得起名叫朱迪?
姜詩意繼續摸着兔子眼扯謊:“是啊,你都不知道Snoopy這兔有多好。在這些年裏,風裏雨裏,我都是靠着它來支撐着自己。我猜,如果不是有Snoopy的陪伴,我可能已經沒有活着了。”
姜詩意越演越入戲,越演越浮誇:“對我而言,它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親切得不行,重要到不能更重要。可是我剛到你這裏, 還不是很适應新房間,又遇到這樣的天氣, Snoopy它一個兔力量很有限,沒辦法給我更多的力量。當然就也扛不住了。”
易羨舟聽她左一個Snoopy右一個Snoopy的,禁不住揉了下頭,決定不跟她這一大堆一聽就是在胡扯的話計較。
“好了不用說了,”易羨舟瞧着她,擡了下手,在空中輕輕一招,“想上來的話,就上來吧。”
“嗯!”
正式得到易羨舟應允後的姜詩意,立馬變得開心起來,如同萬聖節裏得了一大捧糖果的搗蛋鬼,二話不說就爬上了易羨舟的床。
途中她的兔子被松開,一個屁股向後掉到了地上,她也沒管。看都沒沒有多看一眼,她便徑直去到易羨舟身旁躺下,将被子拉高,蓋到了上半身。
易羨舟見那兔子落了地,于是伸長手臂将它撈起兔子打量了一番,又轉頭望向她:“你這兔子不要了啊?”
姜詩意看了一眼,露出一副涼薄模樣:“不要了,放一邊兒去吧。”
易羨舟又看了眼那兔子,挑高眉梢。
真是好新一只兔子,用了那麽多年還能那麽嶄新,那這兔子,可真是扛造。
易羨舟重新望向姜詩意:“所以,你對于這個陪伴了你好幾年的,家人般的Snoopy就是這麽冷漠的嗎?”
姜詩意經她這麽一提醒,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漏掉了什麽,但她目前目的已經達成,扯起謊來更是連基本的法則都沒有了:“當然沒有,只是我覺得呢,Snoopy也應該好好休息呢,我已經長大了,它沒有要一直照顧我的必要。”
真是大開眼界長見識了。易羨舟捏着兔子,籲出了一口氣。
她也沒有要戳穿姜詩意那拙劣表演的意思,将兔子放到一邊後,擡手拿起了放到枕邊的書:“那我看會兒書。”
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有點兒時間,她想要放松一下。工作忙起來沒什麽時間去戶外放松,也就只能在夜間抽空看看書了,否則這一天天的過得太枯燥,遲早會抑郁。
姜詩意沒有幹涉她,只是裹在被子裏頭小雞啄米地點着頭:“好~那我玩會兒手機。”
易羨舟翻開書時,眼尖地發現她是躺在那裏玩兒的,左思右想後還是說了一句:“你要不要坐起來再玩?那樣躺着玩的話,時間久了會傷眼睛。”
姜詩意這人平時比較懶散,多數時候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但易羨舟都那麽說了,她還是坐了起來。
誰想這一起,她就不小心地将耳機線給扯掉了。手機裏頭正在播放的綜藝聲音立馬漾了出來。
易羨舟見她在看綜藝,于是說:“手機屏幕那麽小,你要不要用平板看?”
姜詩意無所謂地搖着頭:“沒關系,平板離我太遙遠了,我不想回屋去拿。”
被窩裏頭多舒适啊,她只想要在被窩裏頭當一輩子的蘑菇。
“我這兒就有平板。”易羨舟看着她,問:“要不要?”
姜詩意眼珠子轱辘一轉,馬上點頭:“好啊,還是用平板看好!”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懶鬼。
易羨舟勾了下唇,掀開被子下了床。
走到對面的桌子旁邊,易羨舟将剛剛充好電的平板拿起來後,又回到了姜詩意旁邊,給她遞了過去,順便說:“密碼911911。”
“好~”姜詩意愉快地捧着平板接了過來。
但她正準備往裏頭輸入密碼,就突然頓住了手指,渾身好像進入了種石化狀态中似的。
易羨舟見她突然定住,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于是問:“這麽快就忘記密碼了嗎?”
誰想,她話音剛落,姜詩意就眯着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沒忘沒忘,”姜詩意揉了下鼻尖,擺擺手,說,“不就是你生日嗎。”
說完那句話,姜詩意就低下頭摁亮屏幕,在上頭一通輸入。
易羨舟眉梢展開,緩緩側過頭,靜靜地看着她。九月十一日,确實是她的生日。
片刻,易羨舟問:“你知道那是我生日?”
姜詩意打開屏幕鎖,在屏幕上頭随意地劃拉了幾下:“嗯……對啊。911。紅本本上寫了的,協議上也寫了的。”
易羨舟勾了下唇,沒有多說什麽,轉過頭來繼續看着書。
姜詩意則繼續搗騰着那平板。然後她意識到了一件事,易羨舟的平板壁紙竟然都沒有換一換,純粹就是系統自帶的。
這個人真是!連個壁紙都懶得挑一張喜歡的來設置的嗎?
“哇,這平板看起來可真像一個新機器,好像才買的似的。”姜詩意自言自語。
易羨舟從書中擡起眼:“不是新的,已經買一年多了。”
姜詩意笑:“對啊,所以我才說像嘛。你竟然都不換一下壁紙的嗎?怎麽忍住的,我每個月都得換一次。”
姜詩意在看一個東西時,總是膩得很快。以至于無論是套子還是壁紙,她都會經常換新。在她看來,換一次壁紙換一次套子,四舍五入就等于是換了一個心情。
易羨舟對這些不太敏感:“感覺稍微有點兒麻煩,就沒去找壁紙來換。”
對她來說,只要不是什麽在日常生活中必須要做的事情,都是可以緩一緩放一放的。
姜詩意抿抿唇:“這樣啊?那我幫你換了吧,怎麽樣?”
易羨舟反正也不是很在意這些,點點頭:“行,你換。”
姜詩意說動就動,馬上上網搜起了平板壁紙,在一片花裏胡哨的世界裏頭自由篩選着。不多時,姜詩意選中了一張抽象又絕美的海藍色美人魚圖片,給她設置成了壁紙。
這樣順眼多了。姜詩意捏着自個兒下巴滿意地笑了起來。
完後,她才關注起了易羨舟平板裏頭的那些個APP。
真少。
感覺除了日常必須要用到的商務軟件以外,娛樂類軟件都沒幾個。就只有兩個聽歌APP和兩個視頻APP,還有一個游戲。
和她的截然相反。
她的平板裏頭什麽鬼東西都有。光游戲都有二十幾款。雖然都沒怎麽玩——她是菜雞,很容易死。但少是絕對少不了的。
在姜詩意的觀念裏就是:我可以不用,但絕對得有!
她和易羨舟,可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呢。姜詩意真的完全沒想到,自己找到的結婚對象竟然是這樣的。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會和一個方方面面都和自己相似的人結來着。
翻着翻着,姜詩意就誤點進了易羨舟的相冊裏頭。
然後,她看到了一些……照片。
照片并不是易羨舟的單人照或自拍,都是一些大合照。
姜詩意對那很感興趣,但又怕自己私自翻看不禮貌,因此拍了拍易羨舟的肩膀:“喂。”
“嗯?”易羨舟側頭看着她。
姜詩意拿起平板,将相冊給亮到了易羨舟的面前,說:“我可以看你相冊的吧?”
易羨舟虛着眼睛瞄了下:“可以。只不過裏面都是一些公司聚餐的照片,也沒什麽好看的,之前她們傳我時,我直接用平板接收的。”
她的生活很簡單,平板裏頭也沒有什麽秘密。
“哦,沒事兒,我就是想看看。”姜詩意說着,立馬戳開了其中一張。
裏面一共有十幾張。姜詩意全部點開後,發現有易羨舟存在的,就只有三張。于是她便将其他的照片兒都撂到一邊,着重看起了那三張。
但是在那三張照片裏頭,都有同一個和易羨舟挨得特別近的女人。
那個女人生得特別清純,有着一張軟乎乎的小圓臉和大眼睛,留着一頭柔順的黑長直,臉頰泛紅地和易羨舟貼得特別近,整個人都快趴她身上了。
姜詩意抿着唇看了半晌,指着那個女人問易羨舟:“這是你同事?”
“是我秘書。”
“哦,秘書啊……”姜詩意繼續将那張照片放大了看着:“你們公司氛圍可真好啊,秘書跟你的關系比起十年死黨來都不遜色呢。”
易羨舟有一說一:“她那天喝醉了。站不穩。”
“喝醉了……”姜詩意打量了她一下,“站不穩?”
“嗯。”易羨舟點頭。
姜詩意沒再看她,繼續盯着那照片,暗暗嘀咕:“誰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
“你說什麽?”姜詩意說得又小聲又快速,易羨舟沒能聽清。
“沒什麽~”姜詩意鼓了下腮幫子:“我說,喝酒啊這個事兒啊,真的是個壞習慣。”
喝醉了不管做什麽,都可以大膽地做,完事兒了只需要推給喝醉了就行了。
易羨舟蹙了下眉心,實話實說:“确實。”
姜詩意嘴上沒話了,心裏頭的小心思确實不少。
她禁不住又想起了算命先生說的話。算命的說易羨舟桃花旺。随後她還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叫做張玥的齊劉海黑長直。
當初張玥一臉嬌羞地問了易羨舟微信,也不知道她們加上後有沒有聊。有聊的話,又都聊了些什麽。
可是呢,自己只是在和易羨舟搭夥過日子而已,就算什麽都做了也只是過日子而已,沒資格管東管西。她就也沒有資格問。
算了,想這些做什麽?和她有什麽關系嗎?
姜詩意最後看了眼那個所謂的秘書,就退出相冊,打開了一個視頻軟件。
在餘下的半個小時裏頭,易羨舟認真地看着書,姜詩意認真地看綜藝,兩個人各做各的,都沒有吭聲,氣氛上十分安靜。
直到十點半,易羨舟看了眼時間,這才将書合上,轉頭望向姜詩意:“你還要繼續看綜藝嗎?”
姜詩意拉下兩個耳機瞧着她:“你不看書了嗎?”
易羨舟把書合上後,放到了一邊,說:“差不多是時候睡了。”
她通常情況下,都是在晚上十點半或者十一點睡覺的。今天差不多也到點兒了。
“好哦,那我也不看了。”姜詩意毫不留戀地關掉視頻退回主頁,把平板給放到了旁邊的床頭櫃上。
反正她來這兒也不是為了看綜藝的。她就是想和易羨舟待一塊兒而已。
“那我現在關燈了?”易羨舟征詢着她的意見。
姜詩意緩緩躺下去。将被子拉到下巴底下,沖着她淺淺點頭道:“嗯,好啊。”
于是易羨舟将開關一摁,随着啪嗒一聲響,房間一整個兒沒入了黑暗,只剩下床頭一盞橙黃色的小夜燈還亮着。
深夜時分,外頭萬籁俱寂,襯得房間裏頭也格外安靜,只剩有被子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裏頭回蕩。
易羨舟躺下後,閉上眼睛,拿手松了下眉心。
她自覺地離姜詩意躺得有點兒遠,彼此起碼間隔了半米。
按理說,這樣子沒有任何毛病。
可姜詩意卻始終不由自主地覺得有點兒難受。盡管她們之間的距離就只有這麽點兒,但這對她來說,卻是跟隔了條長江黃河似的。
抿緊唇,姜詩意望向了易羨舟:“易羨舟。”
“嗯?”易羨舟轉過了頭。
姜詩意側着身子枕着手,對她說:“我們睡得太遠了,這樣感覺好陌生啊,我不喜歡這樣。”
易羨舟愣了下:“所以?”
姜詩意淺笑:“我想靠你近點兒。”
易羨舟萬萬沒想到,姜詩意竟然如此直截了當。
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易羨舟平日裏明明不管對誰,都是該強硬就強硬,該拒絕就拒絕。
在大多數時候,只要她覺察到了有誰在突破自己的邊界,就會立馬警惕起來的。
偏偏唯獨在面對姜詩意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像是有什麽業力牽引着似的,她整個人的行為都被改變了。
最後,易羨舟嘆了口氣,點頭:“行。”
姜詩意瞬間開心了起來。将蓋在身上的被子輕輕地往上擡高一些後,她便朝着易羨舟那邊挪了挪身子。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後,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明顯了起來。
這時,姜詩意放在床頭櫃上的平板忽然亮了起來,應該是接到了什麽信息通知,就被喚醒了。
易羨舟瞧見,問姜詩意:“平板的套子是不是沒合好?”
姜詩意遲疑了下:“應該是?”
“我看看。”易羨舟沒有麻煩人的習慣,就沒讓姜詩意拿,而是撐起身,從姜詩意這邊傾身到了那邊,準備将平板的套子給關上。
在這過程中,易羨舟的發絲好巧不巧地落了一些姜詩意的胸前和脖頸處,擱那兒窸窸窣窣地撓着,惹得姜詩意的思維莫名變得活絡了起來。
她的發絲,很香。
“易羨舟。”姜詩意不自覺地喚了她一聲。
“嗯?”易羨舟将平板合上,側過了頭。
姜詩意卻沒有說話。
易羨舟繼續撐着身子維持着原本的那姿勢,問:“怎麽了?”
姜詩意依舊沒有說話。
但就在易羨舟準備再問時,姜詩意忽然坐了起來。
易羨舟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條細細的手臂已經柔若無骨般地纏上了她的脖頸。
随着一陣清冽的冷香彌漫過來,一個濕潤又柔軟的吻已經落到了她的唇上,惹得她瞳孔一縮。
随着呼吸節拍逐漸紊亂,易羨舟體內沉寂的火種被一點點地喚醒了過來。然而,就在她剛被點燃之際,姜詩意離開了她的唇,只是勾着她的脖頸笑:“這是晚安吻。”
她就是突然,突然一下子,真的很想親易羨舟。
也說不清到底是哪裏來的沖動,反正就是想親。要是不馬上親一下的話,會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易羨舟與她鼻尖相觸,若有似無的鼻息交織間,她胸膛起伏着,眉梢微翹着: “晚安,吻?”
“對呀……”姜詩意壓抑着有些沉重的呼吸綿軟地點點頭,随後準備松開手臂:“晚安。”
像一只調皮的小貓,突然跳起來撓一下人,又很快地跑開,全然不顧他人死活,只在那兒搖着尾巴,滿目狡黠地看着你,實在是要人命了。
易羨舟緊抿雙唇,沒有回她話。
“你,”姜詩意咬着下唇,“不跟我說晚安嗎?”
易羨舟還是沒應,卻突然一下便環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一下子攬過來。兩個人這麽倏地一貼近,呼吸都在忽然的搖晃之中徹徹底底地亂了節奏。
托住姜詩意的後腦,易羨舟朝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呼吸糾纏唇齒厮磨間,姜詩意的腦子被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牢牢占據,頭皮都要酥掉了。
毫無疑問,易羨舟的舉動是非常溫柔的。但在那溫熱的表象之下,卻又攜帶着一絲濃烈至極的占有欲。
濃郁的夜色中,溫度極速地攀升着,暧昧的氣息鋪陳一室,兩個人的神智都開始變得不太清晰。
好一陣過去,兩個人才分開。
易羨舟抵着她的額頭閉上眼,用力平穩着呼吸。
姜詩意舔了下唇,氣息也是很不穩:“易羨舟。”
“嗯?”
姜詩意伸出細細的食指,按壓在她的下唇中央:“是不是很喜歡和我接吻?”
易羨舟偏了下頭:“我說過,我不是聖人。”
姜詩意挑眉:“你這是在怪我引誘你咯?”
易羨舟垂下眼睫:“我可沒說。”
“哈,”姜詩意食指繼續描摹着她的唇,“你怪我也沒用。都是你自己縱容的,你明明可以推測出我上了這張床後,可能會發生什麽的,卻還是讓我上了。你的心思……”
姜詩意擡起了她的下巴:“說實話,也沒單純到哪兒去。”
易羨舟長睫低垂,喉頭滑動,沒有否認:“那大家算是扯平?”
姜詩意繼續笑着,沒就着這個說什麽。随後,她又唇齒微張,問:“不然,你為什麽要把我摟這麽緊?”
易羨舟喉間咽了咽,沒有說話,卻将她摟得更緊了一下,摟到指骨泛白,仿佛要将對方與自己完完全全糅合到一起。
姜詩意身上好像攜帶着一股十分迷人的香氣,讓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沒有辦法掙脫。
她那沉睡的貪念,總能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挑起,此後便再也降不下去。
姜詩意感覺到她收緊力度後,咽了下唾沫,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又開了口:“易羨舟。”
“什麽?”易羨舟問。
姜詩意抿着唇,任半數的發絲散落胸前,如同小狐貍般歪着頭半晌問她:“你要不要和我近距離接觸一下?”
易羨舟睜開眼:“嗯?”
“我是說,”姜詩意牢牢抓着她背脊上的衣料,張口,“負距離。”
易羨舟大腦轟地一下化作空白。她能感覺到,自己已經難以自持。
就在這時,姜詩意肩頭聳動,挺直腰身朝着她貼近,湊近她耳畔呵氣,低聲道:“試試看?”
姜詩意的邀請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面對着一樹熟透了的,并且散發着甜美香氣的果子。那種香氣太醉人,能夠輕而易舉地麻痹人。在紊亂的心跳夾擊下,易羨舟神使鬼差地将手朝着底下伸了去。
在指腹被一種奇妙的觸感吞沒的瞬間,易羨舟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管不住內心那頭難以馴化的野獸。與此同時,姜詩意肩頭又輕輕地往上聳了一下。
姜詩意這樣的反應,更是加劇了易羨舟內心最深的渴望。讓她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先前做的那個夢。
随後,姜詩意靠在了易羨舟身上,在她耳邊顫聲道:“要不要進來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