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只有我女朋友才能這麽照顧我
第12章 、只有我女朋友才能這麽照顧我
程露依舊在忙着她和李逸的婚禮,和春曉的見面少之又少。偶爾也會抱怨兩家人之間因婚禮的事不時發生口角。兩人在兩家父母間艱難周旋,深感婚姻不易。婚禮如期而至,大同和陳駒因為落選了伴郎對程露和李逸頗有微詞。特別是大同,聽程露找了個沒幫春曉搬家而把陳駒給刷下來的理由,遲遲沒想通自己被刷下來的原因。除了家琦帶着晴雪可以在婚禮前一天趕回來以外,八人幫中的肖穎在上海做策劃,正好這幾天接了個畫展的活兒,實在抽不開身,打了幾個電話給程露和李逸賠罪。兩人也表示理解,肖穎一個人在上海打拼,能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而陳勝已經被外派到新加坡兩個月,也無法到場。當初的八人團體竟然在這一刻沒湊齊,原本想好的一切劇目都在演員缺席的情況下都無法展開。晴雪和程露一見如故,不停地誇着“狗哥眼光好,福氣好”。想是晴雪在廣州叫“狗哥”給家琦叫慣了,現在聽見“狗哥”兩個字他也不像以前情緒那麽激烈。婚禮那天,晴雪和春曉被安排堵門。晴雪想着讓伴郎周立然出個醜,卻被家琦一把抱到了一邊,周立然站在春曉面前,踏踏實實給了她全部的紅包,春曉滿意地讓出來一條路。程露在卧室看到春曉就這麽把自己交出去,吼着“交友不慎”。順利接到新娘以後,衆人來到李逸家的草坪上舉行儀式,兩人在親友的見證下交換戒指。在李逸為程露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春曉泣不成聲。她仿佛看見自己青春的結束。李逸和程露一路跌跌撞撞,每一次吵鬧分手又和好,都被春曉見證着。他們倆占據了自己青春裏的絕大部分記憶節點,無論春曉回憶起青春的那個階段,總有這兩人的身影。如今兩人修成正果,在感嘆着愛情不易的同時又感覺到青春時光的流逝。手裏被放進紙巾,春曉淚眼模糊地擡頭。周立然剛好站在陽光透過來的地方,他的寸頭折射的陽光像一頂光圈,春曉的心開始亂跳。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新娘扔捧花。程露朝着春曉眨眨眼,示意她往後面走一點。春曉笑着退後了一步,等着捧花落…
程露依舊在忙着她和李逸的婚禮,和春曉的見面少之又少。偶爾也會抱怨兩家人之間因婚禮的事不時發生口角。
兩人在兩家父母間艱難周旋,深感婚姻不易。
婚禮如期而至,大同和陳駒因為落選了伴郎對程露和李逸頗有微詞。
特別是大同,聽程露找了個沒幫春曉搬家而把陳駒給刷下來的理由,遲遲沒想通自己被刷下來的原因。
除了家琦帶着晴雪可以在婚禮前一天趕回來以外,八人幫中的肖穎在上海做策劃,正好這幾天接了個畫展的活兒,實在抽不開身,打了幾個電話給程露和李逸賠罪。
兩人也表示理解,肖穎一個人在上海打拼,能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
而陳勝已經被外派到新加坡兩個月,也無法到場。
當初的八人團體竟然在這一刻沒湊齊,原本想好的一切劇目都在演員缺席的情況下都無法展開。
晴雪和程露一見如故,不停地誇着“狗哥眼光好,福氣好”。
想是晴雪在廣州叫“狗哥”給家琦叫慣了,現在聽見“狗哥”兩個字他也不像以前情緒那麽激烈。
婚禮那天,晴雪和春曉被安排堵門。
晴雪想着讓伴郎周立然出個醜,卻被家琦一把抱到了一邊,周立然站在春曉面前,踏踏實實給了她全部的紅包,春曉滿意地讓出來一條路。
程露在卧室看到春曉就這麽把自己交出去,吼着“交友不慎”。
順利接到新娘以後,衆人來到李逸家的草坪上舉行儀式,兩人在親友的見證下交換戒指。
在李逸為程露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春曉泣不成聲。
她仿佛看見自己青春的結束。
李逸和程露一路跌跌撞撞,每一次吵鬧分手又和好,都被春曉見證着。
他們倆占據了自己青春裏的絕大部分記憶節點,無論春曉回憶起青春的那個階段,總有這兩人的身影。
如今兩人修成正果,在感嘆着愛情不易的同時又感覺到青春時光的流逝。
手裏被放進紙巾,春曉淚眼模糊地擡頭。
周立然剛好站在陽光透過來的地方,他的寸頭折射的陽光像一頂光圈,春曉的心開始亂跳。
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新娘扔捧花。
程露朝着春曉眨眨眼,示意她往後面走一點。春曉笑着退後了一步,等着捧花落下。
正當捧花被扔上高空下降時,被前面一躍而起的陌生男生一把抓住。
旁邊的人都嘆了嘆氣,有人笑罵,“男孩子,搶什麽捧花。”
程露拉着春曉十分可惜,春曉笑着安慰她,“沒關系。”
在晚宴上,李逸的大學同學和高中同學都不謀而合的開始灌他酒,周立然先在前面擋,最後才是新郎。
寡不敵衆,周立然跟着新郎、新娘轉了兩桌,白酒喝了快兩斤,看人開始有重影,找了個借口跑去廁所。
只剩下一對新人,還好程露話術到位,游走在幾桌中間,李逸酒也沒喝到多少。
春曉在一旁看着李逸又将一杯白酒一口幹完,迅速接了杯水拿過去給李逸。
李逸接過水,心裏擔心周立然喝出什麽事,讓春曉幫忙去看看。
等周立然從廁所出來便看見春曉拿着一杯熱水等在廁所門口,見他出來便迎上去。
“李逸讓你去樓上客房休息。”
周立然扶着牆,準備伸手拿水。一個沒站穩,雙手把春曉圍在自己和牆壁中間。
周立然實在不太清醒,只覺得頭重,頭低下來,和春曉靠的極近。
春曉看着他的樣子,頭轉到一邊,臉紅到了耳根。
而周立然,垂頭睡在了春曉的肩膀上。
正好服務生路過,見兩人的樣子急忙準備離開。
春曉開口朝他喊了聲“幫幫忙。”
兩人費力将周立然拖進樓上的客房,春曉向服務生道了謝。在廁所找毛巾準備給他額頭降降溫,手剛把毛巾放在他的額頭就被一把抓住。
面前的男人眼神清明,哪像喝醉半分的人。
其實,在高中的時候,周立然就已經認識春曉。
那時候文理剛分科,他雖讀的理科,但文章寫得極好。
語文楊老師對他的評價甚高,幾乎每一次考試完都會把他的作文當作範文拿到他帶的其他班進行傳閱,其中就有春曉的班級。高中時春曉有些偏科,其他科目都不差,偏偏每次寫出的文章讓教語文的楊老師咬牙切齒。
終于有一天,楊老師把春曉叫到辦公室。
“平常發到班上進行傳閱的作文都看過了嗎?”楊老師看着眼前帶着眼鏡的乖乖女孩,似是忍不下心責備。
“沒有。”面前的人低下頭,不敢擡頭看楊老師一眼。
“老師讓你們看是讓你們分析出別人寫得好的地方進行學習,你不能一直偏科到高考吧。”
楊老師苦口婆心地勸道:“等會兒我讓周立然拿兩份範文給你,你自己好好看看。”
“好。”
春曉雖然嘴上答應着,心裏卻想着這被叫到辦公室的時間已經夠自己去多做一道物理題了。
周立然剛好在辦公室因為遲到的事情接受批評,突然聽到隔壁語文老師提了自己的名字。
他偏頭看過去,楊老師面前站着的女生,窗戶透過一些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和肩上,整個人像站在光圈裏。
她雖然臉上有着歉意,但筆直的腰背,微微擡起的頭都表露出對範文的不屑。
偏在這時,楊老師叫了聲他,“周立然,剛好你在這,一會兒把作文拿兩篇到三班去。”
周立然說了聲:“好。”
自始至終,那個女生都沒有偏過頭看過他一眼。
唯獨自己,記下了她的名字。
周立然清醒過來,手裏還抓着她的手。
他感覺時間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這些時間把自己和春曉的距離填滿,搭出一條路,自己也終于出現在她的眼裏。
“你的眼睛怎麽這麽亮?”
周立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說出這句話,只是疑惑,見過這麽多人,卻從沒見過這麽亮的眼睛。
“我戴了隐形眼鏡。”
春曉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也是不着調的還回答了這個問題。
“以前也這麽亮。”
“什麽?”
春曉沒聽清。
兩人握着手已經說了幾句話,突然覺得動作有些尴尬,春曉掙了掙手。
周立然不放,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笑着說:“只有我女朋友才能這麽照顧我。”
春曉翻了個白眼,把手往下一轉,掙脫開來。
她把毛巾拿回了廁所,整理了衣服準備出門下樓。
“诶,我開個玩笑。”
周立然起身搖搖晃晃的去追,心想着怎麽這人和平常逗的那些小女孩不太一樣。
平常的小女孩一般都會接着下茬說“那我做你女朋友呀”之類的話。
可這個人除了翻了個白眼外,對這句話一點表示都沒有。
“你的玩笑從來都沒有好笑過。”
春曉說完開了門,走了出去。
剩周立然一個人在房間裏悔恨,自己應該再裝一會兒。
喜宴快要結束,幾人跑到樓上的套房裏叫了餐。
四人幾乎餓了一天,特別是周立然,在廁所還吐了一旬,這會兒更是沒力氣說話。
“曉兒,你今天見到我二姑媽旁邊的那個人了嗎?”程露邊吃東西邊問春曉。
春曉正在這邊喝湯,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注意。”
“我二姑媽想讓你當她兒媳婦,讓我問問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程露當時正在和親戚們開玩笑,一把被二姑媽拉到一邊問了春曉的情況,雖然自己并不十分贊同這件事,總覺得二姑媽家的表哥配不上春曉,但長輩要求了,還是向春曉提了提。
春曉聽完,眼神不自覺地飄到了周立然那兒。
只見周立然慢悠悠地放下了筷子,兩手環抱于胸前,靠到了椅背上,在一旁隔岸觀火。
“吃飽了?”李逸笑着看着周立然。
李逸本來打算阻止程露說這件事,特別是在周立然面前。
因為他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只要是他打電話找周立然,他要麽和春曉在一起,要麽就是在去找春曉的路上。
這期間周立然的胳膊又莫名其妙折了,細想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估計還挺多。
可他又實在好奇周立然聽到這件事情會有什麽反應,也就沒阻攔程露。
等到李逸問完,三人的目光突然同時落在了周立然的身上。
“聽得我胃不太舒服。”周立然說完,用力起身把板凳推得“滋啦”響,出門下了樓。
“他有毛病?”程露看着周立然關了門,轉過身看了看李逸,“要不是看在他今天幫你擋了這麽多酒,我非得...”
“好了好了,”李逸打斷她,又随便找了個借口,“他可能是嫉妒咱倆結婚了,他還沒着落。”
“讓他以前那麽花心,活該。”程露準備繼續吃,見春曉也放下了手裏的湯,“你怎麽也不吃了?”
“啊?我飽了。”
春曉一心在想着周立然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被程露一問才醒過來。
李逸看着春曉,那眼神讓春曉有些不自在。
仿佛自己的想法都被李逸看穿了一般,春曉不知覺擡高聲音吼了句,“看什麽看,再看今天我把新娘拐走和我睡。”
“你每次心虛聲音都會比較尖。”
李逸施施然說完,繼續喝着湯。
程露看着面前兩人一來一往,并不知道裏面有什麽門道。她也懶得管,今天還有好多事要辦。
等春曉在酒店陪着程露把客都送走,左看右看也再沒看見周立然的身影。
她和衆人告別,自己出了酒店準備打車回家。
剛走到門口,一輛車按了聲喇叭,側身就看見周立然走下車。
“怎麽這麽久才出來?”
周立然忍不住抱怨,自己在外面等了快一個小時。
“我又不知道你在等我。”
“那你知道就會早點下來了?”說話的人突然笑了起來。
突然反應過來的春曉頓時紅了臉,卻還是假裝沒事一樣,從他手裏拿過鑰匙。
“我送你回去,喝了酒不能開車。”
“除了我的女朋友,別人不能開我的車。”
周立然把鑰匙捏住不放,兩人一人捏住了鑰匙的一角,春曉聽完準備放手,讓他找代駕。
卻又聽見他說:“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那種焦灼感又從腳底蔓延到頭頂,春曉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麽感覺。
為什麽每次只有在面對周立然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受。
春曉來不及反應這種感覺來源何處,又會從哪裏消失。
只見周立然把鑰匙放進了她的手裏,說了句:“上車吧。”
兩人一路無言,周立然有些後悔,當自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明顯看到春曉的退意,可是他那麽篤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他們倆之間不止是朋友。
車開到了象山路,周立然囑咐她,“你把車開回去,明天我讓人去你家開。回去的時候慢些,到了給我發微信。”
這是第一次,周立然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話裏沒有打趣、沒有諷刺、沒有不經意的撩撥。
春曉甚至覺得這幾句話比他剛剛問自己要不要當他女朋友都正經。
她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便開了車離開。
回到家,春曉準時給周立然發了微信,“到了。”
周立然看了微信,笑了笑。
真是吝啬的人,多一個字都不肯。
他立馬回複道:“晚安,早點睡。”
第二天下午,春曉準備去上夜班,下了樓看見停在車位上面的車果然被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