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嗎

第13章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嗎

上班這幾年,春曉每年都在醫院過的春節。從第一年聽見電視裏倒數的聲音而自己又不在爸媽身邊感到有些難過,到第二年倒數的時候她正在搶救呼衰的病人,再到第三年倒數時她同時接診了兩個病人。從此,春曉對新年倒數再也不期待。她掐指算了算,好像今年不用值班,可以在家過年。每年過年吃完年夜飯,這一群朋友都會找個地方聚一聚,北上廣的三人組也會回家參與聚會。但這幾年每次春曉都在值班,有時候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從小大家都對春曉很寬容,知道她的性格內斂,受了委屈幫她出頭的都是程露和肖穎,後來肖穎去了上海,只剩程露陪在自己身邊。春曉從小就是學霸,其實這一群裏,除了程露,大家的成績都還不錯。該玩的時候玩,該學習的時候學習,大家都很擰得清。成績掉在末尾的程露也有着一技之長,從小學跳舞也拿過許多大獎。大家都按部就班地長大,誰也沒失去過誰。北上廣的三人組裏,除了肖穎,還有陳勝和萬家琦。陳勝是陳駒的堂弟,現在在北京做德語翻譯。偶爾要外派到國外做跟随翻譯。大年三十,提前和父母說好,吃完年夜飯就得出門。父母也不是古板的人,對守歲這件事并不執着。告知春曉注意安全後,也不再阻攔。等春曉到小酒館的時候,七個人早已喝了一旬。程露靠在李逸的懷裏撒嬌,肖穎看見春曉推門而入,站起身來準備抱她。“乖,好想你。”肖穎在春曉的身上蹭了蹭,盡管平常都在視頻電話,但見到活人也覺得肖穎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像一只小貓咪,伸着爪子在春曉身上撓。兩人擁着入座,萬家琦和陳勝看着春曉微笑。在這群男生眼裏,春曉相比于程露、肖穎來說更像是自己的妹妹,或許是後兩人性格過于潑辣,讓人失去了保護欲。反觀春曉,雖然相處久了知道她性格固執、沉穩,但在內心願意給予更多偏愛。當然除了李逸。幾人聚齊,先喝上了幾杯。原本空調很足的酒館裏,更加讓春曉的血液沸騰起來,脫了羽絨服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老友相聚不免說起曾經的糗事,當初大學時,大同…

上班這幾年,春曉每年都在醫院過的春節。

從第一年聽見電視裏倒數的聲音而自己又不在爸媽身邊感到有些難過,到第二年倒數的時候她正在搶救呼衰的病人,再到第三年倒數時她同時接診了兩個病人。

從此,春曉對新年倒數再也不期待。

她掐指算了算,好像今年不用值班,可以在家過年。

每年過年吃完年夜飯,這一群朋友都會找個地方聚一聚,北上廣的三人組也會回家參與聚會。

但這幾年每次春曉都在值班,有時候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從小大家都對春曉很寬容,知道她的性格內斂,受了委屈幫她出頭的都是程露和肖穎,後來肖穎去了上海,只剩程露陪在自己身邊。

春曉從小就是學霸,其實這一群裏,除了程露,大家的成績都還不錯。該玩的時候玩,該學習的時候學習,大家都很擰得清。

成績掉在末尾的程露也有着一技之長,從小學跳舞也拿過許多大獎。

大家都按部就班地長大,誰也沒失去過誰。

北上廣的三人組裏,除了肖穎,還有陳勝和萬家琦。

陳勝是陳駒的堂弟,現在在北京做德語翻譯。偶爾要外派到國外做跟随翻譯。

大年三十,提前和父母說好,吃完年夜飯就得出門。父母也不是古板的人,對守歲這件事并不執着。告知春曉注意安全後,也不再阻攔。

等春曉到小酒館的時候,七個人早已喝了一旬。程露靠在李逸的懷裏撒嬌,肖穎看見春曉推門而入,站起身來準備抱她。

“乖,好想你。”肖穎在春曉的身上蹭了蹭,盡管平常都在視頻電話,但見到活人也覺得肖穎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像一只小貓咪,伸着爪子在春曉身上撓。

兩人擁着入座,萬家琦和陳勝看着春曉微笑。

在這群男生眼裏,春曉相比于程露、肖穎來說更像是自己的妹妹,或許是後兩人性格過于潑辣,讓人失去了保護欲。反觀春曉,雖然相處久了知道她性格固執、沉穩,但在內心願意給予更多偏愛。

當然除了李逸。

幾人聚齊,先喝上了幾杯。原本空調很足的酒館裏,更加讓春曉的血液沸騰起來,脫了羽絨服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老友相聚不免說起曾經的糗事,當初大學時,大同和萬家琦在校外一家餐廳裏看球賽。因為和另外一桌支持的球隊不一樣,起了争執。

眼看就要打起來,那桌又是一群街上混混,大同讓萬家琦去搬救兵,萬家琦火急火燎地往學校跑,半路碰到周立然,拉着他就往回跑去餐廳。

家琦在路上就跟周立然說大同和街邊混混打起來了,周立然甩開袖子跑得比萬家琦還快。等到兩人趕到的時候,發現大同正和那群混混吆喝着一起喝酒。周立然見大同沒事,轉身也就離開了餐廳。

這個故事聽過無數遍,偏偏這次春曉聽着總覺得刺耳。

萬家琦把故事講完,大同在旁邊吆喝,“诶,李逸,打給周立然問問他呀。好歹當初也救過我,雖然老子魅力大沒讓他救成。哈哈哈。”

李逸打給周立然,說了幾句便挂了電話。也沒說周立然來不來,好似桌上沒人在意他來不來,春曉卻在等着李逸說結果。

如果他來,又會讓自己産生焦灼的感受。

如果他不來,生活平淡如水。

肖穎在這邊詢問春曉有沒有合适的人,要趁年輕多談戀愛。

程露坐在對面說,“穎姐,你真是要多勸勸。長這麽漂亮,不多談幾次戀愛多可惜。我是勸不動。”

“不會那麽久了還沒走出情傷吧?”肖穎直接問出口。

春曉沒來得及回答,便看到周立然推門而入,徑直朝着這桌走過來。

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春曉咽了下去。

她不想在周立然面前提起這些事,好似不願讓他真正了解到自己的軟弱。

可是,對方好像并不在意。

周立然今天穿着黑色的羽絨服,圍着格子圍巾,頭發好像剪短了。看起來更有精神。臉上白皙的膚色讓春曉羨慕不已,如果自己沒有長期熬夜班,皮膚也可以和他比一比。

他臉上莫名其妙的少年感讓春曉偶爾也有些恍惚,好似自己也還是少女一般。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期間,兩人一次聯系都沒有。

周立然進屋便看到了坐在最外面的春曉。

她只穿了一件針織衫,腰背挺得很直,好像她的背就沒彎過。脖頸長又白皙,讓他總是想起當初和李逸逃課去看舞蹈室跳芭蕾舞的學姐。

她微微轉過頭看了眼自己,又轉過去繼續聽旁邊的人說話。

大同招呼他坐,周立然抱起座椅上的衣服,坐在了春曉身邊,春曉愣了一下。

這桌是個長方形大桌,一共有十個位置。除去已坐定的八人,還剩最邊上的兩個位置。最外面坐着程露和自己,周立然被程露記恨過,自然不願意坐在她身邊。

這樣,即使自己旁邊的位置放了衣服,周立然也會選擇坐在這。這是春曉在心中默默分析出的結果。

春曉伸手拿過他手裏的衣服,周立然正在接大同的話,沒注意手上的動靜。下意識地抓住了春曉的手,兩人皆是一愣。

還好桌上的人都沒注意到桌下這一幕。

周立然看了眼她,不知是喝酒還是害羞的原因,春曉的臉上浮起了紅暈。

春曉往回扯手,周立然仿佛才反應過來,臉上帶了微笑,慢慢放開了她。

春曉已經不能專心聽酒桌上的龍門陣,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右邊。

她陷入無盡的焦灼,這種感覺是春曉這輩子從未有過。

偏偏那個人并不自知,一會兒讓她給他遞一下紙巾,一會兒讓她幫忙翻一下撲克牌。

周立然當然是故意的,他想看看春曉何時會惱。

鬧了一會兒,是程露開了口,“周立然,你能不能別總麻煩我家曉兒。”

周立然聳聳肩,并不答話。

這家酒館基本上每年都不會關門,大同更是和酒吧老板稱兄道弟。有一年聚會,老板生病沒開門,他愣是找上家去拿了鑰匙替老板開了門做生意。

現在已經深夜,整個酒館只剩他們一桌。老板跟大同打了招呼,後面廚房給他們留了些下酒菜,自己得趕回家陪老婆,讓他幫忙鎖門。

大同向老板道了謝,接過鑰匙。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

春曉看到周立然原本搭在椅子上的格子圍巾一頭落在了地上,輕輕拾起,纏絡在椅子的一頭。周立然原本正在和萬家琦喝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轉過頭看了春曉一眼。

每年的聚會都是要鬧到天亮,現在老板不在,大家也更加盡興,喝到興頭上,坐在最裏面的大同便喊着周立然再去廚房拿酒拿菜。

周立然也沒擺譜,只說了句,“要不來個人幫我端菜?”

大同指揮着春曉,“曉兒,你陪周大少去一下。”

這時的程露和肖穎都已經喝到腦袋發暈,顧不得春曉。春曉只能認命般跟着周立然往廚房走,周立然在後邊提酒,春曉在冰箱裏翻東西。

突然燈滅了,春曉驚呼一聲。然後,一個人影撲過來,春曉感覺嘴唇上有着溫熱的觸感,很快便被放開。

冰箱裏的燈光落在了始作俑者的臉上,春曉伸手用力一推。

周立然被推了個趔趄,輕笑了一聲,側身讓春曉離開。自己在廚房呆了一會兒,才提了酒回到桌上。

他本來是在陪爺爺看春晚,看到一半接到李逸的電話。說是一群人在小酒館聚會,問自己來不來。

周立然心裏有着盤算,自然答應了過來。

進屋看見春曉坐在那,突然覺得來這一趟也值了。硬生生壓了半個月不聯系她,人家卻像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着急。

大概是喝酒上了頭的緣故,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卻不後悔。

原來,她是會惱的。

回到桌上,大同和萬家琦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陳勝在照顧着肖穎,陳駒不知去向。

李逸準備和喝多的程露回家,問周立然還清不清醒,幫忙把春曉送回去。

春曉急忙擺手說自己沒喝多少,不用送。

周立然知道這時候不能再去惹她,但還是拿了外套遞給她,說:“走吧,我陪你去坐車。”

春曉沒辦法,穿上外套,起身走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周立然替她開了門,讓她先走。

盡管如此,春曉始終沒忘記剛剛在廚房的事情,硬是沒給一個好臉色。

大年三十,又是半夜,哪會有什麽車來等着春曉坐。

周立然假模假式地看了看空曠的路面,轉頭問春曉,“怎麽辦,沒車。”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周立然聽見這句話從自己的胸腔裏發出,到嘴邊,再傳到空氣中。

就算時間再倒退十年,周立然十九歲,他也不會用這麽別扭的借口去送一個女孩回家。

可是,翻年過三十的周立然,第一次覺得能送一個女人回家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這樣的自己幼稚又可笑。

春曉進行了一個人回家和兩個人回家的風險對比,選擇了後者。

她不說話,徑直往前走。

周立然領會了她的意思,幾大步跟上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走過江邊,風有些大,春曉縮了縮脖子。

周立然拉住春曉,把手裏的圍巾圍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臉太小,整圈圍住,只漏了大大的眼睛在外面,戒備地看着他。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嗎?”

“如果我不答應你,你又會消失半個月嗎?”

整個頭被圍住的春曉發出的聲音也悶悶的,然而這種悶悶的聲音更像是貓爪一樣撓在周立然的心上。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然後兩個人牽手走回了家。

兩人好像也沒說到底要不要在一起,突然開始像情侶一樣相處。

周立然已經能熟練算好春曉的班,在醫院門口偶爾給她個驚喜。

在春曉下了夜班以後,兩人一起去吃個面,然後一人去上班,一人回家睡覺。

偶爾周立然也會賴到春曉的家裏,慢慢的,他的東西開始多了起來。

先是浴室的洗漱用品,再是衣櫃裏的襯衫。他還留了兩雙鞋在鞋櫃裏,偶爾兩人起個早去沿着江邊跑步。

春曉時常覺得周立然有着太多面,與自己不太熟時,臉上盡管帶着笑也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熟一點的時候,嘴上開始得理不饒人。越來越熟時,就變成了一條纏人的小貓。

已經很多年不談戀愛的春曉已經不太熟悉戀愛的模式,她依然過着自己的生活。上班,泡實驗室,偶爾跟着程露去網紅餐廳打卡。

如果周立然不主動找來,她是一個電話都不會主動打過去。

這讓周立然十分不解,有一次他剛出差回來,送她到樓下,終于問出口,“你難道沒有十分想我的時候,想到想要打一個電話給我?”

春曉聽完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

周立然氣得深呼吸了幾口氣,春曉看見他的樣子也笑了起來。

“晚安。”春曉搖着他的手,撒嬌般說道。

周立然面對這樣的春曉根本沒辦法再繼續生氣,揉了揉她的頭發,親了親額頭,說了句,“要夢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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