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百草殿

司空衍被戚重草帶回百草殿, 也就是她其中一座白水山莊。戚重草将司空衍放在那玄火石上,玄火石的精純熱量,源源不斷地進入司空衍體內。

“嘔!”司空衍又是嘔出一口黑血, 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被黑色的濁氣包裹着。她開始渾身抽搐,而戚重草拿出數根銀針, 刺入司空衍的好幾處大穴之中。

“司空衍撐住!”戚重草将渾厚的內力從她後背源源不斷輸入,司空衍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破了洞的船, 你輸入多少,她就流逝多少。

“我來。”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元洛水進入這間房間。昏迷中的司空衍像是心有感應,她用盡力氣,睜開一條細縫, 看着那熟悉的聲音,宛如神女下凡,幫助世人驅邪避難。

司空衍心裏卻出現一個聲音

她是女主, 擁有女主光環,一定可以救我

她臉上扯出一個苦笑, 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狼狽。

以後,我一定找個機會, 将人情還給你......這話還沒想完, 司空衍實在忍不住眼睛疲乏, 她閉上眼睛之時,就感覺後背有柔軟且熟悉的梅香,将自己給頂住, 身體漸漸有些熱度, 将體內的寒冷,發自骨子之中的寒冷, 自私,狠毒都給驅逐出去。

元洛水雙掌抵在司空衍的後心,金色的內力源源不斷進入司空衍的體內,這金色的內力像是可以修複司空衍外溢的身體。與此同時,戚重草扔出銀針,銀針刺入司空衍的頭部,頸部,手部幾處大穴。她聽着司空衍趨于平穩的呼吸。

她将手收回,看着那閃着金色的掌心,她腦海中閃過一句

這是不是宿命糾纏

元洛水從床上下來,被慕曦瑤扶到外面。

姐妹倆再次相見,慕曦瑤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她問道:“阿姐,你那是什麽功夫?比我師父還厲害。教教我,教教我。”

“教你?”元洛水戳了戳慕曦瑤的額頭,趁機教育道:“多看書,少看那些畫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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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姐夫沒事吧!”慕曦瑤忍不住問着司空衍的傷勢,元洛水看着她,想了想說道:“估計沒事了。”

“阿姐,你怎麽可以說出如此冷的話?”慕曦瑤假裝被她冷的話給冷到了,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人家當着西楚和北昭兩國子民,為你表演舞劍,又給你放煙花,好浪漫啊!”

“你小孩子懂什麽?”

“阿姐,我倆是親姐妹。我絕對站你這裏,我也覺得姐夫挺差的,不如跟我說說她的壞話。一個花心渣渣。”

元洛水瞪了她一眼,她懷疑她的妹妹在釣魚,“那你跟我說說呗,她的壞話。”

“咳咳咳。”慕曦瑤輕咳一聲,“說人壞話不好。你們真沒事?”

“沒事。”元洛水溫和地笑了笑。

司空衍的臉,面如白紙,冷汗涔涔。她倒在玄火石上,她渾濁的眼神,她看着那天花板,随後沉沉地睡去......

在一處桃花下

她看到一個少年穿着紅白書院校服,正在捧着書,她念着:西楚建國,太///祖///皇帝建親衛,右手手臂有梅花者,名曰梅花親衛,後頸處留有梅花,稱為梅花統領。梅花內衛執掌守護皇子職責。

太宗皇帝有二子,榮瑞太子賢德,二皇子骁勇。

然榮瑞太子密謀造反,被親信梅花親衛連岱告發,太子滿門抄斬。二皇子登大寶,為世宗皇帝。擢升梅花親衛連岱,執掌天下情報,稱為梅花內衛,只忠于皇帝。

少年手裏又拿着一本書,正巧遇到了跟她年齡相仿的一男一女。少年說道:“見過二殿下。平南世子也在。”

少女洛水發出邀請道:“阿衍,今日書院放假,要不要與我們一起看花燈?”

少年司空衍輕蔑地說道:“無趣,有這閑功夫,不如多讀幾本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看花燈,玩物喪志。”

“司空衍,你有什麽好拽的?”少年平南世子不屑地說道,少年司空衍鄙夷地笑了笑,她的眸光落在少女元洛水的後腦勺那簪子上,“沖冠一怒為紅顏,莽牛不知美人心,東施效颦稱英雄,竹籃打水一場空。”

少年司空衍随口一首打油詩,嘲笑平南世子在元洛水面前獻殷勤。

“司空衍,你個野種!”

“你是知道你爹給你生了一個弟弟,恭喜你這庶長子喜得嫡出弟弟。我是沒這福分,不像二殿下,平南世子有手足兄弟。”少年司空衍說着風涼話,少年平南侯世子臉色陰沉,她扮了一個鬼臉,她說道:“我這家中獨子,真是福薄,學不來嫉妒。”

“司空衍你找死啊!”少年平南世子一拳揍過來,少年司空衍直接一腳将他絆倒,把他的手反手負在後背,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她諷刺道:“真是給書院丢臉,說幾句就情緒不穩定,還動手打人。想想也是,要在漂亮的二殿下面前争個臉面。”

“司空衍,都是同窗你需要如此嗎?”少女元洛水終于開口說話。

“二殿下,你的眼睛好漂亮,能不能讓我吻一吻?”少年司空衍真誠地說道,少女元洛水要拒絕,少年司空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逼着她眼角泛紅。少年司空衍的鼻息落在少女元洛水臉上,水光潤澤的唇向少女元洛水的眼睛緩緩靠近。

忽然,她眼前散落黑色的流蘇,少年司空衍後退,見着少女元洛水青絲散亂,少年司空衍玩心大起,拿着簪子嗅了嗅,“二殿下,這支簪子我就笑納了。”

“司空衍!!!”少女元洛水咬牙切齒地喊着她的名字,少年司空衍回頭,得瑟地揮了揮手,有恃無恐地說道:“二殿下,情緒穩定點。別動不動就哭,多觸黴頭。”

少年司空衍不管少女元洛水的哭泣,去了後山,沒找到重華。她就在重華房裏睡着了,晚上的時候,重華來了。

重華不悅地說道:“你欺負二殿下?”

“她向你告狀了?打小報告,果然不是好人。”少年司空衍反問道,重華皺眉道,“沒有,你別空口無憑!我負責點卯的時候發現的。”

此話一出,瞬間讓少年司空衍的心情更差了,重華居然兇她,她大聲質問道:“你點卯先不來點我,反而去點一個外人。還為了一個外人來說我,我大早上就被人嘲笑。”

嘲笑?

你會被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就好

“那是你親表姐,怎麽會是外人?”

“外人,就是外人。什麽親表姐?還告我狀。”少年司空衍委屈地說着,她又撇了一眼重華,她低啞着聲音,“我倆才是自己人。她考第一,你送她簪子。我呢。”

說到最後,聲音中透着濃濃的委屈。像是真被人欺負了好委屈。

重華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她總要照拂元洛水一下,點卯她就随口一說,她怎麽就信了。這孩子就那麽較真。

她瞧着司空衍那軟軟的臉,聽她軟糯糯的聲音,透着委屈,她忽然想逗一逗她,聽她哭,聽她無可奈何,強忍着淚水的惡趣味,她說道:“我若是不送你,你會怎麽樣?”

話音剛落,少年司空衍就坐在地上,她一下子眼圈就紅了,眼淚從她的眼眶流下,她抱着雙膝,将頭埋在膝蓋之中。

這簪子說好送她的,是她不守信用在先,她是大人怎麽可以不講信用?

她跟元洛水都考了第一名,差別待遇就那麽大。

她還耍賴說,不送自己。

她覺得自己好欺負,自己不是元卿之的孩子,她一定不喜歡自己。那她幹嘛要教自己,書院那麽多夫子,她又不是沒人教。

她肯定嫌棄自己的身份,別人在背後都說她是野種?

重華見她不出聲,她摸了摸她的臉,“動不動就哭,情緒那麽不穩定,丢不丢書院的臉。給你。”

少年司空衍看着重華手裏的一串寶石手鏈,把頭一偏,淚水落在重華的手心,她抹了一把眼淚,她嘴硬地說道:“我不要,我不受嗟來之食。你那麽疼元洛水,你找她去啊。”

“那我真去了。”重華故意站起身子,向外走了幾步。

少年司空衍更加委屈了,她哭着說道:“哪有她那麽偏心的,我是慕靈谙的兒子,自然比不上元卿之的女兒,人家金枝玉葉,皓月明珠,我是枯枝敗葉。”

重華剛才晚歸,就是怕她不高興,她特意換了禮物,上面的寶石,是她一顆一顆收集起來,然後一顆顆串起來,她想送她一片星空。

小孩子都喜歡天空,都喜歡萬裏星河。萬裏星河不能給她摘下來,那就做一串萬裏星河給她。

書院裏存在恃強淩弱,可她明目張膽調戲當朝公主,說要吻人家的眼睛,這就是耍流氓。誰家小姑娘遇到這種情況,不難受的,她便去安慰了一番元洛水。

好吧!

哄完一個,還要來哄另一個。

她收起寶石,她問道:“那你想要什麽?”

你把我弄哭了,明明是你的錯。是你偏心在前,你就不能哄哄我,你哄我一下,我就有臺階下了。

哪有問人要什麽的?

好像是我無理取鬧在先的,我在這裏等了你一下午,你都不問問我餓不餓?再說,我缺你那點東西,我家裏要多少有多少。

“我不要,我要回家了。以後,我再也不來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少年司空衍負氣起身,剛走出沒幾步。而重華就聽到一聲呼救聲,“重華救我。”

一個黑衣人正抓住少年司空衍,他道:“重華姑娘,真是好久未見。”

“原來是千玉門黃泉護法,敢來書院撒野。”

“喲!沒想到清修多年的你,居然藏了一個乳臭未幹的......”

話音未落,黃泉護法就感覺耳畔急速的氣流波動,重華的劍從遠處摧枯拉朽般掃來,他手裏的刀一擋,無心顧及手裏的少年司空衍,少年司空衍極為機靈,慌忙使出禦風步,在黑暗之中找到了那抹紅影,她緊緊地拉着重華的裙角。

“你的武功還是那麽差。”

黃泉護法的刀劈向重華,重華的劍未到她的手裏,她只身上前,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夾住刀鋒,風姿迷人,令人神往。刀開始變形扭曲,讓黃泉護法的手腕感受到了疼痛,長刀脫手。他的胸口被重華一腳重踢,落在地上。

重華的劍回到她的手裏,她指向黃泉護法。而少年司空衍跑到重華身邊,重華另一只手落在少年司空衍肩上,她溫柔地看着司空衍,她說道:“衍兒,你的氣勢要足,睥睨天下。你是西楚皇室,無懼任何人,對那個人說一句滾。要他知道犯皇族者,死!”

少年司空衍眼神變得狠厲,她負手而立,不怒自威。她看向黃泉的眼神,像是看着跪拜在地的蝼蟻,她冷冷地吐出一句,“犯我者死!”

小小的身軀,一句死,爆發出的氣勢不輸于高手

重華很滿意,她憐憫地看着對方,“今日衍兒在,便不見血光,滾!”

黃泉護法讨不得便宜,這女人一上來都不探虛實,直接下狠手。他不是她的對手,便飛身離開。重華轉身,收起剛才的鋒芒,半蹲着身子,輕撫着少年司空衍的臉,為她拭去淚水,安撫顫抖的她,她不知道讓少年司空衍直面危險,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從未生養過孩子。

因此,少年司空衍說自己偏心元洛水,說她倆是自己人,她和元洛水是外人。因此還拿她和元洛水的母親作比較。

重華是愣住了。

司空衍和元洛水是實打實的表姐弟,怎麽在她口裏就是外人。

她不會因她跟元師姐關系好,去苛責司空衍。

她更不會因她和慕師姐同條戰線,便去苛責元洛水。無論是司空衍,還是元洛水,甚至是其他同門之後,同門的兄弟姐妹。

只要不觸犯底線,小打小鬧,她一律當做視而不見。從心裏而言,她更偏心司空衍,她從帝禦極手裏救了她,她還是嬰兒,她不哭就對着自己笑。

她常聽小師妹提起,司空衍很乖巧,她很孝順,很有天賦,就是粘人霸道。慕師姐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給她。

重華軟着聲音問道:“還怕嗎?”

少年司空衍不語。

重華覺得是少年司空衍感受到了明顯的冷落,她說道:“以後我不去點卯了,二殿下的卷子我不批了,你別亂跑了好不好?衍兒行不行?”

少年司空衍伸出手貼在重華的手背上,她和重華四目相對,她知道重華從來不服軟,她聽着重華算是服軟,她也是見好就收。

她很喜歡重華,特別喜歡和重華待在一起。

她雙手圈住重華的脖子,她将臉小心翼翼帶着私心地蹭在重華臉上,她輕輕地重華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

重華愣住了。

衍兒怎麽親她了?她又想想可能是錯覺吧?

少年司空衍見重華沒有推開她,她心裏竊喜,她依舊低啞着聲音,透着害怕故作堅強地說道:“重華,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我會好好聽你的話,好好練功的,我保護你,也會保護書院的。”

兩人回到房間裏,少年司空衍把手裏的書遞給她,“那你給我講一講四大世家的故事,反正你只能給我講。”

重華點點頭,将她抱上床,給她蓋上被子,她坐在她身邊,少年司空衍讨要道:“手鏈給我。”

“剛才還說不要。”

“剛才是剛才,我現在想通了,這是我的獎勵,我幹嘛不要。”少年司空衍伸出手腕,“你給我戴上。”

重華給少年司空衍戴上,少年司空衍面露喜色,她又問道:“你給過其他人嗎?”

“沒有。”重華捏了捏少年司空衍的鼻子,“就只給你了,就你獨一份。”

少年司空衍高興地鑽進了重華的懷抱裏,将頭靠在她身上,她抱着重華的手臂,她擡眸看她,灼灼星光,無限絢爛,她說道:“那你給我講故事吧。”

重華好聽且柔和溫暖的聲音道:“好,我就給你講四大世家的故事。”

......

經過一天一夜,司空衍幽幽轉醒,就見着元洛水守在床頭。司空衍一想起夢裏的情景,原主欺負元洛水,她恨不得給她一個耳光。

亂吃飛醋,欺負人,嚣張跋扈

要不是元洛水不計較,就你那小樣,早該死了。

司空衍低頭看着一臉疲憊的元洛水,散落的青絲落在她的額前,美好恬靜,她只覺得這個時候,該時間停止,這一刻是最好的時光。

她感覺全身還是難受,她起身發出點微弱的動靜,元洛水醒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點微燙,她說道:“我去幫你看看藥好了沒?”

“謝謝。”

元洛水走後,戚重草掐着時間過來,他将門關好,他把了把司空衍的脈,他認真地問道:“司空師侄,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想害死你?”

誰想害死我?

看着對方眼神嚴肅,司空衍一時之間不該回答什麽?

戚重草見司空衍沉默不語,他說道:“你別給我裝模作樣,事關你的生死。”

司空衍:......

說得我好有壓力,我真的害怕極了。原主那個不安分的,到底得罪了哪一路神仙妖魔?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戚重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司空衍斜靠在軟枕上,一邊帶着沙啞的聲音問道:“我怎麽了?”

“看你慵懶的樣子。”戚重草頓了頓,他說道:“我突然想不起來在書院肆意妄為的少年郎,司空衍去了哪裏?”

“我失憶了。”

他看着那熟悉陌生的眼神,他嘆口氣道:“我可以解梨花落晚風,我也可以解對愁眠,可我解不了你身上的對愁眠。”

對愁眠?

這不是天下奇毒?

“我中了對愁眠是嗎?它讓我武功全失?”

“對愁眠是慢性毒藥,它會讓你慢慢失聰,失明,失去五感。它會一步一步侵蝕你的武功,讓你痛不欲生。”戚重草為司空衍解釋對愁眠的毒性,說到最後,神醫轉身那眼神冷而厲,他說道:“司空師侄,司空少主,榮安郡王,我對你不好嗎?”

“沒......”

戚重草直接打斷司空衍的話,“我幫你研制了梨花落晚風的解藥,我幫你研制了夜光明目丹,沉魚落雁粉。我将對愁眠的唯一解藥給了你。”

“小師叔,你很好。”

“你弄殘大殿下,讓他終身不舉。搶皇位,你和大殿下是先帝一脈兩位的男丁,你狠毒,但我理解。皇位之争,必定是你死我活。可你明知相王和靈谙師姐之間的恩怨,你唆使嘉樂郡主,弄殘大殿下。靈谙師姐為了保住你,犧牲嘉樂郡主,直接引發相王叛亂。”

“洛州郡王為了保護你,被相王震碎了全身骨骼。他臨死前,他請求你和二殿下成婚,以此來保護公主黨的利益,他出殡那日,誰都知道你為這事負氣離開。”

“等到你成婚那日,又在做什麽?就因重華師姐不愛你,你就可以以死相逼,你知道嗎?重華師姐剜了心頭血救你,你不滿足嗎?你墜崖自刎,又讓她剜了一次!兩次啊,兩次!!!你不心疼,你何必撩撥,招惹她。”

司空衍:......

真作,真是作到家了!

“司空衍,我承認西楚皇室的女子都有百毒不侵之體,你沒有,你懷疑自己,這個世上無絕對!你喝忘川神水那種的東西,也就随便你。你是眼瞎嗎?你不是靈谙師姐生的,你會六壬心魔決嗎?”

司空衍:......

這我真要為原主叫屈,她真不是靈谙生的。

“你需要嬌氣到,去書院之前,每餐都是靈谙師姐喂你,靈谙師姐抱着你睡,你才心滿意足!”

“折騰靈谙師姐,重華師姐不夠,你還要折磨百裏師姐,你把北昭質子關在哪裏?你要讓百裏師姐嘗一嘗失子之痛。”

“啪!”神醫甩手直接給了司空衍一巴掌,直接将司空衍扇在地上,司空衍捂着臉。她沒等來元洛水的巴掌,反而是神醫給了她一巴掌,“你就是一個他媽的小畜生,畜生啊!!!你居然恬不知恥地祭拜相王!祭拜殺害你洛州舅舅的兇手!!!!”

她記得書裏公主黨的郡王郡主,不僅品行端正,而且對原主都十分疼愛。原主卻翻臉不認人,可以說是從未祭拜過他們。

可謂是狼心狗肺!

沉香木制作的相王靈位,就拍在她的面前,戚重草甩了甩衣袖,“我是為洛州郡王打你的。你洛州舅舅怎麽死的?他為了保護你,擋在你身前被相王震碎了全身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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