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百裏涵心裏一片絕望, 你怎麽想到向司空衍要錢?完了?司空衍絕對不會放過我。司空衍從袖子裏拿出兩張欠條,“真的就是一些小事,一個是質子欠我的, 另一個是百裏涵欠我的。”
“我照顧質子殿下好幾年,他答應将昭都送給我。他可是北昭太子殿下, 金口玉言,你們該不會不認賬。至于, 百裏涵殿下,她留在白水山莊,但是如果莊內東西損失了,便以百倍奉還。”
無影無形眸光齊刷刷地看向百裏涵,她倆可知道白水山莊被雷劈了, 将司空衍最愛的山莊,連同那兩尊守門的石頭饕餮,放在家裏守財的白玉貔貅都給劈成渣渣了。
“為了證明我所言非虛, 我将山莊當年的造價給拿過來。”司空衍一副我為你着想,白水山莊的造價。
一千萬兩白銀, 折合黃金,一百萬兩黃金。
那就是百裏涵欠了司空衍一億兩黃金。
就算真簽了, 北昭還要倒賠七千萬兩黃金。
議和議和, 居然成了讨債。
百裏淮一揮手将那張契約給毀了, 司空衍笑了笑,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張新的契約,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 剛才那張拿錯了, 這張才是。”
話音剛落
司空衍感覺掌心有種火燒,司空衍将手裏的契約甩掉, 她心有餘悸地說道:“還好,還好,剛才那張我又拿錯了。”
她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這回才是......”
話未說完,這一張又被燒了。
司空衍又甩出一疊契約,拍在桌上,她看着百裏淮,一副無所謂地說道:“那麽喜歡撕,這裏有一沓。”
司空衍就是把百裏淮當猴在耍,她看着百裏淮的臉,一瞬間變得鐵青,有種想要吃了她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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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向在座的人晃了晃,她張揚地笑了笑說道:“你們欠我一億黃金。我是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元洛水看着身旁自信飛揚的司空衍,原來她的笑,她的自信是發自內心陽光。看着她那嚣張跋扈的氣焰,百裏淮氣得想要拔刀,元洛水手裏的劍出鞘,溫柔中帶着不可拒絕的威儀,“百裏淮殿下,議和而已,就不要動刀動槍,壞了和氣。”
百裏淮坐回位置,“司空少主的想法是什麽?”
“交還洛水母妃元卿之的屍骸。”
議和結束
靈州城燈火通明,大擺酒宴,此事由靈州郡主主持。而慕靈谙以身體不适為由,并未參加這個宴會。
在宴席上,靈州郡主坐在上首,她是靈州城的主人,她的左手邊是元洛水,司空衍,慕曦瑤。而她的右手邊是帝疏風,百裏淮,百裏涵。
百裏淮和百裏涵是驗證過帝疏風手臂上的玄鳥圖騰,他倆才确定這是北昭質子,百裏澈。
司空衍對元洛水使了一個眼色,元洛水點點頭。她站起來,舉起酒杯說道:“這杯酒我敬西楚,北昭世代交好。”
衆人聽她如此說,也都舉起酒杯暢飲。帝疏風開口說道:“司空少主,聽聞你的劍術很好......”
司空衍點頭,帝疏風這是要找茬,她打斷帝疏風的話,“本少主的劍法天下聞名。”
所有人都放下手裏的酒杯,都齊刷刷地看向司空衍。
風姿綽約,我輩楷模
“今日我心甚愉,我再舞劍一曲。”
司空衍拔出清衡劍,而對面的屋檐上飛來一條很寬的白色綢帶,司空衍仗着元洛水給她輸送的兩成內力,她幾步落到了白色綢帶上,她步法輕盈,白色綢緞柔軟,她順着那白色綢帶到了對面的屋檐上。
所有人都跑到了欄杆前,為了一睹司空衍之風采。
司空衍學着電視劇的少俠,拿起放在屋檐上的一壇酒,大口喝下,快意江湖,晚風吹過她的面龐,輕輕帶起她的發絲,美好靈動。
她開始舞動起手裏的清衡劍,她自創的舞蹈加上劍法。她在現實生活之中,從小就有古典舞蹈功底傍身,她又學習過劍術,用來強身健體。
而這具身體,武學天賦極佳,對于高難度動作那也是得心應手。
随後,一曲簫聲袅袅響起,頭頂的月光像是一個聚光燈,将她完美映照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她是所有人的焦點。
飄逸的藍色長袍,随着她的動作輕輕飄蕩,她瞬間她化作那雪山上的逍遙少俠,遺世獨立,少俠下山,鮮衣怒馬,仗劍天涯,那在月光下閃過的劍影朦胧,劍若游龍,在人心頭留下一抹深刻的記憶。
所有人都被她的劍舞吸引,她的每一次出劍,每一次旋轉,跳躍,落地,步法,都是潇灑自如,流暢自由,充滿着力量,魅力,自信。
而元洛水看着那肆意潇灑的藍色身影,她心裏居然流露出一絲淡淡的不适,她看着看着,那月光柔美的奶白色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夢幻而神秘。
夢幻神秘?
她很快收回淩亂的思緒,她和司空衍商量,她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元洛水再将解藥交給百裏涵,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她和百裏涵一前一後下了樓。無人發現這裏少了兩個人。元洛水将百裏涵帶到一處僻靜且擡頭能看到司空衍的地方。
元洛水将那一瓶解藥交給百裏涵,“這就是解藥,梨花落晚風的解藥。”
百裏涵拿着那瓶解藥,梨花落晚風。她困惑地問道:“真是司空衍願意給的?”
“嗯。”
百裏涵擡眸看一眼正在舞劍的司空衍,風姿卓越,她都有一瞬間為她傾倒,而她身旁的元洛水,正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揚,心情愉悅又難掩激動。
她收回視線,眸光落在元洛水身上,她有些擔憂地問道:“洛水,你是不是已經喜歡司空衍?”
元洛水發現身側有一道眸光,她側身問道:“為什麽那麽說?”
“你的眸光在追尋着她。”百裏涵認真地說道。
“瑤兒怎麽在你手裏?”
說到這事,百裏涵實話回答道:“我們收到一封信,說是将三殿下送給我們,可以逼迫你們放了質子殿下。”
“那你們威脅過青鸾賭坊?”
百裏涵更加疑惑,“我們域外怎麽可能威脅喬家?已故喬家大小姐喬琬辭,跟我姑姑那是書院同門師妹,總歸要給三分薄面。這話喬琬芷說的?”
那就是喬琬芷在騙我們!可她為什麽要那麽做?
元洛水想到了一件往事,就是司空衍和喬琬芷之間的恩怨,“司空衍十四歲的時候,廢了喬琬芷的武功,由于喬琬芷勾結帝家小姐,綁架了連尋。”
“難怪了。”百裏涵點點頭,“看來這位帝小姐想要渾水摸魚,借我們域外的手來幹掉司空衍。”
“嗯。”
百裏涵擡眸瞥了眼那月光下驕傲自信的少年,她忽然感慨萬千道:“司空衍好像又變了,這一回變得正常了。你說是不是?”
“那白水山莊為什麽遭受九十九道天雷?”百裏涵腦海中頓時出現電閃雷鳴,漫天落雷的畫面感,“我進入她的密室,她的一顆珠子碎了。”
百裏涵将一顆破碎的血色珠子交給她。元洛水透過那血色的玻璃體,可以聞到很濃的血腥味,血色珠子分為上中下,上下層是血色,泾渭分明,中間一層是透明層,元洛水隐隐約約看着透明層刻着司空衍的生辰八字。
“這是......定魂珠。”元洛水一眼便看破這珠子的來歷。
“定魂珠,顧名思義,定魂定魂,定住魂魄。”百裏涵看向元洛水,“定魂珠,本就是逆天而行,是要将死者的魂魄定在身體裏。需要用至親的心脈血,至愛的心頭血,而珠子是自己碎的,才引發了山莊外的天氣瞬間電閃雷鳴,天空之中,劈下九十九道落雷。”
百裏涵心有餘悸,想想白水山莊在半個時辰之內,被劈成渣渣,她都感覺那漫天落雷跟司空衍有仇,恨不得劈死她。她這話真不敢和旁人說起,就怕被人說是瘋子。
至親?至愛?
至親的心脈血......可她從未看到過姑姑手腕上有那變态的傷痕。
“你有沒有想過火燒白水山莊的主謀是司空衍,是她不想活了。”百裏涵說出了這個紮心的答案,“而司空衍在你成婚當日便死了。有人用定魂珠把司空衍又召回來。”
“不可能。”元洛水立即否定了這個答案,“她為什麽想死?她在等幾年就可以做西楚新帝,這裏有姑姑,有她的至愛,有瑤兒,有連尋姑娘,有司空家。”
“洛水,定魂珠需要七日,司空和你成婚後,她正好消失了七日,她回到白水山莊後,她沒發現她白天一副要死不活,晚上就發瘋發狂,性情陰晴不定。她不是多次提出讓你帶她走。那她為什麽不自己走?”
元洛水回憶起司空衍的反常,司空衍想要離開白水山莊,易如反掌,而那時司空衍好像連武功都沒了,脾氣易怒易燥。
“燒了白水山莊,連同定魂珠都燒沒了,就算她那天沒墜崖,她也會死。”
而現在的司空衍性格與之前大相徑庭,那麽會不會是招魂珠......
招魂珠?
司空衍從死到醒來,差不多快半個月左右。
定魂珠需要七天,那是在皇城裏,她和司空衍大婚,司空衍的至親至愛都在場,她們想要救人易如反掌。
可司空衍墜崖那時,這些人得到消息再次趕來,那麽一定有時間差距。她們用了招魂珠,将司空衍的靈魂召喚過來。
百裏涵看着元洛水眉心微鎖,她又問道:“你知道她的密室裏除了這顆定魂珠,還有什麽嗎?”
“有什麽?”
“嘉樂郡主的靈位,相王的靈位,帝禦景的靈位等等,那邊簡直就是一個靈堂。”
“怎麽可能?”元洛水一臉驚訝,這個答案再次讓她瞠目結舌,司空衍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她否認道:“不可能!司空衍恨帝禦景,相王那是叛臣賊子,相王在戰場上當着我和司空衍的面,親手殺了最疼愛司空衍的洛州郡王......”
她怎麽會狼心狗肺地去祭拜相王?她不知道相王和姑姑之間的仇恨嗎?她平生最痛恨帝禦景......
“咚!”一聲煙火沖上天空,将這座靈州城的夜晚給炸裂了。巨大的煙花盛開,絢爛多姿,金色,藍色,紫色的流蘇從天空緩緩落下。
而炸裂的天空之中,呈現八個字,帶你踏遍萬裏山河。
司空衍的聲音傳來,“洛水,今天是我們成親的第一年,如今議和成功,天下太平。我送你的一個承諾。我願帶你踏遍萬裏河山。”
司空衍從屋檐上下來,而幫她吹簫的便是她好久不見的大哥司空凡。司空衍問道:“大哥,我讓你去查千媚齋的梨花香賣誰了?有結果嗎?”
“有,你猜一猜?”
司空衍說道:“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喬家二小姐,喬琬芷。”
“你為什麽要查這個事情?”司空凡好奇地問道。
司空衍看着手裏的清衡劍,緩緩将事情說來,“大哥,你知道我在青鸾賭坊跟無欲打賭的事情。我原本不想摻和的,因為喬琬芷說,是北昭域外威脅她,她不得已才将瑤兒騙出來。她還說連尋姑娘。”
“阿衍,喬琬芷勾結的那個人就是帝家遺孤帝東隅,你還記得我倆中了天花的事,就是帝東隅害我倆,幸得連尋姑娘相救,你事後讓司空家,喬家勒令帝家交人。結果,帝東隅不見了。”
“你後來跟長公主殿下吵架了,就是那前幾日,你在百花樓中看到了她倆關系親密,你才知道喬琬芷和帝東隅在一起,又綁架了連尋姑娘。”
所以,還是帝家......
帝家跟司空衍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帝禦景不認她,否認她,帝禦極要在她滿月摔死她,帝疏風看樣子不是啥好東西,帝東隅利用天花害她。
“阿衍,你跟大哥回司空家。我們不稀罕這裏,你就跟弟妹去闖蕩江湖。”
“衍兒。”靈州郡主的聲音傳來,司空衍,司空凡擡眸一看。靈州郡主身後還跟着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
靈州郡主介紹道:“衍兒,這是沈老夫人,就是鎮國侯沈老侯爺的夫人。也是從小照顧你的那老夫人。”
“少主,我們真是好久不見。”沈老夫人和藹地打招呼,可司空衍腦海中閃過沈老夫人逼她喝忘川神水的事情。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她瞳孔收縮,她體內似乎有什麽在發作。司空衍張嘴,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口黑血從司空衍嘴裏吐出。
“阿衍......”
“衍兒.....”
“司空衍!”
司空衍在失去意識之中,她攥緊了清衡劍,她看到了元洛水正在朝着她的方向奔來。而此刻,滿頭白發的戚重草從天而降,他抱起司空衍。而司空凡的鐵劍攔在戚重草面前,戚重草說道:“司空大公子,你若是攔我,你弟弟可就要死了。”
“戚師兄,你要做什麽?”靈州郡主攔住戚重草的路,她不大清楚司空衍無緣無故地吐血。
戚重草停住腳步,他冷冷地看着她,她說道:“小師妹,我在救人。”
靈州郡主可不放心,戚重草帶走司空衍,她嚴肅地說道:“你随我回郡主府。我皇姐就在府上,可以逼出她體內的毒性。”
聽到此話,戚重草那張臉上明晃晃地露出一抹嘲諷,他語氣帶着一絲可笑的表情,“小師妹,靈谙師姐在不在府裏,你不清楚?你若是在攔着我。那就準備後事吧。”
神醫一句準備後事
不是很嚴重,那就是真的嚴重至極。
“神醫,司空衍到底出了什麽事?”元洛水剛到便聽到準備後事這四個字,一種恐懼蔓延心頭。
“她中了對愁眠。”戚重草悠哉地說道,他一個身法越過衆人,另一只手抓住元洛水的肩頭,夜空之中留下一抹白色的痕跡。
“禀告郡主,府上的兩位貴客都不見了。”
......
洛水河畔
一身紅衣帶着面具的重華,手裏拿着一壺酒,面朝洛水河畔。她坐在一塊石頭上,身旁有着一個衣冠冢。
上面刻着:元卿之之墓。
她和慕靈谙每年都會獨自一人,過來祭拜一下。她拿着酒壺在衣冠冢上碰了碰,透明的酒水落在墓碑上,滲入細縫之中,像是元卿之也喝到了。
重華依靠在墓碑前說道:“元師姐,這是我釀的酒。”
聽着風聲像是元卿之愉悅的笑聲,碾碎在晚風之中,‘元卿之’,“師妹的酒很好喝,醇厚濃郁又富有趣味。快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重華:......
‘元卿之’一手托腮,見她不說話,她撿起一旁的蘭花,摘一片,她念叨:“重華喜歡她?”
她又摘一片,“重華不喜歡她?”
好好的一束蘭花被她數完了,她側眸看着重華,雙指撚着一片蘭花,她歡快地說道:“重華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這就是天意,你快告訴我,她是誰?”
重華凝視着‘元卿之’,她剛才趁着醉意脫口心意,她轉移話題,“洛水和衍兒,就是靈谙師姐的孩子成婚快兩年了。”
“哦!”‘元卿之’并不關心自家女兒的狀況,側頭看着重華,巧笑倩兮地問道:“那你呢?以後有什麽打算?”
重華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會離開這裏。”
“你的手怎麽了?”‘元卿之’看到重華手腕有傷疤,紅色的的點痕。重華揮開‘元卿之’的手,重華手裏的酒壇子落地,飛濺的液體落在她自作孽的傷口中,帶着一陣又一陣的痛楚。
‘元卿之’眼尖地看到她的胸口紅衣顏色變深,‘她’立即扯下她的領口,兩道傷,一道舊傷,一道新傷猙獰的傷口就暴露在空氣之中,猶如藤蔓般像是烙印,看這心口上,鮮紅剛結痂的程度,大概是最近的傷勢。
心頭血!
“重華,這是第二次你失去心頭血!”
重華的嗓音酸澀,她眼圈微紅,“師姐,我又把事情都弄糟了。我做不了祭酒大人的位置,我......我沒有照顧好澈兒。澈兒被相王搶走了......我找不到她。”
“澈兒的事情,百裏師妹沒有怪你,她相信你的人品。”‘元卿之’安慰着她,“那衍兒呢?”
“這裏一別後,帝禦極先回了楚京,他搶走了衍兒,他威脅靈谙師姐,要淩辱她,他當時武功太高,我們就用了對愁眠,對愁眠可以讓他武功盡失。”
重華捂着自己的心口,在月光下隐隐約約地有一個血色的傷口,血管在她皮肉下流淌,青色的血液,一滴又一滴流經她的全身,“同窗皆去天上宮,我乃紅塵逍遙客。留她獨做人間皇,此後生死不想見。”
“人間皇?”‘元卿之’脫口而出道:“衍兒,你喜歡的是衍兒。”
重華掀眸看着靈州的煙花,絢爛奪目,她也聽到那劍舞的聲音,“她和洛水成婚那日,沒拜天地她便死了。”
重華咬了咬唇,唇上出現了一個小傷口,鮮血溢出傷口,“她......死了,死了......我用至親的心脈血,我就找了帝疏風,帝禦極和帝禦景是孿生兄弟,帝疏風的血可以的......可是......我凝聚第一顆定魂珠的時候,失敗了。她倆的血不相溶,那麽......衍兒不是帝家人......我當年錯怪了帝禦景。”
‘元卿之’摟住重華的肩膀,她安慰着自己的師妹,“不怪你,不怪你,百裏師妹沒有怪過你,她也不會恨你的。”
“我過去一年都在白水山莊陪她,可她每晚都去密室睡覺,她把密室布置成靈堂。我有幾次把她打暈,就像她以前在書院之時,就會找機會來我的小院,找借口讓我陪她一起睡覺。”
重華說話哽咽,“......就在一個月前,就是域外聯合帝家餘孽帝東隅的千玉門,想要尋找百裏涵,衍兒趁我不在,便和洛水去了那邊。衍兒墜崖......她讓三殿下火燒白水山莊,她燒了定魂珠,定魂珠沒了,她要魂飛魄散,她是真的真的不要我了。”
“我後悔又懊惱,我這才用秘術招魂珠......可她對我早已沒半點情義。”重華顫抖着雙肩,她拿起地上的碎片,她再次割裂手腕,鮮血順着她的手腕流下,她讓大腦記住這種痛楚,她的身體本能會保護自己,從而短暫忘記司空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