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和司幕理論

和司幕理論

沈從臉上霎時紅了一片,緊緊拉住自己衣襟,點點頭出去洗漱。

司幕也去了主間沐浴。

片刻後,兩人都穿着裏衣坐在房中。

沈從還沒适應過來司幕突然間的變化,明明前兩日還生氣的即将要趕他出府,怎麽現在就又要他侍寝,這人怎麽這般善變。

“在想什麽?”司幕突然道,一把将沈從拉到自己懷中。

沈從一個不察,整個人上半身都直接躺在了司幕懷中,臉頰霎時就紅的跟熟透了的番茄一般。

司幕見他這副模樣,頓覺懷中人有些可愛,手指便不自覺的撫上沈從的唇摸索,指下觸感柔嫩,跟某個地方一樣讓人遐想連篇。

雙唇被司幕撫玩着,沈從想開口也不能,一雙如小鹿般濕潤的眼眸更加熒光點點,司幕頓時渾身一震,某個地方頃刻間有了反應。

“還真是會蠱惑人……”他說着,一根手指有意無意的探入美人兒的口腔。

“咳咳咳!不要……”沈從喉嚨不适的大咳起來,柔弱無骨的手指推着司幕,只是他的掙紮在司幕看來就跟小貓咪的撒嬌一般,惹得司幕更加想要欺負他。

“敢每時每刻都拒絕我的,府中也只有你了,真是大膽!”司幕喟嘆道,嗓音有些沙啞。

房內的燈光很快熄滅,迎春和迎冬卻是笑嘻嘻的關好了房門退出去。

*

第二日起床,沈從以為司幕會早就離開,卻一扭頭就對上男人寬闊的胸膛,擡頭便見男人線條流暢的下巴弧線,以及微微凸起的喉結。

他頓時秀囧的滿臉通紅,想起昨夜的發生事情,他就又有些氣憤,這人怎麽這麽不知道節制,非要把他,把他……

沈從越想越覺着氣憤,故意伸出手戳了戳司幕的喉結,然後試圖用手把對方的喉結按壓下去,按平!

“咳咳!”司幕卻是被他弄醒了,吓得沈從立即閉上眼睛裝睡。

“嗯?”司幕悶聲哼了一下,随即睜開眼,迷迷糊糊的開始打量周圍的情況,一下子就感覺到懷中美人不太正常的發抖,身子輕顫着,如羽團般的睫毛忽閃忽閃着,很明顯就是在裝睡。

想起剛剛自己喉結上傳來的異樣感覺,再配合上小美人心虛一般的縮在他懷中的樣子,司幕了然,看來剛剛小美人兒是欺負他了吧,不然怎麽一直裝睡。

“行,喜歡裝睡是吧?”司幕嗓音醇厚,還刻意拉長的音調,明顯就是也要逗一逗沈從。

上好的錦被之下,司幕的手隐沒下去,握拳動作規律有力。

而被觸碰的沈從只覺着一道電流直沖腦門,刺激的他整個人都繃起了身子,再也裝睡不下去,手忙腳亂的踢開司幕。

“又反抗是吧?”司幕好笑着擒住美人兒的下巴,逼迫美人兒擡頭看他,“知不知道一次又一次反抗,是要受懲罰的?”

沈從身上位置剛被某人羞辱過,裝睡還被人輕易看出,此刻有些惱羞成怒,直接不客氣道:“将軍就那麽喜歡懲罰我?前段時間不是剛罰我做林公子的侍從?現在又要怎麽罰?反正我已經是奴才了,随意了!”

沈從說着,直接把臉扭到旁邊,負氣般的不想去看司幕。

“在怪我?”司幕挑眉,撐起身子在沈從的側面,肌理緊實的上身和空氣直接相接,帶着溫暖的熱意,讓人浮想連連。

沈從不理會他,只看着床側。

“就沒見過像你這樣臭脾氣的美人。”司幕跟沈從僵持了一會,這才無奈嘆氣,“行,之前的事情是本将軍不對,這樣行了嗎?”

耳朵動了動,沈從面上有些訝然,司幕這是在跟他道歉?

“我從武場兩個士兵長口中聽了,得知那日并非你有意傷害非涯,只是非涯他自己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司幕道。

沈從卻是驟然扭過了頭,“那将軍覺着林公子弄傷他自己,是無意的,還是有意想要嫁禍我呢?”

司幕沉默了幾秒,“不管他有意無意,總歸,你的冤屈洗清了,之後也不用再去非涯那裏……”

“将軍這是想要偏袒林公子?”沈從加重了音量,“那日我感覺的很清楚,是林公子自己突然發力,用長劍拉着我的長槍往他那個方向去,他才會受傷,而且之前太醫不是也檢查過,說林公子的傷根本沒有傷到要害,分明是他自己有意設計的!”

見司幕像是不打算追究林非涯這件事,沈從氣惱之下直接将心中的想法一股倒出。

司幕被他激烈的反應也弄的一愣,因為沒處理過這樣子的情況,外加司幕自己也有一點理虧,所以他也沒生氣,愣愣道:“那,你想如何?”

“既然我當了林公子将近一星期的仆從,那是不是,林公子也該補償回來呢?”沈從道。

司幕定定的看着懷中炸毛的美人,終是開口:“我知道了,我讓他過來伺候你一星期,可以了嗎?”

“啊……”沈從下意識一頓,眼眸閃了閃,急忙道:“我不要!直接打發他去後院做幾天活計好了。”

他可不想跟林非涯面對面,還讓林非涯伺候他什麽的,那簡直太尴尬了。

而且,這件事司幕為什麽會同意啊啊啊啊,他開始提出讓林非涯也補償回來只是生氣之下随口一說,完全就是撒氣,根本沒想過司幕會同意。

畢竟府中他和林非涯地位比起來,簡直差太多了啊,他何德何能……

等等,為什麽他要這麽貶低自己?

沈從被自己的想法給弄懵了,林非涯再受寵,在府中的地位也和他一樣是侍寝的公子,沒誰高貴誰低賤一說吧。

林非涯母家只是落魄貴族,也無權無勢的早就沒了,不然林非涯也不會完全跟了司幕,那既如此,他幹嘛總覺着自己低林非涯一頭啊?

沈從氣鼓鼓的想着,決定他也要支楞起來,大不了就和林非涯正面碰一碰好了,随便後果會是什麽,他眼前先要開心起來才行。

“行,就按你說的做。”司幕道,看着沈從抱着被子糾結的滾來滾去的樣子,他笑了笑,随即吻了吻美人兒的香肩,“那既然我答應了你的要求,算是對你好吧,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好一點,以後都不許在我面前拉着臉了?”

他很少有對人這麽溫柔的時候,若是小美人兒還不知道感恩,那便實在有些逾越了。

沈從沒說話,臉色又糾結起來,想起先前司幕讓他學狗叫的事情,要是那種事情再發生一遍,他估計就不止是沉着臉了,說不定又會控制不住的直接跑走。

那件事到現在他都耿耿于懷,看來要趁着這個機會和司幕說清楚才行。

“将軍說的要我對你好,就是要我放下尊嚴,不當人的,去讨好您嗎?”沈從轉過身,視線直勾勾的看着司幕。

司幕渾身一僵,“這是什麽意思?”

他不太懂。

沈從:“上次将軍讓我學狗叫……我是人,我怎麽能學狗叫呢?”

淚失禁體質,外加他心中确實委屈和難堪,沈從不自覺的又哭了出來,眼淚頓時就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滴落下來。

“還有最開始的時候,蕭公子想讓我和他一起侍寝,那樣也很折辱人,就算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床侍,也有尊嚴吧……”

沈從越說越委屈,直接抱着被子抽噎起來。

司幕被這幅場景弄的手足無措,他坐起身,伸出手想了想,這才愣愣的在美人兒身上拍了拍,“你,怎麽會在乎這個?蕭宿就從來不會,只是玩樂而已啊……”

司幕說話的時候有些心虛,沈從不提這事還好,提起他仔細思索了下,似乎這事情對一個正常人來說是會有那麽些什麽,可,他們都只是床侍,只是……

只是他心底似乎,真的從來不把這些床侍當人。

習慣了這樣,就從來沒想過改變。畢竟跟低賤的床伴談感情,他從來不屑。

“蕭宿還算是正常人嗎?”沈從被司幕的話激了一下,頓時起身揮開司幕的手,他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這樣對司幕,估計是這兩日他差點就真的被趕出将軍府,被吓到一次後,第二次可能就沒那麽害怕了吧。

因為揮開司幕的手,沈從被子直接從身上滑了下來,露出其下未着一物的ST,原本蓋住司幕的被子也沒了,司幕猛然失去“保護物”,自己也懵逼了,愣愣的看着沈從跟他嚷嚷。

“總之我跟蕭宿完全不一樣,為什麽将軍不用那種方式對林非涯,他比我們就高貴那麽多嗎?”沈從道。

司幕人都快傻了,現在沒穿衣服要是生氣也很沒有面子,他直接想下地找衣服穿,“先……衣服穿上,我們好好談談?”

沈從也注意到了兩人的窘境,在床上吵架什麽的,有力氣感覺都不太使得上來。

很快,兩人都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

司幕頭發依然亂亂的束在頭頂,像個側馬尾,他蹙眉思索着,最終開始率先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

“剛剛你說的,我從前是沒有考慮過……以後對你,我會注意的……”

“會把你,和別人分開……這樣行嗎?”

司幕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也很憋屈,他堂堂一個大将軍,現在怎麽落魄成這副樣子,低頭和人說話,這感覺實在……有些說不清楚……

“奧……”沈從穿衣服的過程已經冷靜了下來,有些後怕剛剛那麽對司幕,這會兒司幕能跟他說以後把他和別人分開來,他就很震驚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畢竟他真有什麽想改變司幕或者将軍府的,也得慢慢來不是?他現在的地位不高,還是個大問題來着……

司幕的性格不是會一直哄人的,能說出剛剛幾句話也是耗費了很多心力,這會兒和沈從靜坐了一會,終于站起了身,“洗漱吧?”

“奧……”沈從聲音小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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