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定要了司幕小命

定要了司幕小命

一連在皇宮待了三天,每日與西域王和雲天等人相處,沈從也漸漸接受了自己與他們才是至親的事實。

一時也有些唏噓感嘆起來,想不到離開沈家後,他竟陰差陽錯的找回自己的親人,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至于雲景事情的始末,則是當年西域大臣布朗暗中策劃謀反,便在得知三王子失蹤後動了歪心思,刻意将自己的小兒子送到西域王的手中,卻不囑明是誰的孩子。

西域王見孩子長得漂亮,又跟他一般大小,也是為了安慰愛妻,便将孩子暫時帶給愛妻過目,沒成想一帶給愛妻,這孩子自此就被留了下來。

他們都以為孩子是沒人要的,殊不知這孩子竟然是反臣的子嗣,在西域王宮中窩藏了這麽多年,若非當年布朗一家殺,恐怕現在西域王室早就該變天易主了。

沈從捏了捏雙拳,實覺雲景等人可恨,想不到根據大哥雲淩的調查結果,雲景加害他跟雲天用的竟是蠱毒,還有他真正的親生父親,老國王之所以多年卧病,也是因為雲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以孝心的名義給老國王送養生湯。

老國王不曾懷疑愛子,便每次都喝,雲景利用一個父親對兒子的寵愛之心作惡,其心可誅。

見沈從氣的牙癢癢,雲天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還好我們皇室有大哥撐着,不然就二哥這般沒用的,可守不住這西域的江山!”

西域的江山?沈從突然想起過去了解司幕,他八歲上戰場,打的就是西域,頓時又咬牙切齒起來。

若他早知自己的來歷,是斷然不會再跟司幕在一起的。

“那二哥,雲景他們都處置了嗎?”沈從道。

雲天笑道:“那當然,不過畢竟雲景被王室養了這麽多年,他再做錯事情,父王也沒舍得直接殺了他,只是将他囚禁在監牢終生不得出,只是這樣的話,相信他其實會更加痛苦,因為要忍受那種暗無天日的折磨一輩子。”

“至于他的本家兄弟,叫什麽林涯還是非涯的,被抓過來沒關幾天,審問清楚後人就自己自盡了,據他自己說,反正被抛棄了,再無渴望,不如一死,雖然聽不明白,不過死了就是!”

沈從這才感覺胸口積郁的怨氣消散,被其他人害自己他未必會有什麽強烈的感受,可被其他人害自己的親人,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對了,那位鄭姨,已經打發走了嗎?”雲天道,表情有些難看。

鄭姨雖說養育了沈從多年,算半個母親,可她當年偷走孩子讓西域皇室受到了多少創傷,母後差點自盡,還讓布朗等反臣有機可乘,給皇室帶來了巨大打擊,他們皇室是斷然不想留着這位鄭姨的,能叫她活命已是仁慈。

沈從明白雲天的心理,畢竟哪有親生父母和家人願意輕易寬恕偷走自己孩子和兄弟的人呢?鄭姨再好,可親生父母和兄弟們的悲痛難道就可以忽視嗎?

“已經送走了,給了她莊園和銀錢,她後半輩子不愁生活。”沈從道,心中情緒不舍又無奈,畢竟這事,沒有兩全其美的做法。

他也只能在未來偶爾去看看鄭姨了,終究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自此沈從認親的事情便告一段落,他也帶着沈小染在西域皇城內住了下來,沈小染被西域王收為義女,每日都上蹦下跳的開心得不得了,畢竟是個孩子,适應環境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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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就又是三年過去。

這三年裏,沈從日常除了跟着親大哥雲淩學習武術,跟夫子學習歷史文學外,還要沒事被拎去朝堂學習管理臣民之道,每天可謂是忙碌到飛起。

因為西域和中原這些年關系不錯,沒有再交戰,因此邊境的百姓生活也算是安居樂業。

同時因着他輔佐管理國家事務的緣故,他對中原那邊的情況也有所了解。

中原天子在兩年前因中風駕崩,臨死未能留下遺诏,按理該傳位給三皇子歐陽文,可不想歐陽文皇帝之位才坐了兩天,便被大将軍司幕與五皇子聯手發動政變,将歐陽文趕下了臺,自此五皇子登基,國家一片安詳。

這樣的政堂結果沈從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歐陽文沒什麽真本事,人又自負,懦弱又膽小,根本是個紙老虎。

加之司幕掌握了他不少見不得人的證據,想必他走後司幕跟朝臣和天子公布了不少,三皇子的公信力會一落千丈,即便登上皇位坐不穩也在意料之中。

不信便看五皇子的登基是何等順利,據他所知的情報,當時朝中竟無一人反對此事,可見三皇子多不得人心了。

只是……關于司幕的最近消息卻叫沈從皺眉。

因司幕是中原的主要兵力将領,當年他戰西域也給西域人民帶來了重創,西域人都畏懼于他的兵力,所以關于司幕這位曾經的敵方将領,西域皇室不可謂不關注,他的日常消息也會派人快馬加鞭打探了回報。

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哪日中原與西域再次開戰,他們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可自從五皇子登基之後,司幕就突然開始發瘋的四處征戰起來,大祌國周邊的各種小國什麽都沒做就被司幕挨個敲打了一遍,司幕打完這個打那個,不要命的精神給中原拓展了不少土地,也被周邊國家的人民稱為煞神忌憚的很。

聽說他最近在攻打距離西域不遠的一個小國,這個小國向來安分守紀,中原也一直允許這個小國保持獨立,可司幕卻破天荒沒有理由的跑去攻打人家的國家,逼着人交出政權土地,簡直有些土匪做派。

難不成司幕是想統一所有國家嗎?

沈從憂心忡忡,若說司幕這般不講理,那他打完其他國家,會放過西域嗎

他将地圖展開看了下,如他所猜測的,司幕幾乎是按照順序攻打的,這可不就快要到西域了嗎?

聽說大哥半年前就開始點兵點将了,就是為了應對這次危機。

沈從嘆氣,之後穿好軍服,也去了武場一起練武,以備之後和司幕的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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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時間過去,司幕的兵馬果真是到了西域,開口閉口喊話要占領西域的全部土地,簡直流氓做派。

西域自然也人人自危,大哥雲淩率先率領五千兵馬跟司幕的人交戰于城外荒野,雙方打的難舍難分。

“狗司幕,你敢動我弟弟,還敢攻打西域,我要你的命,之後把你的頭骨做成馬桶用!”

戰場上,雲淩沒有用手下兵将,而是選擇親身與司幕交戰,畢竟司幕的實力他最是清楚,過去多年中原西域戰争也都是他親身上陣的,與司幕交手最有經驗。

司幕自然也狂的很,只要是他領兵作戰,他能親自上的,從來不用旁人。

兵器铿锵相擊,雲淩恨不得将司幕抽筋扒皮,當年在得知沈從全部經歷後,他就立刻想要領兵去攻打司幕,若非沈從勸阻,他西域現在怕是早與中原兵戎相見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你弟弟”司幕陰冷笑出聲,“難不成是那個雲景還是林非涯的,這事說起來還是我幫了你們一個忙,不然你們西域二王子怕是早就升天了吧,你該感謝我才對!”

“少說廢話,拿命來!”雲淩怒道,長長的砍刀就對着司幕橫砍了過去,司幕更是擡槍迎戰。

兩人氣勢凜冽,威風赫赫,實力幾分有些不分上下,這也是當年司幕代表中原攻打西域多年,卻始終沒能吞下西域這片土地的原因。

司幕如今卷土重來,自然是帶了要徹底将西域土地收入囊中的決心,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此刻和雲淩對戰更是多了比從前厲害許多的狠勁。

從前的司幕不到萬不得已,并不會以傷換傷,可現在的司幕在雲淩看來跟神經病一樣,他是寧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簡直很不明智。

“想不到多年不見,你竟是得了如此瘋病,真是一條會咬人的狗呢!”雲淩諷刺他。

“铿锵”一聲,兩人兵器再次重重相擊,雙方都恨不得直接取掉對方的首級,這是一場力量的博弈。

“雲淩,要說會咬人的狗,你們整個西域不是嗎?過去沒事就喜歡去中原的土地四處掠奪物資,奪完就跑,又和偷食的野狗有什麽區別?”司幕唇角的笑桀骜不馴,帶着征服一切,讓一切臣服的狠厲。

兩人從白天打到黑夜,遲遲分不出勝負,因為一開始雲淩就提出要跟司幕單獨過招,所以兩人手下的兵力到現在也沒有互相折損。

只是打着打着,兩人都有些疲憊,互相的體力都開始支撐不住。

“既今日沒有分出勝負,你我不若明日再戰,我定取你首級!”雲淩道。

“打不過就想跑,沒門,今日必要戰死一個為止!”司幕卻是咬牙不肯停戰,“只有廢物才需要休息,強者都是戰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被司幕這麽一激,雲淩出于維護自我尊嚴的目的也不能停下手,加之他确實很想看看自己與司幕誰能更勝一籌,便跟司幕繼續交戰下去。

他想,今日他一定要把司幕的項上人頭拎回去,做成标本讓沈從天天腳踩着,為弟弟報仇!

一想起沈從過去竟然委身于司幕身下,還被司幕欺負到死,雲淩就覺着胸中湧起了無數氣力,只聽“铿锵”一聲銳響,火花四濺,司幕手中的長槍便一個不察被他打飛了出去!!

雲淩眼瞳劇烈縮了縮,千鈞一發之際揚刀就對着司幕頭顱劈砍過去,此一舉,定要了司幕小命!

可就在如此危機關頭,一道響箭卻從百米之外飛速射來,劃破氣流帶出點點星火,“铿”的一聲打偏了雲淩手中長刀。

雖只一秒的空白時機,卻也足夠身形敏捷的司幕逃生,可司幕一閃避卻又從馬上跌了下去,人被摔了不說,雲淩的長刀下一秒竟是又抵上了他的脖子,很明顯兩人的強者較量,雲淩在最後關頭更勝一籌!!

眼瞧着響箭救人不成,司幕的脖子就又被雲淩給刺穿,一道男聲終于忍不住大喊道:“大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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