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笑就笑吧

第5章 想笑就笑吧

因為呂子濯的誓死反抗,無奈之下紀從雲只能在YAN家結束訪談後再去一趟X大。紀從雲的母親偶爾也會在X大上課,這次也正好将之前給她準備的東西一并帶去。

也因為紀女士的關系,紀從雲雖然對X大并不算完全熟悉,但是也不至于一點兒路都不認識,于是他憑借着零星的一點兒記憶,果不其然地……迷路了。

紀從雲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他拿出手機,給紀女士打了個電話。

只是不知道另一端的紀女士在忙什麽,電話一直到響鈴結束還沒有被接起,最後自動挂斷了。無奈之下,紀從雲只能期待着紀女士什麽時候發現,自己還有個給她打了電話的兒子。

好在X大的風景還算不錯,紀從雲逛着學校,時不時用手機拍幾張自己喜歡的風景照片,也不算太過無聊。除去他穿的比較浮誇顯眼、時不時會有幾個“擅長交際”的學生來詢問他是不是明星,能不能交換一下聯系方式,也就沒有別的問題了。

一個小時後,紀從雲終于接到了紀女士的回電。

“喂,親愛的紀女士。”紀從雲接起電話張口便來,“不知道您突然給我來電,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談麽?”

紀女士被紀從雲說話的語氣逗笑了,連帶他話語間的那點兒陰陽怪氣都抛之腦後,她笑着問:“我能有什麽事兒啊,這話應該問問咱家紀大設計師才是。剛剛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兒麽?”

“我本來準備來X大給你送個東西,但是不小心迷路了,不知道紀女士有沒有空來接我一下。”紀從雲問。

紀女士:“行啊,我剛剛下課,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順便跟你一起吃頓晚飯。”

紀從雲聽完擡頭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又往某個方向走了兩步,開口道:“我在X大的小公園,有小噴泉的地方。”

等紀從雲說完,電話那頭的紀女士顯然愣了會兒。又過了會兒,她才無奈道:“我在東教學樓,你是怎麽跑到西面去的?”

聽了紀女士的話,紀從雲也愣了一瞬:“因為……風景?”

雖然是得到了答案,但是紀女士卻覺得自己還不如接受,自家兒子其實是個完全不覺得自己不認路的路癡,她嘆了口氣說:“你在那兒等會兒吧,我現在過去找你。你今天的穿着是怎麽樣的?”

紀從雲故作震驚道:“紀女士,您來見你兒子還要問我穿着打扮麽?您是有多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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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紀從雲還是如實将自己今日的穿着告知了紀女士,并和她說自己會在小公園找個地方坐坐,讓她不必着急來找自己——雖然以紀從雲對紀女士的了解,紀女士一定不會因為要來找自己着急忙慌。

因為和紀女士說了自己會在小公園等她,所以紀從雲也不敢走遠,生怕自己與紀女士不小心錯過。然而就算如此,在紀從雲等了快小一個小時後,還是忍不住開始思考,是不是紀女士又有了什麽事兒,然後把她迷路的兒子忘了。

就在紀從雲拿起手機打算給紀女士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那是一串他未曾見過的電話號碼,紀從雲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哪家時尚雜志的工作人員給他打的,要和他商量工作上的事情。只是響起的那部手機是他的私人手機,如果是工作上的問題,對方怎麽也不應該打到這個手機上。

紀從雲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将電話接起:“喂,請問您是……”

“從雲。”

電話那頭是一個略帶熟悉的聲音。雖然因為電流音有些失真,但是紀從雲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澤蘭?怎麽是你。”

溫澤蘭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繼而才繼續說:“紀老師突然有一個客戶約她見面,無奈之下只能找我來接你了。你現在在哪兒?”

雖然溫澤蘭給出的解釋是這樣,但是紀從雲卻也是十足了解紀女士的。聽到溫澤蘭的解釋,紀從雲也終于知道先前紀女士為什麽要詢問他的衣着打扮了。

紀從雲略帶無奈道:“澤蘭你就不要給她找借口了,怕是她在接到我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約走,所以才問了我的衣着準備找其他人來給我帶路的吧。”

見自己瞞不住紀從雲,溫澤蘭也只是笑:“看樣子我是白費功夫給紀老師找補了。我好像看見你了,從雲擡頭。”

聽見溫澤蘭的話,紀從雲下意識擡頭四處張望了一下。

只是還沒等到他發現溫澤蘭,電話另一端就又傳來了溫澤蘭的聲音:“看樣子是你了,你稍微等我一會兒。”

溫澤蘭所說的一會兒真的就只是一會兒,紀從雲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溫澤蘭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找到人了,溫澤蘭這才将電話挂斷,說:“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面了。”

确實很快,快到連紀從雲都沒反應過來。

紀從雲笑着搖了搖頭:“我之前還在想,昨天離開前居然都沒來得及和你互換聯系方式,結果沒想到今天就又見面了。”說着他低頭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将溫澤蘭的手機號碼保存後又立刻拉到了白名單裏。

聽到紀從雲的話,溫澤蘭說:“也是我的問題,不過或許今天也來得及?”

“當然。”紀從雲說。

等兩人交換好了微信與電話,溫澤蘭這才将話題轉到紀從雲的穿着上:“先前剛瞧見你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到你擡頭的時候我才敢确定。”

紀從雲今天的穿着和昨日相差甚遠。今天他只穿了一件絨面的西裝外套,裏頭連襯衫都沒穿,外套有一半的扣子是解開着的,搭配上脖子上純黑的皮帶式頸圈看着就——很騷氣。

紀從雲自然也知道溫澤蘭所說的是什麽,分明先前不覺得有什麽的穿着,被溫澤蘭這麽一提紀從雲的臉不經紅了點兒。他幹咳了一聲,說:“因為剛剛有一個時尚雜志的訪談,我在那邊做的造型。”像是特地解釋給溫澤蘭聽似的。

其實因為溫茯苓的關系,溫澤蘭對紀從雲的職業也算是有點兒了解的,是以當然也不會對紀從雲的穿着過多評價。他靜靜聽完紀從雲的解釋,笑着回:“很好看。這套衣服很适合你。”

紀從雲只覺得臉上更燙了。

然而讓他這樣的始作俑者卻沒有任何想法,只是說:“你不是要去找設計系的老師麽,我剛好也要去找茯苓說點事兒,一起去吧。”

能和溫澤蘭獨處,紀從雲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好。”

兩人朝着設計院走去,而這個時候紀從雲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澤蘭今天怎麽會在X大?中醫院那邊沒事麽?”

溫澤蘭笑着回:“我們院跟X大有合作,坐診醫每周有一次要來X大授課。和紀老師的情況差不多。”

紀女士的本職是律師。她在S市開設了一家全部都是女性律師的律所,雖然沒有每場官司都勝利那麽誇張,但是某種程度上也能算是S市的“必勝客”了,是以X大的律法系特別聘用了紀女士,讓她每個禮拜能去律法系授課。

溫澤蘭這麽說紀從雲便知道,他點了點頭說:“那你是每周一要來X大上課,二三五在中醫院坐診?”

“對。怎麽了麽?”溫澤蘭問。

紀從雲搖頭說:“沒什麽,只是在思考如果以後要約溫醫生,我應該挑在什麽時候。”

紀從雲原本也只是一句玩笑,但是溫澤蘭卻認真道:“沒有特殊情況,周末我是休息的。”

“溫醫生是在跟我說,我以後每周周末都可以約你麽?”紀從雲反問。

溫澤蘭說:“雖然是這麽個道理,但是如果真的要約我,最好還是提前問問我有沒有時間。至少別直接在醫院問能不能約我。”

一開始紀從雲還沒聽出溫澤蘭的意思,但是聽到後面紀從雲立刻擡起了頭看向溫澤蘭的眼睛。在察覺到他眼底不加遮掩的玩笑與挪谕時,紀從雲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溫澤蘭是故意說自己先前過分冒失的行為。

只是瞧着這樣的溫澤蘭,紀從雲心中雖有羞恥但卻莫名沒辦法生氣。他佯裝不滿道:“好啊,原來你還記得當時的事情呢。”

溫澤蘭像是被嗆到了,咳嗽了兩聲道:“這樣的經歷實在太過難忘,不敢忘記。”

他的話語中滿是笑意,若非故事中的另一個主角就在他眼前,紀從雲很難不懷疑面前這個看似儒雅的人會笑得非常之放肆。

不過這事兒本就是自己的問題,被笑話也就被笑話了。紀從雲嘆了口氣,略帶幽怨地看了溫澤蘭一眼,說:“若是想笑你就笑吧,你這模樣我看着都覺得累。”

紀從雲真這麽說了,溫澤蘭反而不太笑得出來了,他說:“好了,我不說了。教學樓到了。”

聽到溫澤蘭的話,紀從雲下意識擡頭,這才發現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情況下他們已經走到了設計院所在的教學樓。雖然先前紀從雲才在X大迷了路,但是現在的他卻巴不得X大能再大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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