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把澤蘭一起帶去
第8章 把澤蘭一起帶去
能有個多與溫澤蘭見面的機會,紀從雲又怎麽可能拒絕。他點頭應道:“當然。”
“這麽大方啊。”溫澤蘭故作吃驚,“那看來我不選個貴點的地方宰你一頓,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行呀。不過現在可能要先請溫醫生将我送回去了。”紀從雲笑着回。
其實紀從雲喝得不算少,只是因為才喝下去,所以也只是有點兒頭暈。等他們把溫茯苓和席博洋帶上車時,紀從雲的酒勁兒也上了頭,沒能和溫澤蘭聊上幾句,紀從雲就已經靠着座椅睡着了。
溫澤蘭聽着身邊人的聲音一點點減弱,用餘光往身邊看了一下,然後就看見原本還在和他聊着天的人,已經偏頭睡着了。溫澤蘭又借着後視鏡看了看身後躺得橫七豎八,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兩個人,心累地嘆了口氣。
好在溫澤蘭在上車的時候就已經問好了地址,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
溫澤蘭伸手将車載音樂與導航的聲音調小了些,想了想又把車窗關上了些,只留了一點兒方便空氣流通的縫隙。
等紀從雲睡醒的時候,發現車載音樂從先前極具節奏感的英語歌變成了舒緩的小調。
他下意識跟着節奏打了個幾個小節的拍子,随着音樂點頭在将視線拉遠後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眼熟,這才發現原來車已經停在了自家單元樓的樓下,而送他回來的司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靠着方向盤睡着了。
紀從雲猶豫了會兒,然後才伸手晃了晃溫澤蘭的肩膀:“澤蘭?澤蘭醒醒。”
随着紀從雲的輕喚,溫澤蘭不自覺皺眉,可是卻也沒有其他反應了。
他像是陷入了一陣噩夢,眉頭緊鎖着,額間也不自覺沁出汗珠。
“溫醫生……”
就在紀從雲說出這個稱呼的瞬間,溫澤蘭驟然睜開了眼,他的眼神有一瞬茫然,不過依舊很快反應了過來。溫澤蘭将眼鏡取下,揉着自己酸脹發疼的山根,自嘲一笑:“抱歉,原本是打算等你睡醒了再走的,但是沒想到我居然也睡着了。”
溫澤蘭的眉眼間是無法忽視的疲憊,看得紀從雲忍不住心疼:“澤蘭如果不介意,要不要先去我家湊活一晚上?也省得你再回去麻煩。而且,這個點就算你要打車也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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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蘭将眼鏡戴了回去,搖頭道:“不用麻煩了,一會兒我約個車就好。”
溫澤蘭都這麽說了,紀從雲也不好繼續說什麽。歸根結底,他們的關系也不過是見了三四面的普通朋友而已。
紀從雲說:“行,那你先把車約上吧,我看你上了車再回去。”
聞言,溫澤蘭不經笑了:“我這麽大個人了,從雲害怕我遭遇什麽不測麽?你今天喝了不少,早些回去洗漱休息吧。”
“我現在就在家樓下呢,上個樓還需要多長時間。如果澤蘭想讓我早些休息,不如快點約車吧。”紀從雲寸步不讓,說着他反而笑了,“再說了,溫醫生可還欠了我一頓飯呢,如果你丢了我找誰要去?”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如果溫澤蘭再推辭反而有些過分了。
正如溫澤蘭之前說的那樣,現在約車也确實用不了多久,兩人還沒聊幾句,溫澤蘭就接到電話,說司機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原本紀從雲還準備在把人送出去,但是卻被溫澤蘭拒絕了,紀從雲也不打算在這些細枝末節上浪費時間,現在的他一心想的就是快些讓溫澤蘭回去休息着,于是沒多說什麽,看着人離開自己也就上了樓。
他一到家,pomelo就叼着牽引繩繞着紀從雲打轉。
見狀紀從雲沉默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給呂子濯發了個消息,詢問他今天有沒有幫忙溜過pomelo。
很快紀從雲就得到了呂子濯否定的答案,随着答案一起發來的還有幾家明星工作室的想要借服裝的郵件,以及兩場秀的嘉賓邀請。
紀從雲看着那些文件覺得自己頭都大了,他揉了把pomelo的腦袋,迅速打字回道:不在,喝醉了。
發完消息,紀從雲果斷開了勿擾模式,随後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丢,對着pomelo說:“爸爸先去換個衣服,一會兒再來陪你玩啊。”說着,他擡手接過pomelo嘴裏的牽引繩,逃似的回了自己的卧房。
尚且年幼的小狐貍絲毫不知人心險惡,乖乖在客廳玩着玩具,靜靜等着主人從房間裏出來,然後帶着自己出門散步。只是pomelo等了很久,一直到後來它忍不住睡着了,紀從雲依舊沒有從卧房裏出來。
洗漱完的紀從雲打了個哈欠,在想起客廳裏一心想着自己能帶它出門散步的pomelo,良心有一絲不安。只是這點兒不安很快就被卷土重來的醉意覆蓋了,他撐着最後的精神,給床頭櫃上的鬧鐘設了個定時鈴聲,然後就實在擋不住,翻身拉了把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鬧鐘都還沒響,紀從雲就被一陣仿佛要把門卸下的敲門聲吵醒。
他的瞌睡立馬醒了,一時間也顧不上穿拖鞋,直接光着腳打開了房門。而房門外站着的正是一臉似笑非笑的呂子濯。
不等紀從雲開口,呂子濯立刻皮笑肉不笑道:“紀大設計師,您還知道要開門啊,再來晚點兒我都要以為你出什麽事兒了呢。”
紀從雲毫不示弱,雙手環胸道:“呂子濯你最好真的有要緊事,不然我放pomelo咬你。”
呂子濯這下是真的被氣笑了,他說:“紀少爺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去工作室?”
“我的工作間終于裝好了?”紀從雲問。
其實工作室的裝修早就完成了,只是紀從雲對自己的工作間有着格外高的要求,于是又找人重新裝了一遍。
如果不是體諒紀從雲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光是這一句就很難不讓呂子濯産生,把老板揍一頓然後幹脆離職的念頭。
呂子濯深吸了口氣,說:“工作室的人都在等你,我替你跟他們約了晚上一起吃飯,算是犒勞他們。對了,你昨天去X大沒有,之前看中的那幾個好苗子打算來你這一窮二白的工作室了麽?”
紀從雲沒好氣地給了呂子濯一個白眼,轉身去了洗漱間。
見狀,呂子濯還以為紀從雲是碰了壁,興致勃勃地跟了進去,追問道:“怎麽,不會是他們每一個看上你吧。沒事啊,你和我說說,如果你真的想讓他們來實習,我可以拉下老臉,借着工作室的面子再去請他們一會。”
紀從雲不理他,等刷完牙才說:“不好意思,他們都答應了。你就算沒事兒做也別在我洗漱間門口當門神,我把他倆的名字和手機號碼發給你,你替我去X大把他倆借來,晚上和工作室的其他人一起吃飯。”
呂子濯當然是有其他事情,不過他也知道紀少爺是懶得去做接人這種事兒的,他嘆了口氣:“我這經紀人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主職是保姆,其次才是你經紀人呢。”
“你以為我為什麽給你開這麽高的工資?資本家別說心,就連血都是黑的,拿一份錢讓你們做兩三份工作也不是沒有。”紀從雲一邊洗臉一邊說,“這麽一比是不是覺得我只是單純黑心,有沒有開心一些?”
這話倒也不假,雖然紀從雲的事兒确實不少,但是工資待遇确實沒得說,要不然呂子濯也不會在紀從雲還在國外的時候,就着手在國內幫他打工了。
但這話呂子濯也不可能直接和紀從雲說,于是也只是呵呵了兩聲,以表不滿。
不過紀從雲确是毫不在意的。他說:“你差不多可以過去了,小心一會兒高峰期。”
呂子濯嗤笑一聲說:“紀少爺,你也看看現在幾點了吧,晚高峰可還要好幾個小時呢。”
紀從雲一愣,探出頭看了眼遠處床頭上的鬧鐘,這才發現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他皺着眉,覺得自己應該是定過今天早上的鬧鐘的,可怎麽現在還沒響?
就在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鬧鐘終于響了。
紀從雲:“……”
好吧,他現在知道了。昨天晚上的自己估計是醉迷糊了,所以才不小心把鬧鐘從早上八點,定成了中午十一點。
看着紀從雲現在的模樣,呂子濯把他昨晚做的事兒猜了個七八成,他嘆了口氣轉身道:“我先去接人了,你也盡快去工作室吧。”
紀從雲胡亂點頭應着:“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盡快過去的。”
呂子濯信了,結果就是他已經将人接到了,甚至都已經到了工作室門口了,可還是沒看見紀從雲的身影。
溫茯苓随着呂子濯四處打量着,最終還是沒忍住問:“呂老師,紀老師在哪兒啊?”
呂子濯深吸了口氣,強忍着怒意說:“我去問問。”
他的話才說完,紀從雲的電話就來了。呂子濯沒有絲毫停頓立刻選擇了接通,怒道:“紀從雲你人呢!”
“在家。”紀從雲說。不等呂子濯再一次怒吼,紀從雲又說,“呂子濯你覺得我能不能問問溫澤蘭在哪兒,然後把他一起帶過去。”
紀從雲之前也和呂子濯說過溫澤蘭和溫茯苓的關系,于是當着溫茯苓的面,呂子濯也不好說得太過明顯,只能含糊道:“給我個理由。”
“我的車鑰匙似乎被他帶走了。”紀從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