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候給我也買一輛?”
丁翎從包裏掏出一根煙,面無表情:“下輩子吧。”
丁銘堵着腫脹的嘴:“別啊,我這麽愛你”
丁翎打開車窗,任冷風吹進來,又說了句:
“下輩子吧。”
丁銘哼了聲。側身一趟,閉着眼不說話了。
丁翎叼住煙,劃了一下打火機,火苗在風中跳躍。正當她将臉湊近打火機時,只覺得嘴角一空,煙卷被人抽了出去。
她轉頭,蕭澹将她含過的煙卷放進嘴裏,手一擡,就攥住她拿打火機的手。
丁翎的手一抖,只覺得對方的手勁奇大無比,她抿了抿唇,看着手指和蕭澹的臉越靠越近,他噴在手上的氣息,比火光的熱度還要灼人。她眯了眯眼,看着蕭澹的面龐在火光中明滅,臉上還隐含着剛才的煞氣,看着火光的眸子卻溫潤無比。
煙卷火星漸起,蕭澹坐直了身體,丁翎這才覺察到剛才自己似乎一直在憋着氣。
她哼了一聲,将打火機随手一扔,偏着頭不說話。
蕭澹将打火機撿起來塞進兜裏,含笑睨了她一眼:“我說了,你不能抽煙。”
丁翎看着窗外飛速略過的路燈,哼道:“一個兩個的,都跟我作對。”
蕭澹看了眼睡着了的丁銘,嘴角含笑,語氣卻是嚴肅:“還不是你慣的。”
丁翎動了動唇。眉宇之間有化不開的郁結。
“這就是命,改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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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澹叼着煙,看着她的表情,似乎随時破碎在風裏。莫名覺得一股酸澀順着心髒爬上喉嚨,他有一瞬間的失語。
他輕咳了聲,咬了咬煙嘴:“這有什麽變不了的。你把他交給我,一個月後我保證還你一個乖乖巧巧的弟弟。”
丁翎搖了搖頭,卻是不肯說這個話題了。
她對蕭澹道:“雖然沒有你我也能解決,但是你勉強算是幫了我一個忙,說吧,讓我怎麽報答你?”
蕭澹搖頭失笑,他發現,丁翎的脾氣不是怪,而是別扭。有什麽話藏在心裏不肯說,偏偏還讓人去猜。猜中了還好,猜不中可就踩到雷區了。
他吐出一個煙圈,眯了眯眼:“你請我吃頓飯吧。”
丁翎皺眉:“吃頓飯?就這麽簡單?不會讓我請你吃三百萬的大餐吧。”
蕭澹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到了丁翎的老家樓下,離得老遠,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站在路口。
丁翎道:“我媽。”
蕭澹遠遠望去,丁母穿着鮮亮,燙着時髦的短發。細腳伶仃站在旁邊踱步。
車子停下,丁翎叫醒丁銘,先下了車。
丁母一下子沖了過來,捧着丁翎上看下看:“哎呦,閨女,你咋回來了呢?”
丁翎道:“我回來看看,您在這幹什麽呢?”
丁母嘆了口氣:“我看你弟弟一直沒回來,有些擔心,就下樓瞅瞅。”
說着,丁銘下了車,一看見丁母就沒什麽好臉色。
丁母看見丁銘的臉,一下子炸了:“兒子啊,你是不是又打架了?誰給你打成這樣啊,這天殺的啊!”
丁銘被她一碰,臉上更疼了,他啪地揮開丁母的手:“別碰我!”
說完,轉身上了樓。
丁翎眼神一動,說:“媽,別管他了,咱們上樓吧。”
丁母摸摸手,臉上的悲傷也就一瞬,她看着丁翎,就又笑開了花:“哎,上樓吧。媽一會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她瞄到了車邊的蕭澹。
“那小夥子是誰?”
8.第 8 章
丁翎道:“就一個朋友。”
丁母拍了拍她的手:“大半夜送你們回來,讓他上來坐坐嘛。”
“就是因為是半夜,才不能麻煩人家。”說完,丁翎推着丁母往樓上走。
丁母嘆道:“以後請人家吃頓飯啊。”
“知道啦!”
蕭澹現在原地看着丁翎的背影,慢慢地撚滅煙頭,哼笑了聲:“用過就丢。”
丁翎進了屋,丁父四腳朝天地躺在沙發上,渾身酒氣熏天,聽見聲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啊,小翎回來了啊。”他又慢吞吞地撩起眼皮:“老婆子,快給孩子弄飯!”
丁母連連點頭:“我這就去。”
丁翎拽住她:“媽,不用了。我不餓。”
丁母皺眉:“不餓也得吃點。正好小銘也沒吃呢。”
丁銘不耐煩地撕扯身上的破衣服:“要做就做!墨跡什麽!”
說完,砰地關上門。
丁母愣了一下,又趕緊去了廚房。
丁翎站在原地,聽着屋內鐘擺的滴答聲,像是放空了般,與這個家庭格格不入。
丁父半爬起來往嘴裏扔了顆花生米。看着丁翎,通紅的臉上擠出個笑來:“來來,小翎,陪爸爸喝一杯。爸爸最疼你了,這些酒別人我都不給喝!”
丁翎聞着酒氣,說不上是憋悶還是窒息。她壓着嗓子回了一句:“我先洗個澡,爸,你自己喝吧。”
說完,她沖回了房間。
打開噴頭,水聲裏,她抹了抹臉上的熱水。在近乎窒息的水流中放空了大腦。半響,她眯着眼看着自己胸脯中間靜靜躺着的一枚玉。
玉是橢圓形,裏面有一抹血色。在水流的沖刷下更顯得妖異。
她将頭慢慢抵在冰涼的瓷磚上,閉着眼嘆了一口氣。
一周後,丁翎進組,《暗影》開拍。
祭天之前,化妝師給幾個人拍定妝照。現代戲的服裝沒那麽複雜。丁翎的主要戲服都是很清純的學生裝。
為了讓她看起來更小,劉海也稍微修剪了下。蕭澹倒是沒什麽變化,只是頭發剪得更短,都能看到頭皮。遠遠望去,毛茸茸的。
祭天儀式後,要拍丁翎的第一場戲。這一場戲是白清和郭明的初見戲。
在這場戲裏,郭明已經奪得了白峰的信任,成為了他的保镖。
白峰很看好郭明,于是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
段毅坐在監視器後面。看着丁翎穿着白裙,從樓梯翩然而下。不自覺一皺眉:
“卡!丁翎表情不對,重來!”
“卡!還是表情,太生硬了,你是少女!雀躍點!”
“不行不行!丁翎!你表情抽筋了嗎?”
丁翎一屁股坐在樓梯口,抹了抹汗:“導演,我想休息一下。”
段毅皺了皺眉,擺了擺手。
周曉丹趕緊沖了上來,給丁翎擦汗倒水。
“丁姐,您別緊張。”
丁翎拉着她走到角落,随便找個地方一坐。攝影棚內沒有空調,發絲粘膩在纖長的脖頸上,她不耐地歪了歪脖子。
“行了,我心裏有數。”
她讓周曉丹忙去,自己拿出劇本又看了一遍。然而明明是普普通通的方塊字,今天反倒像是咒語,她掙紮着往她的腦海裏鑽,卻半點畫面都沒有留下。
她知道自己應該演一個驕傲清純的“小公主”,然而對着演白峰的演員的臉,她永遠也做不出那種自然的撒嬌的表情。
她自己的演技是一方面,沒有親身經歷是另一方面。
雖然丁父很寵她,但是,知道這種愛意是鏡花水月,只要她稍微一伸出手去碰觸,就會變得四分五裂。
她從來沒有享受過那種威嚴而又深沉的父愛,又談何能理解白清的心思?
丁翎盯着劇本,忍不住摸了摸兜裏的煙。
突然,一個黑影将她籠罩住,她擡頭,蕭澹逆着光,眉眼冷峻,看着她手中的煙,薄唇一抿:“你跟我過來。”
她抖了抖劇本:“我忙。”
蕭澹眉頭一皺,大手一伸就把她的劇本往地上一撇:“演技不過關你還能看出個花來?”
丁翎臉色發紅,偏過頭不說話。
蕭澹快要被她的倔勁兒氣笑了,他一把抽走她手中的煙:“你走不走?”
丁翎冷着臉看劇本。
蕭澹将煙卷往耳後一夾,撸起袖子就捏住她的腰。
丁翎反射性地一叫,腰上的大手似乎要把自己掐斷,粗糙炙熱,一瞬間通過薄薄的布料透過來。
她的臉色爆紅,伸出拳頭就要打他。
下一秒,就只覺得天地倒了個個,全身上下的血都往自己的腦袋上沖。眼下是蕭澹勁瘦的腰,頭下是不斷倒退的地。
一瞬間,她只覺得頭皮都要炸開。
原來,蕭澹把她扛在了肩上
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這麽扛過她,就算是以前拍戲的時候,別的男演員也是公主抱,哪有這麽粗暴直接把人扛起來的。
丁翎在他背上不斷颠簸,感覺早上吃的那點飯都要被頂出來了。
蕭澹的肌肉很硬,她的額頭在他的後背上一蕩一蕩,不一會就磕出了紅暈。
丁翎一手捂着額頭,憤憤地捶在她的腰上。
“你有病把吧!”
下一秒,她只覺得屁股一痛,清脆的聲音一響,一股說不上是痛還是癢的酥麻感從後面慢慢地擴散到全身,丁翎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響,羞恥得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蕭澹一手把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