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腿,大步流星地走。

“男人的腰是能動的嗎?”

丁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叫道: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蕭澹推開化妝室的後門,慢慢将她放下。

丁翎整理了下衣裙,瞪了他一眼。

“說吧,找我幹什麽?”

蕭澹鎖上門,拽出兩把倚子,長腿一跨就坐了上去:“現在你就把我當作白峰。我來教你演戲。”

丁翎一愣。折騰了這麽半天就是為了教她演戲?

她道:“用不着你假好心。”然而還是別別扭扭地坐在對面。

“先要怎麽做?”

蕭澹雙腿交疊,閑适地在背後一倚。化了底妝的面龐看上去白皙不少。五官也更加突出,睫毛如同鴉羽一般,深邃的眸子如同含着一汪寒潭,似乎有暗流湧動。

丁翎這的才發現,別人都說蕭澹不走流量路線可惜了這張臉是怎麽回事。她一直以為這個人就是這麽糙

蕭澹雙手拽住她的椅子,手臂的肌肉一鼓,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一響,他輕松地就把她拽過來。

兩個人面對面,近到呼吸可聞。丁翎發射性地微微仰頭拉開距離,卻不方蕭澹捧住她的臉頰。

“先叫我一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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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幾乎将她的臉頰捏得變形,粗糙的掌心緊緊貼着她的皮膚,讓她想到小時候在奶奶家看過的暖爐。

之後,她就被他的話奪去了注意力。

爸爸?他說讓自己叫他爸爸?!

是教她演戲還是占便宜?

然而她看着蕭澹嚴肅地目光,卻覺得他可能是認真的。最起碼對待演戲,她确定蕭澹的專業性和敬業度比她強一萬倍。

但是讓她對着蕭澹叫爸爸這種莫名的羞恥是怎麽回事?

慌亂之下,她反射性地拍開他的手:

“對戲就對戲,為什麽要叫爸爸?”

蕭澹搓了搓手指:“這是教你先入戲,如果你沒有認同我的身份,我怎麽教你演戲?”

丁翎皺着眉,敷衍地喊了聲:“好了好了,我叫就是了,爸爸。”

蕭澹拉下臉,單手擺正她的腦袋,直視她的眼睛。

“情緒不對,我希望你能認真點。丁翎,這是在演戲。”

丁翎看着他眼裏的嚴厲,下撇的嘴角,這才意識到蕭澹是真的有點生氣。她不敢再敷衍,深吸一口氣後,輕聲喊了句:“爸、爸爸。”

不知道為什麽,喊出這個詞後,丁翎只覺得舌尖都麻了,整個人就像是泡在酒缸裏暈暈乎乎,耳後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不停地騷‘動,一路癢一路癢,一直癢到了心尖上。

蕭澹的嘴角翹了下:“情緒有進步。再來一遍。”

丁翎盡力維持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喊了一聲:“爸爸。”

蕭澹緊盯着丁翎的眼,眼裏寒潭湧動,流轉的不是丁翎經常見的浮華的光,也不是剛才滲人的冰冷,他的眉眼柔和,但是嘴角微抿,像極了鐵漢柔情的白峰。

在她面前,丁翎仿佛真的感受到一個父親的威嚴和柔軟,也再一次贊嘆蕭澹的演技。

蕭澹的眼神似乎像是釘子般将她定在原地,丁翎動彈不得,身心被他的話全部吸引過去。

“你現在是白清,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雖然白峰是黑’道的,但是你對于他的“事業”一無所知。你一直是白家驕傲,清白的大小姐。”

喘了一口氣,蕭澹接着說道:“白峰對你寵愛有加,你對他不只有尊敬,還有仰慕,他又當爹又當媽地把你養大,你見到他應該是親昵的。”

丁翎點點頭。她終于明白自己的表演會受不到段毅的認可了。她只表現出白清驕傲的一面,沒有表現出她嬌嗔地本性。

蕭澹突然拉起她,将她帶到化妝鏡前。自己站在她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交疊。白裙白衣,似乎融在了一起。

丁翎莫名地從鏡子裏瞅他。

蕭澹從鏡子裏直視丁翎的眼睛。

“現在,對着鏡子,再叫一遍爸爸。”

丁翎的喉嚨動了動。看着鏡子裏蕭澹的眉眼。終于沉澱了下來。

下午,丁翎ng了兩條後,終于把這一段過了。段毅沒說什麽,只是讓助理給丁翎多加了一個風扇。

丁翎領了這個情。她看着蕭澹大汗淋漓地在場地裏摸爬滾打,皺了皺眉。

她讓經紀人幫她訂了一車的西瓜,半個小時後,就被到了片場。

大熱的天,誰不想吃一塊西瓜解暑?丁翎這麽慷慨大方,吃人嘴軟,這下子對她ng拖進度的事,也沒人再提了。

沒事的人吃西瓜,拍戲的人幹曬着。蕭澹演完了戲去了後臺,他助理給他留個個,沒想到一轉眼,西瓜就不知道被哪一個沒臉的撿走了。

丁翎挑了個最大的,輕聲說:“你是最甜的。”

然後找了把刀切開,選出中間最紅的一塊,故意放在自己的桌子前面。

她自己挑了個小的,裝模作樣地啃着。

她的金手指可不是蓋的,這塊西瓜又大又甜,西瓜的清香一下子就飄了出去。劇組的人都看了過來。連段毅吃着手裏的瓜都感覺沒味起來。

蕭澹去後面沖了個涼水澡,一出來就聞到一股西瓜味。他一看每個人都捧着一個西瓜啃,就連丁翎都不顧形象像個倉鼠一樣低着頭。

他摸了摸下巴,拍了拍丁翎的肩。

丁翎回頭,下巴上沾了點紅,映得嘴唇更加飽滿。

蕭澹也說不上來是眼前的人還是她手裏的瓜更讓人口幹舌燥。

他舔了舔唇,彎下腰就對着丁翎手裏的瓜咬了一口。

9.第 9 章

他舔了舔唇,彎下腰就對着丁翎手裏的瓜咬了一口。

蕭澹的發茬還滴着水,猛地低下頭,有一兩滴掉在丁翎的胳膊上,仿佛帶着灼人的溫度,丁翎不自覺一顫。

熱鬧的片場有一瞬間的靜默,丁翎感覺到無數的目光射向這裏,端着瓜的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你幹什麽吃我的啊。”

她眨了眨眼,看到蕭澹無比自然地抹了抹嘴,吐出一粒籽:“你這西瓜不甜。”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另一塊大的,咬了一口:“嗯,這塊還不錯。”

不甜?丁翎眼角一抽。明明是一個西瓜,怎麽就被他吃出兩個味?

看着手中被蕭澹咬去了一大口的西瓜,沉默了。

蕭澹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端着瓜,優哉游哉地走了。

旁邊的人在想:看這态度,他們倆不想是有情況吧?

三天之後,丁翎終于适應了劇組的節奏。導演也看出了她的努力,盡可能地為她講戲。

下午,導演跟丁翎蕭澹說,要拍一場jiqing戲。

劇本裏,郭明已經取得了白峰的信任,成為了白峰的幹兒子,并住進了他的家裏。白峰也有意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他。白清有了父親的支持,更加肆無忌憚,反複撩撥郭明無果後,一不做二不休,潛入對方的房間獻身。

今天拍的這一場戲,就是白清的勾、引戲份。

段毅把兩個人叫到身邊,說:“丁翎,一會你就走到他身邊,說完臺詞後,把浴巾打開就抱住他,明白了嗎?”

丁翎點點頭。她看了一眼蕭澹。蕭澹垂着眸子,面無表情的。

丁翎反射性地低頭看自己高聳的胸脯。她的身材也不算差,自認為臉蛋長得還算過得去。怎麽一拍這種戲份蕭澹就擺出一張死人臉?

難道是她的魅力不夠,還是自己招人煩?

段毅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倆:“丁翎,你先去換衣服,我再和蕭澹講講戲。”

丁翎走後,段毅把蕭澹拉到角落:“你這臉是怎麽回事,好歹給點反應啊。”

蕭澹在牆上一倚,長腿交疊:“什麽反應?你是想讓我高興得跳起來還是激動得哭出來?”

段毅的大胡子一顫,用小眼睛睨着他:“跟我擡杠不是。就算你真沒什麽心思,也別擺出一張臭臉,你讓人家丁翎怎麽想?被嫌棄了?”

蕭澹鋒利的眉梢一挑:“誰說我沒心思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十分不正經,然而表情卻是十分嚴肅。英挺的眉骨下,一雙眼睛深若寒潭,裏面全是段毅看不懂的暗流。

段毅一滞,他看蕭澹不像是在開玩笑,有些摸不着頭腦。

說蕭澹喜歡丁翎吧,有時候他還對她不假辭色,說不喜歡她吧,又幫了她許多。

難道他已經老了,年輕人的世界他不懂?

蕭澹半邊的身體披着陽光,冷硬的線條變得無比柔和。

他直起了身,拍了拍段毅的肩膀:“段導,年輕人的事您就別跟着摻和了。”

說完,他轉身走了。

段毅氣得胡子一顫。

拍攝場地是臨時搭建的場景。丁翎裏面穿着熱褲抹胸背心。外面披着一件真絲睡衣。睡衣是天藍色的,輕薄無比,披在身上跟沒穿沒什麽兩樣。

即使裏面穿着衣服,她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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