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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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坐在地，在病房外等了很久很久，才終于等到門打開。
我的心猛地一提，搖搖晃晃站起來，就要進去。
我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跟姜琬說。
想說我對不起她，想說她當初的苦衷，我都已經知曉。
想說這麽多年，我愛她，我其實并不曾恨她。
我在病房外說了無數次，但我知道，隔着門她大概并沒有聽到。
我得讓她聽到，我得讓她聽到……
可門打開，趙醫生擋在了門口，不讓我進去。
他看着我，神色冷漠：「姜琬她，死了。」
我的身體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剎那間轟然碎裂。
我努力扯動嘴角，卻好一會，才勉強發出聲音來。
我搖頭，拼命搖頭：「不可能，怎麽可能。」
盡量那晚飯局後，我帶姜琬去酒店，看到她咳了血。
我送她去醫院，她昏迷了幾天。
但醫生說，既然之前身體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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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極偶爾的咳血昏迷，可能是喝多了酒導致胃出血，或者其他原因。
總之，應該不會有大礙。
醫生都說了，不會有大礙。
姜琬不可能死，不可能。
可是，姜琬之前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我努力想要欺騙自己，可還是無法控制地，想起了在姜憐手裏拿到的東西。
那張診斷單，和那些藥物。
肝衰竭，絕症。
姜琬的身體，從很久很久以前，從兩年前開始，就出現了大問題。
從姜憐收買了我的司機，趁着我讓司機送姜琬來南鎮時。
他們将姜琬推下山崖後，姜琬的身體就受損嚴重。
她得了肝衰竭，身體虛弱垂危。
可是我，為什麽我從來不知道？
趙醫生雙目猩紅看向我，每一個字都是洶湧的恨意：
「別裝模作樣惡心人了，那單子，你不是早就看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