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舒童遇刺

舒童遇刺

次日一早,西唐的衛隊來到景軍大營外面,傳話說:“西唐來了一幫使臣,說有要事需面見将軍和丞相大人。”

“西唐的使臣,怪哉,北衛的使節未到,到時先來了西唐的使臣。”

唐柱已經帶着西唐一隊人馬在軍營外面等候,沒有大将軍的授意,士兵也不敢放他國人馬進入軍營。

今日的風吹得綿長,倒不是說吹翻了時間的羅盤,就是吹得時光慢了些。唐柱總覺得已經在營帳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一個回信的人,應是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覺得時間漫長了許多。

“火火,快,他們已經在營帳外了。”

“舒童,大将軍沒有下令,你最好不要帶人進來。這裏可是軍營,不可兒戲。”

“嗯,這我知道,我只帶一個人,其他的人我才懶得管呢。”

舒童拉着火火朝大營外走去,昨日與唐柱的相見,讓她特別想知道會使游手掌的人是誰。

“你看他們在哪裏。”舒童指着西唐隊伍的,對火火說,風吹起的舒童的頭發,掩住舒童半張側臉:“我倒要看看這個人是誰?”

說完,舒童快速地跑了過去,來到大營門口。

唐柱看到舒童跑了過來,立馬下了馬車,來到隊伍的最前面:“師姐,這裏。”唐柱跟舒童揮手示意。

“唐柱,你帶的人呢。”舒童問道,并且朝後面的隊伍左看右看,着急地想着那個人。

“師姐,他在我車隊後面。”唐柱指着馬車後面。

舒童快步地走了上去。來到馬車後面,舒童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一張枯瘦的臉,眼窩深陷,看樣子跟好久沒有休息好的人一樣,就是站着也在半閉眼養神,完全不想浪費身上的任何能量。嘴巴幹癟,是有多久的不進食,嘴唇破皮得厲害。頭發打理得整體,衣着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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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童左看右看也不認識這個人,記憶裏從沒出現過這個人的樣子,确實不認識,他是誰呢?

就在舒童陷入沉思的同時,只見那人瞬間從腰間抽出一把細長的絲狀長劍,不偏不倚地插入了舒童的心口位置。

誰都沒有來得及反應,舒童已經倒下了,旁邊的火火震驚不已,連忙伸手接住了倒下的舒童。讓舒童倒在了自己的懷裏。

唐柱見狀立馬拔劍放在了趙廣脖子上,可怪就怪在趙廣并不閃躲,還是跟以前一樣閉目站立,一副根本不屑逃跑的意思。

火火憤怒地看着唐柱:“你到底是誰,竟敢傷她。”

唐柱一時荒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從未想過此人會加害舒童。此時的他腦子如一團麻,剪不斷理還亂。他只想幫舒童找出這個會游手掌的人,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對舒童下手。

“火火,你別急,先傳軍醫,給舒童醫治。”

火火立即抱着舒童向大營裏面走去,回頭對唐柱說道:“二皇子,那個人的命是我的。”

這時的西唐隊伍已經亂作一團,禦史大人來跑過來看,是傷了景軍少将軍,感嘆道:“嗚呼哀哉,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哎呀呀!”

接着又有大人道:“這是要來跟南晟商議和親之事,一來就傷了人家少将軍,這可如何向陛下交代呢,此事多磨多磨哉。”讓唐柱瞬間僵住,和親,誰和誰 和親。難道是皇兄與南晟公主。來不及多想,他命人看住了這個趙廣。想跟着火火進入軍營看看舒童的情況,可是被攔在了軍營外面。

大将軍知道舒童被西唐來的人刺傷,而且還是心窩位置,瞬間怒火中燒。誰敢如此膽大,行刺我景鎮武的女兒,不把我景軍放在眼裏,好,我倒要看看你們西唐的軍隊有多少能耐。

“來人,将刺殺者入軍牢。西唐來的人,收繳兵器,全部收押。”将軍說完,走出了大帳。胡莽緊跟其身後。

大将軍邊走邊想,五十鞭子不能讓夫人知道,這場刺殺更不能讓夫人和母親知道,夫人從小就疼這個女兒,母親對她更是寵愛有加,如果知道舒童在這裏受此大罪,可不得氣出病來,大将軍心裏越想越着,加緊步伐朝舒童那裏走去。

來到舒童營帳外面,裏面的嘈雜聲不斷。

“止血面紗拿來,都出去病人需要安靜,找幾個丫頭來伺候。”

“傷口有淤血,需要盡快處理,可找不到合适的丫頭啊。”

“少将軍千金之軀,我等可不敢冒犯。”

“混賬,怎麽還沒有處理傷口呢?”大将軍聽到裏面的雜亂聲,趕忙走進來。呵斥道:“你們這群庸醫,為何還不動手醫治。”

“大将軍,舒童傷口特殊,軍醫們都不敢上手處理傷口。”火火解釋道。

“那怎麽辦,那是等着讓傷口自動愈合,自己好的嗎?”

“大将軍,我看外面西唐使節隊伍裏面有女侍者,從他們那裏挑幾個人來,給小姐上藥處理傷口,這是最便捷的。 ”

“那怎麽能行,他們都是侍女,又不是醫生,萬一給弄錯了,如何是好。”

旁邊的一位稍顯老道的軍醫說道:“大将軍,少将軍的傷口并不嚴重,那根細劍并沒有傷到內髒,刺入身體不深,只要讓女侍者來處理傷口,我們軍醫在一旁指導,問題不大。”

“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快去将西唐的女侍者帶來。”大将軍看着躺在床上的舒童,真是後悔前幾日對她的嚴厲,女兒遭此大難,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

西唐的隊伍被景軍團團圍住,安置在一塊空地上。

唐柱從之前的心亂如麻中走了出來,他仔細分析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趙廣北衛人,自創的游手掌。他對所有人都無加害之意,卻唯獨對舒童格外的關注。荒廟難民堆裏,成功地引起了舒童的注意。知道我在查這件事情,所以他自動地走出來。跟着我到了西唐,又跟着我來到雍丘。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刺殺舒童,可是并不致命,只是讓他受傷。如此費盡心機的安排是誰呢?

這時來了幾個景軍,說要帶幾個侍女去給少将軍療傷。

“來來,你們幾個侍女跟我們走。”景軍指向價格西唐侍女大聲喊道。

“官爺,我們可什麽都沒有做,不是我們殺人的。”

“求求官爺們,放過我們吧。”

“我們真是無辜的,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們。”

被挑選的幾個侍女哭着喊着求饒命,生怕這一帶走就是去了陰曹地府。

“都說是讓你們去服侍少将軍,我們軍營裏面沒有女子,只看到你們西唐的使節裏面有幾個侍女,所以要帶你們去服侍少将軍。”其中一個将軍禮貌地給幾個侍女解釋道。

“你們都聽話,将少将軍伺候好了,回到西唐我會重重賞。”唐柱在馬車裏面說道。

幾個侍女聽到二皇子這麽說,才顫顫巍巍地跟着景軍來到舒童的營帳。

幾個軍醫背面而坐,對侍女解釋怎麽處理傷口,如何清洗,如何上藥,如何包紮。侍女們都是心靈手巧的女孩子,能選入皇室伺候皇子自然學習能力不差,有眼力有能力。

其中一個叫花雲的侍女,膽大心細,将傷口處理得極為幹淨。幾個軍醫都同意讓她留下來繼續伺候少将軍,少将軍身邊需要這麽一個侍女。

花雲被留在了舒童的營帳裏。回去的幾個侍女禀告二皇子:“少将軍已經無礙,傷口清理過,也上好藥,包紮好了。就是需要躺着靜養恢複幾日。”花雲留下照顧的事情也一并給二皇子禀告過。

“好,花雲手巧心細,确實合适留下來照顧舒童。”唐柱心裏稍有安心。

處理好傷口,雲花就坐在舒童身邊,安靜地伺候着。

“火火,帶西唐的使節們?”大将軍發令。

站在一旁的胡莽開口說道:“大将軍,我看少将軍已經無礙,不知大将軍此事想如何處理。”

“傷我女兒,這厮不能饒,可背後是誰指示,現在還不知道。胡副将,你說該怎麽辦。”

“西唐使節來朝,必定是有大事,現在我軍與北衛軍對陣,北衛和談這幾日就到。可西唐今日卻來了,想來也為了和談之事。我想少将軍遇刺,西唐使節應該也不知情。他們不會給自己使絆子。”

“是,向來西唐與南晟交好,陛下的妹妹,惜英公主還是西唐貴妃,若真是西唐安排的,那目标應該是我這個大将軍,怎會傷了舒童呢?”

“大将軍英明,還希望大将軍以兩國和氣為重,不要因小失大。”胡莽說到此處又補充道:“當然,刺傷少将軍的真兇肯定是要正法,不過希望找出幕後主使者,怕以後還有刺傷行動。”

“老胡,你真是我的諸葛孔明,我這次要是沖動做出傻事來,估計景氏難保全。”大将軍感嘆道。

胡莽追随大将軍多年,甘願只做手下參謀,很重要的一點是:大将軍善聽谏言,溫和謙遜,從不武斷自大,是善良剛毅的領導者。他曾為了南晟多次出生入死,為了百姓多次上書請命,愛惜自己的士兵如子,在軍中從不草菅人命。試問誰不喜歡追随這樣的大将軍呢。

唐柱,西唐使臣連同趙廣被帶到大将軍營帳。

多方地說明證言,才能最可靠地還原事情的真相。當然大将軍也不嫌他們這些人的狗咬狗,相互推搡和指責。他要看看,西唐作為一個西陲小國,一直在南晟和北衛之間周旋,雖過得不甚如意,可還能保全西唐一國百餘年,這樣的國家會有怎樣的皇子和大臣呢。

“來人給二皇子看座。”大将軍示意,一士兵将凳子搬到大營左側,放在唐柱身後。

“多謝大将軍。”唐柱行禮。

“西唐二皇子,聽說你是小女的師弟,同為陸淵門下。”

“是的,承蒙師傅不棄,我是半年前拜入陸淵老師門下。”

“小女跟陸淵學藝三年,半年前剛下山,一直随我在待在軍營裏。我這個做父親的疏于管教,讓她在外面闖禍不少,你看這次既引來殺身之禍。”

“大将軍,還請贖罪,刺傷舒童的人卻為我帶來,是我疏忽了,還請大将軍不要責怪于西唐,免傷西唐與南晟的和氣。此事由我一人承擔。”

這時西唐禦史仲秋生說道:“還望大将軍明察,刺殺者确為二皇子随從,但二皇子絕無半點加害少将軍之心,少将軍受傷,二皇子甚為擔心,老夫等人可以擔保。至于刺殺者,請大将軍處置,我們西唐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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