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将軍手谕
将軍手谕
這幾日,舒童不再莽撞進宮,她一直安靜地待在府裏,這些日的事情讓她多少有點後怕,自己怎樣到是無關緊要,如果連累了景府就不好了。
火火看出了舒童的不自在。
這日一早火火找到舒童想問問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舒童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只說自己沒事,可是越這樣說,火火就越感覺肯定是哪裏出事了,只是舒童不願意說而已。
火火一人想不出問題,就去找莊異商量。
莊異回帝都幾天了,只見過舒童兩次,這幾日來都沒有看到舒童來找自己,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麽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就在莊異還在苦想之時,火火找來了。
“阿異,舒童最近幾日不知怎的,在府裏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來是有很重的心事。整日裏面都悶悶不樂。”火火說。
“怎麽樣會這樣,那她有說為什麽嗎?”莊異問道。
“她就是什麽都不說,所以我來找你,希望你去看看他,這幾日她都消瘦了不少。”火火嘆息地說道。
“火火,舒童在軍營裏面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她跟西唐二皇子走得很近,按理來說不該這樣,南晟雖與西唐是姻親關系,現在西唐又來向我們南晟提親,可一國皇子和另一國将軍子女走得如此近,這對陛下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莊異分析道。
“阿異,難道舒童沒有給你說他在雍丘和華陽城的事情嗎?”火火大為吃驚,按理來說,舒童和莊異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有什麽事情不能給對方說呢,別人不知道,可是火火知道,舒童是很喜歡阿異的,這樣的大事,應該是第一時間告訴火火。可是這次,舒童竟然什麽都沒有說。
“火火,你快說來,到底是什麽事情。舒童對我只字未提。”莊異也感到不安。
火火将舒童雍丘遇刺與華陽城借糧的事情一一對莊異說了一遍,還說道趙廣這個人,是二皇子找到帶來的,現在仍關在軍營裏,大将軍還會時不時地去提審這個刺客。
莊異聽到舒童被刺殺也是大為吃驚,就算兩國之間開戰有矛盾,可也不至于将罪過甩在一個将軍之女身上,就算北衛要安排刺殺行動,那對象也應該大将軍或者是軍隊一個副将。怎麽會是一個女子。
“火火,會不會是刺殺的人搞錯了,為何會去刺殺一個女子,而不是将軍呢。”莊異詫異道。
“阿異,那你說會游手掌的人,世界上還有幾個會,舒童就是被這個游手掌吸引 ,她想知道是不是他還活着。”火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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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消失十年了,十年前舒童不過是一個孩子,現在時間過去那麽久,怎會如此在意呢。”莊異說道。
“誰說不是呢,你走以後舒童上山學藝三年,三年來舒童沒有下過一次山,山上學到的是什麽,學得怎麽樣誰都不知道。但是這三年裏面,晏殊卻一直都在陪着舒童。我想着三年來,舒童肯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現在的舒童已經不是以前的舒童了。”火火說道。
“怪我,要是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當時就不該出去游學。讓舒童上山受苦受罪。”莊異自責道。
“阿異,大丈夫志在四方,這也不怪你,”火火安慰道。
“難道他真的還活着?”莊異自問道。
“他要是還活着,舒童應該是會很開心的,畢竟當時他的不辭而別,舒童可是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火火說道。
“可就算他還活着,也不該用游手掌傷了舒童。”莊異說。“現在這個趙廣在哪裏。”
“現在還在軍營監牢。”火火說。
“火火,我們現在去會會這個刺客,看看他到底是有怎麽樣的本事。”莊異說道。
“阿異,沒有将軍的手谕,誰也不能進去。如果我們要去,首先要經過将軍。”火火說道。
“那好,我們現在去找伯父。”莊異說。
“阿異,大将軍不希望很多人知道刺殺的事情,所以這個消息是被大将軍壓下來了,要是朝廷知道了,別有用心的人肯定會做文章,到時候對景府,對舒童都不好。”火火說道。
“伯父思慮得周全,是我莽撞了,只是我很擔心舒童現在的情況。那我現在去看看舒童。”莊異說道。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跟我走吧,車就在外面。”火火說道。
兩人出了丞相府,來到将軍府。
舒童此時正在房間裏面發呆,她也想不通是誰會對自己如此,平心而論,短短二十年也沒有對不起誰,也沒有得罪過誰,為什麽在自己學藝歸來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舒童。”莊異進入舒童房間喊道。
“莊異哥哥,你怎麽來了。”舒童連忙起身,來到房間裏。
“好幾日不見你,也不知道你在忙什麽,怎麽最近幾日沒有出去過嗎?”莊異問道。
“出去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在家待着了 。”舒童說。
“我聽火火說,你這幾天将自己關在房間裏面,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給我說說吧。”莊異提示性地問道。
“莊異哥哥,你別聽火火瞎說,我能有什麽事情。只是這幾日人有些犯懶,不想出去而已。”舒童說。
莊異見舒童不願意坦白給自己說遇刺的事情,也不再含蓄,直接問舒童:“是不是遇刺的事情,你還想不明白。”
“莊異哥哥,你怎麽知道的,是火火告訴你的。”舒童說道。
“你別怪火火,他也是看你最近幾日不開心,自己一個人發呆,所以才去找我,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給我說呢,我們一起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想不出辦法的好吧。”莊異說道。
“莊異哥哥,學藝下山後,總是遇到很多不明白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所以現在很是困惑。”舒童疑惑地說道。
莊異輕輕地将舒童摟過來,抱在懷裏說:“舒童,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告訴我,我跟你一起承擔,前面三年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後面的日子讓我來照顧你吧。”
“莊異哥哥,可這些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把它搞明白。不想糊裏糊塗地被人利用了。”舒童說道。
“好,那我幫你查清楚,我們一起想辦法。”莊異說。
“謝謝你。”舒童說着也緊緊地抱住了莊異。
正在這時唐柱敲響了舒童的房門。
舒童趕忙從莊異懷裏掙脫開來,來到門口開門,一開門看到是唐柱,尴尬的表情讓唐柱也看出多少端倪。
“師姐你怎麽了。”唐柱不解地問道,他再往房間裏面一看,原來莊異也在,難怪舒童尴尬了“原來莊公子也在,我來得可不是時候了。”
“唐柱,你說什麽呢,找我什麽事情。”舒童沒好氣地說道,他不想讓任何人誤會。
“師姐,你讓我查的趙廣,有點頭緒了。”唐柱小聲地說道。
“真的。”舒童問。
“嗯,趙廣以前也只是一名沒事做的小混混,可是在十年前他發跡了,突然有了錢,然後在當地有了名利,而且還在一夜之間會了武功。當地的人都覺得這個趙廣是被神仙點化了,怎麽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富有并且還會武功呢。”唐柱說。
“那是什麽原因查到了嗎?”舒童說。
“還沒有,因為當地的人也說不清楚是什麽原因,不過根據現在的資料來看,趙德跟趙廣應該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他們兩個應該都不認識,十年前趙德不過也是個半大孩子吧。”唐柱說道。
“這樣一看,那趙廣的嫌疑是最大的,他為什麽要刺殺我呢。變化發生在十年前。”舒童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們的對話被莊異聽得一清二楚。
“舒童,你帶我去看看這個趙廣,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寧死也不肯說出是誰指使的。”莊異說道。
“莊異哥哥,現在這個趙廣,被關在軍營監獄裏,除非我父親的手谕,否則誰也見不到。可父親不希望我摻和這件事情了,他怕我還會遇到什麽危險,所以不讓我去。”舒童嘆息地搖頭道。
“那我去找伯父說說看。”莊異說。
“莊公子,我跟你一起去吧。兩個人的成事概率可比一個人大。”唐柱說道。
“也好,如果二皇子願意,到是跟我走一趟。”莊異說。
“我自然是非常願意。”唐柱說。
“好,那我在府外等你們。”舒童說。
說完舒童一人來到大門外面等着他們兩人。唐柱和莊異則去了大将軍院落,來找大将軍要手谕。
此時大将軍正在習武,每日的練習是為了更好地上戰場,也是為了身體的健康。
“伯父,莊異求見。”莊異說。
“伯父好。”唐柱說。
大将軍停止了舞劍說道;“異兒,二皇子,你們怎麽一起來了。看過舒童了嗎?這幾日她不知道怎的總是悶悶不樂地待在房間。”
“伯父,看過舒童了,跟舒童聊了下趙廣的事情,現在想請伯父首肯,讓我們去監獄一趟,看看這個趙廣到底是何方神聖。”莊異說道。
“我本來就不想讓你們下一輩的人摻和進來,你們還偏往這件事情上面撞。怎麽一定要去嗎?”景父說。
“伯父也不希望舒童不開心吧,這件事情她是當事人,她比誰都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唐柱說。
“我就是知道舒童的性格,所以不讓她插手。刺殺一事明顯就是沖着我來了。舒童才多大,哪裏來的仇家,肯定是沖着我來的,舒童替我挨的刀子。”景父自責道。
“伯父,不能這麽說。兇手只認定舒童,想來是有什麽緣由的,伯父讓我們去查清楚吧。”唐柱說道。
“好,既然你們想去,那就帶着我的手谕,去監獄裏面看看吧。”景父說道。
“謝伯父”“謝伯父。”唐柱和莊異說道。
拿到大将軍的手谕,二人出了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