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提親前

提親前

西唐驿館裏唐吉大皇子怒砸茶杯,杯子被甩在地上的一聲聲脆響,就如同大皇子的心情。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洩,開始數落唐柱:“今日比武你去哪裏了,是不是去找景舒童了。”

“皇兄,今日是臣弟不是,不會有下次了。”唐柱維諾地站在一旁。

“說吧,武比輸掉了比賽,下次是文比,你說我拿什麽勝。”唐吉說道。

“皇兄,文比,不是一個人之力來比賽,而是團隊作戰,我們西唐文官大部分都在這裏,害怕他北衛不成。北衛注重武功戰場,我們西唐可說禮儀之邦,學的是孔孟之道,我有把握贏了下次的比賽。”唐柱說道。

“是嗎,你可不要忘記了,晏殊可是你的大師兄,在陸淵那裏學習了三年,可你是學了半年,怎麽你有把握贏了你得大師兄嗎?”唐吉說道。

“皇兄,事在人為,你就等着之後的比賽吧。”唐柱的自信給唐吉打了一針強心針。

唐吉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畢竟西唐與南晟聯姻是父王安排的,兩人必須協同完成。

自從北衛趙德來到南晟,唐吉已經好久不見舒月公主了,雖然是為了完成父王的目的,可舒月的灑脫自然,美麗大方确實深深地迷住了唐吉。他想到皇宮去找舒月好好聊聊。

奈何平時舒月派出來與自己傳信的宮女已經好久不來了,真不知道是公主松動了,還是被她的父皇嚴加看管住,不讓她出來了。

雖然被罵,可唐柱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影響,出了大皇子的房門,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盤算自己的事情。對于滿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不到直接面對的時候,從來不會在自己的腦子裏面占用自己的心思和情緒。

唐柱想到今日舒童的難受,真心有點自責,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跟趙廣相約,今日也不會拉着舒童去找趙廣,趙廣或許也不會死,起碼現在是沒有死,舒童也不會難受。他開始反思自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或許是太自以為是。以後的行動要多斟酌思考了。

舒童在自己的房間裏數星星,今日的趙廣,昨日的鐘友良,還是以前的天格,對舒童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斯人已故,獨留活着的人望月傷神。

今日趙廣說的話,三年裏,莊異哥哥到底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他還有多少是不能說的秘密,還有多少是不為人知道的事情。以前總覺得自己對莊異哥哥特別了解,什麽都懂他,知道他,可現在卻發現以前一直了解的人已經變得完全陌生,三年的時間,他竟然變成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了。

莊異看到舒月的婚事在如火如荼地準備着,想到自己或許也該有所行動了,娶舒童對他來說是當時目前的第一大事。

莊異來到父親的房間,給父親說自己的想法:“父親,孩兒三年游學已經歸來,年紀不小,我想迎娶舒童為妻,今早給莊家添子孫,不知道父親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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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娶舒童?”莊恩問道。

“是的父親,我與舒童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傾心于對方。”莊異說道。

“好是好,只是不知道你景伯父是什麽意思呢?現在正是北衛西唐兩國皇子在我國比賽之時,如果你在此時嫁娶,怕陛下不高興。不過你景伯父是否同意還不知道,你先去問問,你景伯父的意思吧。”莊恩說道。

“是,孩兒肯定要先去征求伯父的意見,只是想跟父親先說下,看下父親是否同意。”莊異說道。

“我已經老了,你自己的事情,只要你自己喜歡就好。”莊恩說道。

“謝父親成全,那孩兒就先出去了。”莊異說着輕聲走出了房門。

莊恩點頭閉目繼續養神,三年游學回來的兒子,不僅讓自己覺得陌生,就連他的母親也感到生分了。三年的時間他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麽,到底學到了什麽,自己無從了解。莊恩此刻的想法應該是自己真的老了吧。既然如此就放手讓兒子自己去打拼了。

莊異來到将軍府,先去看了舒童,舒童還在自己的房間裏,這幾日因為趙廣的事情還不是很願意出門。

聽說莊異來了,強撐起精神起來:“莊異哥哥,你怎麽來了。”

“舒童,聽說最近幾日都沒怎麽出門,是哪裏不舒服嗎?”莊異問道。

“趙廣死了,心裏難受,所以不太想出門。”舒童說道。

“一個刺客,死了就死了吧,怎麽你心裏還難受呢?”莊異覺得不太理解。

“他是個刺客,可他也是人命,再說他也沒有怎麽傷到我,總感覺他不是有意傷我的。”舒童察覺到莊異臉色的變化,好像在思考什麽一樣的,又說道:“莊異哥哥,我難受是因為沒有找到幕後的黑手,想殺我的應該是另有其人,趙廣不過是一枚棋子。我想以後可能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舒童,我早就想好了,我想向伯父提親,将你許配于我。以後的日子由我來保護你,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莊異說道。

“什麽,提親,”舒童聽到這樣的話,很是吃驚,而且還有點害怕。如果是以前,或者說是三年前,這或許會讓他覺得今天是最幸福的日子,終于等到了莊異的提親,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下,鐘叔叔剛剛死了,而且還跟我說了這麽多的事情,我怎麽能嫁各一個如此的人。

“怎麽,舒童,你不願意嗎?”莊異很不解地看着舒童問道。

“莊異哥哥,不是我不願意,現在舒月公主正在準備婚事,這個時候我們結婚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對公主不敬的意思。我們的婚事應該緩緩,現在太操之過急了。”舒童說。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舒童你想得周到,我現在只是向景伯父提親,只要定下日子就行,我們的婚事肯定不能在公主成婚之前,那是不應該的。”莊異說;“舒童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就去跟景伯父商量日子了。”

“莊異哥哥,今日不湊巧,我父親例行檢查,到營中去了,一大早就走了,你還是明日再來吧。”舒童說。

“好,舒童,今日可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柳蔭河畔走走,好久不去了,很想去那個地方看看。”莊異說道。

柳蔭河是鐘友良和舒童他們認識的地方,自然是很想去:“好,莊異哥哥等下我下,我換身衣服就來。”舒童換了一身便于出門的衣服,簡單的束腰,樸素得體,算算今日是頭七了。是該去看看了。

莊異和舒童一起出了将軍府,兩人策馬出了城。

柳蔭河的春天是綠色的天地,柳樹的枝芽已經茂密了,路邊的小野花已經開得誰也不讓誰,在春天,它們是這裏的主人。

兩人将馬拴在樹上,并排在河邊走着。風吹過了河面,從那面吹到了這面。舒童心中的疑問越多越不願意說話。莊異的前一句後一句她都沒有認真地聽,突然說:“莊異哥哥,這三年你都去哪裏了,學了些什麽?”

被舒童這麽一問,倒是讓莊異有些疑惑:“舒童回來這麽久,你是第一次這樣問我。怎麽對我這三年的游學經歷很感興趣。”

“我只是想更了解你,畢竟你這三年對我來說是空白的,我什麽也不知道,這可不太好。”舒童明銳地跳過了莊異的疑惑,慢條斯理地說道。

“其實這三年我就去了一個地方,東蒼的秘海。”莊異看着舒童說。

“秘海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舒童說。

“知道哪裏的人很少,你沒有聽過不奇怪,哪裏是朝鳳的基地。我在那裏待了三年。學習了關于朝鳳的一切。我正在努力希望可以成為朝鳳的掌舵者。”

“那你要遠離朝廷了,你不是喜歡成為父母官,為民請命嗎?”

“舒童,那是小時候的玩笑話,沒想到你當真了。是,那個時候我是很想成為,可是長大後我知道了,我不僅做不了父母官,或許朝廷也不太适合我。我還是選擇江湖吧。”莊異說着,帶着一股向往,一種自由,他是喜歡朝鳳的。

“可我是朝廷官員的女兒,而你在江湖,朝廷和江湖并不是一條路。”

“舒童,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盼望江湖,可并不代表我不能娶一個朝廷官員的女兒,我父親可是丞相,這個位置和你是匹配的。”

“莊異哥哥,我并沒有歧視江湖,只是如果有一天江湖和朝廷發生争執,那你是不是會為難,如果聽江湖的,我怎麽辦,如果你照顧我的境況,那你的江湖地位怎麽辦。自古忠孝難兩全。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

“舒童,你說的這個情況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你要相信我,我可是莊異,我不會讓你夾在中間為難,我娶你是要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呀。”

“好,莊異哥哥說的,我相信。”

舒童說着繼續往前走去。

莊異在後面跟着。長長的柳蔭河就像走不完一樣,在哪裏停下都可以看到河面的水被風吹波光燦爛,樹枝都在風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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