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一切都放下

一切都放下

“忘記了,你得叫我師姐。現在的局勢基本穩定,等你們西唐撤軍,我也要回帝都。西唐和北衛都着手整頓朝鳳的人,帝都也需要我回去處理下。”舒童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她放下手杖,解開了披肩,看到唐柱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又問道:“怎麽不想走。”

“師姐,我是會娶趙喜,可是我也先想光明正大地娶你。”

一句話,讓舒童內心波浪翻湧,是希望,是盼望,是向往,卻也是惆悵,是迷茫,是最美的東西打翻的失望。

舒童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說:回到帝都會給莊異好好聊聊。

雖然莊異和舒童沒有拜堂成親,可莊異已經迎走了舒童,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而且還是南晟陛下賜婚,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任誰都不能反悔。

“你不會跟莊異在一起了,所以我有機會,我整頓好西唐會再次回到帝都,向伯母提親。”唐柱說道。

“只怕你會白跑一趟,我不同意誰同意都沒用,我想你應該了解這一點。”

“舒童,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麽多,你對我不放心嗎?”唐柱無奈問道。

“放心,所以不想辜負了北衛公主,你應該真心實意待她。”

“對她,我會以禮相待,相敬如賓,但是我的心裏只有你。”唐柱說道。

“你該回去了,現在你還是不應該在我軍營裏面停留太長時間。”舒童下了逐客令。

唐柱無奈地離開。

幾日後,西唐果然撤軍。唐柱回到了西唐帶回了趙喜公主,在公主的勸說下,西唐皇帝讓秦懷安撤軍,然後對南晟以禮相待。

唐柱開始在西唐大刀闊斧地整理朝廷,将所有有關朝鳳的組織的人都監控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和暗訪。原來西唐國庫裏面的大部分銀子都通過這些官員通過特殊渠道運送到了東蒼,東蒼真是一個神秘的國家。這些官員一些撤掉官職,一些貶為百姓,一些嚴重的判刑入獄。

西唐宮的一些商家也受到嚴懲,對于配合官員轉移財産的從輕處理,對于加入朝鳳為朝鳳出人出力的則是重罰。一些雷霆手段以後,朝廷正常了不少,但是唐柱卻遭到了幾次天網殺手刺殺,只是在西唐,唐柱身邊多了很多侍衛,天網的行動每次都落空。

在北衛,趙德也依計劃對晏遲進行了軟禁,對晏府秘密控制,只有晏殊一人自由活動如初,晏殊想到了晏遲的身份,也想到了他們兄弟二人會到這一天,只是父親難以接受,整日郁郁寡歡,整個晏府,晏殊成了主人。

對于北衛的朝鳳勢力也在逐步瓦解,西唐的成功手段,北衛借鑒用的趁手。北衛朝廷裏朝鳳的人員在銳減,也新提拔了年輕有為的人,朝廷的腐敗情況得到了制止。商圈裏面的朝鳳人員各個為了自保都開始隐藏起來不敢大肆行動,這對朝鳳組織來說是嚴重的打擊。

晏遲的軟件,讓天網沒有了頭目,那些刺客斷了金錢的來源,開始憑借自己的本事胡作非為,正好中了朝廷的下懷。對于天網的打擊開始了,很多天網的刺客因為各種罪名入獄,天網亂了,朝鳳也亂了。

不多幾日,舒童與東蒼青,東蒼海棠告別,送他們回了東蒼。面對分別東蒼海棠表現得有些失落,雖然與舒童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可是她始終覺得舒童是個好姐姐,對她照顧有加,現在讓她一人回到帝都面對朝鳳和天網組織是擔心她會遇到很多麻煩。不過舒童到時變得很鎮定,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姑娘舒童了,現在的她是大将軍,戰争的殘酷已經體驗過了,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難讓她接受的了。

舒童回到了帝都,對于舒童的回來,景府自然是非常開心地迎接,當然也有不開心的舒文

舒童回來第一天是到了皇宮,向她的親舅舅也是南晟皇帝說明了軍營裏面的一切事務,并得到他的允許,讓自己和帝都府尹劉尚文一起徹查天網和朝鳳的人員和相關事務。

莊異知道舒童回來,自己卻沒有主動去找舒童。

莊異的事情,劉尚文已經書信告訴了舒童,所以舒童最需要去面對的是自己這半個未婚夫。

“師妹,你有什麽打算?”劉尚文問到舒童。

“現在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我和他還是陛下賜婚,婚約沒有接觸,也算是夫妻吧。”舒童緩緩擡起頭看向天空。

“這個事情師兄幫不了你,還得你自己來。”劉尚文說完從庭院離開,回府衙去了。

舒童知道,師兄是給自己打氣,莊異卻非良配。

舒童将莊異約到了山寺的槐樹下。

莊異似乎已經知道了結局,并沒有表現出來多震驚或者是抗拒,從到朝廷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這個組織有多麽的深,多麽的黑,可這個是自己的選擇,現在已經無法回頭。

莊異到的時候舒童已經站在了槐樹下。

“舒童,”莊異在舒童身後叫了她一聲。

舒童緩緩側身,看到莊異,這個是逃婚以後第一次見到他,銷售的莊異少了當時的風采,精神也不如當時。

“你最近瘦了。”舒童說道。

“如能了此一生,何妨……”莊異說着看向了那棵老槐樹。

這棵老槐樹見證了年少的舒童和莊異真摯的感情,那個時候的他們年少青春,彼此認定,只可惜三年的分別,造就了彼此不同的人生。

“老槐樹老了,我們也長大了。”舒童說。

“是啊,舒童,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無話不說。”莊異問得很含蓄。

“回不去了,已經發生的事情怎麽當沒有發生一樣。我父親對你和對阿盛一樣,現在他已經長眠地下,這樣的事情如何能當它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呢?”舒童質問道。

“伯父的事情,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沒有想到晏遲會派出天網,沒有想到伯父會在這件事情上丢了性命,如果我知道了肯定會阻止晏遲,你知道的,我對伯父就跟親手父親一樣的愛戴尊重,我怎麽可能派殺手呢?”莊異哽咽說道。

“是啊,你應該不會的,如果父親當天不追出去,或許現在跟你當面對峙的就是父親了。莊異三年的事情,你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莊異嗎?”舒童說到此處有些激動,聲音裏面帶着顫抖。

“舒童,你怪我,打我,罵我都可以,只是你別傷了自己的身子,你在邊境受過傷。”莊異關切地問道。

“我已經向陛下求得了接觸婚約的旨意,從現在開始我們婚約解除,你是你,我是我。”舒童說完,轉身朝寺外走去。

原來在見莊異之前,舒童已經見過了她的師父陸淵,對于這個公認的四國大聖人,只給舒童說了2個字“放下。”

舒童一步步走下山寺的臺階,夕陽一步步緩緩地落下去,下山後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如同天邊雲霞,也如同身後的臺階,一件件都在了身後,慢慢的一切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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