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啊!!!!”
平靜的一天從一聲駭人的尖叫聲開始。
我知道米花町的兇殺案件爆發頻繁,因此米花町的房價也很便宜。
在我努力打拼很多年之後,我也終于能在東京這個物價很高的城市裏買到自己的房子。
雖然是在米花町這樣不太安全的地方就是了。
但是我堅信只要我能夠一直維持住我對外的溫柔好人店長的形象,我就絕對不會被糟心的案件纏上。
然後就在這樣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的一天裏,我的店裏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而我接下去的平靜生活也可以說就是從這個案件之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我的店員同時也是我的卡牌夥伴的萩原研二去查看情況的時候,我在安撫店裏消費的顧客的同時,撥通了霓虹的報警電話。
在把一切都弄好之後,我也踱步到來到已經在觀察現場的萩原研二的身邊,悄聲調侃道:“我以為你會直接化身成為偵探,直接查找線索呢。”
萩原研二微微攤手:“我也想呀,但是顯然已經在現場的偵探并不允許我插手。”
萩原研二說的偵探,我知道是誰。
是和我們隔了一條街的波洛咖啡廳的服務員,安室透。
今天從後廚裏出來的時候,看到他來消費,我還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稍微向一直在前臺的萩原研二詢問之後,才知道他是覺得自己在飲品方面的創作需要更近一步的學習,所以才會想要來最近很有名的新開的奶茶店來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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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時候還微微蹙眉,直接把心裏話當着萩原研二的面說了出來:“這不就是來偷師的嗎?”
那時候萩原研二還說:“放心吧小杏,在這方面我可是有跟他說的一清二楚,如果只是來消費的話,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是學習就得交學費給你。”
“所以,他不僅是服務員,還是一名偵探啊。”我看着在現場滿前忙後,身邊還有一個經常帶黑色圓鏡框,穿藍色小西裝的江戶川柯南在幫忙的安室透,無意義地感嘆了一聲。
他的小助手,江戶川柯南我也是認識的。
江戶川柯南,據說是東京很有名的高中名偵探工藤新一的遠方親戚,目前正暫住在毛利蘭的家裏。
“他不願意你插手,卻同意讓一個小學生給他打下手,真是奇怪的選擇。”我有點為萩原研二打抱不平。
“可能是覺得那孩子比我更可靠吧。”萩原研二見我臉頰都不服氣的鼓起來,好笑地寬慰我道。
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就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聲響。
萩原研二看向我,一臉的疑惑:“我以為你有把他們帶下來。”
萩原研二話裏的他們指的是和他一樣,本體都是卡牌,但是卻也能夠變成人形,在我的店裏幫忙的其他夥伴。
我下意識摸向口袋,以防是自己記錯了。
熟悉的隔着衣服布料卡牌們傳給我的手感,我十分肯定點頭:“我是把他們都帶身上了啊。”
還好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在我猶豫着要不要冒着被懷疑成嫌疑犯的危險偷偷跑上樓去看一下情況,他們就來了。
可能是因為米花町驚人的的犯罪率,他們對于人員的筆錄登記和例行問話的流程得心應手。
在他們對我進行完這樣的流程以及安室透指出的嫌疑人範圍後,我得到離場的允許。
原本萩原研二還處于安全方面想陪我一起上去,但是在我的勸說中最後放棄了。
一直到這裏我都還沒有自我介紹。
我是陶典杏,一個來自異世界的魔法使,在被迫穿越來着這個世界之前正在世界最強的魔法使木之本櫻老師那裏學習如何制作完全屬于自己的卡牌。
因為被攻擊魔力波及,所以穿越至此。
在為确定自己無法回去而傷感的同時,很慶幸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年,也就是十八歲的時候被這個世界認可了,獲得了本土的居民身份。
一個和我在原本的世界的身份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的身份。
唯一的區別就是,我以前的家族是魔法使世家,而現在的家族則是道學世家。
在通過各種資料的查證,我認為我是這個世界唯一的魔法使。
我小心翼翼地用鑰匙打開門,然後看見了一個發型有些微卷,無論是手臂還是脖子都纏滿繃帶,穿着砂色長風衣的男人站在門關那裏。
家裏出現的陌生男子,無論怎麽樣,第一反應都應該是先給對方一拳!
我握緊拳頭,搶先沖他揮出攻擊,對方似乎也是一個練過的人,一個側身就輕松躲過我的攻擊。
雖然我已經很沒有進行武術上面的訓練了,但是最起碼的底子還是在的。
我朝他來了一個側身掃腿和接連的直拳。
“這位小姐,不管怎麽樣都應該先問清楚吧?一上來就重拳出擊,未免有些失禮了。”他接住我的拳頭。
我的手腕微微一轉,就掙脫開他的束縛。
我往後一躍,就和他拉開了距離,保持着時刻準備進攻的姿勢:“那你倒是說說你是誰?”
“我呀,我是太宰治。”他自我介紹道:“說起來,我想問問小姐,你知道那扇門是什麽情況嗎?”
太宰治手指着的那扇從我搬進這個家之後就一直被魔力包圍着的儲物間的門。
我沖他揚了揚下巴:“有話直說。”
“我原本是在我們會社儲存資料的儲物間裏翻找我需要的資料,然後想要從裏面出來的時候,打開門,看到的景象就是你家了。”太宰治一臉苦惱的說:“我試了好幾次情況都是一模一樣的呢,完全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小杏?”不放心我的萩原研二最後還是上來找我了。
女人的第六感和我作為魔法使有的直覺的判斷,他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欺騙我。
我很快就三言兩語和上來的萩原研二說明情況。
“既然如此,那就先随便給他編個身份?”萩原研二上下打量太宰治,向我建議道。
“可以。”我點頭表示贊頭,然後看向太宰治:“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叫太宰治,但是太宰治在這個世界上是一個有名的作家,所以是不能讓你用着這個名字的。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就叫大哉,杉木大哉。是我一個已經去世的好友的弟弟,剛來到我這裏,想要兼職賺生活費。”
“诶,怎麽這樣,我還要隐藏自己的名字嗎?”太宰治的臉上是小孩子看一眼都知道他是故意裝出來的可憐委屈神情。
“對,”雖然他的臉長得确實很好看,但是我才不吃這一套,我冷漠無情地說道:“我的奶茶店裏現在發生了兇殺案,我作為店長不管怎麽樣都要在,你是要在暫時在這裏待着,還是跟我們一起下去?”
之所以想要邀請他跟我們一起下去,是因為怕他在沒有人看着的家裏亂來。
而之所以不放出和萩原研二一樣類型的卡牌看着他,是因為不想那麽快就在他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底牌。
“那就跟你們一起下去吧,”太宰治在做完選擇之後,又問我:“那我應該怎麽稱呼你?”
“你稱呼我為‘陶店長’就好了。”
太宰治跟在我們身後,一起回到店裏。
新出現的太宰治也不意外地接受了警察們的例行盤問。
好在事情并沒有我想象的最差的方向發展,太宰治用我剛剛給他的人設敷衍了教官。
雖然我也不介意對方不順着我的意思說,但是那樣的話,我就需要給我對外營造出來的溫柔好人店長形象加上一些新的設定。
這樣的變化确實給我帶來有些新的麻煩,但是頂多也就是我們被人多盯一陣子,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另外,我這裏說的盯着我們的人指的就是,安室透。
在萩原研二上樓找我的時候,他就已經大概說明了一下他自己對安室透的感覺。
萩原研二的本體是寫着“友好的情義”的魔法卡牌。
他的能力就是能夠感知到站在他面前的人的情緒,并且在和他對話時候,對方會下意識就很喜歡他。
所以對于萩原研二向別人提出的請求,在大部分情況下別人都是不會拒絕他。
而他以人形出現在現世的時候則是以“優空德基”這個名字自居。
因為他的潛意識告訴他,最好不要用本名行動。
萩原研二獨自面對安室透的時候很明顯的感覺到,原本應該會對自己抱有很大善意的安室透實際上內心很憤怒,并且眼睛時不時就會看向他胸前挂着的工作牌。
看起來是在懷疑他的身份。
不過眼前安室透對他或者說是對我們的懷疑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發生在我店裏的案件。
如果再不解決的話,我的店可能就要因為案件其惡劣程度而産生的負面印象而不得不休息一段時間了。
好在當太宰治回答完警察的問題之後,安室透也找齊了線索,開始指認兇手,并說明對方的作案動機和手法。
該說不愧是偵探,一下子就解決了。
兇手是死者的現役女朋友。
而兇手動手的原因是,對方有家,暴,行為,并且試圖腳踏兩條船,而另外一條船是快要被勾搭成功的她的閨蜜。
她能接受對方對自己有家,暴,行為,但是她不願接受他移情別戀,并且對自己的閨蜜動粗。
我有很多話想說,很多問題想問,介于萩原研二是一張還過往記憶的卡牌,所以我最後選擇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
安室透看向我們的眼神實在是說不上友善,但是我們确實不得不感謝他。
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店裏的案件估計就沒有那麽快結案。
不是說我作為一個外國人而不信任霓虹的警察,只是事實上能讓一個高中生的偵探被譽為‘救世主’,足以證明霓虹警察确實是不太靠譜。
結案之後,店裏也一下子空了出來,這也讓我做出了今天提早關門休息的決定。
在送完最後一個顧客,也就是安室透之後,我終于順利地挂上‘關店休息’的牌子。
但是在我們心裏很沒有的人氣的安室透在最後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個暴擊傷害。
這個讨厭鬼!想偷師就算了,居然還心懷詭事。
“真可惜,難得我今天是假期,”安室透來到我們的面前,溫和地笑着:“原本還想着可以借這個機會跟陶店長學習飲品的制作呢。”
他看了一眼我的工作牌。
我笑了笑,附議了一聲。
“不過我看店裏發生了這樣的事,店長小姐也沒有精力招待我了,那麽我下次再來拜訪您。”
還是別來了。
我目送他從店裏離開,在心裏暗暗想到。
我雙手叉腰,看着有些亂糟糟的店,說道:“好啦,把店裏的衛生做完,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诶,我還以為會先解決我的事情呢,”太宰治反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而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就枕在上面。
“你的事情是很重要,但是打掃衛生要排在你前面。”我說着拿起掃把,側身看他:“你也不要光坐着,趕緊過來幫忙!”
“什麽?我也要做嗎?”太宰治立刻就像是被打了霜而蔫掉的青菜一樣。
“當然!”我毫不客氣地把他從椅子上扯起來,順帶把手裏的掃把塞進他的手裏說。
“诶,怎麽這樣啊。”他有氣無力動着手裏的掃把。
在打掃完之後又被我拉着去倒垃圾。
“走吧走吧,一起去倒垃圾。”我喊道。
“诶,不去可以嗎?”他裝可憐的說道,甚至還牽起我的手,用着會讓人在一瞬間就會給他帶上濾鏡的極致溫柔聲音:“我知道,這位美麗的陶店長,一定不舍得讓我幹……”
我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就迅速的把手從他的手心裏抽出來。
要是讓他說完那還得了,我的雞皮疙瘩肯定都得掉一地好吧。
我就像是一個拔O無情的渣男,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冷漠又無情地說道:“你誇我多麽美麗都沒有用,除非你能讓垃圾全都變成美元,你就可以不用和我去丢垃圾。”
“為什麽不讓他去啊?”太宰治傷心欲絕又憤怒地指向正在洗器具的萩原研二。
“因為他在洗東西,快走!早點倒完早點結束。”我喊道。
“啊,怎麽會這樣,這位美麗的陶店長,怎麽會如此油鹽不進啊!”太宰治走在我側邊,他的雙手被他舉到的面前,手指靈動且無規則地動着,而嘴裏則是不停在表示自己的不滿。
“作為你的勞動成果,我家今晚可以準備你愛吃的料理。”我只顧着往前。
盡管我這個人不太樂意見到我在忙碌而有人在休息的畫面,但是勉強也能算作是一個頗有良心的人。
“什麽?!原來陶店長是個好人嗎?!!”
他在聽到我說這句話之後,瞬間就嬌俏得像個女孩子一樣,雙手緊緊捂住了嘴,眼睛都大了一倍,誇張地說道。
“那我要吃蟹肉!”他高喊。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