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我打心裏佩服松田陣平,這麽大的事都能忍到現在才說出來。
真是個幹大事的人啊!
我們幾個都正襟危坐,開始聽他說。
松田陣平出聲:“最先開始,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太舒服的,下意識覺得變回卡牌會舒服一些,所以才變回去的。”
“但是在我變回去之後,準備進入睡眠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拉入一段片段裏。”
“雖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一旦陷入這種情況,不應該這麽早就能醒過來的,畢竟你也沒有受到什麽外界的刺激。”我在他停頓的時候,很适時地從自己的認知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可能是因為那段記憶真的很短。”他的視線穩穩的落在就坐在他對面的萩原研二身上:“只有我和你小時候在一起玩的一小段畫面。”
“我?!”萩原研二一臉不可思議地指着自己,然後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的一樣:“這樣子,好像也确實是說得通。”
萩原研二顯然是進入了回憶,并為其他完全不知道我們和松田陣平的初次相遇的場景的幾個人做說明。
***
那會我在異世界的身份年齡也已經是二十歲了。
已經到了能夠真正簽約工作合同的年齡了,因為母語就是種花語,且一直待在我身邊的萩原研二也只會霓虹語,為了我們能夠溝通,我使用霓虹語的頻率比我在原本的世界要高得多。
我的霓虹語也漸漸得到了和當地人說的一樣好、完全聽不出來是外國人這樣的稱贊。
雖然說在這之前,哪怕我只會一句,他們也會昧着良心誇我霓虹語說得真好就是了。
憑借着掌握雙語這項技能,我也找到了比在各種店裏打零工的工資要高得多的辦公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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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的時候,我就帶着在下班之後從卡牌裏出來的萩原研二一起去了一家,萩原研二很喜歡的一家飯店裏下館子。
“沒錯!這就是我想象到的那種美味。”萩原研二在品嘗了一口炸物天婦羅之後,喊道。
“之前路過這一家店的時候,就一直覺得這家店的飄出來好誘人啊!這一次來吃,真的就是這樣子的,完全沒有讓人失望呢!”
之前因為打零工的錢一直都不多,并且因為是卡牌的原因,所以并不會覺得餓。
為了給我省錢,萩原研二也選擇在非具有重大意義的日子不吃東西。
“嗯!所以你今天就敞開了肚子,盡情地吃吧!”我豪爽的放言。
“好嘞!”
最後就是我們兩個人是吃得肚子圓鼓鼓的,感覺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但是因為都是年輕人,所以消化系統工作的速度也很快,在我們覺得可以進行飯後散步的時候,我們也就不再霸占着位置結賬出去了。
“哇!萩原,你這喜歡的飯店的價格也太劃算了吧!”我看着賬單上面的數字,十分歡喜地拍了拍和我并肩走着的萩原研二。
“以後每次想改善夥食的時候,我們就來這家吃飯怎麽樣?”我問。
“一直到我們吃膩?”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事實上我也根本不需要任何回話,先不說萩原研二從沒有在這方面持反對意見。
重要的是,目前這家掌握財政命脈的人是我。并且,我最喜歡萩原研二的一點就是,他真的非常給我面子。
在我拍板決定之後,他十分捧場地拍着掌,臉上是連我看了都覺得真誠的表情:“英明的決定!我喜歡這個!下一次我們換些這次沒有吃上的菜。”
“嗯嗯!”我對他的上道十分滿意。
我們在路燈的陪伴下,慢慢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在出了公寓的電梯,我就感受一股相當強的魔力波動。
“怎麽回事?”我立刻往那股魔力所在的地方跑去。
我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四年了,除了制作萩原研二的那一天感知到了屬于他的魔力波動以外,其他的時候一點魔力都沒有感知到。
這一次突如其來,讓我半是欣喜半是擔憂。
等到來到魔力的面前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為什麽自己會覺得身邊的門很眼熟。
原來就在我家門口啊!!!
萩原研二湊到我的身邊:“怎麽辦,小杏?”
此時的我已經手握已經被我解除封印的魔杖:“能怎麽辦,當然是看看能不能把他制作出來,不然一直放在這裏,也是不行的。”
順着我示意他的手勢,萩原研二退到我的身後去。
不得不說,這股魔力比萩原研二那一團給人感覺要‘暴躁’得要多。
我一邊習慣性的轉着手裏的魔杖,一邊警惕着這股魔力突然産生攻擊性。
就在我擡手之際,本來給人還松弛的魔力就突然收縮,向我們撲來。
和之前萩原研二那股給溫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股魔力把我萩原研二包裹在其中,它的‘暴躁’甚至影響了我們。
起碼是影響到我了。
我強壓想要抒發內心突然湧起的暴躁的想法。
從口袋裏摸出空白卡牌,高舉魔杖,熟記于心的咒語脫口而出。
“蘊含着世界力量的魔力啊,我以你新主人——陶典杏,命令你,成為我的助力,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好在這魔力只是暴躁,沒有其他攻擊行為,并不需要我用其他卡牌先強行壓制。
在所有魔力都彙聚進我扔出來的空白卡牌裏的後一個瞬間又跳出來。
“!!什麽!!!”我下意識的擡手想要擋住。
從卡牌變成的男人,直接略過我,撲向站在我身後的萩原研二。
在萩原研二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揪住他的衣領,想要給萩原研二一拳。
萩原研二雖然是一張更多作用在心理上的卡牌,但是說實話,他的近戰攻擊力不比現實一直又在鍛煉的男人的差。
他在察覺到對方想要揍他的行為之後就立刻掙脫開對方的束縛,想給予反擊。
“诶,等等!你們兩個,不要突然打起來啊!!”我趕忙過去阻止。
最後兩個人總算是在我的極力拉開下,一點傷都沒有地坐在客廳。
我作為主持正義的人,就坐在他們的中間,我看向剛認識的男人:“你自我介紹一下呗?”
對方切了一聲,但是最後還是在我死盯着他的視線中,開口:“我是《炸彈搗蛋鬼》——松田陣平。”
“你為什麽要一出來就打萩原啊?”
“沒有為什麽,就會單純的覺得他不合我眼緣,看着他的那張臉就想給他來一拳。”
***
萩原研二說:“該不會我們真的是相愛相殺的幼馴染?所以你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相殺本能在作祟,才會想要給我一拳!”
松田陣平撇嘴:“切。可能吧。但是記憶力确實就是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還會一起玩。”
“玩?玩什麽?玩泥巴嗎?”我調侃道。
“玩你這張厚臉皮!”松田陣平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他猛地側身,在我忙着往後仰,防止他撞上我的時候,雙手揪住我的臉頰,惡狠狠的說。
“快放搜!!!”我開始掙紮。
最後終于脫離他的魔掌,心疼地揉自己被他揪得發紅的臉頰,在挑釁的朝他扮鬼臉之後立刻躲到就坐在我身邊的諸伏景光身後:“hiro,救我!”
諸伏景光一邊伸手把我護在身後,一邊試圖把話題擺正:“那松田,你自己知道是什麽因素讓你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嗎?”
正事為先,松田陣平傾身要來把我拽出去的行為停下來,思考了一下:“不清楚。”
“會不會今天早上和你接觸的佐藤警官。”織田作之助問:“我看她好像認識你?”
萩原研二則是猜測:“也有可能是以為是這兩天的那股不對勁的魔力。”
我探頭和太宰治同時出聲說:
“那不然,陣平你去接近佐藤警官怎麽樣?”/“或者松田可以去試試接近那名女警官?”
“沒準就會想起新的記憶呢?”我們同聲道。
“沒必要。”松田陣平雙手環胸,酷酷地說:“以前的記憶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有沒有都沒有什麽區別。能想起來就想起來,不能就算了。”
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萩原研二對他的發言都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連沒有失去記憶的織田作之助都在身邊有太宰治的“為什麽啊?”的嚷嚷中點頭。
之前在知道他們是沒有記憶的狀态的時候,我是有動過要去幫他們找記憶的心思的。因為真的沒有哪張卡牌在出來是他們這樣的形态。
不過在之後我出于尊重事先詢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拒絕了。
我這個做主人的,又能怎麽辦呢?當然是只能表示理解和尊重啦。
今天正經的家庭會議已經開完了,是時候去享受最後一夜的溫泉服務。
但是我應該知道的,一連接待了兩個還是從米花町出來的偵探的旅館怎麽會讓我們平安的度過最後的時光。
米花町的偵探,在我看來就是出了名的走哪,死哪的死神象征。
我不應該大意的以為今天已經發生了一次案件,之後就會風平浪靜的。
從溫泉湯裏出來的我們,再一次因為尖叫聲而被迫的打斷了去吃飯的計劃。
和其他穿着浴衣的其他人站在一起,我們這一行沒有穿浴衣的人就變得格外顯眼。
這不,警察還沒有到來,辦事向來喜歡大驚小怪的毛利小五郎就開始懷疑穿着方便活動的睡衣的我們:“該不會是你們吧?明明是來泡溫泉,結果連浴衣都不穿,果然是為了行事方便吧?”
這種被人冤枉的委屈,松田陣平是一秒鐘都不會受的。
“哈?!”
雖然他的臉雖然可以說是我們之間的池面臉。
咳咳咳,應該來說,我們這一行人,除了我還留有一點一直都沒有消失的嬰兒肥,讓我看起來有些普通,其他人都可以說是池面臉。
另外說明,我一直覺得我要是嬰兒肥消失,會變得比現在要更好看。
我也不知道松田陣平是怎麽做到,那麽好看的臉,卻偏偏要擺出是□□大佬的表情:“大叔,你要是不會破案就不要逞強了!”
“什麽?!你這個沒有禮貌的臭小子,你說什麽?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啊!!你居然說我不會破案!?”
“我看你也就沉睡的時候,才能算是有點用好吧!”
“哼!兇手一定就是你們!不然你們幹嘛怎麽跳腳!”毛利小五郎确定到。
“爸爸!”毛利蘭在一邊喊道。
“看來還真是醒着腦子就不好使了!”
“嘛嘛嘛,乂陸,算啦,算啦。”他們兩個人的争吵聲中間還夾雜着毛利蘭和萩原研二的勸和聲。
“唉。”我深深地嘆一口氣,場景好混亂啊。
那邊有正在因為同伴陸續死亡在哭泣的大學生,另外一邊是富有超高好奇心的江戶川柯南攔着諸伏景光和織田作之助問東問西。
以及一邊搜查證據,一邊是時不時就能讓我注意,他就在很隐蔽地盯着我的安室透。
和一直往我身上靠的太宰治。
我莫名的覺得一股心累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