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來的警察還是早上那一批,看得出來,他們也像習慣了這種情況的發生了。
目暮警官站在毛利小五郎,帶着對現狀的些許無語:“又是你們啊,毛利老弟。”
那擺出死魚眼的眼睛讓原本還在跟松田陣平吵架的毛利小五郎直接不好意思起來,擡手了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在看到這裏之後,我就不再關注對我而言無關緊要的互動,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
剛剛負責勸架的兩個人正在互相道歉。
我看向退回來的松田陣平,關心的問道:“你現在沒事吧?”
“嗯。”松田陣平瞥了我一眼,看我的視線越過我落在別的地方,我完全知道我的意思。
他擡手落在我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一下,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我也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
!!!
這真的是松田陣平少見的溫柔!
我立刻轉頭看向房間裏唯有的窗戶,看外面是不是已經突然下起紅雨。
“啊!好痛。”我驚呼。
松田陣平用力地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好吧,看來外面的天氣還是一切正常。
全場的最佳MVP,我願意給予那個圓框眼鏡的小男孩,江戶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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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閑着沒事,開始以旁觀者的身份打量房間的的構造,和房間裏每一個人的各異表情的時候,我看到江戶川柯南打開腕表的玻璃蓋對準正在胡亂斷案的毛利小五郎。
在他的手一摁,原本還精神抖擻的毛利小五郎就跟一瞬間被什麽東西砸中後腦袋的一樣,精神恍惚,踉跄着幾步,最後跌坐在地上,失去意識。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明明在最先開始的時候,還纏着諸伏景光和織田作之助不放。
然後只是在我無所事事的短短時間裏,他居然就已經找到了指認兇手的證據,還能用讓人輕易理解、很有頭理的言語解說犯罪過程。
以及安室透和他之間在解說期間的完美配合。
我對他如何成為一個這般聰明的小孩不感興趣。
我只知道,從現在起,他将會是繼安室透被我們警惕的第二人。
誰讓他在安室透開始‘關注’我們的時候,也開始關注我們呢?
之前沒有把他對我們這種過頭的好奇心放在心上,是因為認為他只是好奇心比其他小孩要重一些的小孩子。
但是實際上他就是被人誇誇其談的真正的‘沉睡的小五郎’,就不得不更加防備了。要是有人能夠幫我們轉移他盯上我們的注意就好了。
畢竟我可不想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跟一個小孩子大嘴巴說胡話,說我是魔法使還是巫女什麽的。
從此刻起,江戶川柯南在我這裏的好感降為零。
“所以兇手就是你們,河村夫婦。”江戶川柯南拿着可能是變聲器的紅色領結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被指認是兇手的夫婦就好像是被開啓固定程序一樣,跟上次在店裏的兇手九條小姐一樣,開始掩面,說自己對他們下手都是有不可原諒的原因。
死者,就是昨天晚上在泡溫泉的時候,宮本奈理說的,社團社長。
而他會被殺害的原因,是因為故意和河村家的大女兒戀愛,在對方愛他不能自拔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抛棄對方,并放話,如果她肯為她去死,那他就願意再和她在一起。
然後河村家的大女兒就真的去死了。
一直到整個案件結束,散場之後,其實我都有些不解。
“怎麽了嗎?小杏。”
在情緒這方面一直都是最敏感的萩原研二,在發現我的步調開始慢于他們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我的情緒。
我雙手環胸,不解着歪着頭:“不,我只是不理解,這件事情的發展是一定會走到這樣的地步嗎?”
“嗯?”他們似乎不懂我想表達什麽。
“我的意思是,雖然那個渣男确實是很過分,但是既然他們的大女兒都留下遺書了就相當于是證據了,以慫恿,自,殺,罪,告他,讓他蹲幾年牢,再看他在出來之後因為這個污點在社會上處處碰壁,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維持,過着窮困潦倒日子,不是更好嗎?”
“非得要自己動手。現在好了,痛快是痛快了,但是家裏就剩下一個大學才剛開始的小女兒,還要背上父母是殺人犯的污點,以後光明的未來就算是被毀了。”
“……”
“你們幹嘛這樣看我,給點反應嘛。”我對他們呆成木頭行為表示控訴,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們該不會覺得他們那麽做是正常行為吧?!”
“這裏的警察到底有多不靠譜,多不值得這裏的人的信賴啊。”我無語了。
沒有記憶的三個人就算了,怎麽連織田作之助(雖然他以前是一個殺手來着)和太宰治都會這樣認為啊。
“我想,在這件事情上,作為外國公民的陶小姐還不要做過多發言比較好。”一個聲音在我身後想起。
“!!!”我立刻回頭,就看到從陰影區走出來的安室透,真是吓死個人了!!
我在心裏平複一下心情,不動聲色的打量他。
“畢竟可能會不小心惹本國的人民生氣呢。”
他臉上是很溫和的笑意,說着的話,從表面聽起來也像是善意的提醒。
但是!是在點我吧?就是在點我吧!!
雖然這樣想很沒有禮貌,但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一個這麽愛國的人。
我扯着嘴角,沖他點了點頭。
“安室先生是要出門啊?”太宰治突然出聲問道。
安室透的房間要比我們和案發現場的房間都要更裏面,這會卻突然在我們身後。
“是的,明天就要回去,聽說這裏的夜晚也很熱鬧呢,感覺要是不去看看,以後會覺得遺憾呢。你們要一起嗎?”安室透笑盈盈的沖我們邀請道。
“不了。”我幹脆利落的拒絕。
白天感受到的魔力在這會又出現了,要是要跟他一起行動的話,有什麽突發情況就不好動手了。
目送安室透從我們中間穿過。
在場除了沒有魔力的太宰治沒有感知到,我們其他人都能很清楚地感知到,那股魔力的波動正在變大。
“杉木,”我出聲:“我們要去找那股魔力,你要留在這裏還是跟我們一起去?”
太宰治還沒有回複,織田作之助就建議:“其實比較想要讓你來,因為我們覺得要是真的是昨晚猜測的那樣,就會需要你使用一下你的消除異能的異能力。”
太宰治懶散的表情一換:“既然是織田作這樣拜托我,那我就跟你們一起去好了。”
沒有人會想到,我們在行人很少的小樹林找到了那股很不穩定的魔力的時候碰到了原本說着要去逛熱鬧夜市的安室透。
看到對方吃驚的眼神,估計也會沒有想到我們會出現在這裏。
原本藏在安室透手心上的一個小U盤的魔力,開始有了想要逃跑的趨勢。
在我們小跑來到安室透面前,想要扯謊,從他手裏拿到U盤的時候。
“什麽?”安室透驚呼。
以U盤為中心的,黑暗開始擴散。
好在是我們幾個人都有攜帶便攜手電筒,還可以照明。
除了還在和安室透對質的我,其他幾個人都打開了自己的手電筒。
此時的安室透充滿疑惑的視線在我和緊緊被他他手心裏躺着U盤來回看:“這是怎麽回事。”
我看出魔力正在看見控制着U盤想要逃跑,我沒有時間給他解惑。
我急躁地說:“來不及跟你解釋,你先把U盤給我!”我伸手就要去奪。
我當然也知道這個行為很不好,但是要是再讓它溜掉的話,可能就要花費更多的力氣去找,甚至可能找不到。
然後在我找不到的地方開始肆意破壞。
安室透躲過我的手,下意識地向我揮拳。
我擡手雙臂交叉格擋,但是還是退後一步半。
好大的力氣啊!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持續好一段時間的訓練的了,但是還是僅僅因為這一拳而連下盤都穩不住。
我看到松田陣平他們也圍了上來。
幾對一,除了是為了幫我攔住他,也是為了在最大限度分散安室透的注意力,讓他盡可能的沒有注意到我之後的行為。
U盤從安室透的手心裏飛脫出來。
“不準跑!”我立刻就丢下這邊混亂的現場,追着U盤而去。
魔力是飛着的,不說我追上了,也夠不着。
我直接省略步驟地解除了魔杖的封印,甩出一張魔法卡牌,用魔杖點祂:“跳!”跟着我追過來的太宰治被我甩在後頭。
但是沒有辦法,實在是騰不出且沒有第二張在這方面的魔法卡牌給他用了。
就在我一瞬間的起跳要抓住U盤的時候,它突然就有了攻擊的意圖,直接讓U盤炸開。
因為要護住自己不被U盤的劃片傷到,我不得不收回手擋住,同時因為姿勢的突然改變,讓我不得不順勢往後仰。
還是後面追上來上的太宰治在我落到地上的時候,在後面扶住我,幫我穩住不得不往後連退幾步的身體。
來不及道謝,我甩出我先前轉化的卡牌:“幻象!”
從卡牌中釋放出本形的‘幻象’以迷霧的方式追了上去。
“盾!”後又被我解除封印的原本無形卻在太宰治的手電筒的照射下,可以稍微看到。
‘盾’緊追在幻象的後面。
在‘幻象’越過魔力制造出前方沒有路的景象,讓魔力的前進的速度慢下的時候,‘盾’迅速的展開,把魔力和我們都包在其中。
“看你還往哪逃!”
魔力在盾裏面開始亂飛的時候,我手裏轉了一圈魔杖隔着空白卡牌對準了它,因為之後也要轉為自己的卡牌,所以和上次收服‘幻象’和‘跳’的咒語也變得不一樣:“蘊含着世界力量的魔力啊,我以你新主人——陶典杏,命令你,成為我的助力,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起初還很成功,它掙紮無果地正在被迫被收進卡牌裏。
但也是那個時候,就跟玩游戲一樣,進度條卡住了。
“怎麽會這樣!”我咬着牙,加大自己魔力的輸出。
這一場我沒有經歷過的魔力博弈。
對我來說屬實是很吃力。
在感覺要輸的時候,太宰治從我身邊越過,碰了一下無形卻也有形的正在掙紮的魔力。
收服卡牌的阻力一下子就消失了。
連帶着剛剛被我解除了封印的兩張,我的手中一共接到向我飄來的四張魔法卡牌。
魔力,啊不,現在應該說,卡牌了。
卡牌被收服,籠罩着我們的黑暗也随之散去。
環顧四周,才發現,我們跑出了老遠。
一個熟悉的光點來到我們面前。
“快走,我來帶路。安室還在小樹林裏找你們!”
是諸伏景光。
在諸伏景光的帶路下,我們一直到回到旅館都沒有碰上安室透。
“哈!哈!哈!”我沒有任何形象的跪在房間的地板上,雙手撐着地喘着粗氣:“累,累,累死我了!”
“還好有hiro帶路,不然沒有hiro的提醒,我們估計要被安室那家夥纏上好幾次。”
這個時候,我顧不得什麽真名假名了。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