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我在警戒安室透可能會突然向我們開槍的同時,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江戶川亂步:“不是啊大哥,你要不要看一下現在的場合啊,而且我去哪裏給你找零食啊?”

說完我又看向安室透,語氣冷靜地跟他說:“安室先生,你先冷靜一下。”

“事實上,我們對你的身份一點興趣都沒有。”

就算我這麽說,安室透的臉依舊黑得感覺可以滴墨。

在這裏注明表示一下,這并非是我對膚色的一種歧視。

這裏其實是用來誇張的說法,指的是他一點都不相信我們的那些話。

“你們這麽說,我就要相信嗎?以表誠意,讓他們用回自己的臉如何?”安室透的視線快速的掃過他們,最後又落在我的身上。

他似乎是發現了從剛剛開始到現在,都是我在跟他對話,或者說是談判。

“雖然我們現在的長相可能是讓你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門原本就是長這樣的。”諸伏景光稍微解釋了一下:“如果我們對你的身份感興趣的話,早就會去跟蹤、調查你了,而不是留在這裏,讓你找上門來。”

“而我們會在這裏等你,主要是想弄清楚你為什麽在第一次和我們接觸之後就立刻咬上我們。”諸伏景光補充地交代了我們的行為。

我附和道:“就是啊,至于那麽敏感嗎?還拔·槍……”

我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的槍,細細地打量起來。

從外表黑到發亮的外身,就知道他把他的槍保養得很好。

我側頭看向織田作之助,又看向從剛剛就很警惕手上握有雙·槍的織田作之助的安室透。

聽見他冷淡的聲音:“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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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上前一步:“你來找我們,是通過對我們觀察,覺得我們是可以談判的對象,所以想來直接和我們說開的對吧?所以現在我們這樣僵持着沒有什麽意義不是嗎?”

“不如這樣子,我數到三,雙方都把槍放下,然後坐下來好好談談。”我提議道。

我覺得我真的很了不起,在現在這種情況語氣都能這麽平靜。

于此同時也在時刻準備着,如果談不攏安室透開槍的情況下,把江戶川亂步給拉我們這邊過來。

雖然說是和對方也就只有認識了一夜這樣子的短暫的友誼而已。

但是再怎麽說,我們和太宰治都是說得上是朋友的關系,而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這是什麽套娃!?)能罩一下就還是罩一下吧。

“一、二、三。”我咬字清晰的數着數。

織田作之助在我數到三的時候,就率先垂下手,不再用槍口對安室透,有他這樣子的率先示弱,安室透也才緩緩地把槍收起來。

最後可喜可賀的就是我們又回到了剛剛的位置上。

“呼。”我在心裏暗暗地松口氣。

作為一個由種花家教出來的溫弱兔子的我,表示如果可以的話,再也不想經歷剛剛那樣的場合了,感覺腿都被吓軟了。

雖然我是個魔法使,但是那可是槍啊!!

為了表示我們真的對他除了對方會盯上我們這件事有好奇心以外,沒有其他好奇心。我覺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以及對方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當然有些不是他能知道的內容,我也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這是作為一個女性的直覺。

比如說,我和江戶川亂步,兩個真正的人都是來自異世界的人這件事情。

就對魔力的研究而言,他能拿到U盤,以及先前的對話裏他的發問,我可以打百分百包票,對方是絕對知道一些的。

而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都是貪婪的,要是知道我們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們的處境就絕對不會比他們只知道魔力事情安全了。

更何況,安室透絕對不會是單打獨鬥的獨行俠。

他對異世界事情沒有任何想法,不代表他背後的組織對這些會沒有任何想法。

我已經在內心裏考慮好可以實話跟他說的部分和不能跟他的部分。

我看向重新和我面對面坐着的安室透:“你想知道什麽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

安室透似乎真的很在乎諸伏景光他們。

他深吸一口,在确定諸伏景光他們不願意給他任何一點點除了警惕以外的情緒之後,才開口:“他們的名字并不叫什麽優空德基,乂陸青或者七裏錐折,對嗎?”

我和坐回我身邊的萩原研二對視,對方小小的昂首,代替我開口:“是的,我真實的名字是叫萩原研二,乂陸青的原名就是松田陣平,而七裏的隐瞞下的名字是諸伏景光。”

在安室透瞪大的眼睛,眼睛看過來時候,萩原研二帶着疑惑的語氣說:“而你的名字也不叫什麽安室透,是吧,或者應該稱呼你為——降谷零?”

我發現這個名字好像是什麽不得了的情報,坐在我對面的安室透的身體立刻又緊繃起來,手下意識地又放在後腰側別着的槍上。

因為這個意外的名字,我又看向了萩原研二。

他湊到我耳邊,小聲地說道:“剛剛想起來一點點。”

我明白地點點頭。

雖然原本應該是我來跟安室透說的,但是既然萩原研二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就幹脆讓這個很會語言藝術的人來說就好了。

而萩原研二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他沖我眨了眨眼睛,讓我放心,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他來接手。

“你不要緊張,事實上,我對于你也就只有一點點的記憶而已。”萩原研二用可以別人會意到的用詞,想讓此刻非常緊張的安室透注意到到別的地方去。

“只有一點點的記憶?這是什麽意思?”就如萩原研二想要的效果一樣,安室透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到別的地方了。

萩原研二雙肩放松的一聳:“其實就是字面意思,我們三個人都是沒有記憶的人,剛剛能的說出你的名字,可能是因為在剛剛和你對峙的時候,打鬧被刺激到,才想起了一點事情。”

“……”

安室透沒有說話,我們也都知道一點點模糊不清的話,是不會讓他徹底相信我們的。

萩原研二地向我們說出了他剛剛才回憶起來的事情。

“你和我,或者是還有小陣平和景光,我們都是同一期的警校生。當時你的成績就一直很優越,和小陣平很不對付,甚至還違反規則,在一個夜晚私下約架,最後還把小陣平以前補的假牙給打掉了。”

“喂!hagi!!”自從有了和一點小時候和萩原研二就一起玩的幼時記憶,松田陣平自己也就很順口的就把對他的稱呼改成了記憶裏喊的‘hagi’。

松田陣平并沒有萩原研二現在說的這段回憶,但是也對自己被人連假牙都打掉的可能或者不可能存在的糗事被他這樣說出來,而感到不滿。

“噗。”這是我忍不住不小心笑出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一直就離我們比較遠的江戶川亂步毫無顧忌笑出的聲音。

“喂!!”松田陣平有些惱羞成怒:“你這家夥笑夠了沒有。”

“哼!”江戶川亂步立刻挑釁地沖他哼了一聲。

“咳咳,”諸伏景光假咳了幾聲,提醒我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幹,不要放散記憶力。

萩原研二也收斂對記憶裏被打掉假牙的松田陣平的覺得好笑還是好笑的心情:“不過剛好不打不相識,後面和女警校生聯誼的時候,我還叫上了你們,當然,有女朋友了的班長只是去喝酒的。唔,我還沒有想起班長的名字。”

“只有這些?”安室透問。

“目前就想起來這些。”萩原研二說。

“你們還記得自己死掉了這件事情嗎?”安室透眼神和語氣都犀利。

“雖然有猜到,我們可能已經死掉了,但是要說記憶的話,是沒有的。”萩原研二搖頭說。

“那你們和她又是什麽關系?”他又看向我,眼神超兇,就像是,如果萩原研二說,是被我強行綁在我的身邊的話,他就會立刻閃現到我的面前,然後把我扭送到警察局,直接請我吃炸豬排飯。

請吃炸豬排飯似乎是霓虹這邊,警察為了能讓犯、罪、人說出事實,決定用請對方吃炸豬排飯這個方法來感化人。

但是到底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我可是超級遵紀守法的外國人啊,從來都沒有被人抓進霓虹監,獄。

我精神渙散地想着。

“是主人哦。”萩原研二眉眼彎彎地說:“小杏現在是我們幾個人的主人哦。”

“!!!”

安室透的表情先是震驚,然後轉為不可思議。

我覺得我可能是以前霸道總裁的言情小說看多了,不然怎麽能那麽清楚地看到安室透臉上的情緒扇形圖。

三分對整件事情的震驚,四分對我成為他們主人的不滿,以及剩下的三分是對可能真的是他同期的幾個人居然甘願堕落至此的心痛。

我忍不住捂臉。

雖然這句話從客觀事實上來看,是沒有任何問題,并且非常正确的。

但是被萩原研二用這樣歡快的語氣說出來,真的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什麽丢臉的事情一樣。

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啊!

“安室先生,請你就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這種社死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啊?!!!

我掙紮地對沖我露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的表情安室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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