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小可:[周五晚上你們有安排嗎?]

祝慈和信曉雅的手機同時響起。

小可:[聽說哈羅德街有家酒吧本周五有特別活動,進店有驚喜!]

杉杉:[啥驚喜?有帥哥?有脫衣舞?有帥哥脫衣舞?]

信曉雅:[啥驚喜?有帥哥?有脫衣舞?有帥哥脫衣舞?]

小可:[那我不知道,我聽薇薇安說的,她說絕對超值!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噱頭。]

小可:[我們還沒去過酒吧呢,體驗一下呗!]

信曉雅:[去!]

信曉雅:[祝祝也去!]

她邊發消息邊對着正在洗手間刷牙的祝慈喊:“周五下午早點回來哦祝祝,晚上我們去酒吧。”

“周五?幾點呀?”

“小可說晚上九點開始,我們早點去吧,萬一人多,咱們可以占個好位置。”

“那八點出發?我練一個小時回來差不多六點,做飯吃飯化妝,八點應該可以出門了?”

“酒吧在哈羅德街,從咱們這走過去十五分鐘,我們八點半能到就行吧,也不用太早去,你還是慢慢回~”信曉雅想了想,做些簡單的晚餐,時間還是充裕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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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掉嘴裏的泡泡,她出浴室去拿換洗衣物,“那部電影真的很好看,你...晚安。”祝慈手上拎着浴巾,目送信曉雅抱着iPad離開她房間。

戲劇學院的學生不是應該多看看好電影陶冶情操嗎?她們的學姐學長好多畢業了去做影視編劇編導的呢。

是真的值得看。她無奈的聳了聳肩,挑出套桃粉色的蕾絲內衣。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幾天她們各種猜測酒吧的活動,導致對周五的晚上充滿了期待,祝慈總覺得這兩天過得特別快,到了周五,空氣都帶上了即将放假的輕快氣息。

“今晚穿啥?”信曉雅在課件的空白邊緣拿鉛筆寫上今日主題。

每天放學前十分鐘的小組讨論已經成了她和祝慈的悄悄話環節,語言班的課業不難,通過率幾乎是百分之百,她沒什麽心裏負擔。

“你嗎?”祝慈問,“你的那條吊帶裙呢?加個白色西裝外套,保暖又好看。”

“你怎麽知道我想穿那套?不是,這不是重點,你穿啥?”

“穿啥,我還沒想好。”她有些惆悵的看了眼曉雅,伸長了右臂側趴在桌上。

她這幾天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去酒吧嘛,可以比上學時穿的大膽放肆一些。但問題在于,她帶來的衣服都很常規,上周去買的新衣服也十分日常,她昨晚坐在衣櫃前思考了好一陣子,也沒想出來穿哪件好。

短褲短裙吧,怕冷,長褲長袖吧,沒意思。

“要不你穿我那套墨綠色的?”

墨綠色?她迷茫的看着曉雅,從她一臉的壞笑中反應了過來,“那和沒穿有什麽區別?”那就是件多了一點點布料,只是一點點,網狀的,黑色的布料,的內衣。

她不行。她穿去了恐怕也是束手束腳,哪還能好好享受。

“那件我可是因為你穿着好看才買的,多性感啊!”

“你買來不是自己穿?”

“是自己穿,但是我是在你試穿時才看上它的,多好看啊,女孩子的身體。”

祝慈無語,她看上的到底是衣服還是□□。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用看變态的眼神看我。我這不是覺得你穿上可以驚豔全場嘛。”知道她不會穿,她也就是這麽一說。

不過祝祝總不能就穿着這麽一身去吧,她瞅了眼祝慈,鵝黃色衛衣純白色衛褲,這也太休閑了,不行不行。

“你帶那條露肩露腿的白色裙子了嗎?”

“帶了,但會冷。”那是她自我否決的其中一件。

她只有黑色和灰色的褲襪,與米白色的針織裙搭起來不好看,但不穿吧,她今晚就可以喜提感冒。

“你買的那件風衣外套呢?我記得你帶了那雙淺灰色絨面的長靴,都穿上就吹不到多少了。”一起生活了四年多,信曉雅對祝慈的衣櫃了若指掌。

“應該可以?酒吧裏不冷吧?”她想了想,她的靴子還放在床底的行李箱裏,今天是要早點回宿舍。

“酒吧裏有暖氣的,你可放心吧。”

祝慈穿上那條裙子的效果不會比墨綠色那件差。

那裙子的領口處是一圈一指節寬的毛線,上面綴了個蝴蝶結,看上去像是綁帶一樣一扯就會松開。柔軟的針織貼身,袖口平齊胸口處做了連接,露出圓潤肩頭。裙子的下擺被做成了百褶的款式,面料用的充足,撐起微微的弧度,每走一步都蕩開一下,看的她心旌搖曳。

信曉雅第無數次感慨,也就是她不是個男人,不然早就把祝慈撲倒了。

她的思想是具有一定代表性的,這點從她們進門後收到的目光中可見一斑。

“要不我還是穿上外套吧,這裏也沒有多熱。”

“這裏很熱。”杉杉和小可異口同聲,一人壓住一角祝慈放在背後的衣服。開玩笑,她們來酒吧不就是為了瘋的嗎,更何況周圍的小姐姐們穿的一個比一個清涼,祝祝只是不适應,過會兒就好了。

酒吧裏的人數已經快到達上限了,信曉雅和薇薇安在人縫裏穿梭,好不容易才走到洗手間門口。

“還好我們來得早,不然位置都沒有。”

“你看窗外,還有人陸陸續續來呢。”

“所以九點到底啥活動,要是不夠勁爆,大家會很失望吧。”

“失望啥啊,只要傳言不假,邝野今晚露面,哪怕只唱半小時,大家的滿意度都能拉滿。”

“誰?”

“邝野呀?就是音樂學院的那位大帥哥,這裏很多男生是他的技術粉,不然你以為現在這裏的性別比例為什麽會那麽平均。”

信曉雅閉上了嘴,別人的滿意度和興奮值她相信是能拉滿的,但是祝祝,她兩小時前才見過他啊!

她和小可和杉杉的興奮值,得看今晚邝野發不發糖啊!

信曉雅長嘆一聲,心裏默念最能安慰中國同胞的一句話,來都來了。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

“喔——”

舞臺中央,音樂在九點準時停止,絡腮胡老板手握話筒,在衆人的起哄聲中左手貼在右胸微微曲了曲身。他顯然已經喝了一輪,面色紅潤聲音洪亮。

“今天是本店的十五周年慶,歡迎大家的到來!”

“今晚十點前,我請到了你們的老熟人Kuang來演唱”,臺下的歡呼聲太盛,絡腮胡不得不移開了些話筒等大家的熱情勁兒散散,“十點後,雞尾酒和啤酒九折!”

祝慈她們一邊跟着叫,一邊各自捂住了耳朵,她們周圍全是人,聲音大的心髒都在震。

“十一點後,酒單上所有的酒九折!幹杯!”

“幹杯——!”

“你們能喝嗎?”一浪又一浪的聲波裏,杉杉問的近乎聲嘶力竭。

她是徹徹底底的一杯倒,只敢點無酒精的雞尾酒,她覺得這樣太虧了,要是小可她們能喝,即使她只能看着也與有榮焉。

她們幾人中,數祝慈穿的最多,她趁曉雅從洗手間回來,換到了最外面的位置替她們将人群隔開。雖然大家沒有惡意,但熱烈氣氛下身體的碰觸難免。

只是這個位置,在這種時候,她很難聽清她們講了什麽,全靠一個人一個人的遞話。

她已經知道了老板說的Kuang就是邝野,她只聽過他唱《Stand by Me》,氛圍也和平時不一樣,她其實比她們想的更期待他的演出。

點了杯店裏偏酸口的特色雞尾酒,她聽不太清她們在說什麽,索性聽起了周圍別桌她能聽見的讨論聲。

場內緩緩暗下,暖色和冷色的光在角落幽幽的照明,交談聲、笑鬧聲、碰杯聲、各色人種各國語言混雜在一起,随着曲子前奏的響起降低了音量。

他穿的率性随意,看向吉他的側臉輪廓清晰鋒利,祝慈坐在高腳凳上,腿一晃一晃,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她耳朵裏是左後方的女聲,她們從他高挺的鼻梁讨論到濃密的眉,再到張揚的黑色短發。

原來形容一個男人帥氣有這樣多的形容詞,她聽着聽着就笑了起來。

邝野坐在臺上,用英語和母語向大家問好,他擡起的哞子漫不經心的掃過臺下,措不及防的對上了祝慈的眼睛。

她在笑,他的輪指未停,眉眼低垂看向吉他,任唇角弧度擴大引來一陣陣小聲的尖叫。

難怪她今天練琴時心不在焉。

不過,她沒問他晚上的事,來之前應該是不知道今晚他會來的。

他的心思已經飄到了她身上,一首描寫酒吧故事的感人曲子被他唱出了缱绻的味道,絡腮胡老板随着樂聲搖擺,動作越發柔緩,曲畢時直嚷嚷着太甜了。

周邊竊竊私語的聲音圍繞在每一桌,情侶多半已經抱在了一起,調酒師的工作變得簡單,伊恩向邝野的方向擡了擡下巴,既是招呼也是揶揄。

從他的角度發現邝野在為誰癡情可太容易了,那個女孩兒從進酒吧開始就成為了關注的焦點,不愧是令他費心借棚時的人。

不知道邝野中場休息的時候會送她哪款酒,伊恩心裏過着隐藏酒單,順手将幾瓶酒移到了就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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