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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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內容。主要是因為他最近精神海好了不少之後,反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了。精神海好了,反應也變得很快,以前能夠在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還稍微收斂一些,這會兒已經是心裏剛有什麽感覺,想法還沒出現的時候,拳頭就出去了。
阿特伍德捏了捏鼻梁,心說:力量控制的課程要安排上了。
不過卻沒打算把德利爾拔出來。就這點兒事對雌蟲來說連傷害都算不上,正好能夠讓他可以跟項鴻獨處,于是直接對項鴻說道:“讓他在這兒,我們進去吧。”
“……”心快嘴快的後遺症就是,當他把這些事情都說完做完了,才想到第二步,就算想要把自家的副官就地埋了,也不應該付諸行動,還是得稍微忍一忍的。
阿特伍德沉默地看着嵌在牆裏的德利爾,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這牆又要重修了。”
呸,咋又想到別的地方了。
這話讓德利爾的神色從蒙圈到麻木:呵呵,果然,雌蟲這種東西,無論地位和能力,都是這個樣子啊。
但他看向項鴻,是真的不覺得這個雄蟲除了年輕一點兒,好看一點兒,皮膚嫩一點兒之外,有什麽優點。而且阿特伍德元帥好摳門啊,連腿都不給蟲治療。
德利爾剛想要自力更生,把自己拔出來。項鴻就湊了過來,單手給他撈出來了,看着牆上的窟窿小雄蟲還挺慶幸的:“還好設計師和建築隊都在,回頭給他們補一點錢,應該就能給我修好了。”
德利爾無語:瞧瞧你說的都是些什麽話,難道在場沒有一只蟲心疼一下被摔進牆裏的他嗎?這一點倒是能覺得你們倆還挺配得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體重可不輕,看阿特伍德卻能單手把他扯出來的樣子,又對這邊軍區的雄蟲有了一點兒刻板印象:是不是這裏的雄蟲都這麽厲害。
亞倫&赫爾:刻板印象要不得。
項鴻其實稍微有點兒不滿意,他問:“德利爾副官也要在這裏吃飯嗎?”
阿特伍德并沒有說是過來陪小雄蟲吃飯的,德利爾說道:“我只是陪同元帥過來治療,方便記錄數據,之後會陪元帥一起回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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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并沒有與項鴻約午飯,但阿特伍德卻很樂意赴約。前提是沒有這個電燈泡:“你可以回去了,之前也只是說了讓你送我一趟。”
這一回他是看出來雪萊的好了,雪萊要是幫忙送蟲子,是絕對不會當個電燈泡的。畢竟有丈夫的蟲子比起跟在上司面前刷存在感,還是見縫插針地請假去約會比較喜歡。
“……”一時間阿特伍德都有點兒想要吐槽,他這兒都是些什麽下屬啊。
但關于這一點,德利爾卻顯得比較堅持:“這是作為副官的工作,我的工作手冊上有寫。每當元帥進行過治療之後,就要及時進行檢測。也需要在治療中陪同元帥協助治療。”
這當然是副官的工作手冊上寫的東西,不過每個軍團都會有自己的習慣,以及大部分的情況下,S級的雄蟲治療師在治療的時候除了自家的護衛、雌君或者雌仕之外,并不喜歡有別的蟲出現。
在花高價錢給其他SS雄蟲請求治療的時候,阿特伍德為了安全總是會讓自己的副官在場,如果對方帶來了太多的護衛,那麽他也會另外安排自己身邊的高等級軍官。
但在面對項鴻的時候,卻不想被打擾。雄蟲副官也是知道這一點,因此在上一次即便知道阿特伍德去找項鴻做什麽的時候,也只是給元帥安排好了休息日,并且通知軍區醫療部準備檢查項目。
結果很好,測出元帥的精神狀況雖然看似疲憊,發狂指數卻下降了5個點。
那會兒德利爾已經在軍團裏工作,因此也看到他們是怎麽相處的,按理說是了解這個流程(指與項鴻接觸的時候,并不需要副官在場),不會出岔子。出來的時候還好好地,一副自己只是司機的樣子,這會兒卻強硬地要求一定要在場。
阿特伍德眯起了眼睛:“如果我不允許你留下呢?”
本來還以為要和項鴻争論一番,結果到了地方卻是被自家元帥先敲進牆裏,德利爾有些難過,畢竟他這麽做事為了自家元帥好,不是在故意找茬。但能夠想象得到如果把原因說出來,對方也不會理解,否則就不會總是單獨過來撿項鴻。
但為了自家上司,德利爾還是硬氣地說道:“關于這一點,恐怕要看治療師是什麽想法。”
如果這個家夥強調必須讓德利爾回避,他已經打算好,離開之後立即安排軍隊将這個星球圍起來。當然一開始他也不是那麽不友好,只是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而已,但元帥的幾次舉動,倒是讓德利爾有些生氣了。只覺得眼前的這只小雄蟲,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手段,倒是吸引蟲得很。
阿特伍德卻是眼睛微微眯起,顯然是發怒的征兆。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兒痊愈的希望,還有機會和小朋友單獨在一起約會,自家的屬下卻在這兒瘋狂拖後腿。
“哦,”項鴻看明白了,這是還沒訓好的新兵。當然這不是說德利爾還很年輕,只是一種形容而已。這上司和下屬之間或許在職場還沒有磨合好,但有過軍旅經驗的項鴻知道,也是雄蟲元帥們教過的,遇到這種事情,外蟲最好不要插手,如何馴服“新兵”,那是每個上司應該自己考慮的事情,他直接把門關上,當門合上之前,說道:“我就在門後面,十分鐘後開門。”
想要和阿特伍德單獨約會的心思是有的,也并不喜歡這種時候被蟲打擾,但項鴻卻覺得這件事需要他們自己內部去解決。如果十分鐘之後打開門,後面沒有蟲了,那只能小朋友一個蟲自閉。
門外傳來的叮鈴哐當的聲音,聽着還挺激烈的。項鴻真的看着光腦上的時間,計時10分鐘之後,立即打開門,就看到衣服有些淩亂的阿特伍德站在門口擋住了外面的風景。
阿特伍德笑着說:“我可以進來了嗎?”
這可是心上蟲在對着他笑,項鴻哪裏還注意得到別的地方,立即側開身體讓蟲進來。
阿特伍德小心地擋住了門口,進入的時候也飛快地把門關上。面上卻是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他笑着詢問:“今天我們在哪兒治療?”
房子裏的房間有很多,其實也有專門的休息室、茶室之類的。不過上一次兩只蟲都有一點兒小心思,因此把阿特伍德帶到了三樓的主卧。
但因為上次阿特伍德直接在治療途中睡過去了的原因,讓項鴻認為他在治療的時候需要大量的休息,于是提議:“還是三樓,可以嗎?”
畢竟過了一段時間,床鋪也用過了,這次來的時候已經由家務機器人換了一套新的。
阿特伍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還是去沙發上,坐在床邊治療,我怕我又會睡着了。”
項鴻搖搖頭,又點頭說:“沒關系的,正好你可以小睡一會兒,我準備了很多東西,等你醒了我們就一起吃飯。”
這次項鴻也學乖了,先把火鍋的鍋和鍋底料、一些可以常溫放在外面的食材放在一樓的餐廳。他們上來的時候就一定會看到,現在又提一遍吃飯的事情,元帥要是沒什麽別的事情,一定不會拒絕。
雖說因為上一次有了經驗,讓阿特伍德不至于聽到這樣的提議就害羞地想要逃走。但一想到上一次在項鴻面前睡着了,他還是會有些不自在:“之前的事情我問了醫生,應該是因為治療的時間太長,導致我沒有意識了。不過沒關系,我已經向他詢問了治療建議,我們按照醫生的說法,治療一個療程休息20分鐘,這次治療三個療程就好了。”
對此,項鴻有些不高興,他說的“療程”就是指治療師們約定俗成的時間,一療程10分鐘。但一想到給出建議的是軍部的醫生,項鴻也不敢忽視這個提議。畢竟雖然他可以用精神力治療阿特伍德的精神海,但關于治療方面的專業性知識還是得聽醫生的。
“好吧。”連語氣中也能聽出小朋友的不滿。
阿特伍德笑了笑,卻沒拒絕午飯的邀請,說:“我們午飯吃火鍋對嗎?”
項鴻一聽就知道這是要一起吃飯的意思了,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小朋友也太好懂了,甚至有一瞬間讓阿特伍德看到了對方伸出來的尾勾。這是表示小孩很興奮,不過因為記得尾勾是不可以随便放出來的,很不禮貌,所以項鴻立即收了回去。
要不是動态視力很不錯,阿特伍德或許會忽視掉這條尾勾,不過在看到它突然消失之後,眼神裏卻露出了一點點失望:算起來,上次看到小尾勾還是上次,兩次都沒能仔細看清楚,真是太可惜了。
項鴻卻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要追的蟲,已經開始惦記他的尾勾。只為了能和阿特伍德一起吃飯而感到高興:“好,我還買了甜點。都是特別好吃的那種。”
雖然雌蟲們大部分都會廚藝,但有的非常耗費工藝的食物,還是讓別的蟲來賺這筆錢,他們只需要花錢享受比較好。項鴻聽說過阿特伍德很喜歡出去吃好吃的東西之後,為了這次的約會,特意去買了貴價的巧克力和慕斯蛋糕、餅幹之類的。
這些都是些高檔甜品,項鴻自己可舍不得吃,因此也只買了今天一次下午茶的分量,即便只是看到巧克力被店員輕輕敲開的樣子,就知道這一定是調溫非常好的産品。
那家店還是米萊介紹給項鴻的,因為價格昂貴,只有特定的一些蟲才會去購買,米萊曾經也是他們的供貨商之一。
“還有點心啊,”阿特伍德只是表現出一副意動的樣子,便能看到項鴻一張期待的臉,他說,“那,吃完飯之後,我們一起看電影吧,看電影的時候吃點心。”
那就是…一整天的約會!小朋友的眼睛不僅更涼了,而且還開始冒星光。回話也有點兒結結巴巴的:“好…好!”
看得阿特伍德想笑,或許,他應該開始準備痊愈後給小朋友一個告白儀式了。
聽說小孩子特別喜歡這種?
阿特伍德想說:我也喜歡。
伯德溫:我小時候的玩具都是那些軍校生想要翻牆去找男朋友的禮物(因為違反校規被沒收了,但這些東西對于軍校來說沒什麽用,一般先是學校裏的老師和優秀學員挑一波喜歡的,剩下的包括新的捐款一起送到孤兒院),隔着時空,請看着我幼小的眼睛,你知道一個小朋友拆禮物的時候發現玩偶的拉鏈裏面真的什麽都能放的那種震驚感嗎?
成年後的伯德溫真的很想給雌父提個建議:不要什麽都拿來送蟲崽啊!
但,不敢。
吃飯的事情定好了,那麽接下來自然是要開始治療。在阿特伍德的堅持下,以及項鴻确定這次的治療阿特伍德絕對會是清醒狀态之後,他們換了一個地方。還是在三樓,一個茶室。
說是茶室,但其實櫃子裏面沒有茶,倒是有很大的一個飄窗,這是故意做出來的,上面鋪着厚厚的墊子,擺着矮桌,底下則是收納櫃。坐在上面軟乎乎的,轉頭就是窗戶,透過窗外的木栅欄,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風……
阿特伍德瞬間站起來,在項鴻不解的神色中搬來了一個和飄窗差不多高的凳子,擺在旁邊,說:“我坐在飄窗上,就這樣面對面治療吧。”
這樣可比隔着一張矮桌要近得多,讓項鴻有些害羞,但讓他拒絕,卻才是會不答應呢。因此紅着耳尖,微微低着頭眼睛卻向上看,一直看到阿特伍德的眼中直接進入他的心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