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墨岑,你還真的是好樣的。

若是他的話,這大選是沒有用的,又想起了自己見到的那個男扮女裝說要嫁給自己的人,靳殇冗轉了轉自己的指環,“隐壹。”

房間裏出現了一個黑袍男子在靳殇冗面前單膝跪下。

“去告訴戶部尚書,朕要納妃。”

隐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那人要靠什麽方法進入大選,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至于墨岑,也該想個法子讓他回來了。

靳殇冗要納妃的消息很快就席卷了全國,皎月泛着微弱的光,夜裏有涼風吹起,祈臨淵看着園子裏的滿樹繁花,不遠處一藍衣男子淺笑着看着他,“他這步棋走的如何?”

祈臨淵沒看他,拆下了鴿子腿上的紙條,簡簡單單的一個敗字,有人派出去準備借着靳殇冗命裏與女子犯沖這一點興風作浪的人被斬殺的一幹二淨,這暴君的手,伸的還真是遠吶。

他原本和靳殇冗提起這事,只是想看看這暴君生氣的底線在哪裏,如今這算是生氣了吧?

“比起先前,算正常些。”

但是靳殇冗的性子,誰都沒有抹透,大選到底選的是什麽,按照靳殇冗以往的作風來看,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人這麽麻煩,至于選妃,就更是個笑話。

既然這場大選本來就是有目的的,他自然也不好再借此往後宮裏塞人,如此以來,他還真的準備自己上陣試一試。

派人盯緊入大選的都有哪些人之後,祈臨淵才将目光放到了那藍衣男子身上,柳長煙,靳殇冗派過來給他看病的太醫。

祈臨淵眸色涼涼,“你就不能下些毒毒死他算了?”

柳長煙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我要能毒死他還用的着等這麽久?誰知道那暴君怎麽長大的,我在宮裏待了五年,就沒見他什麽時候宣過太醫。”

“你在宮裏吃白飯?”

什麽叫吃白飯?這樣說的話他神醫的面子往哪擱?

“你那個小相好可是個多愁多病身,自打他進宮我可沒少往他哪兒跑。”

祈臨淵撚了撚手裏的花的花瓣,下一秒花瓣帶着內力就朝柳長煙的俊臉上撲去,祈臨淵收回手後,垂眸看着手裏的花,沒什麽情緒波動,“他不是。”

柳長煙側身躲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開個玩笑都不行,“行行行,我知道了。”

“那你讓他進宮幹什麽?那皇帝從來都沒去後宮看過。”

“又不是我讓他進宮的。”

柳長煙啧了聲,唉,其實不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當個小太醫也挺好的,當年他為什麽要進宮來這?想不起來了。

柳長煙微微斂了斂眉,“圍獵的時候你真的打算行動?”

“自然不會是我自己動手,好不容易養出來的羽翼,怎麽能輕易的讓那個人就給我折斷,自然得用用那些蠢貨不是嗎?”

祈臨淵說的理所當然。

“辰陽王已經準備好了?”

祈臨淵将手裏的花扔到了地上,“左右準備不準備,他都必死無疑了,還管那麽多做什麽?”

辰陽王靳禦岸是先皇唯一的弟弟,籌謀造反已經有好多年了,只是腦子不行,連先皇都比不上,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看不清楚形式。

他一心求死,祈臨淵也和他沒什麽交情,自然不會攔他。

過幾日就是靳殇冗去獵場圍獵的日子,靳禦岸打算趁這個機會把靳殇冗殺了。

要是靳殇冗這麽容易死的話,早在六國還沒有統一的時候就沒命了,哪裏還用等到今天?

柳長煙輕咦了聲,“那你這些日子有什麽打算?”

科舉不僅是給靳殇冗挑人才的,祈臨淵也可以借此招攬門客,人心這種東西,不是靳殇冗說看就能看住的。

所以祈臨淵一連安生的好些日子,科舉落一段幕了,總得找點事情做,除了公務,他能給靳殇冗找的麻煩也不少。

祈臨淵笑了笑,“準備幹一件有意思的事。”

坐到龍椅上準備上朝的靳殇冗覺得有些不對勁,掃視了一圈後将目光落到了祈臨淵身上。

虞國上朝只有朝服是統一的,其他的服飾是不做要求的,祈臨淵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他換上了新的發冠,耀眼的紅寶石十分亮眼,那雙狐貍眼裏的笑意多了幾分虛假的溫柔暖意,身上的朝服也換的新的。

靳殇冗斂了斂眉,也沒當一回事。

等到祈臨淵下朝後一路跟着他到了禦書房的時候,靳殇冗才回頭看了看他。

“丞相一直跟着朕做什麽?”靳殇冗語氣微冷,他怎麽覺得祈臨淵這兩天嚣張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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