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丞相大人說的話哪有不信的道理?既然陛下有令,讓在下教丞相大人騎射,丞相大人還是跟在下去個空曠的地方吧。”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白白浪費了一上午。

祈臨淵沒想到不僅僅是開頭不順,剩下的日子裏也沒什麽進展。

祈臨淵整個人都暴躁了,他這些天已經找了無數個理由,什麽美男計,苦肉計,都快用了個遍了,靳殇冗半點改變都沒有,祈臨淵長這麽大,頭一次感覺到挫敗。

靳殇冗看着難得沒了笑意的祈臨淵,終于有了一絲名為良心的東西,“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看不懂,總不能是過來讓他看笑話的吧?

觸及到那一雙不摻雜什麽雜質的黑眸,祈臨淵突然就心梗了,他有那麽一瞬間,理解了柳長煙的心情,這人到底是怎麽長大的?

靳殇冗将自己的消息封鎖的密不通風,除了他登基後的十二年以來,那令人談之色變的暴君名號,和用鮮血記下的累累戰功,宣布他從一個不顯眼的皇子走到了如今功罪同身的暴君,在此之前關于他的半點消息都查不到,就連他如何走到天下共主的過程也都寫的不太詳細。

靳殇冗從來都是獨來獨往,身邊也不會有史官記錄,礙于他的殘暴,誰也不敢多說些什麽,那些吵吵着要以死明志的現在約莫墳前的草都有兩米高了,但是靳殇冗還是那個靳殇冗。

“陛下看不出來嗎?臣心悅陛下。”

祈臨淵狐貍眼裏浮現點點笑意,多虧他演戲演的認真,靳殇冗沒感覺到什麽殺意,不過聽到祈臨淵的話後還是有一瞬的迷茫。

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黑眸裏浮現出一抹祈臨淵看不懂的怪異。

靳殇冗壓下了眉,他最讨厭各種有關感情的糾纏,尤其是這種虛心假意的糾纏。

這下輪到祈臨淵迷茫了,不至于吧,先抛開他想把這個暴君除掉不談,就正常情況下,他祈臨淵長的玉樹臨風,才高八鬥,這人怎麽一臉嫌棄?

“丞相大人這種手段,是不是太過于幼稚了?”

這種爛大街的手段,還真的有人用啊。

祈臨淵也不指望他真的信,畢竟靳殇冗又不是傻子,但是靳殇冗也不會因為這殺了他不是?

嗯,要是真把靳殇冗惹急了,也不好說。

總歸不能和無賴講理。

那就比誰更無賴吧。

只要他天天纏着他,還怕靳殇冗不會日久生情嗎?

“陛下可是冤枉臣了,臣對陛下可是傾心以久,陛下莫非不信?”

回想了自己在來的路上感覺到的來自某位傾心以久的人的洶湧殺意,靳殇冗彎了彎眸,“朕信。”

祈臨淵沒想到靳殇冗突然轉折,微微頓了一瞬,狐貍眼自然的浮現出些笑意,“那陛下的意思是?”

“你早些看清事實,別做無用功。”

不去管祈臨淵是什麽反應,靳殇冗勾了勾唇,“只是丞相記得見好就收,若是死在這上面,也算污了你半世英名。”

靳殇冗說完後就離開了,雖然不知道祈臨淵怎麽想起的這些,但是靳殇冗也沒心思了解。

祈臨淵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當初就把謀權篡位的心思收一收了,現在也不會這麽麻煩,說不定早就成功了。

他一直沒想過要用這種方法除掉靳殇冗,畢竟他一想到靳殇冗,就很不得弄死他,自然不會想這些迂回的方法。

祈臨淵和靳殇冗不一樣,靳殇冗登基的時候他才不過八歲,加上他父親對他管的很嚴,他連一點準備都不能做,十四歲的時候他才真正擺脫了他父親的控制,開始培養自己的實力。

六年前靳殇冗雖然不是全盛時期,卻也離将六國歸一不遠了,他剛剛起步,卻忘了腳下的土地已經都在靳殇冗的掌握中了,他的勢力如何成長,怎樣分布,靳殇冗雖然不能說一清二楚,卻也知道了個十有八九,祈臨淵深吸一口氣,才不至于真的把自己氣死,靳殇冗就真的看傻子一樣看着他白白浪費了六年。

祈臨淵覺得自己現在還願意活着就真的要歸功于他臉皮厚了,見好就收?那是不是說可以有好處?

那怎麽能不試試呢?

被靳殇冗打擊的已經快沒什麽希望了的祈臨淵臉皮越發的厚了。

靳殇冗也懶得管他,由着他去了。

餘封自來了以後就沒有在出來過,一直待在房間裏,靳殇冗也沒去尋他。

他百無聊賴的想看祈臨淵和餘封現在是什麽情況,結果這倆人連面都不肯多見一次,浪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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