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所以祈臨淵這一下午,什麽收獲都沒有。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出來的,但是在靳殇冗身上,完全看不到希望。
他就有這樣的能力,給人一種全是死路的感覺。
“丞相大人還是在謀反上多下些功夫吧,總比你現在浪費時間來的強。”
靳殇冗唇角帶着笑意,頗有些真心勸告的樣子。
祈臨淵覺得自己都要笑不下去了,“陛下怎麽會這麽想?臣對陛下可是一片忠心,愛慕之心自然也是真的,陛下不信的話,臣可是要心寒的。”
靳殇冗沒說話,誰也看不出來他信了沒有,祈臨淵不用想就知道他沒信。
“丞相大人說的話自己信嗎?”
“那是當然。”
祈臨淵眸中浮現出些笑意。
靳殇冗卻猛然湊近了些,近到祈臨淵都可以數清他的睫毛了。
靳殇冗長的好看這件事,滿朝文武大臣都很清楚,卻也沒人敢對他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如果他不是靳殇冗,祈臨淵還真的不介意試試。
身體上的排斥遠比理智來的快了些,祈臨淵眼底的厭惡和排斥散的很快,但是他還是知道,靳殇冗看出來了。
看出來也沒什麽,反正靳殇冗本來也沒信,祈臨淵敷衍的安慰了自己兩句,目光卻在觸及到靳殇冗耳朵上的痣的時候頓了一瞬。
靳殇冗很少把頭發高紮起來,大多的時候就是随意的用發帶在頭發的半截處束起,松松散散的,祈臨淵更是頭一次離他這麽近。
靳殇冗已經直起了身勾了勾唇,黑眸裏浮現出些帶着涼意的笑意,“你看。”
你自己都不信,怎麽能指望他信呢。
靳殇冗說完就不在管他,徑直進了宮門。
祈臨淵眯了眯眼,沒心思想其他的,靳殇冗耳朵上怎麽會有痣呢?
他明明已經查清楚了,怎麽會出錯呢
靳殇冗和子餘,分明就是兩個極端,所以一連這麽多年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靳殇冗就是子餘的可能性。
可能是他想多了,畢竟是雙生子,這個東西應當不能做為鑒定二人身份的東西。
靳殇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分明就是不認識他。
把這件事暫時壓了下去,看來他或許該琢磨琢磨以後要怎麽行動了。
只是他怎麽覺得,靳殇冗好像生氣了。
這又是因為什麽?
靳殇冗這個人,還真的是難懂。
不過也是有趣,他倒是真的準備廢上些功夫,看看靳殇冗是不是真的一直都能什麽都不在意。
靳殇冗,來日方長。
祈臨淵籌謀了這麽多年,自然不能是白做功,他當然有自己的勢力,只是現在行動,還為時過早。
不過總能給靳殇冗惹些麻煩就是了。
天氣漸漸暖了,南崖山的匪寇也該活躍活躍了。
至于靳殇冗是不是子餘的事,也就只能繼續查一查了,只是似乎得從靳殇冗身上下手才能查出點真相,還真的是件麻煩的事。
靳殇冗也沒把和祈臨淵一起出去的事放在心上,他原本是不準備答應祈臨淵的,只是那天去找無塵的時候,無塵說和祈臨淵多交流有助于他所求之事加快進程,但是靳殇冗也絕對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也确實有旁的原因,他幼時的時候去過戲園,迄今為止也就去過那麽一次。
那時他應當是五歲左右的年紀,墨岑帶着他和靳澤安一起去的戲園,只是最後自己被一個人抛下罷了。
明明那麽拙劣的手段,他當年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不過墨岑只是要比祈臨淵聰明些,連排斥都藏的幹幹淨淨的,讓人抓不到把柄。
靳殇冗皺了皺眉,有些煩躁。
也沒心情處理其他事情,就直接就寝了。
沐休過了以後,中榜的也都該上任了。
先皇在世的時候,狀元都是直接上任做起居郎的,但是靳殇冗登基以後,就改了。
因為靳殇冗身邊沒有人跟着他記錄起居,而他也一直不需要這種人,所以謝翎南這個狀元的官職,就很靈活。
不過也出了些狀況,靳殇冗轉了轉手指上的指環,“不願意做官?”
謝翎南點了點頭,雖然确實對靳殇冗有些好奇,但是這并不能成為他做官的理由。
“那你想做什麽?說說看,合适的話朕就同意放你離開。”
謝翎南斂了斂眉,他确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年少輕狂也總得限度,想殺朕怎麽着也得進了朝堂得了權勢吧,不然你靠什麽?農民起義嗎?讀了那麽些年的書,狀元郎怎麽還天真的似個孩子?”
九五至尊說話的時候語氣裏還帶着笑意,不緊不慢的,卻也一個字一個字都能敲在人心上,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