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謝翎南慌忙跪倒了地上,他也不過才十八歲,帝王之怒,還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起來,朕又沒有說要把你怎麽樣。”

謝翎南覺得自己腿都軟了,站不起來,他出去的時候見過許多人,遠近聞名的才子,窮兇極惡的罪徒,只是遠沒有靳殇冗來的震撼。

靳殇冗起身将人拽了起來,“膽子這麽小,吓一吓就怕了?”

他的手很涼,謝翎南隔着薄薄的衣衫就能感覺出來,卻不知為何冷靜了不少。

靳殇冗見他能站好就收了手,“怎麽不說話?”

謝翎南還在琢磨用詞,靳殇冗就已經開了口,“在朕面前,不用将那些虛詞,也不用想着騙朕。”

謝翎南只得認命,“陛下怎麽知道的”

“朕自然有朕的辦法,只是眼前你還是先好好當官吧。”

“陛下要給臣什麽職務?”

這個暴君似乎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麽可怕。

“起居郎吧,給你殺朕的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了。”

謝翎南覺得自己又腿軟了,這種事情真的不用說的這麽明白好吧。

“臣斷然沒有這樣的心思,還請陛下明鑒。”

雖然靳殇冗說的也是事實,但是這種事能承認嗎?

“少和你表哥來往,好的不學,亂七八糟的倒是懂的挺多。”

謝翎南:......

他和祈臨淵是表兄弟,自小關系就比較要好,從小沒少聽祈臨淵的教導,所以對于靳殇冗是真的沒什麽好感。

但是靳殇冗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和他那個表哥口中的人好像沒什麽關系。

從知道那天在湖上見的人就是皇帝後,他就沒造反的心思了,該說不說,狀元郎是個顏控,要不然他會那麽聽他那個狐貍表哥的話?這不鬧呢嗎。

謝翎南離開以後,靳殇冗輕啧了聲,然後開始洗手,他也不是非得留着謝翎南做官,只是吏部尚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着實太煩。

“影。”

話音剛落,影就出現在了房間裏。

“你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呢?”

這幾天一直有事,就把那孩子的事擱置腦後了。

“主上要見他?”

“怎麽,不行?”

影猶豫了一瞬,“那孩子狼性未除,主上見他的話。”

他話沒有說完,靳殇冗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你們這幾天動他了?”

“沒有,只是把他打理幹淨了。”

“從骨齡看,他幾歲了?”

“二十。”

靳殇冗擡了擡眼,他記得那孩子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湛黑色的眸中浮現出了點點趣意,“帶過來吧,狼性未除才有意思,要不然朕要他做什麽?”

“是。”

不過片刻,影就把人帶過來了。

靳殇冗揮了揮手,影就準備退下了。

臨走前頓了一下,“主上,負責給他清晰的人說,他脖子上一直挂着個玉佩,上面刻着閻闕,應該是他的名字。”

“朕知道了。下去吧。”

靳殇冗用手撐着下巴,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正恨不得要咬自己的人。

洗幹淨了的人還是能看的,頗有些狼的影子。

“過來。”

那人沒動,靳殇冗知道他聽的懂。

“朕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

閻闕咬了咬牙,喉嚨裏是類似于狼類的低吼,眸中滿是戾氣,銳利的像把刀,卻也往前走了一步。

靳殇冗笑了起來,其中的愉悅顯而易見。

難得呀,得了個稱心的玩物。

房間裏突然出現了個人,閻闕立馬轉移了視線。

雪知微微蹙了蹙眉,并不大明顯。

靳殇冗擡了擡眼,似是有些意外,“國師大人找我有事?”

“他是誰?”

“國師大人,逾矩了。”靳殇冗懶洋洋的開口,卻也清晰的露出了不喜。

他黑眸輕瞥,視線落在了雪知身上,似是想看出來些什麽。

雪知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卻也不能多說些什麽,“餘封又中毒了,這次的毒我解不了,但是他也不會死。”

雪知并不怎麽通藥理,去看餘封也只是暫時護住他的心脈,不讓毒素擴散,之前也能幫他解了毒,只是這一次,似乎格外的兇險。

“行,我稍後過去看看他。”

雪知又瞥了一眼商闕,沒說什麽就走了。

靳殇冗也沒留他。

狼族裏長大的孩子,不通人性,一顆心便是難得的玲珑。

比起人吶,要簡單的多,也好的多。

謝翎南從皇宮離開後就直接去了丞相府。

祈臨淵臉上的笑意真的維持不住了,“你說什麽?”

“我說,皇帝讓我做起居郎了。”

謝翎南大聲回他,這才幾天不見,他這表哥的耳朵怎麽就有毛病了呢?

“你進宮之前和我說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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