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現階段要好好學習

現階段要好好學習

直到現在喬漙都沒明白當初徐姜為什麽會同意和自己試。也許是學霸加上顏值的加成,喬漙高中撞見過幾次女生跟他表白。

印象最深的還是第一次撞見表白。

喬漙那時候高一,那兩周輪到他值日,放學打掃完樓梯,他拿着掃把晃悠着上樓去走廊盡頭的勞動實踐物品放置間,放完以後關上門哼着小曲往教室走。

“我喜歡你,你能不能......”

在即将拐彎踏入教室的那一刻,聽到這句話的喬漙猛然剎車停下腳步。

正打算轉身離開,避免碰上一些尴尬的場面,然而教室傳來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身形僵直。

“抱歉。”說完這句話徐姜提上書包就從前門離開了。

喬漙潛意識覺得自己在某一刻像是一個偷窺狂,他站在拐角處吹着空氣中混雜樹木清香的風,腦子裏什麽想法都沒有,有些空洞。

他靜靜地等了一會兒,估摸着教室裏的人走了,他才進去拿上書包離開。

當天晚上喬漙失眠了。

淩晨三點喬漙依舊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想不明白,今天在教室外面聽到的那個聲音是一個男生的聲音。

他腦子裏一閃而過一些畫面,想起來去年過年去一個姐姐家,他當時長得俊秀可愛,他爸媽和姐姐的爸爸媽媽打麻将去了。

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那個姐姐一會兒拿了一本書過來看,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他在桌上看到那本書的漫畫的封面好像是兩個男生,當時他以為畫的比較中性,沒太在意。

經過今天傍晚這麽一遭,那本書的封面在他腦子裏面浮現。

男生和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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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漙試圖拍打自己的臉,讓自己好清醒些。

結果越拍越清醒,一直到早上快六點才睡,睡醒坐起來發現不對勁,有些懊惱的尴尬。

喬漙腳不虛浮,帶着眼下淡淡的烏青以及心虛尴尬進了教室,他一進教室就看到已經坐在那邊的徐姜,他低頭快速從他旁邊經過,不敢看他。

一上午喬漙神色恹恹,同桌看着他一副被掏空的樣子,還開了幾句玩笑,喬漙無力回擊,一下課就趴在了桌上補覺。

徐姜察覺喬漙不對勁,是在吃午飯。

他們食堂是刷卡制,徐姜跟在喬漙後面,一前一後找了一張空的桌子。

喬漙埋頭吃飯,吃完飯就急匆匆要離開。

徐姜靜靜地看着他,不知道喬漙在整什麽幺蛾子。

但他知道喬漙之後憋不住自己會跟他說的,從初中開始向來如此。

果然如他所料,一直到放學,徐姜發現喬漙書包收拾的磨磨蹭蹭。他也故意慢吞吞的收拾書包。

“昨天你為什麽不同意?”

喬漙轉過頭來看着他。

“昨天?”徐姜反應過來,手指有以下沒一下敲擊桌面,問他:“昨天你看到我了?”

“嗯,為什麽不同意?”或許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也有可能是因為點別的,喬漙還是問了。

徐姜頭都沒擡,繼續看着手裏的書,“不考慮,浪費時間。”喬漙聽見徐姜這麽對他說。

“浪費時間?”

“對。”徐姜看着他:“現階段要好好學習。”

“哦。”喬漙不知為何松了口氣,輕輕抿住嘴唇,眼神迷離。

徐姜看他心不在焉的,平淡的語氣變得有些生硬:“你也不能找對象。”

“啊?”喬漙沒想到話題轉變到自己身上。

徐姜有得到喬漙肯定的回答,聲音微微提高,又問:“聽到沒有?”

“哦。”喬漙把最後一張試卷塞進去,低頭拉上書包拉鏈,小聲嘀咕:“管我幹什麽。”

“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和我一起值日的同學下周有事,我和他換了值日時間,今天不用打掃,我們走吧。”喬漙推着徐姜後肩,催促他離開了教室。

回來後當天晚上月明星稀,喬漙感冒沒完全好,早早睡覺了。

唐時翻來覆去睡不着,他心裏有事,打電話給喬漙,喬漙沒接,唐時起床套上衣服拿上車鑰匙去喬漙家把他從床上拎起來,和喬漙找了一家市中心的清吧。

喬漙這幾天回爸媽家住,對于唐時知道自己家密碼已經不足為奇,就是半夜突然床邊有一個人影險些被吓了一跳。

唐時對此毫無愧疚之心,突然裝模作樣的吟誦:“寂寞的夜裏寂寞的你我,哦~美好的夜......”

最後沒法,喬漙還是套上衣服出門了。

“你不睡我可要睡的。”

喬漙路上平靜又毫不留情指出。

“那你還不是出來了。”唐時搖頭晃腦,“喬漙亦未寝。”

喬漙看着他就像看地主家的傻兒子。

“說吧,怎麽睡不着。”

“其實也沒什麽事。”唐時被戳中心事,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沒什麽事就不能叫你出來了?還是不是鐵兄弟了。”

喬漙見他不說,端起酒保遞過來的低度數的酒啜飲一口,又放下,不作聲了。

他知道唐時這次提前回來了,恐怕不光是回來玩玩,也許有別的原因,但唐時不說,他也不問。

唐時岔開話題,像是想起什麽說,“文瑤太忙了,不然我這次回來咱們鐵三角還能再聚一聚。”

喬漙忽略他這生硬的話題轉變,“可以問問她有沒有時間。”

文瑤跟他倆一起長大的,一個小區的鄰居,文瑤和唐時家門對門,喬漙家那會兒在他們旁邊那棟單元樓。

唐時從小就跟在她後面,後來認識了喬漙。

相比他們兩個皮孩子,喬漙顯得格外稚氣與秀氣。

喬漙小時候奶乎乎的樣子也格外讨人歡喜,尤其是唐媽,家裏那貨太皮了,遇到個聽話懂事的總覺得特別稀罕。

文瑤打小就是女漢子,自稱“大姐大”,帶着這倆小弟在小區“橫行霸道”。

幾乎是她帶頭,每次犯錯挨揍也是少不了。

提起往事,喬漙臉上浮起一抹笑。

“改明問問,誰能想到當初文瑤堅稱不結婚,現在也步入婚姻殿堂了。”

唐時也搖頭發笑,“是啊,人孩子都三歲了。”

“上次她孩子生日,咱倆不還去了嗎,那孩子長得跟文瑤小時候一模一樣。”

喬漙看着唐時嬉皮笑臉的,不太贊成,“你別瞎說,三歲能看出什麽。”

“怎麽看不出來了,三歲看老。”

喬漙搖搖頭,他喝了酒,雙頰和眼眶有點發紅。

“其實我......”還是放不下。

喬漙沒有說出口,話題跳轉的快,但是唐時明白他的意思。

他知道喬漙和徐姜同學高一開始是同學,同學三年,在一起七年,今年都十年了。

十年,這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到底是一道跨越不去的鴻溝。

唐時其實很想勸,兩個人之中一個目标明确另一個相對散漫或許不是壞事,也有可能是互補。

但他不是當局者,不知道其中具體感受,假如喬漙真的想離開,作為朋友,他說再多也沒用,他還挺相信緣分天注定這種話的。

當局者迷,唐時無聲嘆息,勸喬漙道:“沒事,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

唐時手機鈴聲适時響起,轉移了話題:“你看看,說誰來誰。”

“你馬上又要走怎麽不說?”

“就待幾天就走。”

“那也要說,這樣,後天老地方吃個飯。”

唐時答應的十分幹脆,“行。”

文瑤叮囑他:“叫上團子哈。”

喬漙從小粉白玉面的,臉上還帶了點嬰兒肥,漙字對于幾個小學生又難寫又難認,文瑤幹脆叫他團子了,喬漙家裏知道也有樣學樣,叫他團子、團團。

文瑤半夜醒了摸手機看到唐時朋友圈,定位是市中心的一家酒吧,桌子上又兩杯酒,一杯不知道是什麽的橘色漸變色的飲品,另一杯是莫吉托。

本來唐時說下個月回來,沒想到提前回來了,文瑤挂斷電話,他們仨之間有什麽都瞞不住,唐時告訴她喬漙要和徐姜分開,還是喬漙提出來的,她很驚訝,但也沒問喬漙,反正喬漙感情這塊做什麽她都會支持。

文瑤丈夫陳忱從幾間卧室走出,見她拿着手機發呆,“怎麽還不睡?”

“後天晚上我要出去和發小吃飯。”

“嗯,去吧。”陳忱走過來,溫柔撫平文瑤皺起來的眉心,半摟着人回卧室,“時候不早先睡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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