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什麽仇什麽怨
什麽仇什麽怨
從南源村回來先是被唐時半夜叫醒去喝酒，喬漙給工作室發了信息，安安心心睡了一上午，半夢半醒間隙想起來今天和莊清沅約了飯。
車窗外不斷閃過熟悉的道路，綠化快速帶向後退，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粉色觀賞花，陽光透過車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出租到了岔路口直接轉彎駛入城市快速路，很快就到了N大附近，喬漙到地方下車跟司機道謝。
一般打車是直接到A大門口，N大在馬路對面，大學城學生多，這個紅綠燈口只有直行通道，安全起見不讓轉彎，如若想到N大門口，必須再往前一段，從前一個岔路口轉彎，再折回來，所以N大學生一般返校直接定位到A大，A大的學生回家去車站，打車則是過一個馬路，到N大門口打車。
莊清沅是喬漙和徐姜的共同好友，還是喬漙之前去兼職的時候認識的，一來二去就熟悉了，研究生畢業後莊清沅又繼續留在N大讀了博，喬漙和徐姜畢業後都留在了A市，莊清沅時不時會和喬漙約個飯。
正要過馬路，眼瞅着前面有很多人圍着，離遠了聽很嘈雜，喬漙想了想最近也沒有大型考試，便繼續往前走。
一位中年男子直搖頭，“這是什麽仇什麽怨啊。”
旁邊一位送完孩子上學的媽媽附和：“誰說不是，可真吓人。”
喬漙一路走過去聽了幾句，拼拼湊湊明白了大概。
早上開門巡視的保安開完商場大門後發現不對勁，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地上全是血，一直延伸到臨時電梯，開電梯門發現有人死了，吓得跪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出去報了警，聽旁邊人說不止死了一個，附近的酒店裏也傳出死了好幾個，場面像是洩憤式的亂砍亂殺，場面很凄慘，先發現的膽大的還偷拍了照。
徐姜簽完手頭文件，動了動僵硬的脖子，馬克杯裏咖啡沒有了，他站起來去外面的秘書室旁邊的茶水室，剛要擡步進茶水室，聽到有人在茶水間聊天。
正是兩個秘書。
劉秘書：“你看到早上那個新聞沒有？真吓人。”
李秘書：“早上N大旁邊商場殺人那個？”
“對。”
李秘書點頭：“看到了，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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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秘書搖頭，有些唏噓：“不清楚，反正那個照片就算打碼了看着也吓人，還是等官方通報吧。”
......
徐姜轉頭回辦公室，總覺得心裏不安，直覺和喬漙有關系，他打開手機準備搜相關新聞，結果點開浏覽器，一打眼看去發現此刻這條新聞就在搜索欄最上面，頭版頭條加紅加粗，旁邊害标注了個紅色的“爆”，點進去發現地點是N大旁邊。
喬漙給莊清沅買了個禮物，就在這個商場，約了今天順路來拿，他繞開那個電梯，去後面的大廳等工作人員過來。
熬夜熬成大帥哥：我剛出實驗室，馬上到，十分鐘。
喬：不急。
工作人員看着很年輕，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點膽戰心驚，過來時臉上還有些恐慌。
是一個秀氣的男生，講話也是細聲細氣：“你好？是喬先生吧。”
“是我。”喬漙點頭，打開手機二維碼給對方掃碼确認收貨。
“再見喬先生，歡迎下次光臨，祝您生活愉快。”
喬漙微笑點頭：“再見。”
喬漙往回走，準備去右手邊出口出去。
有個保潔阿姨以為他不知情，要上左手邊電梯，“小夥子，電梯還沒處理好，你要走的話走樓梯，他們都走的樓梯。”
“好，謝謝阿姨。”
“沒事。”說完之後保潔就走了。
喬漙本來也不是去電梯那邊，他繞開那個電梯向右走，從二號門出去，去N大門口等莊清沅來。
喬漙攏了攏圍巾站定，大概等了十分鐘，看到匆匆跑過來的莊清沅。
莊清沅站定扶着胸口彎腰大喘氣：“不好意思來晚了，昨晚泡實驗室做了一宿實驗。”
“辛苦了。”喬漙把手裏盒子遞給他，拍拍他後背，“走吧。”
“不辛苦，你來就來呗還買東西多破費。”莊清沅順手接過收禮物，“正好這兩天趕進度，這幾天快截止了，要提交報告，熬得我喲......對了，我們去哪裏吃飯？”剛說完發現左邊好多人，還拉了隔離開帶。
“這是？”
喬漙把自己聽到的給他說了一遍。
莊清沅眉頭一皺，“昨晚直接在實驗室肝了通宵，早上還沒來得及看手機推送的新聞。”說完又拍了拍胸口：“還好實驗室大門級別高，就算遇到不掃描瞳孔或者不通過指紋解鎖進不來。”
因為之後莊清沅還有事情要忙，所以他們挑了一家附近評分還不錯的餐廳。喬漙吃一半看時間，發現徐姜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還發了信息。
徐姜：你在哪？
徐姜：接電話
徐姜：人呢？回信息
徐姜：？接電話
一看手機，五條未接來電
喬漙想了想，擡指回：和朋友吃飯。
剛回信息，徐姜一個電話打過來。
電話接通，徐姜那邊呼吸聲略明顯，有汽車鳴笛聲，但卻不說話。
喬漙頓了頓，想要問他什麽事。
“在哪裏吃？”
“N大旁邊的心悅餐廳。”
“等着。”随後徐姜就把電話挂斷了。
莊清沅見喬漙皺眉，問他怎麽了。
“徐姜要過來。”
“嗯。”莊清沅點頭，後知後覺不對勁，一鍵三連式的：“啊？啊？啊？”
他嘟囔：“啧啧，有必要嗎盯那麽緊，我又不是外人。”
喬漙并沒有告訴所有人和徐姜的事情，目前只有鐵三角和徐姜本人知道，聞言喬漙不置可否，只是說：“算了先吃，他來了再說。”
徐姜來的很快，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劉秘書。
劉秘書好不容易整理完資料，剛和李秘書摸魚三分鐘，就被傳喚，說要去N大旁邊的餐廳。劉秘書不知老板所謂何事，今天行程上沒有這條，但是他只是一個普通社畜打工人，哪敢質疑老板的決策。
看到坐着的兩位，受到回歸的李秘書指點，劉秘書頓悟了。
徐姜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喬漙：“吃好了嗎。”
喬漙迎着徐姜的目光：“嗯。”
因為他要過來，喬漙和莊清沅吃完沒有急着走，而是點了壺濃茶，美其名曰品茶，實則給吃完飯血糖上升昏昏欲睡外加通宵做實驗的莊清沅提神醒腦。
“喂喂喂！我還在呢！”莊清沅故作不滿：“打情罵俏去旁邊。”
徐姜面色緩和，擡手叫來服務員買單，莊清沅挑眉，短暫的不說話了。
得，大老遠來就為了買個單，他理解嗎？他不理解，酸臭的愛情比實驗室标本更難解析成分，想到這裏莊清沅打量徐姜一眼，撇撇嘴，覺得還是他養的菌群更可愛一些。
徐姜臨時出來，還要回公司，莊清沅打了個招呼就回去補覺了。劉秘書開車，徐姜和喬漙坐在後座，先把喬漙送去了設計室。臨行前劉秘書悄摸聲其實聲音并不小的湊到喬漙那邊透露：“徐總一看到新聞就趕過來了，他很擔心你。”
喬漙透過車窗的反射看了一眼徐姜，見他抿唇不語，又看了眼劉秘書，心下微動，道了謝轉身走了。
回程路上。
徐姜突然開口打破車內靜谧，“你覺得.....算了。”
他想向劉秘書取經，可是印象中劉秘書似乎沒對象。
劉秘書雖然沒有對象，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霸總文裏的秘書都有這個思想覺悟，于是劉秘書福至心靈：“我覺得喬先生心裏肯定是喜歡您的，只是不好意思張口。”
本以為得不到回應了，過了幾分鐘，劉秘書聽見了一聲：“嗯，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