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威脅
第4章 四 威脅
小少爺這輩子從來沒被別人這麽欺辱過。
那個男人是真的把他當軍妓對待,羞辱他、捆打他、強暴他,臨到頭來還像評價一個性玩具一樣,皺着眉頭嫌他用起來不舒服。
尤利捏緊了拳頭,恨恨地看着他,沒有答話。
但這并不會讓男人在意半分,他還是一副悠哉的表情,指着自己腳邊的地面下令:“跪着爬到這兒來。”
小少爺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才支起腿,把自己從癱坐的姿勢調整為雙膝跪地,掌心也順勢松開,然後以一種臣服的姿态垂下頭,依言爬向他的腳尖。
一步、兩步、三步……
跪到赫爾曼腳邊停下,低着頭盯着那雙锃亮的軍靴,一跪一坐高度差讓額前的劉海若有若無地掃在對方的膝蓋上。
赫爾曼滿意地摸了摸他的發頂。
他的指尖繞着小少爺細軟的頭發,插進發根,慢慢地揉他的頭皮,然後順着後腦勺往側邊摸,粗糙的白手套惡意地覆着右耳廓滑到側臉,留下一道磨擦的熱意,最後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臉擡起。
四目相對,尤利眼中與姿态完全不相符的恨意暴露在空氣中。
下一秒,一只拳頭由下而上地揮向赫爾曼的面門,小少爺紅着眼睛暴起,半跪起來整個人往他身上撲。
男人猝不及防,沒有想到小少爺在他面前還敢反抗,第一下确實被他得手了。只是他往前撲的勢頭太猛,一下子收不住,身體失去了平衡,拳頭的只夠落到赫爾曼的肩膀,讓其微微偏了偏上半身。
還不如他上半身撞進赫爾曼懷裏的力道大。
第一拳失去了準頭,接下來的反抗在訓練有素的軍人面前就像笑話一樣微不足道了,尤利的第二拳甚至還沒舉到半空就被半路截下,下一秒兩只手都被男人反扭到後腰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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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看着半跪在他雙腿間、上半身倒進他懷裏的小少爺,恍惚想起十幾年前,伸着粗短的小手搖搖晃晃地撲進他懷裏的小粉團子,難得起了一點心軟的意思。
一只手抓着他的兩只手腕,一手跟哄小孩一樣拍拍他因為劇烈動作而不斷喘氣起伏的背,用低沉的聲音問:
“小尤利就這麽急着對哥哥投懷送抱?”
可惜悲憤中的小少爺并沒有聽出那點少得可憐的溫柔,想着今日偷襲失敗總歸不會有好下場,死前也要為自己争一口氣,心中一橫就回道:“就你也配在本少爺面前自稱哥哥?真惡心!”
原本不說還好,這一說,反而讓赫爾曼瞬間從回憶裏清醒過來。心中的一點柔軟像鏡花水月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神也恢複回以往的一片冰冷。
“是嗎?”他沒什麽感情地反問。
腳下利落一擡,沒有絲毫留情地踢上尤利的腳腕,硬挺的鞋尖撞在骨頭上,直接卷起一陣讓人眼前發黑的鈍痛。
小少爺慘叫一聲,從半跪的姿勢重新變回雙膝着地。
實在是太痛了。
他的額邊冒出了冷汗,大氣不敢出,懷疑自己的踝骨是不是已經被踢斷了。
雙手被縛,他的身體保持不了平衡,仍然是上半身倒在男人懷中的姿勢,什麽也看不見。只感覺赫爾曼的左手動作了一番,衣服摩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随後,自己的兩只手腕就被一圈一圈地纏了起來,緊緊地捆在身後。
熟悉的觸感,這他不是第一次被用皮帶綁了。
赫爾曼抓着他的頭發把他拉起來,沒什麽表情,但周身的氣場實在太過冰冷,幾乎化作實質,讓小少爺開始有些後怕。
“每晚八點,是軍營的自由活動時間,軍人們只需要花十個超幣就可以進到這裏逍遙一夜。”男人彎腰把嘴湊近他的耳邊,聲音和蛇一樣陰毒,“你知道,為什麽這幾天沒有一個人進來嫖你嗎?”
小少爺臉色發白,細微顫抖的身子逃不過男人法眼,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卻還是憋着一口氣不開口回答。
他繼續道:“因為你的赫爾曼哥哥我,看在舊時的交情上,花了七十超幣包下307號房一整周……”
“今天恰好是第七天,你猜,明晚的這個時間,進到這個房間的會是誰呢?”
尤利如遭雷劈。
他确實有想過為什麽第一夜赫爾曼來過之後,連續五日外面的腳步聲都繞開了他的房門口,之前以為是自己足夠幸運,卻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
耳邊男人幸災樂禍的聲音還在繼續:“既然你這麽厭惡本少将,那我只好識趣。你該希望接下來的恩客都能溫柔點,可別第一晚就遇到湊錢嫖娼的窮光蛋。您這身細皮嫩肉,若是一晚要應付兩三人,還真有點勉強。”
說完,一只手輕佻地拍拍尤利越聽越慘白的臉。
他果然被吓得不輕,被溫柔的動作拍得渾身一哆嗦,反應過來立馬忍着痛往前跪近一步,急急擡起頭,語無倫次地認錯:
“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赫爾曼哥哥不要讓別人進來好不好?”
男人不為所動,冷笑道:“像你這樣既不會伺候男人,又謊話連篇,還時不時要打人的,哪一點都值不得我每晚為你花十個超幣。”
“以後再也不會了,哥哥,赫爾曼哥哥,求求你,我會乖,我會聽話的……”
小少爺慌了,雖然忍着沒哭,說話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上了隐約的哭腔,雙手睜不開束縛,又急着去讨好這個決定他命運的男人,只能用臉去蹭他的手。
赫爾曼順勢掐住他臉上細滑的肉:“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
眼睛對上他哀求的目光,突然起了興致,便惡趣味地扯着搖了搖指間的肉,讓小少爺整個人都被迫順着他的手微晃:“你要怎麽乖怎麽聽話,不如就證明給我看看吧。”
“怎、怎麽證明?”小少爺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
男人終于笑了,掐着他臉頰的手松開滑到腦後,沒有任何預告地用力按下,小少爺順着一踉跄,臉就被壓在他的胯上。
赫爾曼的性器并沒有勃起,冰冷拉鏈頭貼在尤利的嘴邊,硌得生疼。
“把我舔射,我就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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