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政府高官奇案(解決篇)

雷斯垂德探長和安德森法醫在進行既不親切、更不友好的交談,而夏洛克與奧洛拉卻還在研究案件中的各種細節。不,更準确地說,是奧洛拉還在研究案件中的各種細節。而夏洛克,只是在冷嘲熱諷地袖手旁觀。

“愛德溫·羅德裏格茲為什麽要謀害他的兄弟愛德華?”奧洛拉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你應該問,愛德華·羅德裏格茲為什麽要謀害他的哥哥愛德溫。”夏洛克糾正道。

“什麽?”奧洛拉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明白麽?用你那長滿野草的腦子仔細想想,被害人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麽。”夏洛克有些煩躁。

奧洛拉将所有線索重新梳理一遍,又思考良久,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為什麽愛德溫·羅德裏格茲執意不讓我們解剖屍體,為什麽被害人随身攜帶的錢包中夾着愛德溫的名片,為什麽愛德華不貪圖美色卻頻繁出入酒吧并且只接觸女人。原來,我們從一開始就誤判了被害人的身份!”

“是你們,沒有我。”夏洛克輕描淡寫地劃清與“低智商金魚們”之間的界限。

“是啊,早在你對探長說‘也許到時候就不需要再聽從他命令’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吧。”奧洛拉此時的情緒很是複雜,她非常佩服夏洛克敏銳的觀察力與準确的判斷力,卻又抑制不住想要揍他的沖動。

“也許你會問我,為什麽不早點告訴你……”夏洛克又要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因為告訴我并不比告訴骷髅先生更為有效,對吧。”奧洛拉沒好氣地将他打斷。

“你雖然勉強沒有拉低整個倫敦的智商平均值,聯想能力卻極差,以至于一遇到複雜難解的案件就會束手無策。我不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發現那些隐藏的細節之後,自己将其串聯起來,進而查明真相。”夏洛克不管奧洛拉是否能聽進去,繼續解釋。

“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喽。”奧洛拉驚訝地挑眉,調侃道。

“不要誤會,我并不想幫助你,我只是想找一個不會那麽輕易就被我打敗的對手。而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夏洛克的手肘頂在桌子上,下巴輕輕抵住十指交叉的雙手,着重地強調着自己的用意。

奧洛拉默然,承認自己有樂于助人這項美德,真的有那麽難麽?

“那麽,你是否願意告訴未來的對手,你對這個案件的看法?”夏洛克沒有理會奧洛拉的沉默,直接進入正題。

“樂意之至。”奧洛拉從善如流地笑着回答。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愛德華·羅德裏格茲為了替代哥哥成為政府要員所設計的陰謀。兩個月前,愛德華在網站上曝光了關于哥哥的醜聞,愛德溫的保護級別随之提高。與此同時,他開始頻繁出入塵柒酒吧,因為他知道那裏的總經理對于愛德溫·羅德裏格茲欲殺之而後快,這就為他‘借刀殺人’的計劃提供了很大程度上的便利。

沒過多久,總經理黛米·歐坎波果然召集了兩位新成員,開始籌劃謀殺。他在與伊迪絲·哈裏森的交談過程中‘無意’透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于是黛米·歐坎波等人決定将愛德華·羅德裏格茲作為複仇對象。

就在此時,愛德溫在重重保護之下座駕被襲,險些喪命。愛德華便趁機主動提出讓兄弟兩人互換身份,以護哥哥周全。愛德溫為了保障性命,自然是答應了。而愛德華也一定會特意囑咐,要繼續做他平日裏做的事情,例如光顧塵柒酒吧,才不會引人懷疑。

自此,愛德華·羅德裏格茲搖身一變成為政府要員,而愛德溫卻即将成為替死鬼。愛德華在網上得知了黛米·歐坎波等人拟定的行動時間,也知道哥哥患有嚴重的胃潰瘍,便在當天上午不惜舍棄開會也要前往酒吧設下圈套,助她們五人一臂之力。而她們也沒有辜負愛德華所安排的一切。

愛德溫死後,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奧洛拉說到此處,似乎有些為難,“這個案子牽連到的人非同小可,恐怕蘇格蘭場也無能為力。”

“這個案子到此為止,剩下的就交給那個發際線堪憂的胖子處理吧。”夏洛克故弄玄虛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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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舉起手中緊握的黑傘,将愛德華·羅德裏格茲辦公室的門從外邊頂開,徑直走了進去。

“福爾摩斯先生可真是稀客,不知來此有何貴幹?”愛德華·羅德裏格茲警惕地看着來人,圓滑地打着官腔。

“膽敢缺席這麽重要的會議,羅德裏格茲先生不愧是從戰場上回來的人,天不怕地不怕。”麥克羅夫特擺出興師問罪的姿态。

“那天是出去處理一些私事,我已經向上邊彙報過情況了。”愛德華·羅德裏格茲解釋道。

“是什麽私事,要去酒吧才能處理?”麥克羅夫特勾起唇角,悠閑地把玩着手中的黑傘。

“什麽酒吧?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麽,能否請您詳細說明。”愛德華·羅德裏格茲突然瞪大眼睛,随即又恢複原樣,裝作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麥克羅夫特突然站起身來,從黑傘中抽出一把SP2022手.槍,指向對面的愛德華,朗聲質問:“現在懂了麽?”

愛德華·羅德裏格茲眼疾手快,一把奪過手.槍,反手将槍口對準麥克羅夫特那令人堪憂的發際線之下的額頭。

“羅德裏格茲先生經歷過戰場的厮殺,卻連手.槍中是否裝有子彈都感覺不出,這可真是奇哉怪也。”麥克羅夫特雖“身處險境”,卻沒有絲毫慌亂。

“多年不練,不想竟生疏了。”愛德華·羅德裏格茲一愣,打了個哈哈,為自己辯解道。

“生疏到連開槍之前要打開保險栓都忘記了?”麥克羅夫特依舊滿臉淡然。

“您到底想說些什麽?”愛德華·羅德裏格茲開始沉不住氣了。

“謀害愛德溫·羅德裏格茲的兇手,不是別人,而正是你——愛德華·羅德裏格茲!”麥克羅夫特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福爾摩斯先生,不要信口開河。您指控我涉嫌殺人,是需要證據的。”愛德華·羅德裏格茲的呼吸明顯變得沉重。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證據?”麥克羅夫特反問。

“那您倒是說說看,證據何在?”愛德華·羅德裏格茲堅信他沒有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緩緩放下手.槍。

“你問我‘證據何在’,便是承認了證據的存在,即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麥克羅夫特立即抓住了對方的漏洞。

“這種心理戰術對我沒有用,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證據。”愛德華·羅德裏格茲一字一頓地說。

“我方才說‘謀害愛德溫的兇手是愛德華’,而你卻指控我污蔑你。”麥克羅夫特微微勾起唇角。

“我只是沒有聽清而已,難不成你就憑這個定我的罪?”愛德華·羅德裏格茲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下致命的錯誤,心中一涼,卻仍然故作輕松。

“就憑這個。只要我想,你謀害親兄的證據無處不在。而如果我不想,證據便無處可尋。”麥克羅夫特擲地有聲。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愛德華·羅德裏格茲似乎有些動容。

“因為你根本沒得選。”麥克羅夫特回答。

愛德華·羅德裏格茲沉吟良久,方才問道:“你……有什麽條件?不用拐彎抹角,直接提吧。”

“Nothing.剛才這段錄音,将作為呈堂證供,證明你謀殺的罪行。你太過于高估我的權力。令兄位高權重,就算是我也無法一手遮天。看來你的幕後主使失策了,你确實擁有不凡的犯罪頭腦,但卻不适合做一個政客。”麥克羅夫特最終獲得博弈的勝利。

“福爾摩斯先生說笑了,此事是我一人所為,哪有什麽幕後主使?”愛德華·羅德裏格茲無奈之下只得認罪。

“試問僅憑你一人之力,如何知悉馬島戰争中的內幕,如何從網上探得黛米·歐坎波等人的行動計劃,又如何組織一個月前的那場刺殺?說到底,你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我收回剛才所說的話,你不僅缺乏政治頭腦,就連此次犯罪也不是你親自策劃的。”麥克羅夫特以憐憫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着愛德華·羅德裏格茲,仿佛他只是一條保持七秒記憶的低智商金魚。

“你到底想要怎樣?”愛德華·羅德裏格茲越來越暴躁。

“我想要一個名字。”麥克羅夫特不為所動。

“我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你已經威脅不到我了。”愛德華·羅德裏格茲的面部變得扭曲。

“軍情六處有一百二十八種酷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麥克羅夫特臉上保持着的恰到好處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

“JM,我是這樣稱呼他的。現在你滿意了吧!”愛德華·羅德裏格茲咬牙切齒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總之女主是一個有身份、有秘密的人,她身上的謎團會随着一個個的案子慢慢解開。愛德華的智商不是很在線,不過他本來就只是一個執行者,而不是策劃者。至于JM大大,你們能猜出來是誰麽?

塵柒酒吧這個名字,源自我的小妹晨琪,也是一直都在看我的文,就是她最近都不理我了,一定是不愛我了。還有“天才的背後刻着一道孤獨”,來自H某人給我留的那句話“榮耀的背後刻着一道孤獨”,覺得很文藝就拿來用了。

你們真的不考慮多評論麽?多評論我會加更的。(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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