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童話殺人案(搜查篇)
奧洛拉看雷斯垂德生氣了,也就見好就收,解釋道:“第一件與第三件中,被害人都是以繼母的形象被謀殺的。而第二起案件裏的死者卻穿着女巫的服飾,和其他兩個都不一樣。”
“穿着女巫的服飾,是代表第二個被害人內心邪惡的意思吧。”多諾萬警官順着奧洛拉的方向,猜測道。
奧洛拉的臉突然冷了下來,眨着眼睛思索片刻,又覺得不知者不怪,但還是想讓多諾萬警官改變一下對女巫的刻板印象,說道:“莎莉,女巫不是邪惡的象征。”
多諾萬警官不明白奧洛拉為什麽會突然說起這個,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附和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奧洛拉見她點頭,滿意地笑了笑,繼續剛才的話題,開始分析案情:“而且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人們往往傾向于将自己想要隐藏的放在中間。第一個與最後一個都具有明顯的特殊性,兇手不會選擇這樣的順序。”
“所以我們可以直接去斯坦諾維奇家了?”多諾萬警官征求了一下奧洛拉的意見。
奧洛拉應了一聲:“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多諾萬警官一個急剎車,又轉而掉頭回去,把看似是在發呆看根本看不到的風景、其實一直在認真聽她們說話的雷斯垂德的腦袋摔到了窗戶玻璃上。
雷斯垂德捂着自己的腦袋,暈暈乎乎地問:“不是說要回警局麽?”
“哈哈,騙你的。”惡作劇再次成功的奧洛拉笑得前仰後合。
雷斯垂德滿臉黑線,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視:“說起來,這個兇手這麽謹慎小心,怎麽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線索?”
“如果兇手是故意的呢?”奧洛拉故弄玄虛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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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拉雖然覺得在深夜冒昧地造訪別人的家,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但是為了先夏洛克一步查明真相,她也就決定不在意這些細節了。
此刻的她與雷斯垂德和多諾萬警官一起,坐在斯坦諾維奇家客廳的沙發上,喝着藍山咖啡。
查理(Charlie)·斯坦諾維奇站在他們面前,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說道:“這麽說,你們就是負責蘇菲亞這起案子的警察?”
經調查,第二起案件的被害人蘇菲亞·斯坦諾維奇是布魯姆(Bloom)財團的千金,從小養尊處優、嬌生慣養,驕傲得像一位公主。她的前夫便是因此選擇與她離婚,他們的女兒也被她抛棄。
有傳言說,查理·斯坦諾維奇之所以忍氣吞聲,忍受這個公主病,就是為了獲得布魯姆財團的支持,從而在政府謀求一個不小的官職。事實上,他也确實成功了。
而查理·斯坦諾維奇在與蘇菲亞結婚之前,已經有了孩子。蘇菲亞的繼子名為菲利普,繼女塞梵爾。
奧洛拉揚起了頭,毫不示弱,回應道:“沒錯。”
“希望警方能盡快破案,給我,更是給布魯姆家一個交代。”查理·斯坦諾維奇的表情很是威嚴,不動聲色地向他們施加着壓力。
作為蘇格蘭場探長的雷斯垂德理所應當地接過話來,回答得不卑不亢:“這原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蘇格蘭場自然會盡心竭力以破獲此案,這點倒是不勞斯坦諾維奇先生多費心了。”
“我還有一些決議需要處理,就恕不奉陪了。”查理·斯坦諾維奇見自己的施壓并沒有取得想象中的成效,也就不再自讨沒趣,起身告辭,“菲爾(Phil),替我好生招待三位警官。”
他走後,奧洛拉頂了一下旁邊的雷斯垂德,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探長,第一次覺得你這麽帥。”
多諾萬警官也悄悄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贊同奧洛拉的想法。
雷斯垂德瞬間覺得人生從來都沒有這麽美好過,這簡直就是他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最喜歡怼他的三個人中,有兩個都在真心實意地誇贊他。如果要問第三個人是誰,除了夏洛克·福爾摩斯還會有其他人麽?
“其實,我覺得自己一直都很帥。”雷斯垂德自我感覺良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們兩個發現得真是太晚了。”
“誇你幾句,你還上天了。”奧洛拉翻了一個招牌式白眼。
多諾萬警官和奧洛拉關系一向還不錯,聞言後,點頭附和着。
雷斯垂德似乎還想說些什麽,看了送父親上樓剛剛回來的菲利普(Philip)·斯坦諾維奇一眼,又閉上了嘴。
而菲利普示意女仆給他們續上咖啡,畢恭畢敬地說道:“三位警官,母親剛剛去世,家父的心情不太好。若有不當之處,還是要請三位多多包涵。
“好說好說,斯坦諾維奇先生言重了。”多諾萬警官也十分客氣地回應道。
菲利普·斯坦諾維奇笑了笑,又說:“那麽,母親的事情就拜托三位多加留意了。要是真的能揪出兇手,斯坦諾維奇家一定感激不盡。”
奧洛拉不想再和他拐彎抹角地磨叽下去,将對話引入了正題,問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向令妹了解一下。怎麽,令妹塞梵爾(Sapphire)不在麽?”
“塞普(Sap)最近總是不在家,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菲利普·斯坦諾維奇似乎對于妹妹最近的行為很是頭疼,無可奈何地說道,言語之中卻像是在暗示什麽。
“塞普?這倒是一個很奇怪的昵稱。”沉默了有一段時間的雷斯垂德終于又開始參與對話。
“是啊,你叫你妹妹傻瓜,她不會生氣麽?”多諾萬警官接着問道。
菲利普·斯坦諾維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珠似是有些狡黠地一轉,解釋道:“雖然說塞普她是父親從孤兒院領養的,不過我們兄妹的感情一向是很好的,她從來不會因為我這樣開她的玩笑就生氣的。”
“有像你這樣的一個哥哥還真是好。”多諾萬警官由衷地感嘆道。
奧洛拉卻不以為然,反駁道:“哥哥有什麽好?”
比如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幾乎派了一整條貝克街的人去監視他的弟弟,其中也包括自己。比如奧布利·霍普斯,一直都對作為妹妹的她不冷不熱,也都是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但還是各種收買一切和她走得還算比較近的人,想要掌控她所有的行動。就算她來到麻瓜世界已經很多年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不是她不懂親情,不懂家庭,只是她十一歲時發生的那件事對她的影響太大。她原本就對家裏其他三個成員與她若即若離、忽遠忽近的關系極為敏感,從那以後,她幾乎不敢再相信親情。
那種被家人背叛的感覺,一直深埋在她的心中,趕也趕不走,揮也揮不去。
一時間,奧洛拉跌入了記憶的沼澤裏。她竭力想要掙脫,卻是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無數鮮活的畫面如倒帶一般從她的眼前飄過,一張一張地像拼圖一樣,拼湊出她年少的時光。
她從小在一個巫師家庭中長大,可是家人對她的态度都很奇怪,仿佛她是被隔離的那個人,而其他三個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直到她十一歲的時候。
那是一個,熱浪灼人的夏日,陽光刺得眼睛幾欲流淚。
十一歲,對于一個小巫師來說,是一個裏程碑式的标志,也是他們人生中第一個重要時期。在十一歲那年,所有英國的小巫師們都會收到來自一個叫做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錄取通知書,然後他們就可以去對角巷采購上學所需的用品,再在九月一日那天去國王十字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乘上開往霍格沃茨的列車。
那一年,年滿十一歲的奧洛拉開心極了,她從小就熟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十分向往在那裏學習魔法的生活。她簡直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對角巷買買買了,她日複一日地想象着到那裏以後都要做些什麽。
到了對角巷以後,首先,她要先去古靈閣取錢。她把從小到大的零花錢都攢了起來,自己在古靈閣開了一個房間,裏邊的金加隆都用做她上學的經費。
第二步,當然是要去奧利凡德魔杖店了,魔杖可是每一個小巫師最向往的東西了。奧利凡德先生已經在那裏賣了很多年的魔杖,他記得每一根魔杖的主人。對了,他還有一句名言:“不是巫師選擇魔杖,而是魔杖選擇巫師。”
然後,就是麗痕書店了,那裏有各種各樣的書。雖然說自己是要去那裏買課本,不過也還可以趁機買幾本自己喜歡的書。
第四站是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校服袍子這裏獨一家。再去咿啦貓頭鷹商店,她思前想後考慮了很久才決定不買貓、蟾蜍之類的寵物,而是買一只實用的貓頭鷹。還有弗洛林冷飲店,她一定要嘗一嘗那裏的冰激淩。至于翻倒巷嘛,她只要遠遠地望一眼就好了。
奧洛拉每天都在幻想去對角巷的情景,還有到了霍格沃茨以後要怎麽安排自己的時間。
她靜靜地等待着貓頭鷹信使的到來,等它銜着一個信封從自己房間的窗戶飛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塞普們猜到兇手是誰了麽?
明天早上六點我怕是起不來,提前解鎖,之後還是晚上六點更,也就是我這邊的早上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