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童話殺人案(探索篇)
一天又一天,生活還在繼續,可是奧洛拉還是沒有等來她的那只貓頭鷹。她變得越來越絕望,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
直到九月一日的那一天,她終于放棄了等待,也接受了現實:她和其他家庭成員不一樣,她不是一名巫師,而是代表着恥辱的……
啞炮。
她不會魔法,她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她沒有去霍格沃茨的機會,她将成為全家人都不願提起的恥辱,她是一個連麻瓜都不如的啞炮。麻瓜就算不會魔法,至少還可以在他們的世界生存下去。而她,根本就是走投無路了。
奧洛拉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不聲不響。
母親每天都在外面堅持不懈地敲着門,勸說她不會魔法也沒有關系,想把她從裏邊弄出來。可奧洛拉根本就聽不下去,她突然覺得,父母一定是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她是啞炮這件事,才把她和奧布利那樣地差別對待。
她嫉妒奧布利,嫉妒得發狂。
在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絕食的第三天,已經在霍格沃茨上四年級的奧布利用了一個“阿拉霍洞開”打開了奧洛拉的反鎖,把餓得暈暈乎乎的她抱了出去。
被灌了幾瓶歡欣劑的奧洛拉恢複過來,卻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父母和奧布利,于是緊緊閉着眼,裝作還沒有醒過來的樣子。
一直守在床邊的奧布利凝視着她顫抖的睫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們的家人”,走開了。
記憶的畫面如同潮水一般慢慢湧退,那些人、那些事“嘩啦啦”地從她的面前流淌而過,一去不回。最後,時間定格在了父親的書房裏。
那是壓垮奧洛拉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時候的奧洛拉自暴自棄,整日頹廢地窩在房間裏,飯菜都是由家養小精靈送到她的床上,每天都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省。生活堪比那種皮可制革、肉能食用的顏色粉嫩嫩的生物,吃了睡,睡了吃。
自從年滿十一歲去了霍格沃茨上學、就再也沒有在聖誕節假期回家的奧布利不知道因為什麽,突然在這一年的聖誕節回到家裏,放下所有的行李,拉着躺在床上默默流淚的奧洛拉,跑到了父親一向不允許他們進入的書房裏。
奧洛拉幾度想要甩開哥哥的手,但都沒有成功。因為奧布利牢牢地牽着她的手,死都不松開。
奧布利在書房中翻找着,最終還是拿起了一個比奧洛拉還高的卷軸,一邊慢慢展開,一邊很認真地對她說:“我對你說過的,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們的家人。你看看族譜上的……”
奧布利瞥了一眼卷軸上的族譜,突然停住了話語。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眨了幾下眼,又湊近仔細地盯着看,卻發現……
霍普斯家的族譜上,根本就沒有奧洛拉的名字。
在族譜的最下面,有一根銀色的雙線将歐文(Owen)·霍普斯與蘇流霜連在一起,然後又有一根垂直的銀線從他們的名字處連出來,指向一個叫奧布利·霍普斯的名字。
而在他的旁邊,是空蕩蕩是一片,沒有奧洛拉·霍普斯的位置。
奧洛拉怔怔地看着自己家的族譜,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她也只能相信。
她被他們抛棄了,她被他們背叛了。
就是這麽簡單。
奧布利也愣住了,喃喃細語,喊着她的名字:“奧洛拉……”
奧洛拉反應過來,終于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瞪大眼睛不讓淚水流出來,冷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和你想的一樣。”
從那以後,還不到十二歲的奧洛拉就毅然決然地離家出走,去古靈閣取出了她所有的存款,換成麻瓜紙幣,自己一個人在倫敦的麻瓜世界闖蕩。
一直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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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伸出手,在奧洛拉眼前晃了幾下,說道:“你怎麽了?剛才在斯坦諾維奇家裏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奧洛拉這才回過神來,眸中又有了神采,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假裝得意地說:“怎麽樣,我的判斷沒錯吧。”
多諾萬警官應了一聲。
“我還是覺得‘塞普’這個昵稱非常地奇怪。‘塞梵爾’這個詞只有兩個音節,并不算很長,根本就不需要再用昵稱的形式把它給縮得更短。”雷斯垂德仍舊抓住這個疑點不放,堅持要弄個明白。
多諾萬警官也若有所思,附和道:“是啊,更何況‘塞梵爾’代表藍寶石,本身具有一種很美好的寓意,可是‘塞普’這個詞語卻有傻瓜的意思。哪會有這麽奇怪的昵稱啊?”
“嗯,探長,你的智商終于上線了。”一直秉持着不怼妹子原則的奧洛拉,只向雷斯垂德投以贊許的目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雷斯垂德默然不語,表示自己對奧洛拉已經無話可說了。
“顯然塞普這個昵稱是有更深層次的意義的。”奧洛拉聳了聳肩,一副事情原本就應該如此的表情。
雷斯垂德暗自吐槽奧洛拉真的是越來越像夏洛克了,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配合地擺出一副洗耳恭聽、願聞其詳的姿态。
“第一起案件是《灰姑娘》的故事,關鍵詞為‘鞋子’(shoes),也就是那算個小尺寸的水晶鞋。第二起案件是童話《糖果屋》,關鍵詞自然是‘糖果’(candy),畢竟那個糖水澆鑄成的小屋在那裏擺着呢嘛。第三起案件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關鍵詞為‘蘋果’(apple),與被害人手中的那個青紅參半、一半有毒一半無毒的蘋果相對應。”奧洛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應,也就很是詳細地為雷斯垂德和多諾萬警官講解。
“關鍵詞對案情的突破有什麽幫助麽?”多諾萬警官聽懂了奧洛拉說的話,但還是不太明白這和案子有什麽直接聯系。
“不要着急嘛。用剛才說的第一個關鍵詞的第一個字母,加上第二個關鍵詞的第二個字母……”說到此處,奧洛拉刻意地稍作停頓,等待其他兩個人将這句話補充完整。
多諾萬警官按照套路來,接話繼續說道:“還有第三個關鍵詞的第三個字母,拼起來就是……”
“Sap,塞普。”雷斯垂德在心裏默默地拼了一下,接着說道。
“所以,兇手就是塞梵爾·斯坦諾維奇?”多諾萬警官猜測道。
“這麽明顯的密碼,仿佛是生怕我們想不到其中暗藏的玄機。”奧洛拉撇着嘴角,緩緩搖了搖頭,如此評價道。
“是啊,你口中那個非常偏執的完美主義者,明明應該是一個很謹慎小心的人,會露出很少的破綻,甚至是天衣無縫才對。為什麽他偏偏留下了這麽多線索?”雷斯垂德聯想到之前奧洛拉對兇手的評價,不禁質疑道。
擅長跟風的多諾萬警官随即又附和道:“是啊,先是那個第二起案件很特殊的破綻,現在又直接在案件的設計中留下了名字的線索,難不成兇手是想要被警方抓到?”
奧洛拉挺直了腰,眼眸裏充滿了掩飾不住的笑意,目光中透露着無法言說的……得瑟。
“看來你已經确定兇手的身份了。”雷斯垂德通過觀察她的表情,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沒錯,不過還需要證實。”奧洛拉難掩信中的喜悅之情,笑容愈發的明顯。
多諾萬警官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證實?”
“你們是否還記得第三件案子裏,代表小矮人的那七個野營旅人?”奧洛拉一臉神秘,不答反問。
錯過了最開始的推理的多諾萬警官并沒有太聽懂,她根據其他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只推測出了“這三起案子和童話故事有關,具體的名字分別是《灰姑娘》、《糖果屋》和《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兇手就是斯坦諾維奇家裏的人,包括查理、菲利普和塞梵爾·斯坦諾維奇” “兇手在案件的設計上留下了很多線索,都直指塞梵爾·斯坦諾維奇,但是她很有可能是被陷害”這幾點,至于什麽“代表小矮人的七個野營旅人”,她可就聽不明白了。
于是多諾萬警官疑惑地看向雷斯垂德。
“發現多莉絲·威爾遜屍體的那七個去野營的人,是被兇手提前安排好的,代表《白雪公主》裏的那七個小矮人。”雷斯垂德十分享受這種“我懂,她懂,就你不懂”的感覺,耐心地解釋道。
“探長?”奧洛拉怎麽會不知道雷斯垂德心裏想的是什麽,把他拽回殘酷的現實,讓他先好好回答自己的問題。
“當然,我還記得原本是有八個人來野營的,只不過原本已經約好的其中一個人臨時決定取消了行程,”雷斯垂德突然福至心靈,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
“兇手不會允許那個人的出現,不然就變成了八個小矮人。”奧洛拉擲地有聲,用很确定的語氣說。
“所以說是兇手阻礙了第八個小矮人的行程。”雷斯垂德的目光逐漸放遠,若有所思。
終于聽明白的多諾萬警官插嘴補充道:“或者兇手就是他本人。”
“不可能,那豈不是會很輕易地暴露自己?”奧洛拉不同意她的看法,攤着雙手,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小塞普們不愛我了,都不給我評論和收藏了,心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