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連環縱火案(搜查篇)
被奧洛拉毒舌洗禮的雷斯垂德此時很能理解艾倫·吉爾伯特的心情,決定在被她噴吐血之前,還是要及時地轉移話題:“咳咳,所以,第五首是什麽?”
奧洛拉沒有正面回答雷斯垂德的問題,翻了一個招牌式白眼給他,沒好氣地繼續怼人:“你又不是沒有手機?所以說,探長你是繼失去思考這項能力之後,又不會用手機查資料了麽?”
雷斯垂德看着焦土之上那排橘紅色的大字,在手機的搜索界面輸入了“Do not blame me for trying”這句話,出來的結果是Halsey(海爾希)的《Bad At Love》。
“所以是《Bad At Love》?”雷斯垂德仿佛是要确認一般地問道。
奧洛拉顯然覺得這是一句廢話,扭過頭去,沒有理會。
雷斯垂德也不氣惱,反正他知道就算自己生氣也沒有用,那還不如不生氣。這樣的奧洛拉,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奧洛拉突然又把頭轉了回來,向雷斯垂德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值得注意的是,這首歌講述的是一個雙性戀(bisexuality)的故事。”
“雙性戀?”雷斯垂德這種老人家估計是被吓到了,愣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這才反應過來,接着問道,“這麽說,你剛才說縱火犯性取向出現了問題,不是在開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了?我分析案情的時候一向很認真的。”奧洛拉鼓了鼓腮幫,似乎是很不滿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好像真的是那麽回事一樣。
雷斯垂德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剛才突發奇想出言調戲他,把他吓得瓜子都差點掉了的人是誰。
“說到這個,探長你單身那麽多年,不會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吧。”奧洛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梢,又開始了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看你看,她又來勁了。
“我不是……”雷斯垂德開始思考為什麽麥克羅夫特會派這樣一個不正經來蘇格蘭場,懷疑起軍情六處特工的門檻,雖然已經懶得解釋了,但還是要解釋的,不然奧洛拉又會趁機說“探長,你都不否認了,唉,果然被我猜中了”諸如此類的話語。
然而就算他解釋了,結果也并沒有什麽不同。
奧洛拉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說道:“哎呀,探長你不沒有必要這麽遮遮掩掩的,法律又不是不允許。要是你情我願的話,你們直接步入婚姻殿堂不就好了?”
雷斯垂德覺得心很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她怕奧洛拉再說出一些什麽不着調的話,無可奈何之下只得不動聲色地把火力轉移到夏洛克身上。反正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人的存在,就是為了救他于水火之中的。
雷斯垂德這麽想着,很不厚道地出賣了夏洛克:“其實我覺得比起我這個老人家,夏洛克更有可說的。”
真是可怕,雷斯垂德為了把鍋甩給夏洛克,已經開始自黑了。
奧洛拉聞言,更來勁了,興致勃勃地讨論着:“一開始我覺得夏洛克和探長你一樣……”
說到這裏,奧洛拉頓了一下,側着頭斜睨雷斯垂德,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不懷好意。
雷斯垂德滿臉黑線,說好的八卦夏洛克呢?怎麽又說到他這裏來了?
而遠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夏洛克,如果聽到這番對話,一定會把自己曾經在德萊斯科特孤兒院裏發出的那句關于“全天下的女人都很八卦,除了奧洛拉”收回來,毅然決然地改成“全天下的女人都很八卦,包括奧洛拉”。
奧洛拉稍作停頓,繼續一臉八卦地說道:“但是後來經過我的一番近距離觀察,我舉得他應該是無性戀。”
“無性戀?”一向被奧洛拉吐槽非常孤陋寡聞、完全跟不上時代的雷斯垂德老人家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彙。
“無性戀,asexuality,也可以成為nonsexuality,是指一些不具有□□望或者宣稱自己沒有性取向的人,即不會對男性或者是女性任一性別表現出□□望,也就是沒有□□望。”奧洛拉翻了一個招牌式白眼,撇了撇嘴,解釋道,“通俗來講,就是不管男女老少,無論你是什麽性別他都不會喜歡。而夏洛克大概就是這種人吧,畢竟他可是宣稱自己已經和工作結婚了,那不就是沒有性取向麽?”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連這個都不知道,果然探長你已經是跟不上時代的老人家了,以後還是跟我好好混吧”。
雷斯垂德發現無論怎麽樣,自己都是逃不過奧洛拉的花式噴毒液的,但還是不肯放棄,掙紮着說道:“為什麽我們要讨論這些有的沒的?奧洛拉,我們還是說說這起案子吧。”
“就是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相識相愛,最後發現男人不愛自己,被這件事刺激得性取向有點扭曲。後來她又有了一個女朋友,但是還是以悲劇結尾。最後她覺得天崩地裂,開始懷疑人生,發出‘我真的不擅長戀愛’的感慨,一口氣燒了五套房子。”奧洛拉大概把這五首歌的內容進行了綜合,總結了起來,串成了一個故事。
她突然想起來在剛認識夏洛克的時候,他說自己“不注重細節,缺乏聯想能力了”。這麽說,自己可還真是進步了不少呢。要是她沒有沖破天際的腦洞和爆表逆天的想象力,怎麽可能腦補出這麽複雜的故事?
雷斯垂德還是不太相信,或者說是半信半疑,質疑道:“可是,這只不過是你的猜測,甚至只是直覺而已。”
“你沒有聽說過,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麽?”奧洛拉見雷斯垂德居然又一次質疑自己的推斷,非常地不爽,半眯着帶有危險氣息的眼睛。
奧洛拉突然踢起左腿,與身體呈一百八十度角,然後又狠狠地落下,繃直腳背,腳踝後部勾住雷斯垂德的肩膀。她揚着頭,帥氣地托了托下巴,似乎是在威脅他。
雷斯垂德也是第一次遇見敢毒打身為蘇格蘭場探長的自己的警探,吃痛地扶了一下右肩,嘶了一聲,不禁感嘆道:“如果你也能算得上是女人的話……”
奧洛拉挑了挑眉梢,又加大了左腿的力氣。
雷斯垂德只得妥協,承認道:“行吧行吧,我相信了,你說的都對。”
他好像突然知道了剛才據說是被奧洛拉收拾過的艾倫·吉爾伯特經歷了什麽,大概就像是這種暴力行為吧,也許比這個還要慘。
奧洛拉微微擡起壓在雷斯垂德右肩上的左腿,放了下來,撇了撇嘴,解釋說:“其實我不只是根據直覺這些沒有影子的東西進行推斷的,那也太不專業了。”
說着,她從黑色大衣寬大的口袋裏掏出一張撲克牌,上邊印着梅花9的花樣。奧洛拉将撲克牌翻到了背面,上面寫着同樣是橘色的一行字跡:
希望能幫到你。From J.M.
雷斯垂德回頭看了看不遠處地上那排橘色的字,發現旁邊的撲克牌果然已經不見了,不知是什麽時候就被奧洛拉撿了起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他希望是在負責取證的警探拍過照之後。
“JM?就是那個在以前的案子裏也出現過的那個人?”雷斯垂德看這兩個字母很是眼熟,在他生鏽已久的大腦裏搜尋了一下,終于想起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
奧洛拉也算是很佩服雷斯垂德差得驚人的記憶力,點了點頭。
“所以說,這次的案件也是他一手策劃的?”雷斯垂德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不,這只是他送我們的一份禮。”奧洛拉扶着額頭,覺得和雷斯垂德說話有點心累。
“禮?”雷斯垂德覺得自己剛才的猜測可能是出現了偏差,可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偏差,他也不知道。
“這不是他策劃的犯罪,而是給我們的見面禮。地上的字跡和撲克牌都是他的手下準備的,是想給我們提供線索。”奧洛拉頓時覺得心更累了,努力想要給雷斯垂德解釋清楚。
“可是,他不是罪犯麽?為什麽要給我們提供線索?”雷斯垂德快要被奧洛拉繞暈了。
“不是都告訴你了麽?這是他給我們的見面禮啊。”奧洛拉覺得他們兩個的腦回路可能不太一樣,明明她覺得自己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也許她還是需要一只夏洛克來和她對話。
雷斯垂德是不打算再問什麽了,雖然他還是沒有太明白奧洛拉的意思,可他也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只會問為什麽的問題寶寶。
奧洛拉見雷斯垂德好像還不是很懂的樣子,決定發揚一下她樂于助人的精神,耐心地為他講解:“想必他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罪犯,他的背後應該會有一整個犯罪團夥,消息網四通八達。他從手下那裏知道了這個縱火犯的動向以及背景,也預測到了我們會調查這個案子,就敢在我們來之前留下了線索,算是一份見面禮,更是在向我們彰顯炫耀他自己的強大力量和靈通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開始着手選擇橙光游戲的BGM了,但是封面立繪什麽的還不太會搞,有知道該怎麽辦的小夥伴記得要給我留言啊。有想和作者深入探讨劇情或者游戲或者其他事情的可以留QQ或者要我的QQ,私戳我呀,歡迎來和我唠嗑,畢竟自己一個人在國外也很無聊。
奧洛拉日常怼探長大人,被萌到了,嗯,游戲裏一定要有雷斯垂德這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