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梅……如風?

第四章:梅……如風?

歲清第一次參加應酬,一路上都在思考應該如何應對,但是記憶裏的的晏清歲每次應酬都是随便拉一個熟人一起喝酒,假裝把自己喝的爛醉,那樣就沒有人上趕着拉上他說一些亂七八糟的八卦了。

嗯……這是正确的做法嗎?歲清有些不理解。

他其實也不是很想來的,但誰叫他真的很想知道寫這個故事的人到底是誰,因為聽紀宵說了編劇會來,他有點想見見那個人。

很快,紀宵就把他送到了聚會的地方,“清哥,今天是個小場子,人不多,訂在了303包廂,這種場合我也不方便陪你上去,你估計也找不到什麽酒搭子了,自己就少喝點酒吧……”紀宵苦口婆心的念叨着,歲清勉強聽他說完,點頭應了應,然後就開門下車,直接上樓了。

他到包廂的時間很早,因為之前晏清歲每次應酬都會在車裏犯犯愁發發牢騷耽誤很長時間,所以紀宵送他來這種場合時一般都會打出一點提前量,早早地送他過來。然而這次他沒耽擱直接就上樓了,導致他竟然成了最早來的。

除了一開始就來訂桌點菜的那個胖胖的導演外,他是第一個到的。那個胖導演見他來了,熱情的迎了上去,簡單寒暄了一番後,歲清挑了一個視野很好的角落坐了下來。

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胖導演挨個向他介紹來人,有導演組的,有資方的,他有模有樣的依次起來打招呼,招呼完再老老實實坐下。

沒過一會兒,人差不多到齊了,隔壁的桌子都已經坐滿了人,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編劇老師還沒來嗎?給打個電話啊?還有小風,平時不遲到的人,今天怎麽還沒來?”

說話間,門被再次推開,一個圓臉短頭發戴着眼鏡的年輕女孩推門進來,她羞赧的低了低頭,道了句:“抱歉,路上堵車了,來晚了。”

她就是那個編劇嗎……?歲清盯着她細看,左看右看也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麽與旁人不一樣的地方。

“沒事兒沒事兒,沒遲到,快進來坐,小風才是真遲到了,等下他來了讓他請客。”一旁一個小眼睛的中年男人哈哈笑着幫女孩解圍,女孩笑了笑,順勢接話,“那……我坐哪?還有我座位不?”

“晏老師旁邊還有把椅子你坐那邊吧。”有人揮着手示意她過去,女孩于是道了聲好,走到了歲清身邊坐下。

因為時間差不多了,另一個男主演,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小風電話也打不通,短信也沒回,大家一致決定不等他了,先上菜。上菜的過程中,一些人就已經各有各的話聊開了。

歲清試探着看了兩眼旁邊的小編劇,她正端着碗,盛了一碗躺準備喝。歲清清了清嗓子,一旁的女孩看了他一眼,他于是笑了笑直入主題,問:“你就是梅香如故的編劇?”

女孩愣愣的點了點頭,“是啊,您就是要演歲清的那個老師吧,我在網上看過您之前演的古裝劇,感覺這個角色就是為您量身定做的,真的太适合了。”女孩有些內向,不善言辭,只得努力的遣詞造句,對歲清誇了又誇。

歲清卻沒接她的茬,又問:“你是看的哪本史書寫出這些劇情的呢?我看過的史書裏可從未這麽寫過。”

女孩本來還在因為自己的誇誇沒被接茬而感到有些尴尬,但轉頭又被歲清的話逗笑,她掩唇笑了笑,“晏老師你也太可愛了,誰寫這種故事還完全照搬史書啊,當然是需要有一些‘藝術創作’的成分在呀!”

“什麽意思?”歲清皺皺眉,“不是看史書,那你是從哪知道的呢?”

“你指的什麽?兩個主角之間的故事嗎?”女孩問。

“嗯。”

女孩沉吟片刻,說:“那些其實是有人講給我聽的……”

“有人?什麽人?”

“那當然是我們——”女孩話還沒說完,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清癯高挑的男人走了進來。歲清定睛一看,似乎有些眼熟?他呼吸一滞,這個人……梅以白?!

“小風你可算來了!”衆人七嘴八舌的念叨起了來人,但那人的目光卻穿過人群,望向了圓桌盡頭的歲清。目光相觸的那一瞬,歲清看到了他眼裏漾出的笑意。

他是在對朕笑嗎?歲清握筷子的手有些不穩,只聽旁邊的編劇繼續說,“對就是風哥,大部分的故事情節都是他給我講的,我只負責編寫和潤色。”她說完後卻發現歲清盯着門口的方向出神沒有理她,于是讷讷的端起自己的碗,乖乖的喝湯去了。

桌對面坐着的胖導演很熱情,招呼着歲清認人,“晏老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梅如風,應該比你大兩歲我記得,你叫他風哥就行,他就是我們劇的另一位主演。”

“不用叫哥,”梅如風對着導演擺了擺手,“我就是個新人小白,還有很多得跟前輩好好學習的,前輩不如叫我小白。”

衆人笑成一團,只有歲清心頭一震,他望向那人的眼睛,卻看見了那裏寫滿的認真。他帶着點私心,很小聲的吐出了一句:“小白……”聲音很小,一出口便淹沒在了衆人的說笑聲中,沒人聽到。

因為另一位主演的到來,場子再次熱了起來,衆人有說有笑,一邊喝酒一邊談論起接下來劇組的安排以及各種娛樂八卦,不亦樂乎。

歲清沒喝酒,也沒參與衆人的聊天,只捧了杯果汁坐在一邊梳理自己的思緒。自己是死後重生到這個世界,重生到了一個和自己名字相似,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身上,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梅将軍也和自己一樣,也是重生來的?

他再次擡頭,目光穿過熱鬧的人群落到那人身上,他還是記憶裏的模樣,除卻一身铠甲,換做了白色的襯衫,也同樣襯的他氣質清雅,郎豔獨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才悻悻散去,并互相約定等劇組開機的時候再聚一次。

到最後,人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歲清、梅如風還有旁邊的小編劇還沒走。梅如風首先出了門,小編劇拿着手機點了又點,然後擡頭主動跟歲清說了再見,也離開了。

歲清深呼了一口氣,也出了門,剛到門口,就見梅如風一個人等在了那裏,他清了清嗓,端起了陛下的架子,挺起胸揚起頭,邁着四方步,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

他剛一靠近,就見那人将雙手平放在胸前,俯身行了一個标準的大荊國禮。

“臣來遲了,請陛下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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