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八大捕快
八大捕快
5.
上官無恙同捕快馬不停蹄的趕到土匪窩,不過令所有人百般不得其解。
土匪倒沒發覺,地上便是一具具死屍。
醫君行蹲下來,查看死屍的脖子,手腳,眉毛一蹙道:“這些都是活5.體溫尚存,剛死不久,全部都是被啃食身亡。”
每具屍體死相慘不忍睹,上官無恙疑問道:“啃食,動物?”
醫君行搖頭,食指一摸傷痕上的血跡,與大指姆摩擦,嚴肅道:“不是動物,是人,動物和人的齒跡不一樣。”
“食肉動物牙齒較尖銳,而這些都比較扁平,還有這些粘稠液體,也是屬于人特有的。”
“人是何人?竟連活人也吃食!”上官無恙一覺,這次遇到的人不一般。
放眼望去,少說也有五六十名屍體,竟被一掃而光,細思極恐。
上官無恙等人向前走,一片都是死屍,漸漸地,聽見了清晰的打鬥聲,上官無恙靜穆道:“大家提高警惕。”
八個捕快紛紛點頭回應。
上官無恙等人趴在牆沿上,院內有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女人,身上的皮正一層一層的裂開,眼睛血紅,一張嘴,都是血粘稠絲。
土匪手握兩柄銀色彎刀,蘸了血跡,正同女人扭打。
從戰鬥力來看,女人占盡了優勢,土匪頭已力不從心,實屬艱難。
葉飛奴疑惑道:“那個人是誰?怎麽會那麽厲害?我還沒聽聞過汴州有這樣一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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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九陰久久凝視道:“細看他右肩頭的牡丹花,應該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花魁沒錯了。”
“确實如此,在卿佳院,牡丹花是花魁的一種象征。”野彡指問上官無恙道,“頭,你看看該怎麽辦?”
上官無恙三思而行道:“看樣子,單打獨鬥,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冷弓搶話堅定道:“一定不是,我發覺他的力量不僅沒有在和土匪打鬥中失掉一二,反而愈挫愈勇,無窮無盡。”
醫君行也随之附和道:“我也沒有發現他有強烈的喘息,一直很靜,靜到都快沒有呼吸了,如死物一般。”
黑魄戗凝思道:“這次的人怕是不簡單,有些棘手啊!”
上官無恙覺要說的話,都被搶了,連要智取都沒有出口,一直盯着花魁,看能找出什麽弱點,樹立點點威嚴。
花魁出手快,狠,殘,都是扼命一擊,土匪握彎月刀的手,直顫抖,想來是不行了。
捕快當中,最弱的是葉飛奴與術逃士了,上官無恙道:“葉飛奴,術逃士,你們現在去找一樣東西。”
葉飛奴與術桃士齊聲道:“什麽?”
上官無恙在葉飛奴與術逃士耳語的幾句,兩人說了聲“得令”,就飛速離開,對餘下捕快道:“我們先去救人。”
正當花魁要取土匪性命,冷弓一箭穿透她的手。
一回頭,斷九陰持劍飛去,花魁一把捏住劍刃,力氣大如牛。
一扭,劍段成九塊,快速插在她的手臂。
上官無恙将鐵鏈套住她的雙腳,醫君行的三十二棱針也插入到她的頭神經處。
黑魄戗的雙線頭槍纏住她的雙手,野彡指的黑勾鐵爪對她的脖頸,雙八和冷弓分別持刀抵住她的左右兩邊側脖。
盡管花魁全身都被兵器圍得水洩不通,但也像無痛覺,頑固的掙紮。
直接無所顧忌的将脖子插入野彡指的黑勾鐵爪。
一扭頭,咬斷冷弓的彎刀,在嘴裏“咔嚓咔嚓”的咀嚼。
口吐碎刃刀片,迅速的飛向冷弓,野彡指,雙八,斷九陰。
野彡指拔不出黑勾鐵爪,脫開身同冷弓,雙八,斷九陰閃開。
6.
花魁面部猙獰,雙手布滿痙攣,力壯可與山比。
黑魄戗被花魁直扯向前,盡管醫君行的三十二淩針深插,上官無恙猛拉。
可花魁一擡手,黑魄戗随着雙線頭槍砸倒于地,揚起灰塵,雙線頭槍也松開了。
力氣雖減少,卻仍是難以對付,上官無恙耗盡自身力量也不能同她平衡。
反抗中,花魁的皮膚慢慢裂開,雙手一伸,大吼一聲。
斷九陰的九斷飛刃,醫君行三十二淩針,野彡指的黑勾鐵爪朝四周飛出。
上官無恙也飛速收回千幻鐵鏈躲閃,其他捕快也紛紛躲開。
突然聽聞一聲慘叫,捕快們一看,是土匪頭,被斷刃劃破了一只眼睛,兩淩針也刺在臉上。
見野彡指離土匪最近,上官無恙便道:“見野彡,先把他移到安全的地方。”
野彡指疾步走到土匪位置,拉住他的雙肩。
土匪頭乘黑魄戗不備,握緊彎刀往見野彡的胸膛劃去,見野彡艱難的往後退了幾步,鮮血溢出,倒了下去。
捕快震驚,齊聲喊道:“野彡指!”
上官無恙怒氣逼人僵視土匪頭道:“你……”
土匪頭樂在其中,笑道:“老子一生作惡多端,被你們帶回去反正都是一死,到不如拉你們幾個陪葬的,哈哈……”
上官無恙毫不猶豫的一鐵鏈極兇向土匪頭抽打而去,土匪頭立刻飛出幾丈遠,吐了一攤血,卻還是笑。
醫君行撕開野彡指的衣服,刀痕雖深,卻還未達到致命一擊,醫君行旋即收回三十二淩針,分別插在野彡指的血脈處,止住血的過多流失。
對上官無恙喊道:“頭,野彡指沒事,現在花魁呼吸幅度大,還是趕緊将她擒住,以免再生禍端。”
花魁彎腰弓背,散發和手都向下垂。
冷弓六箭齊發,射穿花魁身體,斷九陰的九斷飛刃劃過花魁的手腳,黑魄戗雙線頭槍強纏住花魁脖頸。
捆腳的上官無恙一拉,花魁即刻倒下。
花魁拉扯着站起來時,其他捕快疾速的拔出刀柄,在雙八手裏變成了七節鐵棍,狠狠的打在花魁身上,直至飛出又趴在地上。
還未将花魁縛住,一下撲到近旁的土匪頭身上,啃食他的肉/體。
土匪頭面露驚恐,掙脫不開,雙手抓了花魁幾下就停息了。
上官無恙去阻止時,土匪頭也已經血肉模糊,不忍直視,花魁也随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改去先前的死氣沉沉。
醫君行才明白,喊道:“她是靠血液存活的!血液是支撐她的動力!大家千萬要小心!”
上官無恙們再上時,才幾分鐘時間,被花魁打得落花流水,遍體鱗傷的卧倒在地上。
花魁撲向冷弓要啃食,被上官無恙一拉,兩人相鬥,上官無恙揮舞着千幻鐵鏈。
花魁也快,野彡指将黑勾鐵爪抛給上官無恙,黑勾鐵爪與上官無恙的千幻鐵鏈銜接,傷了花魁幾爪。
雙八也撐着舞動七節鐵棍,結合黑魄戗雙線頭槍,兩間使出槍刃,攻打花魁。
雙八體力不支,猛的倒地,傷痕遍身。
上官無恙脖子被花魁抓出幾道傷痕,上身被花魁拿鐵鏈摔得全是紫青色,卻仍在用鐵鏈死死的纏着花魁,吐血不絕。
其他捕快想制止花魁,可身上的傷痕讓他們動彈不得。
醫君行又得及時查看野彡指傷痕,不得擅自出手。
“頭,找到了……”葉飛奴喊道,見上官無恙被花魁打得青腫臉龐,一臉震驚。
“頭!”
術逃士轉動着眼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下脖子的紅繩紅塵一夢,往一樹幹穿過。
又将其飛去纏住花魁,再将繩頭拴在一個倒下了的圓形石器上。
一腳踢去,石滾繩動,速度之快。
上官無恙還未反應,就同花魁拖了一地,才放開千幻鐵鏈。
花魁被拖到樹幹,樹幹斷裂,枝尖紛紛插入她的體內。
花魁猛然震斷紅繩,頭一低,又恢複弱态。
突然瘋狂的朝着上官無恙,她需要血的補充,上官無恙離花魁又偏幾步之遙。
上官無恙鐵鏈化為護腕,堵住花魁張開的血嘴,花魁一直往下壓,上官無恙扭過頭朝葉飛奴喊道:“快……快,把東西給我。”
葉飛奴立刻飛過一個金色圓形物體,是一面金色銅鏡。
上官無恙立即将鏡面對準花魁的臉,喊道:“花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
既然別人傷不了你,那就自取滅亡吧。
花魁見鏡中完全脫皮的臉,先是一愣,次是瑟瑟抖動,後是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臉狂叫。
不休的抓撓,瘋瘋癫癫的搖頭,吶喊,直至死在自己的手中。
術逃士照看其他捕快,葉飛奴到上官無恙面前,扶了扶,關心道:“頭,你還好吧?”
上官無恙搖晃幾下手,喘氣道:“沒事,命大,死不了。”
醫君行安置好野彡指,剛要去瞧上官無恙的傷勢,該包紮的包紮一下。
就見一只細小血色小蟲爬在上官無恙的頸部,緊張喊道:“頭,小心脖頸!”
“嘶!”上官無恙輕微的叫了一聲,摸着脖子,剛剛刺痛了一下,手上卻什麽也沒有。
醫君行見血絲小蟲已經進了上官無恙被花魁劃傷的脖頸裏。
上官無恙問醫君行道:“我脖子怎麽了嗎?”
“沒事!”醫君行搖頭。
見上官無恙沒有出現什麽異常,也不确定剛剛是不是自己弄錯了,也許不是賣屍人口中的“蠱蟲”。
醫君行按上官無恙的命令将花魁全身纏了繃帶,帶回去安葬了。
上官無恙站在花魁墓前,想她面容全毀,這也許就是一個花魁的悲傷吧。
人生苦短,容貌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