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文野2
文野2。
爛橘子,一款著名的沒有尊嚴的反派。
由于封建迷信又無腦,所以受到真正的反派的喜愛,常年成為棋子。
還絲毫不自知。
現在的爛橘子又有多少是腦花的人呢?
我無聊的思考着這個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問題。
夏油傑看我有些惆悵的在思考什麽:“怎麽了,花月?”
我聽到了,但是沒有回應,就算我無所謂自己的生死。
反正死不了。
也無所謂劇情。
畢竟跟我沒關系。
但是,太宰治那家夥很苦惱吧,他在書中看到了咒回世界嗎?
答案是否定。
要不然他肯定要急,畢竟後期澀谷事件死傷無數。
什麽殺掉普通人,咒靈興起,普通人都變為咒術師……
有腦子都知道這是違背規則的,太宰治絕對是不允許織田作的世界存在這種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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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他沒急。
可是,我也不想要那麻煩的未來。
可我腦子一般,想不出來,就這樣吧,大不了到時候麻煩太宰治,反正這個世界與我無關。
想到這,我回過神來:“就是在想什麽時候才能開始祓除咒靈,沒有錢進賬的感覺讓我有些不安。”
我一直是一個很喜歡錢的孩子,夏油傑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
倒是五條悟,他像見鬼似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說“你不是有償和老子打架的嗎?什麽叫沒有錢進賬,老子的錢不是錢嗎?!”
那是精神損失費。
我沒有一絲愧疚之心。
“祓除咒靈有錢嗎?”夏油傑問出了咒術界的常識。
五條悟捂着肚子,笑的肚子疼:“不是,傑,你怎麽連這個也不知道?這可是常識!”
“因為最近夜蛾老師在講咒術界的歷史。”夏油傑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硝子默默撇了我一眼。
“你還真是守口如瓶啊…惡趣味的家夥。”
她說話聲音很小,只有我們兩人聽的到,因為夏油傑和五條悟此刻扭打在一起。
我眯起眼睛,無辜的聳聳肩。
“老子從小就開始接任務了。”五條悟和夏油傑打完了,結果是兩敗俱傷,誰也沒贏。
我眨眨眼:“那以你的名義接,但我來幹,錢歸我。”
眼看五條悟要同意,夏油傑連忙制止。
“悟!不準。”夏油傑在我面前蹲下,一臉認真的看着我,“花月,很危險的,我來吧,錢歸你。”
我面無表情,甚至想笑,撇了一眼五條悟,他也在憋笑,再看一眼硝子,她舉着手機,在錄像。
在錄像?!
我盯着硝子:“拍傑,別把我拍進去。”
硝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傑,我只是無聊想祓除咒靈,如果只拿錢,那毫無意義。傑,你不可能永遠保護我的,就像你不可能保護每一個弱者一樣。”我臉上沒什麽表情,因為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知道,可是我只是想盡我所能去保護弱者,強者就該保護弱者,這是我的職責。”
我沒有反駁,又看一臉兩位同期的表情。
都是不贊同。
三比一。
秒了。
“沒有人逼你,這種無聊的責任也就你會攔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說出心中真正所想說的,而是說出了這麽難聽的話。
夏油傑肉眼可見的有些失落。
“傑,都什麽年代了,就別堅持正論了,憑什麽強者就要保護弱者,老子不幹。”五條悟摟住夏油傑的肩。
夏油傑的注意力立馬被五條悟吸引,和他辯論起來。
我看着他們兩人吵鬧的身影,突然誕生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想法:五條悟是在轉移夏油傑的注意力,打破我們原本該吵起來的氛圍嗎?
硝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我身邊,晃了晃手機:“視頻發你了。對了,傑那家夥你打算怎麽辦?”
我拿起手機查看視頻:“什麽怎麽辦,他自己願意堅守的,你覺得我有辦法解決?”
“連那幫垃圾高層的手段都沒見識過,咒術界常識都不知道。他沒吃過什麽苦頭吧——這樣的正論注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我是無所謂,但你不是傑的妹妹嗎?看着他這樣真的好嗎?”硝子是反轉術士的擁有者,她已經見識過咒術界高層的醜陋,見識過人性。
在這種邪惡的咒術界中,竟然有正論的堅定擁護者,硝子是震驚的,同時在知道夏油傑是平民咒術師後,就沒感覺有什麽了。
這個年紀的少年就是這樣,心懷熱枕,幻想一番事業,抱有同情心和憐憫之心。
愚蠢的認為世上就算有黑暗,那也是可以戰勝的,他是不會被影響的。
喜歡看少年漫,覺得自己是主角,夏油傑又是咒術師,擁有特殊力量,還是佼佼者,自大高傲在所難免。
最後,就會發現,這個世界的黑暗,不是單憑他一人就可以對抗的。
“沒有血緣關系。而且你覺得他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嗎?沒有真正見過,就算再說也是沒有用的,有些事情,要親身體驗過才能明白那種感受。”我一手撐着下巴,說出了有些無情的話。
心裏也有了計劃。
“先讓他去看一看高層的那幫爛人吧,打破他那對高層的美好幻想。”我輕描淡寫的提出。
“怎麽見?那幫膽小鬼可不敢輕易見人。”硝子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高層的惜命程度她是見識過的。
我沒有回話,只是打斷了夏油傑和五條悟的交談。
“悟,我看那幫爛橘子太閑了,我們來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吧。”
五條悟一臉躍躍欲試:“怎麽做?”
“傑的咒術可是咒靈操控呢,咒靈襲擊高層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呢?”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五條悟眯起眼睛,明白我的意思:“好耶!大戰爛橘子,開始!”
“花月,悟,不要胡鬧。”夏油傑似懂非懂,但是還是明白過來他們要利用他的咒術,下意識這麽說。
“沒有胡鬧,對吧?”我看向硝子尋求認同,硝子點點頭,夏油傑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月黑風高,高專四人組連夜逃出高專尋找合适的咒靈。
在解決了無數沒有用的咒靈後,四人終于找到了一只一級咒靈。
夏油傑說它的名字叫“紅”,是一只由人類對血的恐懼而誕生的咒靈。
他甚至惡心的叫它小紅,五條悟對這膩歪的态度受不了:“行了,快讓這家夥去攻擊咒術高層去,老子知道他們的一個據點。”
四人躲在外面沒有進入結界裏面,高層的那幫膽小鬼把結界做的都可以睥睨五條悟家的了。
我将念能力以一個單純的能量體凝結成一點,沖着結界的一個方向攻擊,使結界撕破了道口子。
讓咒靈得以進入。
夏油傑操控着咒靈進行破壞。
把爛橘子吓了一跳。
“入侵!有咒靈!”
“該死的咒靈怎麽會突破結界的。”
“別擋着我!你是咒術師,祓除咒靈是你的責任,快去與咒靈戰鬥!”
“我只是一個三級咒術師!它是一級!”
夏油傑眼睜睜的看着根本不可能打贏一級咒靈的咒術師們被強制要求對抗咒靈。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他只是不理解。
明明…這不過是送死。
為什麽一幫老家夥要讓明知會死的咒術師們來對抗呢?
明明可以讓咒術師帶着那些老人一起逃的,卻非要依靠咒術師的死亡來拖延逃離時間。
夏油傑內心升起了一股憤怒。
他操控咒靈忽視咒術師,直接攻擊那幫老人。
沒有人喊停他,沒有人會覺得那幫人的死是錯誤的事。
是夏油傑他自己反應了過來。
他自顧自的原諒了那幫老人,并貼心的為他們找了借口:不過是看到咒靈的恐懼是他們下意識的這麽做罷了。
他知道人性的醜陋,并覺得如果要堅守正論,那就必須克服這人性的邪惡。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的,有些人在恐懼下會做出一些和正常時完全不同的事情。
他可以理解。
他選擇接受。
并且收回了咒靈。
五條悟高興的把那幫老頭子恐懼的一面拍下來,對于夏油傑沒有操縱咒靈造成實際傷害,不過就是吓唬了他們,順帶摧毀了一點建築。
沒感覺有什麽。
直到那幫爛橘子發現咒靈不見後,又重新為了剛才的慌亂而展現他們的力量,他們脫離了危險,在正常情況下也是如此對待咒術師的。
夏油傑再也找不到借口了。
他還能在找些什麽呢?
他親耳聽到那些難堪的咒罵的話語。
看到那些卑躬屈膝的卑微的咒術師。
為什麽呢?
他不知道。
但此刻他沒有感覺生氣,或許是沒有力氣憤怒了。
他只有弄弄的不解,和身體發涼。
五條悟此刻也沒有剛才的那副嘲笑爛橘子的樣子,他一臉嚴肅,或者說是沒有什麽表情的,似乎一切與他無關。
只是因為我個子矮,所以一個大高個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就會天然的給我一種壓迫感。
“殺了吧,反正都是一幫沒用的家夥。”我率先提出。
“花月,不可以…”夏油傑嘴上這麽說着,但只是下意識的反駁,他說的很困難。
“我同意,殺了算了。把那幫爛橘子殺個幹淨得了。”五條悟又恢複了往日的神彩,一臉輕松的說。
“爛橘子殺了還有小橘子,那幫人可是殺不幹淨的,就算全殺了,誰來承擔他們的工作?”硝子一針見血,打破了這個美好的幻想。
我倒是有計劃,但是…需要一個時機。
不過,傑也知道了吧,大家都無所謂爛橘子的死亡,如果你想殺,大家可以一起。
經此一事後夏油傑沒有再念叨正論。
當然只是一段時間。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五條悟突然像看到鬼一樣,跑到我和硝子面前大喊:“傑那家夥還沒有放棄正論!”
傑在他身後緩緩走來,他溫柔的笑着:“我想清楚了,畢竟那只是一小部分,怎麽可以以偏概全呢?”
我和硝子沒有說話,只是彼此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等到下半學期,我們也開始接任務了。
一開始是四人一起的,大家就當出來玩一樣。
如果沒有被夜蛾正道召集的話。
“有一個特殊的任務那邊點名要你們——你們要去橫濱祓除咒靈。”夜蛾正道一臉嚴肅,說實話那張臉什麽時候不嚴肅呢。
“憑什麽?那幫不是有異能力者嗎?”五條悟舉手。
“異能力者無法祓除咒靈。”
“不是啦,老子的意思是異能力者不是和咒術師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互不相幹嗎?竟然主動靠近?”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夜蛾正道起身就走。
“異能力者?”
硝子轉頭看我:“你這家夥真的什麽都不說?”
我撇撇嘴:“他這不是沒問嘛…”
“最近一百年內突然出現的力量,咒術界那幫爛橘子覺得他們歷史悠久瞧不起他們,他們的大本營在橫濱,也是一幫脾氣暴的家夥,瞧不起咒術師。”五條悟簡單介紹了一下。
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坐上新幹線,我倒頭就睡。
直到到達了目的地,我被人叫醒,才迷迷糊糊的拉着不知道誰的衣服,恍惚間走到來接我們的人面前。
“你們就是咒術界派來的咒術師?”對方的聲音很熟悉,我知道他有些不高興,還有些急躁。
“先別急…”我揉着眼睛,緩緩睜開眼,看清對方。
是安靜的沒有什麽存在感的中島敦,和有些不耐煩的微蹙着眉的中原中也。
我的話讓在場人的視線都轉移到我面前,但我的腦中卻想到了些奇怪的陰謀論。
“沒事,走吧,我只是剛睡醒有些迷糊。”我微笑着,看着中原中也。
他沒有猶豫,帶着我們來到□□首領辦公室。
真的挺心急的啊…中也,擔心太宰治身邊沒有你被人暗殺嗎?
進過搜身,我終于見到了我在這個世界的哥哥。
現在我們是否有血緣關系呢?我不知道。
但我們彼此認為有,這就夠了。
他對面有一個椅子,大腦沒有任何思考,我就坐了上去。
并且自顧自的拿着眼前的精美糕點吃起來。
中原中也想阻止我,但是被太宰治的一聲“中也”給警告了。
“味道還行嗎?”往日裏不茍言笑的他此刻臉上是極為罕見的笑意,雖然很淡,但是中島敦和中原中也可以确定他是笑着的。
并且收斂了自身的氣息,讓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青年。
“難吃。”和那次的栗子糕是一個味道,太甜了。
我不喜歡太甜的東西。
但我還是吃完了。
也接受他的計劃。
他以前從來沒有和我聊過關于他的計劃,他認為我是知道的。
他派出了中原中也,本該保護他的人,港口黑.手.黨的幹部,以表重視。
雖然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對他有什麽親情,他也不可能真的對我産生什麽情感。
但是他願意做這個表面功夫。
栗子糕。
唯一可以使我回憶起一起在那無聊的,壓抑的家族的東西。
雖然他現在完全可以給我符合我口味的,但是他沒有,他選擇了那個并不好吃的栗子糕。
是為了喚醒我的那為數不多的親情嗎?
我不知道。
但我和小時候一樣吃完了。
我也願意和小時候一樣。
與你一起逃跑。
“那下次一起去吃更好吃的吧。”他沒有生氣,只是垂眸看着我,眼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要祓除的咒靈呢?”我不想在這麽多人的場合和他扯這些。
“小銀。”他呼喚了一聲他的秘書,芥川銀把資料遞到每個人手中,“那家夥已經被中也趕到海邊了,傷亡17人,真是有夠令人苦惱的。”
我沒有道破無效化對咒力也有用的事。
只是翻看着資料。
“一出手就是王炸啊,好一個特級咒靈。”我輕笑一聲,沒有嘲諷的意味。
“你知道的花月,異能力者和咒術師的關系不好,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麽麻煩的。”他聳聳肩一臉無辜。
是嗎?
明明我就是咒術師啊。
說謊。
再簡單不過的謊言。
我沒有戳穿,也沒有回頭,看着太宰治眼底的烏青和顯而易見的疲憊:“悟,你們去解決咒靈吧,我不想動了,反正我只是一個三級咒術師,就不湊熱鬧了。”
傑還想說什麽,因為這個太宰治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硝子拉着他們兩個人就走:“你差不多得了,傑。身為一個戶口本上的哥哥,好歹也體諒一下真正的哥哥吧。”
傑這才反應過來。
悟一臉不屑:“六眼可是一眼就看清了,一個無效化,一個吞噬,本質不同卻都能達成一樣的效果,你再看看他們的臉。超像的好不好,特別是那股半死不活的勁。一個陰暗又頹廢疲憊,一個這個世界與老子無關的厭倦感。還有你再想想花月動不動就是,全殺了吧。如果她親生哥哥是港口黑.手.黨的話,那不就找到原因了嗎?!”
三人離開,說話聲漸行漸遠。
“敦,中也,你們也退下吧。”太宰治笑着,似乎很期待這一時刻。
中原中也和中島敦也明白太宰治和妹妹的相處是不容任何人打斷的,恭敬的離開了辦公室。
“在咒術高專感覺還好嗎?”他此刻像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兄長,關切的詢問妹妹的近況。
“一般,那幫爛橘子還是要盡快解決比較好。看着礙眼。”
“哎呀,那就要靠你自己了,畢竟異能力者和咒術師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互相都堅決不往來呢。”太宰治愉快的說,不想接下這個爛攤子。
“那你還是要幫一下忙的,畢竟這邊有幾個活了千年的老東西。”我輕描淡寫的說出了我不該知道的事,“要把所有人類都變為咒術師呢。”
“嗯?”太宰治笑着,眯起眼,笑意不達眼底,似乎只是聽到了什麽令人發笑的事。
“這種違背規則的事情,還挺敢啊…”他沉下臉,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織田作的世界有這種老東西的存在。
事情脫離了計劃,他不得不要摻和一下咒術界的煩人事情了。
嗯…到時候全留給中也幹吧!
太宰治實在是累了,無窮無盡的工作,熱愛的自殺事業被迫禁止。
他無法近距離觀察人性。
得到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他想起那個陰溝裏的老鼠,不知道讓他們見面會是什麽場景呢,想要殺掉所有能力者VS把所有人變成咒術師。
想想就有趣。
但是他見不到。
好吧,其實也沒那麽相見。
他只是有些無聊。
我并沒有給他帶來他所期待的,他還是沒有脫離無聊。
“你覺得這真的是一個好的結局嗎?你不是也看到了隔壁那個太宰治嗎?他也有書,只不過比你晚。”我看着他沒有絲毫掩飾的頹廢,眼裏滿是迷茫與不知所措。
“可是那個世界的織田作到現在還沒有寫作。”他說出了他內心所覺得的,他的特殊,“只有這個世界,織田作完成了他的書。”
他願意為了這份特殊而去做一些難以忍受的事,他又不知道想到什麽,埋怨的看向我:“都是因為你啊…花月,你是唯一的變數,如果你早點來…”
他沒有說下去。
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計劃,什麽早點來呢?
就算我早點來也不過是和上一個世界一樣的結局,他不要。
他不要這千篇一律,他要特殊。
他要屬于他自己的織田作的未來。
奇怪的家夥,明明他們現在距離摯友就差認識了。
明明…就算你們關系在其他世界再好,在這個世界也是不作數的。
為什麽?!
為什麽?!
他完全可以想出更好了未來,一個廣義上的快樂結局。
他沒有。
他寧可放棄我這麽一個好用的棋子。
也要追尋那一份特殊。
真是一個…倔強的,別扭的家夥。
我沒什麽話好說的。
因為我根本不理解擁有摯友是什麽情感。
我沒有。
腦內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我是在嫉妒嗎?
嫉妒太宰治也有摯友,也用那份真摯的情感,也敢做這種飛蛾撲火的事。
嫉妒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摯友情。
嫉妒每個人都曾經擁有或者現在擁有的美好情感。
只有我…什麽都沒有。
哦,不對。
我是有的,只是我不敢承認,我不敢接受。
想到這,不禁苦笑一聲,起身離開:“哥哥,我果然很讨厭你啊。”
太宰治沒有笑,他的臉上面無表情,恢複了往日首領的威嚴:“我也讨厭你。”
讨厭你竟然能如此自由,對生死無所謂,讨厭你明明愛你的人友人就在身邊卻一個勁的逃離。
果然…他們超級不合的。
等我即将走出港.黑大門,卻聽到有人叫我。
是中島敦:“小姐,這是太宰先生讓我給你的。”
我接過那個精美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三盒栗子糕。
為什麽是三盒?
因為我最喜歡的數字是三。
真是…別扭的家夥。
“我一個人吃不完,分你一盒吧,敦君。”我拿起一盒遞給他。
“這怎麽可以呢?這是太宰先生給你的…”他有些惶恐不安的擺手,又把栗子糕塞回我懷裏。
“沒事的,你要是不收我就生氣了哦。”我笑着說出了幼稚的話。
中島敦咽了咽口水,這次他沒有拒絕,只是有些局促的說:“謝謝。”
敦這個孩子啊…太宰治那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會帶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