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咒回

咒回。

出咖啡店,就看到中島敦在門口站着,似乎在等人。

他向我搭話,不在港.口.黑.手.黨那個黑漆漆的壓抑的環境裏,他就像是一個普通少年。

“太宰先生派我來保護你,小姐。”

我不知道他又在做什麽幺蛾子,但有人保護總歸是好意:“行,不過你注意一下不要被人發現。盡量離我10米遠。”

他點點頭,我走幾步時,再轉頭,他已經躲在暗處了。

在找到答案之前,

夜蛾正道趕來抓我們了。

五條悟被抓了個正着。

因為夏油傑通風報信,導致五條悟在甜品店剛吃一口的甜品,沒吃完。

這對他來講是致命的打擊。

“夜蛾!我們準備叛逃,這個咒術界狗都不待。”五條悟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了我們的目的。

夜蛾正道自然是不信的:“任務完成了就趕緊滾回來。”

夏油傑敲開五條悟的房門,就看到站着的一臉黑的夜蛾正道,和在一旁跪着的五條悟。

“夜蛾老師,我們是認真的,而且歌姬她們也都已經同意了——我們要的是整個東京咒術高專叛逃。”夏油傑一臉嚴肅。

得到的是夜蛾正道的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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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捂着腦袋乖乖的跪在地上。

“叛逃?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夜蛾正道皺着眉頭,“我承認你們是天才,但面對咒術界,你們還嫩着呢。”

硝子看到五條悟的房門沒關,想看看什麽情況,結果就看到夜蛾正道訓斥二人的一幕。

她默默的離開,當做什麽也沒看到。

“硝子,你來解釋一下吧,這兩個抽什麽瘋?”夜蛾正道無情的叫住了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有些無奈的進房間,沒關上門,期待着我也被沒關上的門吸引,從而被訓。

“我作證,他們是認真的。”硝子面對夏油傑和五條悟的眼神,受不了了,真是惡心,兩個一米八的男人,竟然試圖演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硝子撇過眼不想看這鬧心的一幕。

“我們已經做好和整個咒術界為敵的準備了,老師,你就算不同意,也不可能離開橫濱的——花月和港.口.黑.手.黨談好了。”硝子甚至有空給她自己點根煙,當然,被夜蛾正道奪走并且摁滅了。

夜蛾正道有些惆悵:“這怎麽還和異能力者扯上關系了,知不知道人家是窮兇極惡的黑.手.黨,搭上這個關系,你們會被騙得什麽都不剩的……”

他扶額,很是苦惱。

這時候我剛回來,看到沒關上的門,就拿着甜品:“悟,我給你帶甜品了…”

我舉着手中的甜品袋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乖巧同期,和一臉嚴肅的夜蛾正道,四雙齊刷刷看向我的眼睛。

我有一瞬間的呆滞。

反應過來就是:你們三個人怎麽都搞不定一個夜蛾正道?!!

我維持着微笑,把甜點遞給跪在地上的五條悟。

“夜蛾老師,你聽我解釋!我們真的是認真的,而且計劃都布置好了——你只要等着就好,實在不行就說是我們綁架了你,不會讓你背負罪名的!”

夜蛾正道皺眉,他意識到我們這四個不省心的家夥事來真的,可是,這可不是憑借這四個孩子就能解決的,其中的水深着呢。

“說吧,你們的計劃。”

我餘光撇向三位同期,都移開視線,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沒辦法,只好我上了。

“是這樣的,我們準備讓東京咒術高專獨立,五條悟把五條家掌控在手中,禪院家我也有辦法,加茂家二比一掀不起什麽波浪,然後滅掉那幫高層,這一點需要讓港.口.黑.手.黨幫忙。那幫老東西肯定自己藏着點東西——也許是錢或者咒具,這需要給他們,反正我們不需要。”我款款而談,實際上這是我突發奇想的。

就是要趁着腦花的計劃沒有發生,比那個家夥早開始!

“至于滅掉高層之後,會讓官方介入,這會大大減輕我們的負擔。之前那幫老東西太慫,就是要做土皇帝。”實際上解決掉高層之後該怎麽辦,我根本就不想管。

如果這還要我來,那我的同期就真的。

太遜啦!

我相信他們!

夜蛾正道一聽,發現似乎理論上可行。

“先不提怎麽和官方合作,港.口.黑.手.黨就是一個巨大的隐患,他們是只關心利益的,不只是橫濱,就連關東一帶都沒有任何一個機關不在它的輻射範圍之內,它的武力值已經發展到了可以與國家機構匹敵的規模。”乍一聽這個計劃可行,實際上處處是隐患,如此不确定的計劃,極有可能會葬送整個咒術界。

“可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是我哥。”我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

硝子沒眼看,她似乎知道了,之前夏油傑和五條悟眨巴他倆眼睛,想裝無辜是和誰學的了。

夜蛾正道指着夏油傑:“你哥不是夏油傑嗎?!你和它的首領還拜把子了?!”

他一臉你果然被騙了的表情。

“夜蛾老師,花月是我家領養的,至于那個首領和花月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妹,他們這麽多年一直都有聯絡的——相信花月吧。”夏油傑出聲解釋,看上去很相信我的樣子。

夜蛾正道沒有回答,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半晌,他回道:“你們幹脆說自己是被港.黑威脅得了。”

我舉手:“不是要現在就叛逃啦,五條家和禪院家還沒有解決呢。不急的啦。”

夜蛾正道也松口氣:“你們很快就會意識到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的——嘗試一下也好。”

他轉身就走。

五條悟還想問他關于熊貓的事,他裝作聽不見。

“禪院家你打算怎麽辦?”硝子湊到我身旁問。

“天與暴君知道嗎?他一人足以單挑整個禪院家,順帶一提,他現在有一兒一女,女兒是普通人,但是兒子可是十種影法術。”我有些不懷好意的笑。

“還有,禪院家還有一對雙生子姐妹也是天與束縛哦。”

“雙生子?還是姐妹…”硝子感到一陣惡寒,本來禪院家就是極端的重男輕女,不僅是不詳的雙生子,還是天與束縛。

這對姐妹必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且,雙生子不詳是因為會會分掉原本屬于一個人的力量,就算是天與束縛也是不完全的。

這還不如那個天與暴君。

至少他沒有弱點,沒有把柄,可以潇灑的去當詛咒師。

我執行力向來很強。

直接就找五條悟伸手:“悟,把你的錢都給我,我還你一個正常的,不會重男輕女,不會恃強淩弱的咒術界。”

五條悟毫無保留把身上的卡都給我:“沒有密碼。”

夏油傑看到都忍不住阻止:“不是,悟你怎麽就都給了,明顯的騙人的話吧!還有,花月,不準胡鬧。”

我沒有被拆穿的尴尬與羞愧,只是看着他:“你不信嗎?”

夏油傑态度軟下來,最後他無奈的笑了一下,用溫柔的目光看着我,把他自己的卡也給了我:“信。”

我笑着,一句話沒說,當晚就去踩點各家賭場。

伏黑甚爾經典刷點:賽馬場。

雖然我不懂,但是經過太宰治和亂步的努力,還是贏了點。

至于為什麽只贏了一點,因為他們基本不屑于告訴我哪匹馬會贏,盡管在他們看來是無比簡單的事情。

太宰治一開始還以為我有什麽計劃,還會和我演一演。

亂步更是直接告訴我,這家賽馬場沒有我要找的人。

但是我問他哪家有,他又已讀不回。

像是鬧脾氣一樣。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急。

至于為什麽不直接讓太宰治幫忙找,當然是因為,覺得自己找會很有趣啦。

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把每一家賭場都去過一遍後,我雇的一個家夥告訴我,伏黑甚爾那家夥出現了。

我趕忙趕去那裏。

遠遠就看到他那優渥的身材。

咽了咽口水,走到他身旁,看着他下了一匹馬後好奇的問他:“你為什麽覺得那匹會贏呢?”

伏黑甚爾是不想和我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女生聊天的,但是她敏銳發現我身上的衣服都價值不菲。

不是那種名牌,是私人訂制的,因為原先是禪院家的,他自然是見識過大場面的。

一眼認出我絕對有錢。

他才不管年齡呢,有錢就夠了。

特別是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很好騙的,都不用想,一定是被他的身材吸引來的。

“直覺,你要壓哪匹?”他還是選擇和我聊天。

“你覺得哪匹最不可能贏呢?”我看着賽場上的馬們。

“13號,因為它腿上有傷,怎麽看都不可能贏。”

“那我就壓13號啦。”我歡快的掏出卡,壓了13號3千萬。

伏黑甚爾對這種對着幹的情況是見怪不怪的,有些女人就喜歡這樣,彰顯特殊,引起注意。

只是一下壓3千萬,看來真是一個笨蛋大小姐啊。

伏黑甚爾輕笑一聲,看來這次他找到富婆了呢,估計能靠着她維持一段時間了。

不出意料的,我13號爆冷獲勝。

我只是單純相信伏黑甚爾的賭運罷了,意料之中,我沒有什麽太大的波瀾,笑着看向伏黑甚爾:“跟我走吧。”

伏黑甚爾自然是不會拒絕。

反而有些意外與我的我直白與大膽,還以為他要費一番口舌的。

我把他帶到随手租的一個公寓,坐在沙發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小姐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麽呢?只要價格到尾,我什·麽·都·可·以。”

我指着廚房,掏出一張卡:“卡裏有一億,要你做我的保姆。”

因為保镖已經有中島敦了。

伏黑甚爾沒有覺得有什麽,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女孩,可能有些羞澀不敢直入主題,他收下卡:“這點錢只夠我2個月哦,小姐。”

我點點頭:“行。”

伏黑甚爾廚藝不錯。

我一邊吃着,一邊像是唠家常一樣的說:“伏黑甚爾,花3個億夠雇你嗎?”

伏黑甚爾沒有意外,這個公寓太過幹淨,沒有生活痕跡,一看就是剛租的,雖然我掩飾的很好,但是野獸的本能告訴他,我很危險。

至于為什麽沒有拒絕,當然是因為我有錢啦。

只要有錢,他才不管危不危險呢。

“小姐要殺誰呢?”他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一臉乖巧的吃飯的少女。

“禪院家。”我就這麽毫無防備的說,“沒別的,就是準備和同期們一起把咒術界改革罷了。哦,對了,我能幫你養孩子,準确來講是買你家孩子,一人2億。”

伏黑甚爾自認是個人渣,但關于孩子他還是會有點良心的。

“小姐好志向,要禪院家消失?”伏黑甚爾起了興致,在他看來我估計是東京咒術高專的,畢竟能這麽大手筆,絕對是五條家那個六眼資助了。

就算不付錢讓禪院家消失,他可是求之不得。

“犯不着,我打算扶持你兒子當家主,或者那裏還有一對天與束縛的雙生子姐妹,誰都行,反正就是不要那幫爛橘子管。你只要把那裏不服的人全殺死就好,反正活着也沒什麽用。”我吃完飯,放下筷子,沒什麽表情的說出足以震驚整個咒術界的話。

伏黑甚爾激動的心達到頂峰,但還是有些許理智:“五條家那個六眼呢?他無所謂咒術界被推翻?你的計劃呢?”

我慢條斯理說:“沒事,他巴不得那幫老東西死光,至于推翻咒術界——我們只是改革罷了,和官方合作的,你放心,絕對合法。至于計劃,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是我的一枚棋子,一個擋箭牌。”

伏黑甚爾大笑起來。

合法。

在咒術界是最大的笑話。

他不認為單單憑借我們可以獲勝,但是,如果他的加入能使可能性提高那麽一點的話,他很樂意。

尤其是被捧在手心的神子五條悟,和他一個被衆人唾棄的無咒力的天與束縛站在同一戰線。

想想就有趣。

反正他就是個人渣。

這種事情他年輕的時候也妄想過。

只不過…現在機會擺在他面前了。

在他自以為擁有幸福卻又失去一切後,他又重新有了些許希望。

哈。

幹吧。

就當是為了錢。

他果斷加入。

因為我給的錢多。

“那你那兩個孩子呢?準備把撫養權交給我了嗎?”

他不做任何他的孩子能成為咒術師的想法,最好是普通人。

那也挺好的。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但是,咒術高專好歹是個學校,總比他會帶孩子。

價格也可以。

“行,2億一個。”

我立馬把錢打到他的卡裏:“行動時會通知你的。不過你以後接的每個單子都要把資料給我一份,防止你無意間破壞了我的計劃。”

走出公寓,散步似的沒有目的地的亂走,至于伏黑甚爾,那間公寓他全當一個落腳點,心安理得的住着。

我來到一處無人之地,看着已經黑了的天,輕喚他的名字:“敦君。”

中島敦出現在我身旁:“小姐。”

“我們要去接兩個小姑娘,你做好準備哦。”我伸出手,試圖握住那黑暗,五指并攏,什麽都沒有。

“好的。”他還是一臉平靜,似乎他沒有情感。

禪院家我是不知道位置的,但有伏黑甚爾的友情提供,我找到了禪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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