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殺青
殺青
正當黎婳猶豫着要不要離開時，陳寅望着下面的，神情變得悲哀，他緩緩開口到：“我曾經就看到有人從這裏跳下去，親眼所見。”
什麽？這下輪到黎婳吃驚了，她微微伸出頭，仰望着外面的萬丈深淵，吓得不輕
她又瞅着陳寅變得悲傷的面容，不知該說什麽。她想安慰他，張張嘴話卻咽下去。
“你不要想太多了，這或許也是離開這裏的一個的辦法。”
在這個窮鄉僻囊的地方，有的人一輩子都不能離開，他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兒。他們也沒有想過離開這個地方，去其他地方讨生活。
他們沒有想過，也沒有嘗試過。
男人作為這裏主要的勞動力，他們沒想過，婦女兒童作為弱勢群體，他們也沒想過的。
至于那些來到這裏的人，包括他們劇組，也只是待一段時間就會離開這，他們不會待多久。
等等，好像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陳寅為什麽特意和她提起這事。
黎婳是一個心思敏感的人，她總感覺陳寅要告訴她什麽，還有陳寅為什麽要拍這樣一部具有特殊意義的電影，還有他為什麽會選擇來到這裏拍攝，其他合适的地方也不是沒有的。
原本黎婳還沒想過這個原因，如今這些細節，被她忽視的地方，在她的腦海中被連城一片，她也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劇本作為重中之重，她聽羅梅講過，好像是陳寅親自寫的。
如果說是他寫的，他這麽熟悉，不是他的故事，就是他身邊的，關系很親密的人的故事，這個人與他關系非同尋常。
心裏有這麽一個疑問，黎婳就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她弱弱地開口：“陳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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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挑眉，看向她：“什麽問題，你盡管問。”
黎婳把困擾自己的問題問出來了。
“陳導，這是不是發生在你身上的故事，你就是故意之中的那個弟弟，而那個大丫是你的姐姐對嗎？”
思來想去，她覺得陳寅就是故事的親身經歷者，他是為了懷念姐姐，也是為了向世人發出吶喊，讓他們重視。
所以才會有想要把自己的親身經歷拍成一部電影。
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知道這其中的這麽多細節，這才說得通。
黎婳說完後，就緊張地看着陳寅。這只是她大膽的一個猜測，到底實情如何還是要看成寅如何講的。
陳寅突然就笑了，仰頭滿意地看着黎婳。
“黎婳，我沒看錯你，你果然是一個很聰慧的女孩，而且心思敏感，觀察力強，你雖然是猜的，不過也猜對了。”
他眼神流露出了難以言喻的悲傷，他眺望着下面，變得悲痛不已。
“我姐姐就是從這裏跳下去，在她嫁人的那日，她從這裏毫不遲疑地跳下去的，甚至都沒回頭看我一眼。我真的無法想象當時她是有多絕望，從小就是母親嫌棄，父親也覺得她不是男孩，是一個賠錢貨，想要把她嫁出去。在她初潮剛來時，就讓媒人把他嫁到隔壁村的一個老光棍。那天還下着下雨，霧氣朦胧，我甚至都看不清楚她的臉。。”
說到這裏，他想到自己的姐姐，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哪怕他洗着鼻頭，不讓眼淚落下來，但還是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明明姐姐就是最溫柔，她對誰都和和氣氣，平日裏也最勤快，家裏的活也是她在做。不論是收拾家務，還是養豬喂雞，又或者鄰裏之間，都很喜歡她的……”
陳寅仿佛陷入回憶之中，他想到記憶之中的那個溫柔的姐姐，姐姐會撫摸着他的頭，讓他好好學習，以後離開這個地方。
黎婳沒想到自己會問到陳寅悲傷的事，還讓他陷入痛苦之中，不自責都是假的。
她想着安慰他。
“陳導，你別難過了？你姐姐要是知道你還記着她，心裏一定會開心。看到你有如今成績，他們也會欣慰的。”
陳寅的情緒并沒有好轉什麽，黎婳也沉默了。
她什麽話也沒說，就在一邊陪着陳寅，等着他的情緒恢複過來。
過了大半個小時後，陳寅看着情緒好了許多，黎婳就開口。
“那你拍這部的電影，也是為了讓更多人知道你姐姐的事嗎？是為了讓離你們姐弟而棄的母親愧疚嗎？”
陳寅搖搖頭：“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在這件事上面，我母親也是受害者。她被那些人販子拐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強迫她，逼着她生下她不願意生下的孩子，她也是可憐之人。”
他對母親沒多少印象，也記不得母親長什麽印象，對母親是無恩無怨，談何怨恨。
“而且我姐姐也沒怨過我們的母親，姐姐也還經常告訴我，不要怨恨母親，母親也是受害者，母親也是可憐人。如果可以選擇，母親不願意來到這裏，不願意生下他們。她很理解母親的。”
可就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孩，最後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決絕地用死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到底是什麽，這世間為什麽如此不公平？
黎婳聽着陳寅的話，心裏也很感慨，能對陳寅說出那話的女孩，內心是有多善良純真。可惜命運捉弄人，讓她出生在這樣一個不堪的家庭。
如果是在一個普通平凡的家庭，她一定會很幸福。
黎婳道：“你姐姐對你的期待，你都實現了，也沒辜負她的期望。你現在都是導演，相信等你的電影出來後，一定會有更多人知道你，知道你姐姐的事。”
陳寅會心一笑：“但願如此吧。”
黎婳心裏也有疑問。
“可是陳導，你這個電影，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陳寅：“你有什麽問題？”
黎婳道：“其實我很能理解的想法，你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人們知道人販子有多可怕，讓人們譴責人販子，讓社會重視人販子這一問題。但是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就是這個電影在城市上映，主要面對的也是城市的市民，他們整體的素質也較高一些。但是人販子的主要客戶群體是在農村，他們素質不高，妄圖通過這種方式傳宗接代，你的這種驚醒效果也不大的。”
就是主要用戶群體對不上，這才是問題所在，黎婳也為此覺得很困惑。
陳寅笑看着黎婳。
“你這小腦袋瓜子還挺聰明，這都能想得到。咱們電影是在城市上映，但是主要問題是在農村，的确對不上。不過你忘了現在農村的人也在往城市走，被拐賣的對象也是在城市，如果提高警惕心，那麽被拐賣的人數就會減少。而且法治建設，主要也是在城市裏。”
說得很有道理，黎婳被說服了。
有了陳寅對記憶之中的姐姐的描述，黎婳對人物的理解記憶更上一層樓，這對她的表演自然是很有好處的。
看着自己越來越貼近劇中的人物，黎婳對自己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
就連羅梅也說她演得好。
羅梅道：“你最近進步很大呀，看到你在鏡頭前的表現，我仿佛看見劇中的那個可憐的女孩朝着我走來。”
黎婳謙遜道：“是陳導給我講了許多，我對劇中的人物理解更深一些，表現自然就好了。”
羅梅道：“看來咱們這個電影不是虛構，而是現實題材的。”
黎婳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拍攝的日子一晃而過，眼看着就要了結尾了，演員們也紛紛殺青了。
蔣舟也與黎婳取得聯系。
“你什麽時候殺青，需要我來接你嗎？”
蔣舟許久不聯系自己了，突然就和自己聯系了，黎婳也挺驚訝的。
“他來接自己，他這麽有空嗎？”
蔣舟來接自己，讓黎婳是受寵若驚。
“還是算了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我認得路。”
蔣舟盯着手機，看着黎婳拒絕的消息，煩躁地把手機仍在一邊。他好心好意地去接她，她竟然不領情。
“這個黎婳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連我都敢敷衍，她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嗎？”
這幾天他心情也不好，忍住不和黎婳發消息打電話，終于他忍不住，給黎婳發了消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蔣舟是誰，他地位高，一向是說一不二，想要的東西也沒有得不到。
被黎婳拒絕，他有自己的辦法找回來。
蔣舟：“拍了這麽久的電影，要是到時候撲街了，票房不佳，你欠我的錢可就更多了。”
他在陳寅的電影上投了錢，雖然不多，可也是為了黎婳花錢了。
黎婳看着蔣舟的消息，頭皮發麻，某些不大愉快的記憶雖然沖到頭頂。她當然不會忘記這麽重要的事了，她還欠蔣舟的錢，還不少。如果還不了，那麽她這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情感，不能擁有自己的生活。
這種終身背上債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就像是孫悟空的緊箍咒。
但她沒有辦法，答應了蔣舟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這段時間，沒和蔣舟聯系，都差點忘記了。經過他這麽一提醒，她不好的記憶再次襲上來。
蔣舟不過是随便說說，目的是為了提醒她。
黎婳也附和着蔣舟的話。
“放心好了，這是我的約定，我既然答應了，那麽就一定會做到的。”
她突然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這部電影蔣總你也有投資，想必你也是看好他的，覺得他有大賣的可能性的。”
像蔣舟這種商人，無利不起早，要是虧欠的買賣，他們是絕對不會做的。
蔣舟看着黎婳發來的消息，摸了摸嘴角。
“這個厲害倒是學聰明了，知道我不做虧本的買賣。”
“知道就好，不過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本份，給我掙錢，別忘了就好了。”
黎婳看着她的消息，打了哈欠。
“不會忘的。”
睜着眼睛躺在床上，黎婳想的是這部電影，比起劇中的人物，她的确幸運多了。哪怕後來家裏破産，但是她也是享受了二十多年富貴的日子。
只是後來發生的意外，誰都沒有想到，尤其是父親的消失不見，母親病重的，更讓她承受巨大的打擊。
不過比起上輩子的母親病重離去，這輩子她還算是幸運後，她重生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母親治病。這中間經歷許多，她坎坷求生，還被蔣舟抓着把柄，蔣舟讓她給他掙錢。
這筆巨額的債務，讓她有些壓不過去。不過想到母親還活着，她的一切的辛苦都值得。
只要人活着，一切都不晚的。
而蔣舟在被黎婳拒絕後，也是不甘心。他想着他好歹也是盛世的總裁，從來就是他命令別人做事，讓別人聽他的話。
黎婳不過是一個小女孩，還是欠他錢的小女孩，她的一切都是屬于他，她自然就是要聽他的。
他讓她往東，她就不能往西，他讓她回來，她就不能拒絕。
心裏有了這樣一個想法，蔣舟自然是要采取行動。
他直接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說了自己的打算。
董助理也不敢置信，不确定道：“蔣總，您竟然要去看望黎小姐？為什麽不提起通知她，你這是……”他很不能理解蔣舟的做法，這個老大到底在想什麽。
他在這裏胡思亂想，突然就想到什麽，那個想法差點差點把他給吓到了。他想，該不會是蔣總要給厲害一個驚喜吧。
不過這兩人也就員工和老板的關系，驚喜是什麽玩意？
蔣舟還是很害怕問起他的想法。
他拔高聲音，掩飾自己的慌張。
“我想去看誰就看誰，難道還需要她同意嗎？我就去了，還能咋地。還有你不能告訴她。”
黎婳都拒絕他去了，他要是還厚着臉皮去，黎婳要是嘲笑他怎麽辦？
蔣舟自己都這樣說了，董助理是員工還能說什麽，他也是聽從老板的安排了。
“好，我會去安排。不過蔣總，黎小姐他們拍攝的地方條件很惡劣，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你可要做好心裏準備。”
提前告訴他，也算是給他打預防針了。
蔣舟：“讓你安排你就去安排吧，廢話什麽。”
董助理就去安排了。
距離拍攝還有一天時，陳寅告訴黎婳。
“明天還有一天就要全是結束，你今天回去之後收拾行李，明天就可以離開了。”
能離開這個惡劣的地方，黎婳自然是很開心了。
她拍戲時精神十足，效果極高，很快就完成了所拍攝的戲份。
原本和她一起來的羅梅也早在戲份結束後，就先離開了。劇組除了工作人員，演員反而沒幾個了。
陳寅道：“剛進步時，你演戲還很稚嫩，也沒餘鏡頭感。現在的你，進步很大，而且也有鏡頭感，你的表現真的很不錯。”
能得到她的認可，黎婳也是很開心。
“還是導演你指導得好，不然我哪裏會進步這麽大。”
兩人圍着村子走要走，談天說地，也暢談一些對未來的美好幻想。陳寅是導演，也才三十出頭，對未來總是抱有許多的憧憬。
最後黎婳問陳寅。
“陳導，你覺得這部戲有沒有大火的可能？”她是演員，更多時候是當局者迷，看不清楚具體情況。
陳寅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只能是盡人事聽天意了，反正我們只要認真努力的做，觀衆總會看到的。”
黎婳釋懷了，心裏輕松許多。之前一直有心理壓力，擔心會不會火，有些偏執過分。如今聽陳寅的話，豁然開朗。
“您說得對，我明白了。”
就在這二人聊得歡快時，不遠處的草叢，有兩雙盯着他們的眼睛，準确來說是盯着黎婳。
兩人貪婪地盯着黎婳的臉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他們一直在暗中觀察黎婳，早就被這個美人給吸引住了，黎婳來的第一天他們就注意到了。
黎婳比他們見的女人都還要美，比村裏的那些村婦美太多了。
聽到黎婳和陳寅的對話，兩人也皺眉。
張老幺：“大哥，我聽他們說，他們明天就要離開咱們村子了，今天可是最後一晚了，要是再不行動，這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
名叫大哥的男人敲敲弟弟的腦袋。
“你傻呀，既然是最後一晚，那咱們可以行動了，可不能讓他們跑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了，我看她還能怎麽走。”說着，他還興奮地搓搓手。
張老幺發愁了：“他們的人不少，咱們要如何混進去，萬一要是被發現咋辦？”他還是挺擔心，哪怕色膽包天，也有些猶豫。
張老大就有些無所畏懼了，什麽都敢做。
“怕什麽，等到他們睡熟了，咱們抹黑進去了。這女人一旦被男人睡了，就是破爛貨了，誰還會要，她還得乖乖留在這裏。”
“你不是想娶媳婦嗎？這個一個如花似玉，還不用花錢的媳婦，你不想要嗎？”
他的話說得張老二口水直流，這男人為了美色，什麽事都敢做。更別說這裏還出現過拐賣婦人的事，他們做起這種缺德違法的事，更是輕車熟路。
于是他們打定主意後，就開始行動了。
黎婳洗漱後心神不定，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了，心裏還是有些感慨了。看了看手機，沒有蔣舟的消息後，就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了。
蔣舟已經在途中了，他看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心裏也挺郁悶的。他為什麽要來這個鬼地方，簡直是要多偏僻就有多偏僻。
黎婳他們為什麽要選擇這個地方，他們就不怕出什麽事嗎？
這樣想着，蔣舟眼皮總是在不停地跳動，總感覺要出事的。
董助理盡心盡力全程陪着。
“蔣總，咱們的車子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您要不要下車休息一會兒。”
他們先是乘坐飛機，然後換乘高鐵，最後還坐上小車，到厲害他們拍攝的地方。
也不是沒有更近更合适的拍攝地方，真不明白他們劇組為什麽要選擇這個地方。
月色越來越暗，困倦的人都逐漸去睡了，人也越來越少了，黎婳也有些堅持不住了，她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迷迷糊糊睡過去，她仿佛聽到手機鈴聲，打開手機一看，竟然是蔣舟的。
鈴聲只有一次，就沒有在響。
“也許是按錯了吧，他怎麽會給我打電話。”
這樣想着，丢下手機繼續睡覺。
蔣舟看着手機的頁面，一直沒有勇氣撥打出去，最終還是按下去了，通了之後是沒人接聽。
“難道是睡了嗎？”
他覺得沒趣，苦笑：“我這是自作多情什麽，她都沒希望我過去看他，我還自作多情地去他，我簡直是腦子有病。”
“蔣舟呀蔣舟，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他還想起：“要是黎婳問我怎麽出現在哪裏，我該怎麽回答？”
哪怕已經到了目的地，蔣舟還是不敢去找黎婳，就在村頭晃悠。
村子裏還有家裏養狗的人，看到陌生人來後，狂吠不已，一時之間到處都是狗叫聲。
不過在在農村狗叫不是什麽稀罕事，在暗中進行計劃的張老二和張老二也沒當回事。
他們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來了。
“哥，咱們先在外面看看，他們是不是熄燈了。如果滅燈了，就代表全部睡了，咱們就好辦事了。”
兩人都是地痞流氓，在村子裏也是人嫌狗棄，村民們見到他們，也是躲着他們的。他們在晚上出現，也不怕有人敢對他們做什麽。
張老大道：“你準備東西怎麽樣？”
“放心好了，我都準備好了。”
也許是心情過于煩躁，反正黎婳就是沒睡着，她想要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剛掀開被子，卻發現漆黑的房間裏竟然有黑影走來走去。
吓得她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她眼睜睜看他們朝着他們朝着她而來。
她害怕得尖叫起來：“啊……”
由于害怕，她聲音都在顫抖。
張老大和張老二立刻就要去抓她的手，黎婳拼命地掙紮着，就要擺脫他們。
蔣舟在樓下，他本來猶豫着要不要上去，聽到這聲尖叫聲，以為是出了什麽事，顧不得敲門，直接踹門進去了。
他們朝着發聲處一步步地走過去。
燈光照亮的瞬間，他們就看見兩個男人正意圖對黎婳欲行不軌，黎婳正拼命地掙紮。
蔣舟的怒火直沖腦門，在來的路上，他還思考着如何和黎婳說話。
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他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就是拉開他們，狠狠地教訓他們。
張老二見自己的哥哥受欺負，就要來蔣舟的算賬。他直接被董助理給幹翻了。
張老大和張老二都被收拾得很慘，蔣舟就弄死他們了，還是董助理阻止了他，不然真的會出人命。
“蔣總，您冷靜一些，不要沖動。咱們還是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這事。”
說着還看向吓傻的黎婳：“現在是黎小姐要緊。”
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怕是都吓傻了，黎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蔣舟這才想起了黎婳，看着呆滞的黎婳，知道她受到驚訝。
慢慢蹲下來抱着她：“黎婳，你別害怕，是我來晚了，我沒保護好你。”
他到底在跟她賭氣什麽，明明是在意他的，才會不遠萬裏來看她。
黎婳感覺到安全，大哭起來，眼淚浸濕了蔣舟的衣服。
“嗚嗚嗚，我好害怕，你怎麽才來……”
蔣舟拍着她的後背，默默地安慰她。他陪在黎婳的身邊，陪着她，安撫着她的情緒，黎婳才勉強恢複了許多。
黎婳這邊發生這麽大的動靜，自然也是驚動了其他人，陳寅和其他工作人員趕到時，看見的就是地上躺着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黎婳在蔣舟的懷裏哭得傷心。
哪怕已經猜到了一些緣由，陳寅還是鼓起勇氣問。
“蔣總，請問這邊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他不問還好，問了蔣舟眼神冰涼地望向他，面帶幾分譏諷。
“都是陳導選的好地方，差點讓我們家黎婳被人強了，你說是吧？”
聽到這話，陳寅傻了。
“怎麽會，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說着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
“是他們對嗎？”這兩人平日就是不務正業，在村子裏也是游手浩蕩，村長就曾囑咐他們一定要小心這人。
他以為自己算是夠小心，沒想到還是會出這種是。
他想到明日就是他們離開的日子，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陳寅主動承認錯誤：“蔣總抱歉，這事是我的錯，我沒安排好黎婳的個人安全問題。”
他也不想逃過蔣舟的怒火，是他帶着黎婳來這裏的。
蔣舟道：“那你說，這事接下來如何處理？”
能怎麽處理，當然是報警了，不能動用私刑吧，那可是違法。
“您放心我會給黎婳一個滿意的交代。”
蔣舟勉強算是滿意，抱着黎婳去了別的地方住。
而這晚上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不僅是他們劇組內部，就是村子裏也傳遍了。
村民和這兩人哪怕是同一個村的，也不站在他們這邊。
村民一：“我呸，這兩人就是活該，平日裏就是調戲咱們村子裏的姑娘和婦女也就算了，就連人家劇組的演員都敢動歪心思，他們人也太壞了。”
村民二：“就應該把他們拿去關着，關上一輩子，不放他們出來了。”
村民三：“他們已經還調戲小女孩，簡直了……”
……
村名們罵的居多，他們也是幸災樂禍，看他們的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