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好友

好友

村名們叽叽喳喳地在議論這事，大家都是義憤填膺，罵那兩個人。

他們雖然是同一個村子的，認識了十幾年，也比較熟悉，但他們本性純真良善，自然是不會與違法犯罪為伍。

他們比誰都讨厭那個壞了他們村子名聲的兩人。

這要是傳出去了，隔壁村子的村民都會對他們議論紛紛，他們要是走在外面，也會被人說是強賤犯的村子。

他們村子的不論老人還是小孩，都要背負這種罵名，他們想想都覺得心塞。

明明他們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被那兩個犯罪分子給連累了。

而他們也早就覺得那兩人平日行為不端正，不務正業，整日游手好閑，村長也不出面管管。即使有錯，也是村長有錯，他們也沒錯。

黎婳站在距離村民不遠處，她因為昨日受到驚吓，精神狀态也不是很好，她出來走走散散心，蔣舟在她身邊陪着她。村名們的這番對話也入了她的耳朵，她心裏也多了一絲安慰。

她之前還擔心村民們對她多有非議，沒想到村民也是痛惡那兩人的舉動，他們幫理不幫親。

最起碼證明人的品行以及是非觀念和地區，貧困程度沒有任何關系。

村民們經濟不富裕，但他們淳樸善良，懂得什麽是好，什麽是壞。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蔣舟見她情緒不佳，安慰她：“這事我會讓人去處理，絕對不會讓那兩人好過，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還有陳寅那邊……”他稍微停頓一下，看向了黎婳。

“陳寅對你的保護不周，我會讓他給你一個交代。”

陳寅一個剛出茅廬，還不大出名的小導演，也沒什麽作品，他要讓他吃吃苦頭，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黎婳見他要對陳寅不利，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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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要對陳寅做什麽？這事也不是他的責任，為什麽要怪他。”

黎婳為陳寅說話，這種認知讓蔣舟很不悅。他不遠千裏來看她，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她竟然還不領情。

蔣舟抱着胳膊；“你在擔心陳寅，你以何種身份擔心過問他的事。黎婳，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還是要我提醒你。”

他板着臉，一字一句提醒黎婳認清事實，他看着黎婳逐漸蒼白的臉，也并不好過。

黎婳動動嘴唇，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她差點就忘了這麽重要的事。她本來還對蔣舟生出幾分異樣的感情，他能不遠千裏來看自己，就說明他還是在意自己。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還質問自己，黎婳不失望都是假的。

“我明白，我記得自己的身份，也記得和你的約定。我欠你的東西，這輩子還不清，我就永遠不能有自己的感情。”這不僅是在告訴蔣舟她記得這事，也是告訴自己，她還不是自由身，沒有資格掌握把控自己的感情。

她還欠蔣舟的債，許多的錢，與其說是錢，還不如說是失去掌握自己一切的權利。她的生死不能由自己，她的愛恨情仇也不能由自己，蔣舟只要願意，就能操控她的人生。

黎婳的心情很差勁，情緒也很低落，這種狀态也表現在臉上。

蔣舟在說出那樣一番氣話就後悔了，尤其在看到黎婳那蒼白得沒有血色的樣子，他就後悔自己嘴賤，說出的話傷害了黎婳。

但話已經說出來，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再也無法挽回了。

兩人面對面沉默，誰都沒先開口，打破這僵硬的氣氛。

他們一起走着，與迎面而來的村長正好撞了一個正好。村長看見黎婳欣喜若狂，急忙拉着她請求，和她說好話。

“黎小姐，昨天的事讓你受驚了，那兩個混球做的事，我替他們和你道歉，都是我們監督不力，才會讓他們對你做出那種事。”

他從昨晚聽說那件事後，就急的團團轉，睡也睡不着，直接失眠了，睜着眼一直到天亮。他了解事情的原味後，不僅覺得愧對黎婳，還愧對陳寅他們劇組。

他們劇組來這裏拍攝，也起到宣傳本地的作用。出了這種破事，不僅目的沒達到，要是這事暴露出去了，他們村子就是人見人罵了，名聲壞透。

他們村子的人要是去其他村子趕集，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指指點點，他們如何立足，被人罵得顏面無存。

他是村長，自然就要為村民們着想，但是他沒想到那兩人的父母找上門了。

能夠養出那樣無賴的兒子，那兩人豈是什麽好貨色，他們在村裏就是無賴，大多數的村民都拿他們沒有。

讓村長無奈的是，這兩人還和他沾親帶故，是有親戚關系。他們從血緣上算起，還算是村長的長輩。

兩人找上村長，拿出長輩的身份，威逼村長一定要解決他們兒子的事。

村長平日對他們還算是很重要，也不敢說什麽，被逼無奈，這才找上了村長。

黎婳當即就察覺到村長話外有話。

“村長，您有話就盡管說，我聽着。”她不可能會輕易答應他的。

村長：“黎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否能夠原諒他們。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教他們，讓他們不敢造次了。”

黎婳這下全都明白了，村長還是幫親不幫理，也或許他很為難。不過那與她黎婳有什麽關系，她黎婳是受害者，差點就讓他們得逞了。村長只不過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他不是受害者，所以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黎婳：“村長，我想請問，如果您也有女兒，你女兒要是遭遇這種事，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什麽感同身受，不過是騙人，沒有經歷過的事，永遠也無法想象到經歷的人會是什麽樣的心情，會有多麽痛苦。

村長臉上也難看了，他變得猶猶豫豫，遮遮掩掩。

“這，這……”他真的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無法想象要是自己女兒經歷這種事，他一定會砍死那人，讓那人生不如死。

此時他意識到有多為難黎婳，他竟然會提出這麽無理的要求。他無言愧對他。

“黎小姐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這話，你不要記在心上。”

眼看着村長垂頭喪氣地離開，黎婳終究是有些不忍，村長人還是不錯，只不過也有一些老毛病，看問題也不清楚透徹。

“村長，我知道你是真心地為村民們着想，你的所作所為我都能理解。但是你想過沒有，你的方向是否争取。”

村長為了讓村子脫貧致富，增加收入，可沒少想辦法，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這過程中，那兩兄弟絲毫沒有任何的改變，與村民們的積極向上格格不入。

村長專心地聽着黎婳的話，她話裏藏着話。

“黎小姐您的意思是……”

黎婳講道：“經濟貧困容易改變，精神貧瘠卻難以改變。你幫助他們致富，還不如先讓他們學會自立自強吧。”

她話到這邊來了，村長能不能理解就看他了、

黎婳不僅不放過那兩人，從這件事上她發現了許多問題。那兩人膽子大得很，就連她一個成年女子，身邊還圍繞這不少像陳寅這種成年男子的人，他都敢動手。

那麽其他人了？

村子裏的那麽多的老弱婦女，還有很多留守兒童，他們是不是也很她一樣，也遭受過同樣的危害。

只不過因為自身弱小，身邊能靠得住的人也不在身邊，而且這種事很多人為人不恥，不願意說出來。即使發生了，也把委屈給咽下去，當做沒發生一樣。

黎婳覺得既然都發生了，那麽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徹查下去。

只是有蛛絲馬跡，就容易被人發現。

黎婳在結果出來前，就和劇組們一起走了，她在那裏也沒什麽事，劇也殺青了，而且那個地方經歷了那麽不愉快的事，想想就覺得心塞。

黎婳回去之後，就先去見蔣母了。蔣母還是一如既往，瘋瘋癫癫，也認不出什麽人，只是抱着黎婳叫着囡囡。

蔣舟有一個失蹤的妹妹叫囡囡，失蹤多年了，這也是蔣舟的心病，蔣母發瘋的主要原因。

蔣母抱着黎婳：“囡囡，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我想你陪我玩。”

黎婳用餘光看了眼旁邊蔣舟，蔣舟臉色一言難盡，真難以想象這是堂堂盛世的呼風喚雨的總裁，也會讓他無奈的事。

黎婳哄着蔣母：“好好好，阿姨你別着急，我這就陪你玩。之前我忙着工作，沒時間來找你。現在我有時間，第一時間就是來找你了。”

于是黎婳就陪着蔣母多玩一會兒，蔣舟看着兩人相處的畫面，不由地松口氣了。有黎婳陪着母親，他也能稍微放心了。

要知道這段時間，每天都要被母親的啰嗦唠叨，他實在是覺得很煩。

他告訴自己，他是為了母親安心所以才會急着讓厲害回來，甚至還去接他。

只是這個理由，她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真的是這樣嗎？他自己問自己。

黎婳陪着蔣母完了一會兒，蔣母累得睡過去了、

黎婳小心謹慎地離開，朝着蔣舟的書房去了，書房裏燈光還亮着，人應該還在裏面。

她敲了敲門。

蔣舟放下手中文件，揉揉太陽穴，看向門口。

“請進。”

黎婳推開門，然後進去後，她站在蔣舟的書桌前，乖巧地自然垂落雙手。

“蔣總，我……”

蔣舟有些不大耐煩：“什麽事？趕快說。”

黎婳本想說他說幾句感謝話，他的不耐煩讓她把話給咽下去了。

“蔣總，請問我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嗎？電影的……”

蔣舟道：“陳寅的電影只是剛完成拍攝，後期還有各種制作，一時半會也不會上映。你不會就指着那張空頭支票來糊弄我吧。”

每年能上映的電影電視劇都有好幾十部，可能得到觀衆認可，還有票房和口碑的實在是太少了，簡直是屈指可數。

所以他并不是很好看黎婳他們的電影。

“喔，是嗎？”沒想到從他嘴裏聽到的是這個答案，說不失望都是假的，黎婳還是挺難過的。

蔣舟注意到她神情的變化，挑挑眉。

“你不會以為這就算了吧，既然指望不到這部電影，我也安排了工作任務。”

“工作任務？我嗎？”黎婳指了指自己，“可是我不是你們盛世的人，你給我安排工作也不是很合理。”她總覺哪裏怪怪的，說不上的感覺。

蔣舟凝視着她，告訴她。

“你不是盛世的人，可你是我的人，你不會忘記了吧？”

又是提醒黎婳，也是在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和理智，不要被不該有的感情沖昏頭腦。

黎婳這次倒是沒有多大感覺，她告訴自己，在給蔣舟掙錢的同時，也是在給自己掙本錢。等到她有足夠的實力，翅膀硬了，她就不會再受蔣舟的控制，兩人的協議也能作廢。

“你給我接了什麽角色。”黎婳期待地看着蔣舟。

蔣舟扔給他一個電話，讓她去聯系。

黎婳的電影成功拍攝完成的事，最受打擊的人一定是許珊珊。

許珊珊原本是沒關注黎婳，她以為憑借黎婳現在的狀況，根本就無法和她相提并論。所以就放松警惕了。

“這個該死的黎婳，我都奪得她所有的機緣。竟然還有導演看上她，這難道就是該死的主角光環嗎？”

枉她費盡心思，先是算計黎婳家破産，然後頂替了她的好資源，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她也是被評為最優人氣的小花。

哪怕是在這種對自己局勢大好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能放心，主要原因就是黎婳的主角光環。

“我一定要讓她掀不起風浪，別怪我無情了。”

她用手中資源查清楚了黎婳他們那部電影的基本情況，看到劇本的內容和題材後，她笑了，笑得很是開心。

“真是天助我也，黎婳也真是找死，這種敏感的題材，怎麽能輕易過審。”

陳寅的電影題材是比較擦邊的，有一些不良價值觀的地方，要是拍出來了，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正義。如果能用來大做文章，那可真是太好了。

而陳寅和後期的制作，并不知一場巨大的危機等着他們。

黎婳按照蔣舟所給的紙條，去找了人，對方給了她一個角色。

後來進組之後，她才知道蔣舟給她的聯系方式，是一個專門拍偶像劇的導演電話，這個導演和蔣舟的私交關系還不錯，蔣舟都讓人來找他了，他可不會不給面子。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角色，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麽。這個角色也不讨喜，是一個綠茶反派，是男女主在一起的最大阻力，她的存在可是人見人嫌。

也因為那個角色的人設，稍微有點知名度的女藝人都不願意參演，生怕被人罵了。

不知名的女藝人倒是願意，但是沒有讓人有記憶點的地方，加上演技一般般，導演也不大滿意，就一直沒定。

導演見到黎婳的第一眼，就直接告訴她，這是一個不讨喜的角色，要是劇播了後，罵她的人會很多，就問黎婳願意不願意。

罵不罵黎婳根本就不在意，反正她也沒有多大的損失，反而她會人氣大漲，有了更高的知名度。有人罵總比一個糊糊好的多，最起碼她能頂着這些罵名掙更多錢，距離自己的自由之日越來越近。

黎婳和導演再三保證。

“導演，我不怕罵，相信我一定可以把這個角色演好，成為劇中的經典之一。”

她都這樣說了，導演也沒說什麽，只是還試了試她的演技如何。

“就這樣，你離間男女主角，讓他們反目成仇這段。”

黎婳看到這部分的戲，也是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導演竟然會讓她這場戲。這場戲可是綠茶女配綠茶技術登峰造極的一集，也是全劇的重要轉折點。

綠茶女配離間男女主，女主以為是男主殺害自己的家人，男主也以為女主有了其他男人，兩人恩斷義絕，再無往來，感情也斷了。

但其實他們還是對方有感情，因為他們之間阻絕了太多的因素。

也為後面男女主複合，感情和好做了很重要的鋪墊。

看到這部分的戲，黎婳還是壓力很大的，她閱讀這部分的內容，盡量把自己代入綠茶女配。話說，誰會把自己代入這樣一個讓人厭惡的女人，不過她也是沒辦法了。

必須想象自己是女配，她會如何做這些，她的眼神舉止會是如何，她的心态表現是如何的。

最後還和現場的其他演員對戲了，看看表現如何。

黎婳演好完，心裏不由地大大松口氣，這角色真的很不好演。

導演沒說話，但從他們臉色來看，只怕也不是很滿意。

黎婳的心更涼了，果然是讓導演失望了嗎？她真的太沒用了。

導演還沒發話，一道刺耳的女聲就傳來了。

“就這個垃圾演技，也陪當本小姐的對手，也太也異想天開了。”

黎婳聳聳肩，面無血色。

大家看向門口，一位長相靓麗，打扮得時尚女人站在門口，在看見她的臉時候，大家都沉默了。

女人掃視了現場的人一眼，最終落到了黎婳的身上。

“就你這樣子，也配當本小姐的對手。”

這人是誰，如此嚣張。

導演開口回答了黎婳心裏的困惑。

“陳小姐，這位黎婳是我們要确定的那位女配人選，你也知道我們為了找合适的人，已經浪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不能在耽誤下去了，不然會影響拍攝。”

娛樂圈姓陳的女明星不少，可能如此嚣張的只有是陳妃麗了，那個陳家的千金。盯着陳家女兒的名聲，陳妃麗在圈內時混得風生水起，各種好資源也拿到手軟。

她本人也倒是争氣，占了那些資源的光，她大紅特紅，還收獲了不少的粉絲，粉絲中有人因為她陳家的千金身份喜歡，也有人是因為劇中角色而喜歡，還有的因為她那敢愛敢恨的性格。

陳妃麗手撕過背叛他的渣男，還引導女孩們絕對不要戀愛腦，要保持清醒。

許多年輕女性都視她為精神導師。

黎婳感慨羨慕陳妃麗，陳妃麗的确有嚣張的資本。但她不知道的是，陳妃麗和許珊珊是密友，許珊珊讨厭黎婳，也不會隐陳妃麗，許珊珊也連着讨厭根本未曾見過面的黎婳。

許珊珊添油加醋說了不少黎婳的壞話，黎婳根本就無從辯解。

導演和陳妃麗在對話，導演告訴陳妃麗，不是任性的時候，黎婳是能夠選擇的最好的選擇。

陳妃麗也不傻，她明白這個意思，一部劇後面有不少投資商，要是她任性導致拍攝延遲，損失找誰陪。她是陳家的人，那些投資商不會直接發難她，但也會很不舒服她的表現，暗中不快。

陳妃麗也退一步：“導演，我明白你是心急，想着不耽誤開機。可是這人的演技，你真的放心，要是觀衆們看見了，那你如何跟他們交代？”

導演也心急：“那你說怎麽辦？難不成換人。”

陳妃麗：“你別急，我有更好的辦法。”

說着和導演竊竊私語，黎婳聽不懂，但自覺對她沒好處，這個許珊珊是善者不來，她到底哪裏得罪了她了。

百思不得其解，黎婳最終還是先回去，然後等導演通知。

陳妃麗看着黎婳離開的背影，撥通許珊珊的電話。

“珊珊，我見到你說的黎婳了？這人演技差勁極了，你說導演為什麽會選上她。”

許珊珊原本還不确定黎婳進入陳妃麗的調查，讓陳妃麗去看看，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什麽，是真的？”她原本是在美容院，聽到這消息直接從床上起來，周圍的人都吓到。

許珊珊拿着手機，走到沒人地方，捂着嘴：“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詳細講講。”

陳妃麗：“其實也不是很大不了的事，我去找導演，就發現他們在跟人說話……”

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知道的都給許珊珊講了。

許珊珊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沒想到她都阻斷了黎婳的各種生路，本以為她會走向泥炭沼澤，迎接死亡。沒想到黎婳竟然又摸出一路生路，還成了陳妃麗劇的重要女配。

以陳家對陳妃麗的重視，這劇一旦播出，至少會安排八百個營銷，小到各種配角，大到女主身上的指甲蓋和頭發，都無一例外。

但她怎麽可能會讓黎婳成為熱搜者，她絕對不會讓黎婳紅的。

陳妃麗最後還感慨：“那個黎婳長得還挺像的，不過沒你精致沒你好看，就是一副整容臉。”

整容的許珊珊：……

許珊珊轉轉眼珠子，一個主意就出來，她可憐兮兮地哭訴道：“麗麗，不瞞你說，其實那個黎婳是我中學時期的同學，不過她很虛榮很拜金，那個時候就和班上的男同學不清楚。她還一直嫉妒我長得比她好看，就偷偷去整容我的樣子。”

論潑髒水，許珊珊還是很在行，陳妃麗沒懷疑過她的話，義憤填膺道。

“哼，這個女人太可笑了，長相是爹媽給的，怎麽能因為長得不好看就不要了。嫉妒別人就更可恨了，她自己沒有那樣的臉，只怪她命不好。”

聽到這話，許珊珊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她是被安慰了還是被罵。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麗麗，你真好，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更刺激的還在後面，陳妃麗突然扁的英勇十足，要為自己的朋友教訓壞人。

陳妃麗道：“等到這句播出後，她有了熱度，你再來拆穿她的整容，到時候她就會名聲掃地，人見人嫌。”她出了一個主意，他本人還挺滿意的。

“珊珊，你覺得我這個辦法如何，是不是很好。”

許珊珊快哭了：“很好，不錯。”

她有些後悔交了陳妃麗這個朋友，這簡直是豬隊友，她想要趕走。

陳妃麗還追着問：“珊珊，你有沒有你們畢業時候的合作，有合照就是最大證據，她也解釋不清。”

許珊珊更想哭了，要是真有那個玩意，她一定要把他燒了。絕對不能流露出來，不能讓人看到她原本樣子，大家就會發現她是整容的，整容模版還是黎婳。

陳妃麗語氣有些可惜：“好可惜，竟然沒有。”

“那你其他同學有嗎？可以找他們借借嗎？”

有也不能借的，簡直是害人，她一定要銷毀的。

“那可太遺憾了，都沒有照片，那我如何指證她照着你整容。”

許珊珊道：“你什麽都沒做，到時候劇一播出，大家都會發現她和我長得像，肯定會覺得她是整容。到時候我們承認，她不就是有口難辯嗎？”

這個辦法還不錯，到時候黎婳即使想解釋也沒人相信，大家會先入為主，認為她說的是真的，黎婳說的話是假的。

有這樣的打算後，許珊珊暫時先讓黎婳得意一下，然後會讓她跌入谷底，讓她人見人嫌。到時候黎婳可就翻騰不起來的，她一輩子都定死了。

許珊珊和陳妃麗一番合計後，決定哪怕是在劇組也絕對不讓黎婳日子好過。

在劇中，許珊珊是擁有絕對話語權的人，她的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就連化妝師都是自己帶進劇組。

別人看到這個排面，也只能羨慕嫉妒恨，不敢說什麽。

而且讓大家意外的事，還在外面。

陳妃麗穿着華麗的衣袍，在衆人中來回穿梭，她誰都沒看，反而是落在了黎婳身上。

黎婳在本劇中其實是戲份不少的女配，按照裝造和服裝程度來講，應該是不會差。但她本人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就是一個小角色，服裝師和造型師都沒怎麽搭理他，就沒怎麽費心思了。

黎婳的臉蛋雖然出衆，可過于出糙的妝容還是拉低了她的顏值，更別說化妝師，也沒怎麽用心了。

陳妃麗當然知道黎婳不受重視，她也看笑話，在看到黎婳的樣子，她心情更好了。

于是大手一揮，讓自己的化妝師重新給黎婳化妝。

黎婳不懂得陳妃麗為何會幫助自己，不過無功不受祿，她不敢接受。

陳妃麗也不管她接受不接受，她從來就只有命令別人的份，黎婳不論接受不接受，都必須要聽她的話。

比起黎婳不識趣，其他演員倒是羨慕嫉妒她能夠被陳妃麗給瞧上，還讓自己的化妝師給她化妝，這不是福氣還是什麽。

黎婳想跑，陳妃麗就威脅她：“今天可是要出定裝造，你要是敢跑，我就讓導演不給你拍。你看到時候有沒有觀衆知道你的存在。”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可惜黎婳不敢反駁她的安排。